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夏日的威風吹動著外面大樹的葉子。
如同一對情侶一般,躲在這后面幽暗的角落里,品嘗著手里的濕滑奶茶,時不時傳來前臺談笑風生和嚶嚶細語。
很是享受,難得的,劉詩韻感覺到身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安靜了下來,不復嘰嘰喳喳。
而張池,只是瞇瞇眼地笑著看著這個忽然安靜了下來的心機女,心里緊緊提防著。
由于沒有時間精準工具,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大概是一刻鐘,也可能是半個小時。
“哎,對了,上次你說要讓我當花魁的!”
再好的享受也要拔出來,不能沉醉,生活嘛,總是要前進的。就詩韻朱唇輕啟,咬動著話語,雙眼微微波動,楚楚可憐盡顯,真的是讓人很有保護欲。
“啊哈.......這,.....當時是有一點急事,....后來,你不是把我的作品提上去了嗎?奈何天公不作美,本票不算......”
張池一般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一時有點尷尬,不過也只是尷尬而已,生意人嘛!臉皮要厚!行動要迅速!
“我看出來啦!可是,我們的合約,小女子從來都是從頭做到底了的,半分都不敢忘記?。。克裕佑惺裁聪敕▎??”
無事不登三寶殿,劉詩韻步步緊逼,邊說邊湊了過來,從心理到身體,都壓制過來。
“想法?”聞著近在咫尺的誘人身體,那薄薄的紗衣,香肩半露,張池忍不住狂咽口水,“如果劉姑娘有.....有......什么想法的話,本公子奉陪到底又如何.......”
房間外面,嚴茂昌和劉詩韻的貼身侍女大眼瞪小眼,八卦之情不言而喻。
輕輕一泯嘴唇,一下子笑容跳上了劉詩韻的臉頰,眼睛都帶著消息,一下子坐直收回身體:“那太好了,像我這樣的頂尖名妓,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的,除了外邊,才華是很重要的,公子可懂?”
留戀地把空氣里殘留的體香吸入鼻子,張池搖頭大嘆可以,又點了點頭:“明白的,明白的,那么,今天劉姑娘想要一首詩文還是詞賦?”
明白的,包裝嘛,這個套路張池清楚得不要不要的。
“那太好了,詞賦吧,詞賦可以融入歌舞表演中!再有兩個月,就是中書佳節(jié)了......”
對于張池的醒目,劉詩韻大喜,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行!”
看著眼前由于在青樓成長而相對成熟的二八少女,既然她把合約的條件全部完成了,自己也不小氣了。
再當一會文抄公又如何?
“那奴家就回去靜候佳音了!不打擾公子栩栩奶茶的開業(yè)了,恭喜發(fā)財,八方來敗,萬事大吉!”
“不用了,筆墨伺候!”
筆墨紙硯,劉詩韻沒有準備,她沒想到張池說來就來,太拽了吧!
不過,奶茶店里倒是還有,做賬嘛!
沒的說,比較應景的詞賦里,張池挑選了一首泡妞歌。
青玉案.中秋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原主深厚的文字功底,讓張池刷刷刷地就把后世流傳甚廣的辛棄疾的代表作寫了出來,只不過改了標題,元夕變成了中秋。
大家都認可推崇的泡妞詩文絕對是經(jīng)典的,文抄公張池放下毛筆,一臉得意地說道,揶揄地看著一旁正在品詞賦的劉詩韻。
只是,越看越不對勁,劉詩韻眼神由欣賞敬佩到迷茫皺眉,又帶著一絲回憶的味道。
“寫錯了?”
張池忍不住要再看一下,檢查一下。
“沒有.......公子大才,奴家佩服!”
張池的驚呼打斷了劉詩韻的情緒波動,回過神來,連忙解釋感謝。
只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劉詩韻有點心不在焉,迷茫繼續(xù)中。
“那么!加油哦!”
說完,張池眉頭微妙地皺了一下,調(diào)皮地做了一個打氣的動作。
“嗯!”
劉詩韻小心翼翼地把臨時拿來用的黃紙受了起來,不顧還有濃烈未干墨水的味道。
張池沒有起身去送,繼續(xù)品著奶茶,高冷,高冷,人設不能破,裝逼裝到底。
只是內(nèi)心好好的心情被劉詩韻搞得有點亂,看她的樣子,好像是內(nèi)心破防了的樣子。
每一個人內(nèi)心都有自己的脆弱,只是在平時都被我們掩飾了起來,一是為了生活,二是那可以說是每個人的弱點,很少有想被外人知道的。
人,都是帶著鋼鐵盔甲的軟軟蟲。
“對了,張進之,你說。”
忽然,背后傳來劉詩韻顫顫的聲音,嚇得張池的身體也一抖,猶如一只受驚的小貓般:“你說,像我這樣的人,有一個獲得屬于自己的愛情嗎?............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說完這句話,劉詩韻沒有停留,似乎內(nèi)心已經(jīng)有了屬于自己的答案,而其實是在自言自語,質(zhì)問自己。
被嚇了一跳的張池,手里的奶茶撒了出來,流滿了手心,雙眼默然,嘴巴微張,無聲發(fā)言。
如果是其他事情,張池一定會大言不慚地說道:“哎,莫欺少年窮,人呢,一定要靠自己!”
可是,這感情上的事情,過于玄妙,張池自己都被套在里面,甘之如飴,不能自拔。
總之呢,一句話是對的,在感情上,最認真的那一方是輸?shù)模瑓s也輸?shù)眯母是樵浮?p> 哎,造孽?。?p> 張池扭頭看著落寞的俏麗身影,可不要只是想做個文抄公,還個人情,反而越做越錯啊!
拉一個頭牌出青樓,總是有辦法的,既然在青樓,女人就有價,錢,是張池最不懼怕的東西。
而劉詩韻一直以來的表現(xiàn),張池完全相信,她不是那種過慣了好日子,不能接受貧苦日子的女人。
女人,真的麻煩啊,自己為什么無端端招惹了這么一個居然還殘留一絲純真的青樓女子。
張池是一個隨心的人,打算拉劉詩韻出火坑了,如果她愿意的話!
果然,除了初戀,之后,男人都是多情了嗎?難以在一個女人身上全心全意了。
文家大小姐不好嗎?城外馬場還有一個心掛掛的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