從在列車上就一直沉思的柯南并沒有發(fā)現(xiàn),距離他不遠處,灰原領著一串孩子,同樣鉆進了列車里。
“噓……被他發(fā)現(xiàn)的話,可能要被趕回去哦?!笨粗来烙麆拥叵胍拷娜私M外加委托人,灰原一本正經地低聲引導。
幾個孩子立刻乖巧起來,悄咪咪地躲避起柯南的視線,并且跟隨著他前往了房屋中介。
門內傳來柯南的詢問聲。
“倉庫?”
“嗯,就是那種不醒目,位置在鎮(zhèn)郊外,做什么都不會引人耳目的倉庫。有人來租過嗎?”
甩掉孩子們的柯南獨自下了大渡間的列車。
來這里的路上,他已經預測到自己無法從周圍人那里問到那個陌生人的下落,所以他打定了主意,下車后,徑直前往附近的房屋中介:“又或者……幾年前租出去的也可以?!?p> “我看看啊……最近沒有倉庫租出去啊?!彪m然回答了他的問題,但眼前的中介人顯然無法理解一個孩子為什么一個……啊不,幾個孩子來詢問這種問題。
“真是的,你這樣會妨礙工作的……快點跟你的朋友回去吧?!彼紫律恚牧伺难矍昂⒆拥哪X袋,將他的身子扭轉過去。
被迫轉身的柯南看到了門前玻璃擠成一團的孩子們,一頭黑線。
闖進來的幾個孩子對柯南橫加指責,對點醒他們的灰原同學大加贊揚。
“多虧了灰原同學提醒我們,我們才追過來的。”
聽著孩子們的話,柯南有些錯愕地看向這位新同學。
灰原將握在手上的紅色手機咔噠一聲合上,小巧的紫荊花掛飾輕輕擺動,然后被她一起揣進了兜里。
“江戶川同學,黑羽姐姐說她很快來接我們?!?p> “她說,讓我們幾個乖乖待在原地,不要瞎跑?!?p> 除了柯南和灰原,少偵的幾個孩子面面相覷,不知道要怎么做。
而聽到這句話的中介仿佛松了一口氣。
“有大人來接的話,我就放心了?!彼仡^和柜臺的女士確認了一下,然后對他們幾個道,“小朋友,你們幾個可以在里面的休息室休息一下,不過不要吵到其他人的工作哦?!?p> 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回答,中介有些奇怪地摸了摸腦袋。
身邊,一只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蹲下身子,側耳傾聽。
橙衣男孩哲也鼓了鼓勇氣,向眼前的中介問出了一個問題:“叔叔,附近有沒有住著什么小說家?。俊?p> “就像是……夏目那樣的。”
“像夏目一樣的小說家?”柯南走到哲也的面前,有些疑惑地盯著他看,“你問這個干嘛?”
哲也滿臉無辜地解釋起來。
他家曾經接到過哥哥打來的電話,但是接電話的人卻是他耳背的奶奶,只能聽到一件事:他的哥哥似乎和一個類似夏目的人住在一起。
柯南蹙緊了眉。
“說起長得像夏目的人,附近似乎有一個……他的外號叫做‘千元鈔票’?!?p> “不過,我勸你們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喂喂,你們幾個干什么?”
中介先生面對著幾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最終無奈地敗下陣來。
很快,幾個孩子被氣急敗壞的“千元鈔票”趕了出來。
趁著這個時間,柯南從后門倉庫逛了一圈。
他確定地搖了搖頭:“我剛剛查看了后面的倉庫,里面根本沒有可以用來印刷的印刷機。”
等等,你是怎么進倉庫的?
中介先生有一句話哽在喉嚨里吐不出來。
不過……
“對了,我想起來了,車站前的報社這陣子剛剛進了一臺新的印刷機?!敝薪橄壬氲搅耸裁此频腻N了錘手,然后給他們指了一個地方,“不過,他們印的不是什么紙鈔哦。是附近幾座城市的娛樂雜志?!?p> “他們的社長是一個經常帶著黑色寬邊帽檐的女人?!?p> ?。?!
“可是,再怎么說,你說的那種事情在警察局旁邊都不可能發(fā)生啦?!?p> 作為忠實的解說員,中介先生的語氣透著股不可能。
……
廣田宅位于靜岡,處在東京都和大阪之間,從這附近驅車前往大渡間車站,需要不短的時間。
黑衣記者“沼貍”,本名其實是召里,已經開了半小時的車。
車內一時安靜無比,召里咽了咽口水,趁著紅綠燈的間隙,視線不自覺地往后座的方向瞟。
坐在他正后方的那個人的呼吸從大約十分鐘之前就已經平緩下來。
就和他身邊那個被撂倒的家伙一樣。
明明是和之前一樣的學生打扮,但和第一面比,好像多了些什么。
他戴著一副白線耳機,雙眼微闔,姿態(tài)隨意而舒展。盤在左側腰間的帆布包顯得松松垮垮,看不出里面是空空如也還是滿滿當當。
他的左手勾住包最外層的卡扣,仿佛隨時會從里面拿出什么。
可以確定的是,那個普普通通的帆布包最外層物品的形狀,似乎不那么友好。
似乎感受到視線,對方的眼睛瞇開一條細縫,扣住腰間的手微微一動。
咔噠。
想到其中一種可能,召里的脖子不由得一涼,打了個哆嗦,回頭看到綠燈已經亮起,立刻踩下了油門。
這人根本不是什么白倉陽的“弟弟”,反而像那種更危險的人。
這原本是一個極大的新聞爆點,但他覺得,如果他敢將這個發(fā)出去,可能第二天就要成為某個地方砌墻的的磚瓦。
所以……事情究竟是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呢?
召里到現(xiàn)在也不太明白。
原本,他只是作為大渡間新聞社偽裝的記者,見到一個最近擁有“整容爆點”的明星,才拉著攝影師沖過去采訪。
那兩個人離開之后,他還是不太想放棄,所以讓攝影師去繼續(xù)跟拍,但追到附近的時候,白倉陽已經不見,只有白倉朔還在抱著胳膊等在原地。
“嘿,我有個大新聞想和你們講?!泵麨榘讉}朔的人神神秘秘地笑,仿佛真的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不過,兩位,我想搭個便車……去你們新聞社再說?!?p> 因為顧忌被發(fā)現(xiàn)新聞社的秘密,他沒有同意。
……結果呢?
車水馬龍的街道兩側,各家招牌的霓虹燈點起迷幻的光。
副駕駛的攝影師歪著腦袋,任由彩色的燈光在他臉上游移開花。
新聞社的標牌和隔壁站崗的警官越發(fā)清晰臨近,召里的視野卻逐漸模糊下來。
當意識徹底陷入黑暗的時候,對方的聲音也似乎飄忽起來。
“晚安,沼貍先生?!?p> 車門開合。
安然入夢。
TH105
說真的,雖然我對少偵印象還好,但讓這群孩子不要瞎跑簡直是在說廢話。 說起來,除了最初登場那幾次,我在寫栗安的“幻術”的時候,都不會明確地提出這兩個字,但這不代表栗安沒有使用。這東西吧,大場面用起來有副作用,設定需要載體或者寶石,小場面幾乎可以隨便用,不過也會費神費力。 所以栗安很少用它搞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