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場哨響的時候,場上比分是0:0,果然還是拖進了點球大戰(zhàn)。
所有的人都在中圈列隊,輪流交替進行點球,場下觀戰(zhàn)的人多了起來,其他院的人聽說女生要踢點球,都跑來一睹難得的風景。
場上的人并不比場下的人要更緊張,我看著她們站在中線,恨不能自己上場,卻又無可奈何。
球被放在了點球點,第一個罰球的是化工隊,裁判鳴哨發(fā)令,我低下頭不敢看,只憑著場上的歡呼聲判斷哪方進了球。在一次次的歡呼聲中,終于響起了裁判結(jié)束比賽的哨音,我們以3:4再一次憾負化工。
這種第二次被打敗的心情,我不知道該怎么描述,只是看著場上截然不同的兩隊球員,我的眼淚就自動地溢出了眼眶,為的是再一次的失敗,也為的是我沒有全力以赴到最后一秒。陳林岐在我身旁沒有開口,只是為我擦掉了眼淚。
所有人下場之后垂頭喪氣地散坐在地上,沒有人開口說話,哪怕是第二名。
“姐妹們,第二誒,這么好的成績,我們可是第一次參加比賽,已經(jīng)非常超級厲害了,有什么可不開心的,都嗨起來啊?!眲⑻煸谌巳褐写┧笾瑢⒁粋€個人從地上拽起來,對著她們扮著鬼臉,好不容易氛圍才重又輕松。
“來來來,拍合影吧,紀念一下?!毙§`從楊開瑞手里拿過手機就攛掇著大家一起拍照。不過,女生果然是女生,就算不開心,在面對鏡頭的時候還是依舊會笑的很美。
“走吧。”陳林岐將我的東西都交給小靈讓她帶回宿舍,從地上橫抱起我就往醫(yī)務(wù)室去了。
看病的過程中他一直沒有跟我說話,只是跟醫(yī)生和護士溝通有關(guān)于我腳腕傷病的情況。而我坐在椅子上,只想著該怎么讓他開心起來。
“下午的課我給你請了假?!笔謾C屏幕顯示是周子玉發(fā)的消息。
他咋知道的這么快?我室友都還不知道。不過也好,下午反正是英語課,不耽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我給他回復了一句“謝謝”,便又思考剛才的事情。
“小姑娘啊,上次是手,這次是腳,你這四肢倒都不落啊?!笨床〉尼t(yī)生看年紀應(yīng)該在四十歲左右,面相很和善,給他交代完注意事項之后,趁著他去結(jié)賬的空過來找我,大中午的,校醫(yī)院并沒有什么人,“你這個腳啊,估計要落下病根,變得很容易骨折,以后可千萬得注意。那是你男朋友?”他用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男生,“是個好孩子啊,還不讓我告訴你,不過這事兒,也沒啥擔心的,以后注意就可以了,不影響什么的?!贬t(yī)生說完之后他剛好拿著藥走過來,道了謝之后就背著我往宿舍走去。
“你還在生氣呢?我這不是沒事嘛,反正比賽都完了,我可以好好養(yǎng)啊。”他腳下停頓了一會兒,便將我放在了路旁的座椅上,坐到了我旁邊。
“醫(yī)生說,你的腳腕以后稍微用些力或者崴一下都很容易骨折。”他抬眼看我的眼神中滿是自責和無奈。
“哎呀,醫(yī)生不都是老愛把話說得很嚴重的嘛,我真的沒事,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你看?!蔽疑熘蓖绒D(zhuǎn)了幾下腳腕,疼得“嘶”了一下,我急忙轉(zhuǎn)移了話題,“嘿嘿,我餓了。”
他嘆了口氣,抬起手本想敲我的腦袋,最后還是無奈地揉了揉我的頭發(fā):“這段時間上下課我送你。”
吃完飯之后,他將我送到樓下,又打電話讓小靈扶著我回了宿舍。
她們都去上課了,宿舍里沒有人,我躺在佳雨的床上端詳著腫的老高的腳腕。
小靈躺在我的床上陪我,她下午沒課,“落星,你說你跟陳林岐能在一起多久啊?!?p> 這個問題我倒是從來沒有思考過,想得再多再遠似乎也并沒多大用處。
“沒想過,順其自然唄。怎么了,你跟楊開瑞有什么事嗎?”
“唔,沒有,只是好奇而已,以前沒談戀愛的時候覺得身邊那些情侶都看起來好開心的樣子,談了之后發(fā)現(xiàn),好像也不過如此,有開心就肯定有不開心,至于以后,誰都說不準。”
“事情都有兩面性,看你注重哪方面罷了。想的多也沒用,喜歡就去喜歡,等到不喜歡的那天再說唄?!?p> “喲,最近長進不少啊?!彼龔纳箱佅聛硖傻轿疑砼裕窒裢漳菢痈覝愒谝黄鹆闹鱾€院的八卦新聞,少女的善感似乎總是在一瞬間就自我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