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分產(chǎn)
看著眼前的三個大隊干部,還有一個生產(chǎn)隊長,向家的人喲,那臉色難看的簡直比死了娘老子和親爹還難看,一個個的都陰黑著一張臉。
沒想到她們還請了他們來,這下子他們老向家這個臉可丟大發(fā)了!估計到時候全大隊的人都要知道了,說不定其他大隊的人很快也會知道。
到時候他們走哪都要接受人家異樣的眼光和指指點點。
想到這些,于是老向家的人看他們母女三的目光愈發(fā)的陰沉不友善了,向瑾她們母女仨才不理他們現(xiàn)在是啥心情呢,橫豎今天過后她們就跟他們家也就沒什么關系了。
到時候大家便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再說這過錯方又不是她們,她們心虛個啥?
看他們那樣的表情,村支書劉金光陰黑著一張臉首先發(fā)言道,“咋的,還不歡迎我們嗦?”
向奎馬上擠出笑臉道,“沒有,沒有,只不過,這兩孩子離婚,這心情總是有些沉重的嘛,還有就是也給你們打了麻煩?”
張老婆子也在一旁打著哈哈地道,“是啊,是啊,劉書記,趙主任,宋會計,還有秉沖,你們坐哈!”
看著他們那虛偽的嘴臉,向瑾就忍不住呵呵噠,待四人落座之后,她便率先搶了一條長凳子過來,然后叫她媽,還有向楠和她一起坐。
向家的那些人在看到她的那舉動之后臉色又愈發(fā)的難看了起來,只因為家里的凳子委實不多,她們搶了一條過去,那他們這邊就勢必有人要站著。
向瑾瞥了他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凳子有限,她們不坐難道還要讓給他們不成?誰愛站便站著,她們娘仨可是忙活了一大上午的,這會兒自然是要找個凳子好好的歇上一歇。
然后那村委主任趙鵬程就面帶微笑地道,“麻煩倒也算不上什么麻煩,橫豎我們也只是楊菊云她們娘仨請來做個見證的?!?p> 那個老村支書劉金光從來到現(xiàn)在都是唬著一張臉,這會兒說話依舊沒個笑氣氣,“向奎,向海,不是我說你們,這事你們做的不地道。
俗話說寧拆十莊廟不毀一樁婚,原本我是打算說和說和你們的,但是呢楊菊云卻對我說不用了,那好,她說不用了,那便不用了吧,對于你們家的事,我也就懶得多說,只要你們將來不要后悔就行!”
“唉,是是是,”向海和向奎父子倆一個勁兒地在那里腆著臉地點頭。
村支書皺著眉頭的掃了他們一家一眼,然后就道,“那好,那你們說一下,你們這個婚要怎么離?家產(chǎn)怎么分?”
“什么?還要分家產(chǎn)?她當初就抬了一些個鋪籠罩被,碗筷,立柜這些來,但是那些個碗筷早就打爛的差不多了,那些床單被子的也都是她們娘兒幾個在蓋再用,這些她要,拿回去便是,她還有啥子家產(chǎn)?”張婆子首先就跳出來道。
村支書劉金光就道,“人家嫁到你們家來十幾年,任勞任怨,不辭辛勞,白天黑夜地操持著這個家,整個大隊的人都知道你們家能有現(xiàn)在的這個模樣那都是靠楊菊云這個女的撐起來的,你說你們家除了一棟房子之外還有啥不是她楊菊云掙得的?人家咋就不能分得你們的家產(chǎn)了?”
那張老婆子就辯道,“她們娘仨今天都把家里所有的糧食都賣光了,還有啥子家產(chǎn)可分?這都是灣里頭大伙們都看到的,不信你去問!”
說完張老婆子就黑著臉撇向了一邊。
然后村支書的目光就看向了向瑾他們娘仨,向楠就搶先道,“沒賣光,爺奶屋子里還有一臺大柜,里面都是滿滿的一柜谷子?!?p> 向瑾就詫異了,要早知道,早上的時候她就該拿把砍刀把他們的門給劈了!
然后張婆子就又跳了起來,指著向楠的鼻子就破口大罵道,“你個小蹄子,在那說啥呢?你是當真不給我們一條活路啊!”
向瑾那陰厲地目光就朝她瞪了過去,“罵誰呢?小蹄子?你自己沒生閨女???粗俗!”
“你說啥呢,你個小賤人?”張婆子頓時就炸毛了,然后矛頭就直指向了向瑾。
向瑾騰地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點都不怕她,“我說你粗俗,怎么了?你看看你,滿嘴的污言穢語,逮著人不是‘操你媽的’,就是‘小賤人’,‘小蹄子’?
你自己不是女的?。课覀兪切≠v人,小蹄子?那你是什么,老賤人,老蹄子?”
張婆子氣的不行,就想沖過來給向瑾打上,卻被一旁的向奎給一把攔住了,同時喝止道,“你今天就少說兩句?!?p> 張老婆子就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他道,“你沒聽到她罵我啥?”
向瑾就從鼻孔里擠出一絲冷哼,“只準你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要想別人尊重你,就首先得自重!自己都不尊重自己,別人又憑什么尊重你?”
“你?你?”張老婆子指著向瑾一副睚眥欲裂的神情。
向奎陰黑著一張臉喝道,“好了,正事要緊!”
面對自己老伴兒那投過來的警告眼神,張老婆子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最后只好偃旗息鼓,作罷!
然后就聽到那劉村支書又道,“那好,繼續(xù)!”
向瑾她媽楊菊云就道,“沒錯,我們今天是賣糧食和一些家禽,還有豬,但那都是我自己種的,喂養(yǎng)的,我賣的問心無愧!
至于他們屋子里那一柜子谷子我就不要了,他們家的財產(chǎn)我也不要了。
但是目前地里田里種的那些,除去我們娘仨自己田地里的那些全部由我們自己收著外,另外他們家四口人田地里的莊稼我們要收一半。
因為那都是我種的,另一半就做當于租了他們的田地給他們的租子,我也不占他們的便宜。
他們?nèi)羰遣幌胍羌Z食,到時候糧食產(chǎn)出來了,按照到時市面上的糧食價格我把那糧食折算成錢給他們也是一樣,但是,我要多收一成的糧食,因為我不可能白給人管理?!?p> 然后三個大隊干部外加一個生產(chǎn)隊長就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老向家的人,那大隊會計宋先書就問,“那你們的意思呢?”
那老婆子的眉頭就皺的醠(ang)苦,都能夾死一只蒼蠅了,顯然她不滿意這個提議的,但是剛才老頭子又警告她以兒子的婚事為重,所以這會兒她有意見也不敢吭聲,就怕那娘母仨一個不爽,然后這個婚離不脫。
然后老向家的人就相互地看了一眼,然后點了點頭,然后就由向奎表態(tài)道,“那就這么著吧!”
然后三個大隊干部外加一個生產(chǎn)隊長也就點了點頭,然后那劉村支書就對著宋先書和向秉沖道,“那你們就記下來,然后就明天上午叫上幾個人,去吧那田地給丈量出來,到時候地里的莊稼就各管各的?!?p> 兩人點了點頭,那張婆子卻道,“到時候就按照市面上糧食的價格折算成錢給到我們?!?p> 他們都有十多年沒有管過地里頭的活計了,現(xiàn)在一畝地播多少種,撒多少肥料,一季糧食追多少肥,多久鋤一次的草,打多少農(nóng)藥她都不記得了。
她早就養(yǎng)成了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習性了,這會兒讓她自己去料理莊稼她才不干呢。
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不過這也在向瑾她們母女仨的意料之內(nèi),但是大家還是目光齊刷刷望向了老向家的人,顯然是要征求得大家的同意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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