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爾納坐在廣場上,靠著小金。學校已無法維持正常的教學秩序,學生們不顧老師的警告紛紛從窗戶上探出頭來。
校長早已叫人去通知顧家的人,不久,顧家家主帶著一行十幾個人氣沖沖的來到學校。
顧家并不算是很大的家族,比齊家要差一些。來的除了只有魂尊級別的顧家家主外,就只有三名魂宗和一名魂尊。剩下的小嘍啰不算。
那魂尊正是昨天給顧家少主出歪點子的人,也是他派人去做的那件事。
迦爾納瞥了他一眼,沒有廢話,將他的四肢同樣打斷后扔到顧家少主旁邊,再次坐回原位。顧家家主此時才反應過來,他居然在自己眼前把自己的人給打了!急忙招呼帶來的魂師上前群毆。
戰(zhàn)斗不到一分鐘就結(jié)束了,此時的迦爾納對上同等級的普通魂師就是碾壓,跟別說再低一級的。
他只留下了顧家家主,其他人都哀嚎著倒在地上。
“把你兒子帶走,然后想辦法把那個名叫白小花的女孩治好?!?p> “你在指使我?!”顧家家主顫抖著手指著迦爾納,“你知不知道我是貴族??!”聲音有點歇斯底里。
迦爾納淡淡瞥了一眼他,語氣平淡地說道:“智商真是感人啊……你覺得以我的魂力等級成為貴族會很難么?只是不愿受約束罷了。我大可殺你全家走人,這世上邪魂師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p> 顧家家主終歸是年輕,遇到這種事情心里怕了。只能悻悻帶人離去。
十天后,在顧家的全力配合下,請來的治療系魂尊終于治好了白小花的骨折。只是小女孩本就脆弱的骨骼再難支撐她長時間活動,甚至稍快的跑動也會讓她感到疼痛。
……
齊家,迦爾納和齊家主相對而坐。
“小迦啊,這次的事情我?guī)湍愀愣?。但是你也要注意一下,對方畢竟是貴族的獨苗,現(xiàn)在卻被你打成了廢人。這會讓本地的貴族……”
見迦爾納沒仔細聽的興致,齊家主輕嘆一聲,轉(zhuǎn)換了話題,“那一家人我已經(jīng)讓老葛將他們安置在府里??傊闳蘸蟀盐找幌路执??!?p> 迦爾納知道自己給齊家添了不少麻煩,點頭應下。
……
這天放學,幾名貴族少爺對視一眼,向著同一個方向駕車而去。
張家,身為城中最頂尖的勢力之一,掌管著城主府。
今夜的張家宅邸燈火通明,十幾名貴族少爺在女仆的服侍下享受了一頓美味的晚餐。隨后幾個人斥退了下人,湊在一個大房間里。
偌大的房間里只點上了一只蠟燭,十幾個小孩圍著蠟燭坐在地毯上。
其中一個男孩問道:“張老大,我們?yōu)槭裁粗c一支蠟燭???”
為首的那個胖小孩拍了一下他的頭,“笨蛋,這樣子比較有氣氛!”
男孩捂著自己的腦袋,弱弱說道:“哦?!?p> “好了,說正事。今天叫大家來的目的都知道了吧!”
“迦爾納這樣放肆的對待我們,早就受不了他了!”
“就是,搞他!”
“……”
角落里的顧家少爺斜靠在椅子上冷笑一聲。呵呵,這幫膽小鬼,如果沒人帶頭。怕是一輩子都只敢當個縮頭烏龜吧!
他出口發(fā)聲:“別光嘴上說說,你們想怎么對付他?!?p> 眾人沉默,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迦爾納的實力他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妥妥的魂宗級別,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魂宗。
在座的幾位中,也就家族勢力大點的能夠有一名魂宗當侍衛(wèi),而且十分珍貴,不能輕易折損。因此沒有人愿意先開口。
張家少爺掃視一圈,真心覺得自己這幫隊友都是軟蛋,沒一個能夠支棱起來的。
他咳嗽一聲,“那我們就湊錢雇傭其他魂師吧,當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每家最少出一名魂尊,或者等價的傭金,否則——哼哼,也不用在我手底下混了!”
剩下的人一個個都噤若寒蟬,趕緊點頭。
……
此時,一樓,一個裝潢極盡奢華的房間里。管家對坐在虎紋皮椅上的中年男子說道:“家主,少爺和一群其他小家族的少爺們在一起商量著怎么對付齊家的迦爾納……會不會有什么不妥?”
坐在皮椅上的張家家主輕蔑一笑,“不妥,怎么不妥。我覺得很好,讓他們做去吧!”
“可是家主,齊家那邊——”
“你不覺得最近齊家和江家走的太近了么?要是兩個普普通通的小家族還好說,這兩個……呵,他們非但不站隊,還有聯(lián)合的趨勢。這可是犯了眾怒啊!”
“對了,他們打算怎么做?”
管家回到:“少爺他們打算雇兇殺人?!?p> “那就幫他們一把!”
“是?!?p> ……
三天后,迦爾納正在學校的小湖邊修煉,十二個黑衣人突然從樹林中闖入。每個人都召喚出了武魂,沒有絲毫廢話。直接對著迦爾納放出魂技。
“棗刺穿擊!”
“烈火狼牙!”
“冰晶刺!”
“減速!”
“……”
迦爾納正站在湖中央的水面上修煉,鋪一睜眼就是十幾道各色的攻擊襲來。一陣巨大的水花過后,迦爾納完好無損的從水霧中走出。
只是嘴角流下的血跡顯示出他擋下這道攻擊并不輕松。哪怕是有著黃金之鎧40%的減傷,硬吃十幾道攻擊的他還是受了傷。
“貧者的見識”掃過,一共是三個魂宗,九名魂尊。等級比他低的已經(jīng)不需要增幅就可以瞬間識破,不再需要魂力增幅。
迦爾納能夠清晰感覺出他們的殺意,右手一擺,瑰麗的黃金長槍出現(xiàn)在手中。腳步輕踩水面,眨眼間已經(jīng)來到湖邊,一場混戰(zhàn)拉開帷幕。
十分鐘后,迦爾納走出樹林。十二具尸體被他就地沉湖;林中的樹木東倒西歪,還有些地方冒著濃煙。并不是他放的火,不然這片樹林也留不下來。
哪怕只剩最后一個人,對方也沒有接受投降,而是選擇咬毒自盡。在對尸體進行勘察后,迦爾納發(fā)現(xiàn)這些人并不是屬于統(tǒng)一勢力。
是專門針對我來的么?
兩天后,迦爾納帶著齊小飛回家。
街道上漸漸變得安靜下來,安靜的有些過分。迦爾納急忙喊停馬車,下來查看。就在這時,拉車的車夫突然向著馬車內(nèi)沖去。手里還拿著一把不知從什么地方掏出來的短劍。
迦爾納右手一甩,不滅之槍已經(jīng)劃過了車夫的腦袋。馬兒受驚,前蹄突然跳起。
“出了什么事,老師?”
正當齊小飛探出頭想要詢問的時候,一道寒光向突然他襲來。迦爾納一手將齊小飛的腦袋按回車轎里,另一只手則持著長槍擋下對方的匕首。同時,一把劍刺向他的后背,肩頭上的兩面日輪聚合在一起將劍鋒牢牢擋住。
迦爾納看了一眼齊小飛,還好沒事。再看時,周圍已經(jīng)沒有了人影。
回到齊家,迦爾納將路上遇刺的事情告訴齊家主。齊家主正愁眉苦臉的聽著葛老匯報店鋪的情況,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幾個原來合作的商戶都紛紛退貨。這讓家族的經(jīng)濟情況不斷下滑。
此刻聽了迦爾納的話,齊家主才豁然開朗。但他踱了半天的步,什么也跟迦爾納說。只是叮囑他這兩天出門要注意安全。
另外讓齊小飛時刻跟著葛老,以防不測。
迦爾納不明所以,便不去瞎猜,而是到后院練起槍法。他堅信,面對任何不測,只有手中這桿槍能夠真正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
……
兩天后的夜晚,迦爾納獨自出門散步。
路過一條的小巷,沒有燈,四周一片烏黑。只有隱隱的月光灑在兩邊的閣樓上,被房頂擋住,沒有半點泄出。
“誰?”
迦爾納突然停下腳步,對著一處陰影處擲出一槍。
藍墨色的龜甲顯現(xiàn),擋住迦爾納的隨手一擊。“等等,別打別打?!饼敿邹D(zhuǎn)過來,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那是與迦爾納有過一面之緣的石錘。
“玄武龜?”迦爾納疑惑道。
“不不,是玄水龜?!笔N擺擺手,臉上掛著吊兒郎當?shù)男θ荨?p> “你也是來刺殺我的?”
“怎么會,就憑我這點魂力,兩年前就打不過你,現(xiàn)在更是連看都看不穿了。不要命的才會找你麻煩呢!”
“那你來找我做什么?”
石錘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我是想提醒你一句,周圍的幾個大貴族打算向齊家下手了。”
迦爾納心中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問道:“為什么?齊家與他們并沒有利益沖突?!?p> “簡單來講,他們從你身上看到了威脅?!?p> “我?”
“對,在你出現(xiàn)之前,盡管齊家傳承的武魂在成長起來后很強,但在前期連一般的魂師都不如。所以要依附著一方勢力。這任齊家家主年輕時不知從哪找到一位魂王,這才擺脫了控制。幾年間各個勢力互相制衡,相安無事?!?p> “而你的出現(xiàn)使得年輕一代的齊小飛小小年紀就嶄露頭角,而且還和江家的小丫頭搭上了線。原本平衡的局面被打破。這讓他們急了。他們可不愿意在自己的蛋糕里多分出一塊給別人。你明白嗎?”
“行了,我就說這么多。我家少爺讓我來探探你的底兒,咱兩總得過兩招。你出招吧,好讓我回去有個交代?!?p> 迦爾納看著整個人都龜縮到龜殼里的石錘,龜殼周圍還環(huán)繞著靛藍色的液體,顯然是某種魂技。有點瓜慫啊,這小子!他也沒有客氣,上前一槍就將龜殼給砸碎。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喂!不是吧,下這么狠的手!”石錘把腦袋伸出來,對著迦爾納的背影大喊道。
“抱歉,你的龜殼太軟了,我還沒怎么出力它就碎了……”
石錘聽見迦爾納的話遠遠傳來,感覺牙齒一陣酸疼,像剛咬了一大口檸檬一樣?,?shù)?,這也太凡爾賽了吧!不就比我強了那么一丟丟么!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打不破我的王八殼。
哼?。?p> 咦,好像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理想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