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冥毫不猶豫的拎起錘子,正準備往下砸的時候,蘇塵攔住了他。
“人的精神活動是會影響心魔的,你可以先想想,你和他們有什么快樂的回憶,然后去回想一下?!碧K塵頭疼的拉住李世冥,他剛剛下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李世冥完全不受心魔的干擾,四處溜達。
他原本想要借他的手破這個心魔,但是她突然感覺眼前的這個人十分的不靠譜,因為…
“一群臭逼兒子,真受不了,還得讓爸爸我來回想一下,給你們快樂的回憶!”李世冥搓了搓手,嘴上的嫌棄,臉上的開心,“快樂的兒子,每天和爸爸呆在一起,就是最快樂的,我來了,偉大的父親來拯救你們了!”
蘇塵:“……”
“先從,張兒子開始好了!”李世冥閉上了眼睛,之前的記憶浮上腦海。
張寒煜自從離開修家之后,一直漫無目的的四處游蕩,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手握雷錘,一臉拽意的少年。
少年與他同是先天異能者,兩人不知為何打了一架,旗鼓相當?shù)膶κ挚偸亲屓送纯欤瑧?zhàn)斗總能讓人淡化傷痕,于是這兩人便此相識。
大概差不多了吧?李世冥扭動了一下酸痛的脖子,話說,自己好像嫌不夠帥氣,從一條狗那里搶了一個灰斗篷,路過一個蟲坑的時候還順手救了一個少年,那少年長的跟林崖挺像的。
“來吧,胡孫子,你爺爺我來了!”
李世冥和張寒煜在一路“和諧”中遇見了離開孤兒院不久的胡銘,那時的他一臉的悔恨和木然,結果李世冥嫌這人長的太傻,表情太呆,又上去打了一架。
然后就又認識了……
蘇塵默默的伸出手,打斷了他的回憶:“……你回憶的時候,能別念出來嗎?”
“我念出來啦?怎么樣?是不是李爸爸我的慈愛拯救了兩名失智的兒童?”
蘇塵假裝若無其事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
“哎,對了,那個王玲兮不是你媳婦嗎?你跟她肯定會有更多的美好的回憶吧!快想想,念念!”
美好的,回憶…
蘇塵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在醫(yī)院,他給她渡靈時的場景。
這時,四周突然開始動蕩,不同的空間開始坍塌…
外面的徽生緣皺緊眉頭,抽身而退。
“這么快就有效了?”李世冥愣了片刻,他似乎感受到了另一種氣息,是不同于現(xiàn)在遇到的大鬼的氣息。
“一個小小的心魔,也困得住本王?”心魔深處,低沉的聲音若有若無的傳來。
是他。蘇塵迅速反應過來,立刻拉著李世冥離開了這片心魔。
糟了,紅姑的能力是對精神的攻擊,心魔的幻境成功重創(chuàng)了那個人的精神,導致人偶出來了。
血泊中,心魔開始消散。
眾人的身影一一出現(xiàn)在外面。
李世冥降落的時候非得要來一個帥氣的登場,在空中拼命的撲騰著,然后就,穩(wěn)穩(wěn)的,穩(wěn)穩(wěn)的撞到了林崖,兩人抱著滾了好一陣子才停下來,大眼瞪小眼。
“林崖,能先從爸爸身上下來嗎?”
“??!抱歉,不好意思!”林崖迅速的從李世冥身上爬起,乖乖的站在一旁。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王玲兮皺了皺眉頭,有什么東西好像在身體中碎裂開來,在那僵尸巢的記憶猛地浮現(xiàn)上來。
褚玲兮…主守門人…門…耳墜…
對,我的鐮刀型耳墜呢?
只要找到耳墜,我應該就能知道我是誰了!可是,耳墜呢?
王玲兮開始對著自己上下摸索,從脖頸到小腿,任何一處地方都不放過。
“為什么找不到啊!”王玲兮哀嚎著,一旁的李世冥投來嫌棄的目光。
“找啥啊你,我看你在那里擺姿勢擺了個半天,從頭摸到尾,你變態(tài)到連自己都不放過了?”李世冥單手架在林崖的肩膀上,罵罵咧咧。
“我,我看看我身材有沒有變好怎么了?倒是你,一直盯著女孩子看是不是圖謀不軌!”王玲兮并不打算把鐮刀的事情說出來,繼續(xù)摸索著,突然,她停下了動作,看向蘇塵。
“怎么了?媳婦。”蘇塵走近些,低聲問道。
“別動!”王玲兮開始在他的身上摸索著,蘇塵渾身一僵,拉住了她的手。
“媳,媳婦,到底怎么了?”
王玲兮沒理他,手開始四處游走,蘇塵抓著她的手卻不敢用力,所以完全阻擋不了王玲兮的摸索。
……
余卿九睜開雙眼,腦海中回響著那個雌雄莫辨的聲音。新世界,那個聲音也提到了新世界,狗子和夜允漠也知曉新世界,而且似乎和她有關。
余卿九進入了空間離開了血泊,到底還是沒有看清是誰殺死了她。
她按了按太陽穴,出現(xiàn)在紅姑的前面,此刻的紅姑非常痛苦,她的整張臉都開始潰爛,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腐爛。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為什么他們能夠破除心魔!為什么??!”紅姑摸著自己的臉,突然,她像是發(fā)了瘋似的跪著爬向鬼尊,眼中盡是乞求,“求求您,求求您,鬼尊大人,求求您救救小女,小女知錯了,小女不該對她下手的,小女知錯了,求求您……”
夜允漠的目光自始自終都沒有看過紅姑一眼,他微微動了動手指關節(jié),一股無名的黑色火焰從紅姑身上燃起,她在她那猶如厲鬼般的尖叫聲中消燃。
“既然鬼尊大人處理家事,那我就不便在此叨擾,我先走了?!庇嗲渚哦Y貌地開溜,眨眼間就閃進了空間。
進入空間的余卿九坐在空間里的床上和床上的毛絨生物大眼瞪小眼。
“你為什么在我空間里?”
“汪汪汪!”
“哦~白鶴要吃你,你就躲進來了。”余卿九一把掐住狗子的后脖頸,“所以你看戲看到現(xiàn)在?”
“汪汪汪!”
“沒有?那你在里面干嘛?”
“汪汪—”
“狗大爺您可真悠閑啊,洗泡泡浴!”余卿九放下狗子,“那么白鶴去哪了?”
“汪嗚?!?p> “不知道?”余卿九沉思了一下,“夜允漠那貨能進我空間,這很危險,有什么辦法能讓他進不來嗎?”
“汪……”
“養(yǎng)你有什么用,問啥啥不知道?!庇嗲渚琶嗣掳?,狗子伸出爪爪扒拉了一下床單。
“先離開和大家匯合吧?!庇嗲渚湃嗔巳喙纷拥念^,找準方位離開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