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嵐月半夜迷迷糊糊的醒來,看了眼時間才剛要兩點半。
她將手搭在眼睛上想繼續(xù)入眠,可是不管如何都不在睡著。
突然一通電話打破了屋內(nèi)的安靜。
“月,出來玩嘛?好久沒看到你了,大家都挺想你的。”說話的是高益飛,而電話那頭還有好多人都在附和著。
江嵐月思考了會才回道:“嗯,老地方,我一會就到?!?p> 她換了套衣服,就出了小區(qū),不知等了多久才攔到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萬達華府?!?p> 師傅按下打表器就啟動了車子。
江嵐月看著窗外又想起前兩天發(fā)生的事,不由自主的掉了眼淚,她把臉撇在一遍,試圖掩飾這狼狽的一幕。
“小姑娘,怎么滴啦?遇上渣男了?”師傅還是透過后視鏡看到了豆大的眼淚。
江嵐月與其不掩飾了,轉(zhuǎn)過去看著師傅:“師傅,你說重為了要的人什么都可以做出來嘛?”
等她問出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問了個傻傻的問題,本來就很重要啊,那當然什么都可以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差勁,重要的人在醫(yī)院,自己卻在外面晃蕩。
“傻孩子,這個我給不了你肯定的答案,但我相信你心里已經(jīng)有了你想要的那個不是嗎?”師傅微笑著回答她:“但是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是建立在好的方面知道嘛?”
“嗯,好。”江嵐月抿嘴笑。
師傅從前排抽了兩張紙給他,她擦干眼淚,又看像了窗外,她剛剛到達地點,高益飛他們也剛剛出酒吧。
師傅給江嵐月又說了幾句積極向上一點的話,江嵐月才給錢下了車。
“你看上去怎么那么不對勁呢!”高禹芯一整個把江嵐月抱?。骸霸略陆?,下次把沈姐姐也叫上吧!我都好久沒看到你們兩個了?!?p> 她說的沈姐姐自然是沈藝。
江嵐月笑:“當然可以啊,但是我可不像你哥,勒死都沒問題,所以...”江嵐月看著她抱著自己的手笑。
高禹芯這才松開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江嵐月這時候才落落大方的和周邊人打起招呼:“哥,菲菲,老大。”
幾人都是對視一眼點點頭。
蘇玉菲看著她眼睛紅紅的,不知道是她沒睡好還是其他原因,但是她并沒有問。
被叫老大的人是秦葉峰,他是里面最大的,所以大家就總是老大,老大的叫他,而被叫哥的就是高益飛也是高禹芯的親哥。
“你應該沒吃下午飯的吧,我們帶你吃點宵夜?!鼻厝~峰看著江嵐月像是要散架的樣子,想罵卻又罵不出口。
最后幾人去了對面的燒烤攤,江嵐月什么烤串都沒點,做到位子上就招呼老板一箱啤酒。
周圍的人都勸不住,只能說是讓她少喝點。
江嵐月喝到半醉的狀態(tài),便抑制不住了眼睛中打轉(zhuǎn)的淚珠,眼淚順著臉頰滴落,留下了淚痕。
幾人見狀都有些不知所措,一群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的坐在一起,都是沉默的撫背。
很快一箱見底,江嵐月還想再叫一箱,卻被幾人攔住了。
“高益飛,你讓我喝吧!讓我醉一次。”江嵐月帶著哭腔,說話還有一些顫,“我心里難受,你讓我麻痹一下自己吧。”
最后幾人都不勸了,除了秦葉峰,其他的幾人都陪著她喝。
三箱啤酒讓大家都有了醉意,趁著還沒有徹底醉,秦葉峰制止了還要繼續(xù)的幾人。他可不想一會一個一個的親自送到家里。
江嵐月沒有多醉,臉上可見的紅暈,本來應該是麻痹她的酒精,現(xiàn)在卻麻痹了周圍幾人。
尤其是高益飛,他想著是三個女生,于是一瓶接一瓶的喝,盡量讓他們少喝一點,所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模糊不清了。
里面兩個會開車的人只剩下了一個,江嵐月幫著秦葉峰把人扶到車里,又幫著把人一起送回家,最后車里只剩下他們兩個。
“月月,我們不會強求你告訴我們你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我們也希望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憋著,你知道的?!鼻厝~峰的聲音打破了車內(nèi)的寂靜。
江嵐月把頭低的很低,知道眼淚不再滴落,才用手輕輕擦了一下,抬起頭面帶微笑的說:“放心吧,不會的,等我想說的時候會的。”
秦葉峰從后視鏡里看她,他笑得溫和。
等把江嵐月送到家,他才放心的離開。
秦葉峰剛走,江嵐月又出了門,他現(xiàn)在想找一個人,她覺得有一個人如果抱抱她的話她會安心。
她心里想了很多人,直到她把剛從便利店買回來的幾瓶酒喝完,醉意涌上頭,她腦子里只剩下了一個人——楊辰懿。
不知道為什么她又哭了,她覺得自己好不爭氣,一天哭了好多次。
她掏出手機,找到了那個人的號碼,看了又看,說來這還是當時沈藝要到非要存在她手機里的,也是慶幸了些。
她莫名的撥通了那個號碼,響了好一會都沒人接,想來應該是已經(jīng)睡著了,她有些失望了。
過了兩分鐘那邊回了過來,江嵐月接的很快,兩人都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嵐月哭出了聲,她現(xiàn)在真的好想楊辰懿,真的好想,她好想讓他抱抱自己,安慰一下自己。
而楊辰懿那邊聽到江嵐月的哭聲先是一頓,但還是沒有說話。
“我找不到家了楊辰懿外面有點冷?!苯瓖乖虏恢罏槭裁纯薜母舐暳恕?p> 楊辰懿從床上起來,皺著眉頭問她:“你在哪?”
“我不知道啊?!彼膊恢雷约含F(xiàn)在在哪了,從便利店出來她就東走西走的,找到一個公交車站的長椅坐下喝酒。
楊辰懿讓她發(fā)個定位給他,她亂整一通的算是發(fā)過去了。
等楊辰懿找到她的時候,江嵐月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她坐在長椅上縮成一團。
“把腳放下來,注意一點,你這是裙子?!睏畛杰沧哌^去,將手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江嵐月也很聽從的把腳放下,突然就站起來,抱住了楊辰懿,她把臉埋在他的頸窩,楊辰懿只感覺到還有什么溫熱是液體,侵濕了衣服,他伸手在江嵐月的背上輕輕的拍著:“我來了,沒事了…沒事了”。
可能這也是我當所希望的吧,也希望他可以抱抱我,安慰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