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身大事是貴族家庭逃避不開的話題,尤其是優(yōu)質(zhì)單身貴族。
波色耕不論是從爵位,還是家世,亦或者身高相貌,都符合優(yōu)質(zhì)的定義——即便是修煉天賦,也只是平庸而不是廢柴。
青蝦尋有些沒落的回到羊毛堡,她的母親注意點這一點,找個機會從貴婦人們的沙龍中離開。
來到女兒身邊。
母女兩個立刻心有靈犀的走到城堡外面的草坪上,散步并聊天。
“怎么了,與波色耕接觸過了,不滿意?”
“是接觸過了,波色耕也挺好的,只是……”青蝦尋糾結(jié)一下,才害羞的回道,“他好像不懂我的暗示,像是在回避我呢?!?p> “回避你?可能他還年輕,對感情的事懵懵懂懂,這樣反而是好事?!?p> “怎么就是好事了,媽媽?”
“年輕人血氣方剛,最容易上頭,只要你肯對他溫柔體貼,再用上一點點技巧,他還不是對你予取予求嗎,傻姑娘?!?p> “可我……做不到啊。”青蝦尋害羞的想要捂臉,這些貴婦人手段讓她臉上火辣辣的。
但她母親卻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阿尋,你要知道你已經(jīng)十六歲,到了婚配的年紀,金羊部落沒有比波色耕更適合你的貴族了?!?p> “可我……”
“如果你想嫁到金羊部落之外的地方,以你父親的交際,總有合適人選。但是遠離金羊部落,我們娘兩一年都不一定能見到一面,你確定想這樣嗎?”
聽到未來不能與父母常見面,青蝦尋便臉色一白,隨即咬牙道:“那我爭取?!?p> “這才是我的好女兒,記住,幸福都是自己爭取來的,你的性格太軟,你得試著學習如何去爭取,就從今晚的舞會開始。”
“晚上會有舞會嗎?”
“當然,否則這么多貴族,干嘛要把自己的兒女都帶來……羊毛堡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等你成為這里的女主人,再好好建設(shè)它吧?!?p> “媽媽你說什么呢,我跟波色耕還不知道是什么結(jié)果呢。”
“你首先要有這個覺悟,才不會畏縮退避。”
……
午宴之后接著晚宴,晚宴與舞會一同舉行,客廳在下午的時候打掃出來,已經(jīng)改成了舞池。
羊毛堡距離上一次舞會,已經(jīng)過去十多年,因此孔波雷管家對此十分重視。
幸好貴族們帶來的隨從、仆從都閑著無事,可以聽從孔波雷的安排,幫助羊毛堡籌備舞會——貴族間借調(diào)仆從是很正常的需求,尤其是小貴族會向大貴族借調(diào)。
更何況羊毛堡與羊尊城堡關(guān)系莫逆,本就是一家人。
等波色耕回到城堡,孔波雷立刻匯報:“老爺,您回來了,舞會和晚宴的安排,您是否需要有什么補充?”
波色耕對這種貴族交際懂得不多,前身因為年紀的原因也沒參加過幾次,所以直接說道:“不用了,我信任孔波雷先生你的安排?!?p> 聞聽此言,孔波雷一身的疲憊都仿佛一掃而空,話語哽咽的回道:“感謝老爺您的信任,孔波雷向您保證,一定不出任何差錯?!?p> “你也不用這么緊張,羊毛堡條件簡陋,你的安排已經(jīng)彰顯了城堡的氣質(zhì)?!?p> “還需要保持,舞會同樣很重要?!?p> 兩人正說著,便聽到外面一陣喧嘩,隨即護衛(wèi)長古烈治帶著一名騎士走進城堡。
這名騎士氣度儼然,進門后就沉聲問道:“秀麗島勛爵酋長何在,大君有令,請秀麗兵戈酋長立刻接令!”
“這是?”波色耕疑問道。
騎士看了一眼波色耕,道:“大君直屬,信天游騎士!”
信天游!
繁星海域最高級別的通信系統(tǒng),比旅行鴿為基礎(chǔ)建立的飛鴿傳書高級無數(shù)倍。
旅行鴿、漂泊鳩這些都是小型飛鳥,只能攜帶紙條、信件在部落之內(nèi)的海域飛行。信天游卻是大型海鳥,整個萬靈邦國隨意飛行,還能載人飛行。
信天游騎士,就這樣攜帶大君的命令,飛向所有部落,號令手下封臣。
“去通知大伯。”波色耕立刻派遣仆從上樓,又招呼信天游騎士,“請休息片刻,喝杯茶水。”
騎士大咧咧的坐下:“也好。”
孔波雷自去安排茶水。
波色耕則拉著古烈治去了一旁:“老古,你看這位信天游騎士,什么級別?”
“鷹脈,但是風騎士還是云騎士,我判斷不出。”
“大君有令,也不知道是什么?!?p> “大人,待會就知道了?!?p> “嗯?!闭f話的時候,波色耕看向城堡外面,一只巨大的海鳥,正在草坪上梳理羽毛。
它的整體形象,有些類似海鷗,而信天游本身就是某種大型海鷗進化而來。腳邊有一個大籮筐,就是信天游載人的方式。
波色耕不由得心想:“看這信天游騎士耀武揚威的樣子,其實是坐籮筐來的,干脆別叫騎士,叫吊士好了?!?p> 沒過幾分鐘,秀麗兵戈便下了樓。
“請酋長大人清場?!毙盘煊悟T士站起身,態(tài)度變得恭敬許多。
于是波色耕等人,都被請到回廊位置。
聽不清信天游騎士傳達什么命令,只是可以看到,秀麗兵戈的臉色有些陰沉下來,點了點頭后,他轉(zhuǎn)告信天游騎士幾句。
信天游騎士便拱手領(lǐng)命,轉(zhuǎn)身離開客廳,徑直坐進籮筐中。
巨大體型的信天游,撲扇翅膀,拉出一泡屎,接著振翅高飛,帶著這位名字都沒留下的騎士飛上天空,向云海飛去。
“父親,什么情況?”秀麗槍第一時間來到秀麗兵戈身旁。
秀麗兵戈看了一眼圍過來的眾人,淡然道:“今晚舞會取消,婦女和孩子先開席晚宴,有爵位的貴族跟我去會議室……波色耕,你這有會議室吧?”
“沒有,但琴房空著,可以開會。”
“去琴房?!毙沱惐曛苯由蠘恰?p> 波色耕轉(zhuǎn)身吩咐孔波雷管家道:“招待好晚宴,讓人守著琴房門口?!?p> “是,老爺您放心。”孔波雷深呼吸一口氣,按下自己內(nèi)心的失望。
籌備一個下午的舞會,就這樣取消了。
不過他清楚一點,隨著老爺?shù)臍w來,這樣的大場面總會有的,舞會也還會再舉行。
另一邊。
琴房中貴族們各自找座位坐下,然后全都看著秀麗兵戈,等待對方宣布什么重大消息。
門關(guān)好,秀麗兵戈看著自己的封臣們,沒有任何拖拉,直接開口:“戰(zhàn)爭,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