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nèi),尹跖釗坐在自己的太師椅上臉色陰沉的可怕。云易,凌越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查看著尹跖釗的一舉一動!尤其是云易身上的汗水如同外面的雨一樣,一直未干過!從第一天開始下雨云易就知道這不僅僅只是一場雨那么簡單,可自己幾斤幾兩自己是知道的。就依尹跖釗多年的經(jīng)驗來說,也知道這其中的一二,尹跖釗更加清楚云易的能力到底如何。如果云易真的有實力的話,自己此刻也不會如此被動,也不會坐在這里憂悶愁苦了。云易對于尹跖釗來說無非就是自己給自己的一顆定心丸,或是一個替死鬼而已,甚至算不上是一把劍。
就今晚而言,尹跖釗提出的問題云易是一個也沒有給出準確的答案。
一陣急促有力的腳步聲傳來,尹跖釗不用猜也知道來人是誰。凌越,云易欲離開,但被尹跖釗叫停了!
王凝煙帶著嚴霜兒踏門而入,看兩人的妝容很明顯同樣一夜未眠,尹跖釗想到這里心里苦笑不已涼城最有權(quán)勢的人竟是這般狼狽不堪!
“尹跖釗,你的兒子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門外不知死活,你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坐在這里?他曹敬民一個區(qū)區(qū)的工部尚書算個什么什么東西?竟敢封城門,誰給他的膽子?”王凝煙直指尹跖釗怒罵,完全不顧任何顏面!
“啪!”尹跖釗重重的拍了桌子,在場所有人都被驚嚇到,望著面前的夫妻二人大氣不敢喘一口!
“誰的兒子?我的兒子都好好的待在府里。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滿口胡言亂語!一個堂堂的一品侯夫人言行這般瘋癲,成何體統(tǒng)!”尹跖釗聲音之大,大到震懾住了向來強勢的王凝煙,王凝煙垂下手百般無奈,心里的的一團氣卻發(fā)不出來,只能干瞪著眼睛看著尹跖釗!
“他曹敬民工部尚書,位及正五品,他是在他職權(quán)范圍內(nèi)行使他的合法權(quán)利,你說他算什么東西!什么是封城門?你是第一天當我尹跖釗的夫人嘛,當年的暴動你沒忘記吧?若是今夜出現(xiàn)和十五年前那次一樣的動亂,你王凝煙,我尹跖釗就不是這樣坐在府中了。十五年前的那場雨涉及多少官員,你忘了不成!假設(shè)十五年后的今天又再次上演同樣的場景,你能保證我們和當年一樣能夠全身而退嗎?你難道還分不清如今的天下早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我們可以控制的天下了?我尹跖釗做不到,你王凝煙再彪悍又如何?就連李玄舒他也不能做到?!币裴撜f道這里情緒激動,脖頸處的青筋暴露,臉也漲紅。這并不是因為王凝煙的霸道與無知,而是察覺到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完全掌控住手里原來的權(quán)勢了,隨之而來新晉勢力不斷擴大,這些尹跖釗早就預(yù)料到了,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比自己預(yù)想的要快的多!尹跖釗心有不甘。
王凝煙不在說話,但她心里是承認尹跖釗說的都是對的,確實是自己一時沖動考慮不周了。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兒子被關(guān)在城外,自己又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況,心里如同熱鍋一樣煎熬,所有人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屋內(nèi)得到了片刻的安寧。
“夫人!犬子一直都在暗中潛伏著保護他的安全,屬下剛剛從城外回來,曹大人已經(jīng)及時對受災(zāi)群眾進行安置了,夫人不用擔心!”凌越低著頭抬眼望了一眼王凝煙說道,王凝煙聽罷并未接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