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就住我家
再說向瑾他們這邊,在等到向海把錢取回來地給他們了,又十分歉意地送走了幾個大隊干部跟村干部之后,向瑾她們娘仨就趕緊地搬了一些還剩余的農(nóng)具就離開了老向家。
胖嬸子廖冬梅就叫她們往他們家去住,但是向瑾她們娘仨有些不大愿意,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啥光彩的,而且鄉(xiāng)下人很多都是比較在意和忌諱的。
覺得這離了婚的女人那跟死了男人的女人沒多大的差異,都是不大多吉利的,沒得也給自家?guī)Я嘶逇狻?p> 廖冬梅似看出了她們的想法,然后一巴掌就拍在了楊菊云的背上,“怕啥?橫豎我也是個死了男人的,我家向陽和向群也不在,家里就住我一個人,你們也不要去鎮(zhèn)上租房子了,就住我家。
這樣一來我也有個伴兒,二來,你們馬上肯定也是會修房子的,到時候也方便,省得每天來回跑來跑去的也麻煩。
實話跟你們說吧,早那會兒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把向陽和向群的房間給你們收拾出來了?!?p> 向瑾他們娘仨心里就一陣感動,尤其是楊菊云突然之間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她哭的之傷心,之難過,那聲音之大。
向瑾和向楠心里也不好受,向楠見她媽哭,她也哭,向瑾卻要克制的多,不過眼眶卻是紅了,她不為別的,就是很心疼這個女人。
見她們娘仨如此,廖冬梅也撇過臉去悄悄地抹了一把眼角。
楊菊云哭,向瑾和廖冬梅誰都沒有去勸阻,因為她們都知道她心里真的是太憋屈太難受了,是需要發(fā)泄一下子。
待把心中的那一股怨氣發(fā)泄出來了,也就好了,不然的話,憋在心里久了,會出大問題的。
楊菊云哭了整整差不多半個小時才漸漸的收聲,然后向瑾走過去擁著她的肩膀道,“好了,別傷心了,以后你有我,還有向楠,我們一定會好起來的,而且也會越來越好的?!?p> 向楠也重重地點了點頭,“嗯,我們會好的,媽,我以后也不好吃了?!?p> 楊菊云腫著一雙核桃眼,看著眼前兩個懂事的閨女,心瞬間被治愈了不少,然后一下子就破涕笑了,“好,媽還有你們!”
見她媽的心情好了不少,然后向瑾就轉(zhuǎn)過身去對著一旁的胖大嬸廖冬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嬸子,您今天對我們娘仨的幫助我向瑾記著了?!?p> 廖冬梅趕忙將她扶了起來,“好孩子,快起來,什么記著不記著的,你們向敏爸當(dāng)初生病那幾年,還有他去了那幾年,你媽她也沒少幫襯著我。
要不是她當(dāng)初三不五時的幫襯著我,我可能也供不出你向群姐來,還有你向陽哥。
俗話說的好,遠(yuǎn)親不如近鄰,哪個家里又不會遇到點事?大家相互幫襯著點也就過去了,啥子大不了的。
河水深了淌過去就是了,山高了越過去就是了,這個世界哪個離了哪個還不能活下去咋的?人,凡是都要看開一點!”
向瑾就覺得她活得很通透,同時她也很想知道,那向群和向陽現(xiàn)在都是在干啥,咋家里就只有這廖嬸子一個人???
但是她又不好直接開這個口,怕到時候引起她們的懷疑。
于是她就轉(zhuǎn)了一個彎,旁敲側(cè)擊,“嬸子,若是我們把房間占了,到時候向群姐跟向陽哥回來了怎么辦?他們住哪里???”
看她著急不安的樣兒,廖冬梅就道,“放心吧,他們不會回來的,你向群姐暑假帶著孩子去東北那邊玩兒了,說是那邊涼快,要待完暑假開校才會回來。”
哦,原來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然后就聽到那廖嬸子又道,“你向陽哥年初在部隊上又提了干,說是想要好好的干兩年,把事業(yè)發(fā)展一下,這兩年估計也不得回來,我呢身子也沒得個啥子來頭,索性,就管他的了?!?p> “向陽提干了?”楊菊云瞬間就把自己的那些糟糕事給忘記了,然后被廖嬸子的話給吸引了。
廖嬸子就一臉愉悅地點了點頭,“嗯,他是高中生,在那好提干。”
在當(dāng)時那個年代,當(dāng)兵的若是有一個高中生,那都是高文化素質(zhì)水平的人,確實是容易受到上級的青睞,好提干一些的。
然后楊菊云就又問,“那么說,向陽以后就要留在部隊上發(fā)展了?”
廖嬸子就道,“這個不好說,只能說這個在部隊上待的越久,以后即便是轉(zhuǎn)業(yè)了吧,在地方上也好找工作一些?!?p> “哦,原來是這樣?”然后,楊菊云就一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跟著有些艷羨地道,“你們家向群跟向陽真能干。”
廖嬸子就“嗨”了一聲,“啥能干呀?也就那樣,不過他們姐弟倆倒是沒要我們啥操心倒是真的。
向群十八歲中師畢業(yè)了,然后教了兩年書,就各自把自己給打發(fā)了,二十二歲就生了孩子。
向陽呢,高中畢業(yè)沒考中,他也知道自己不是讀書的那塊料,索性也就不讀了,然后他自個就去參軍了,這一晃在部隊上都五六年了。”
廖嬸子嘴上謙虛著,可她那含笑的雙眸卻無不透露著她對她家那對兒女的驕傲。
跟著她便又安慰起楊菊云來,“你也別憂心,你們家向瑾還小,她人也聰明,只要后面好好學(xué)是不會有事的。”
其實向瑾很想說她都不需要學(xué),不需要用功的,她現(xiàn)在就是個大學(xué)的大學(xué)的文憑,而且還是個碩士生,但是她又想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上輩子她是做律師的,因為幫人打了個官司,然后遭到了輸家的報復(fù),在她一次外出的途中就被人給撞死了。
這一輩子,雖說十幾二十年后那大學(xué)文憑也都是滿大街抓的都是,不怎么值錢,但是在兩千到兩千零一零之前,那大學(xué)文憑還是相當(dāng)吃香的,尤其是那種含金量很高的大學(xué)文憑。
文憑,雖然不一定就是檢驗一個人成功與否的標(biāo)準(zhǔn),但是文憑卻是一張進(jìn)入好公司獲得好工作的敲門磚。
很多那些大型的集團(tuán),或者是國企,亦或是政府部門,那高文憑的就是要比那低文憑的受青睞的多。
向瑾決定了這一世她還是要有個好文憑的,但是這一世她不想做律師了,她想換個職業(yè),嗯,做什么好呢?
向瑾想了一下,嗯,不如就從事金融經(jīng)濟(jì)方面的吧?要知道未來幾十年可是他們國家經(jīng)濟(jì)超前發(fā)展和發(fā)達(dá)的時間。
到時候她可以早點賺點養(yǎng)老的錢,到時候該吃吃就吃,該活活就活,該耍耍就耍,做一個低調(diào)的有錢人,然后享受生活。
楊菊云就點了點頭,是啊,向瑾索性現(xiàn)在還小,就算到時候考不上中專,她還可以再復(fù)讀的,老向家的那個都能復(fù)讀那么多年,她閨女又有啥不可以的?
大不了她就是多辛苦個幾年,她就不信憑她閨女那個聰明勁兒,她這一輩子還脫不了農(nóng)皮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楊菊云的心情就好了不好。
可要是讓向瑾知道她媽就只將她的將來定位在考中專上,定是要朝天大大的翻一個白眼兒。
呵,中專?中專能干個啥?十幾年二十年后就相當(dāng)于一個初中的文憑,那在社會上都是屬于文盲的級別了。
她是要讀大學(xué)的,中專,在她的眼里那都算不上啥子文憑。
廖嬸子就道,“走吧,也大晌午的了,孩子們也餓了,咱們回去煮飯吃去?!?p> 既然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她們?nèi)羰窃偻七t那就是不知好歹了,于是一行人就往廖嬸子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