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江南地區(qū),在方臘的帶領(lǐng)下,群雄亂舞,混亂不堪。
不僅牽制住了宋朝的力量,也嚴重消耗了宋朝神宗時期的積累,為接下來金滅北宋,埋下了巨大的伏筆。
雖然,宋徽宗和宋欽宗的軟弱無能是最后一根稻草,但是,虛弱的國力才是關(guān)鍵所在是。
大勢方且不說,且看江南地區(qū),最大反賊和宋軍主力的對峙。
宋廷的策略是,殺雞儆猴,只要剿滅了方臘一路,后面的反賊就沒有膽氣了。
一個時間,大宋國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這里。
吳地一帶,臨江,夜晚,方臘北伐大軍的一支一萬人的軍隊駐扎在這里。
夜色下,幾十米寬的江面不時涌起一股股巨大的浪花。冬天的尾巴,春天的頭,冰雪消融,水量增加,要怎么過去呢?!
這里,已經(jīng)算是附近比較窄的江面距離了。
得想辦法渡江而過,然后完成方佛兒大帥交待的任務(wù)。
距離吳文勇摔軍分離,尋偏僻分支道路,晝伏夜行,加上不斷的情報,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
只要再渡過這里,就是長江以北了,吳文勇改變了方佛兒交待的計劃任務(wù),沒有去襲擊擾亂宋軍的后勤補給,而是繼續(xù)北上,跨越長江,興風(fēng)作浪,進而威脅汴京。
“圍魏救趙!”
千古毒計,屢試不爽。
吳文勇不知道的是,歷史上,方佛兒普通這次一樣,排出了一名有勇有謀的戰(zhàn)將,按照計劃,突破到了童貫大軍后面,擾亂了宋軍的后勤補給,一時間,也是給了宋軍龐大的壓力。
但是,也只是暫時性的,反應(yīng)過來的宋軍加強戒備,加上宋朝可以從各處調(diào)配糧食軍需,接下來就著手鎮(zhèn)壓這股穿插到了后方的方臘部隊,又逐步饞食消滅方臘起義軍。
說到底,當(dāng)戰(zhàn)爭演化成國力之間的消耗時,大多數(shù)是弱勢的一方輸?shù)羧炕I碼,除非出現(xiàn)類似于天選之子“劉某”這樣的奇跡。
寂靜的夜晚,殘留著些許凜冬氣息的寒風(fēng)吹凍著,旌旗不時發(fā)出一陣陣抖動聲。
呼呼~
在這樣的情況下,值守的起義軍士兵卻站直了腰,雙眼走神,氣息和離開大營的時候已然不一樣了。不僅是因為他們身上厚厚的衣服,充足的飽囔,而是因為吳文勇的能力,用兵如神,數(shù)次絞殺遭遇的叛軍,指揮的同時,還告訴了大家為什么要這樣操作,并且關(guān)心著大家的心理情緒,給予大家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這種安全感是方佛兒不能給予的。
不是說吳文勇的能力超過了方佛兒,只是物有長短,他更加擅長治軍,有點梁國白袍將軍的影子。
而他能夠多次擊敗尋跡而來的宋軍,除了他本身打仗也可以,武力超群,最關(guān)鍵的是,他不會兩眼一抹黑,有著除了起義軍之外的情報來源。
江南人多習(xí)水性。
目前,最常規(guī)的操作就是讓游水高手帶上木繩游到對面,建立連接,構(gòu)建橋梁。
吳文勇眼神死死地頂著對面空曠的漆黑,那里,有著一直宋軍埋伏著,不多,才五千人,不過都是能打的禁軍,帶頭的也是宋朝名將王凜。
這也是,他已經(jīng)到了這里一天兩夜,還沒有渡江的原因,這也反向看出了,吳文勇對于這支一萬人的起義軍的掌控力度已經(jīng)是絕對的了。
當(dāng)然,也有起義軍大部分是臨時拼湊的,而原本的方臘嫡系部隊則全部縈繞在方臘身邊,稀釋稀釋再稀釋了。
忠心耿耿的嫡系部隊開始本就不足一萬人,數(shù)場大戰(zhàn)下來,剩下的可寶貴了,大多是起義軍的中層了,也方便方臘監(jiān)管和控制部隊。
畢竟,不知道誰是人是鬼,誰是宋廷的奸細,誰又是投機倒把的摸魚者,太亂了,也沒有時間去整理和發(fā)展更多的嫡系部隊。
反正吧,方臘起義軍的問題太多了,導(dǎo)致了他只能勝,不能敗,唯有用不斷地勝利果實來鞏固既往的勝利果實。
“滴滴滴.......”
屋漏偏逢連夜雨,雨水低落在岸邊的木寮上,濺射起一朵朵浪花。
木寮里,吳文勇品著沉香的香氣,品著還算不錯的茶葉,手一揮,下了命令。
根據(jù)情報,已經(jīng)有著兩三萬宋軍將領(lǐng)往這里趕來,其中,有一個朝著星星的人“劉世光”。
成名將領(lǐng),以穩(wěn)重出名。
除了不斷投送過來的準確情報,還有一個明確的消息,“抱歉,沒有任何實際的援助,如有可能,它日再一起煮茶于成都!”
那是來自那個人的親筆信,他真正效忠的主公,已經(jīng)被他在看完后就燒毀了。
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
“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
將軍腳下白塚骨,危機四伏,唯一的破局,就是那萬死的渡江戰(zhàn)役。
“那么,這里究竟是你王凜的葬身地,還是我吳三青的成名地呢?!”
吳文勇的真正名字是吳三青,一個沒有關(guān)系,沒有傳承,不受人待見的寒門中的寒門。
雨水不斷加大,已經(jīng)看不清對面了,同樣的,對面也是如此。
“你們聽好了,此戰(zhàn),我們榮辱與共,同生共死!”
八百人,是起義軍里有勇氣也擅長水性的人,沒有穿著鎧甲,每個人都只是穿著一身輕衣便服,腰間插著一把短刃,用繩子綁在后背腰間。
全部人眼神充滿死志地看著他們的將軍,簡單一句話后,率先跳下了江水,在這中雨的天氣下。
“噗通~”
隨著吳文勇帶頭,所有人互相看著,按照計劃不斷跳了下去,對岸是他們的目的地。
“殺!”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
南宋王朝的建立基礎(chǔ)在于還能打。
禁軍的作戰(zhàn)力量并沒有因為汴京的淪陷而喪失殆盡,想反的,他們沒有了掣肘,放開了手腳,將兵短暫地各一,加上國破山河的悲痛,爆發(fā)了強大的戰(zhàn)斗力。
不像后期的南明王朝,短暫地耀眼了一下。
不用說,在將軍王凜的統(tǒng)帥下,對面的5000禁軍的戰(zhàn)斗力必然是可以的。
可惜,有能力也是分品級的,他們是屬于那種吃軍糧,干活的士兵,不是那種開國創(chuàng)業(yè)的血殺軍隊。
這種天氣,松懈是在所難免的,就算江邊的各處監(jiān)視點,瞭望塔上,士兵們也是窩縮著,那里有在監(jiān)視。
他們不相信,也不能理解有人敢在這種情況下渡江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