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小白兔走了
小竹子站起身,主子踹的力度比平時大一些,但是沒有想象的那么疼,雖然生氣,但是證明還有補救的余地。
小竹子打滾試的從地上滾起來,一瘸一拐的跟著前面的貝勒爺,匯報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的經(jīng)過,在貝勒爺聽到“守株待兔”的時候轉(zhuǎn)過身來撇了小竹子一眼。
小竹子趕忙用手打嘴,說道“不是守株待兔,貝勒爺哪能是兔子啊,是守株待虎?!?p> “什么亂七八糟的?行了。對了她怎么樣了?”嘉平問道。
“誰,哦您說將格格啊,昨天診治完就讓人抬回?zé)熡陿橇?,然后太醫(yī)今天還會去給在看一下的,補品什么的小的也差人給送去了?!毙≈褡尤鐚嵎A告著。
是了,這個時候自己還是不要出現(xiàn)以免惹得她心中不快,讓她好好養(yǎng)身子吧,孩子他們以后還會有的。
嘉平不知道心里的這個話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想說給姜姜聽的,姜姜此次母體損傷嚴(yán)重,就算是養(yǎng)好了,以后也再難有孕了。
想到這里嘉平的心思更陰沉了。
本來上午還陽光明媚的的天氣,突然烏云密布,嘉平看著剛剛還是灰白的天空,現(xiàn)在被沉重的灰黑取代了,時不時還會有一聲沉重的轟鳴聲,看樣子會是一場大雨。
已經(jīng)半個多月沒有下雨了,這場雨已經(jīng)忍的太久了。
“爺,快些走吧。這雨馬上就要落下來了。”小竹子在嘉平身后催促著。
好在距離自己辦公的地方也沒有多遠了,二人走了一刻鐘也就到了,只不過二人剛剛進到屋子里面,一道閃電劃過天空接著就開始落下斗大的雨滴,一顆顆砸在地上,那模樣似是藥惡狠狠的要把地上砸出個窟窿一樣,不一會就雨滴連成線,嘩嘩的雨落下來。
雨水打在屋檐上,伴隨著風(fēng)打在墻壁上,窗臺上,噼里啪啦的,明明是上午卻給人一種午夜似的黑暗,壓的的人穿不過氣來。
此時嘉平的思緒就跟著屋外隨風(fēng)肆虐的雨一般,雜亂無章,沒有頭緒,自己絕對不相信姜姜險些墜馬是個意外。
查,從哪里查,小白是自己一直養(yǎng)護的,且性格雖然有些調(diào)皮但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嘉平坐在書案后面,手指揉著太陽穴,頭疼,可能是有些宿醉的緣故。就在這個時候小竹子渾身上下濕了一邊走到嘉平面前跪下,身后走過的地方留下一道長長的水印。
“貝勒爺,貝勒爺,小白,小白它,,,,,”小竹子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留下的眼淚,哽咽的聲音是自己都沒有勇氣說完這句話。
嘉平聽到這話,徑直的站起身說道“快說,小白怎么了?”這聲音近乎嘶吼。
“小白,小白它,它死了?!毙≈褡影吹恼f道。
聽到這個消息嘉平一度認(rèn)為這是不可能的,快步走到小竹子跟前,抓住小竹子的脖頸就這樣把他提起來說道“怎么可能,昨天不還活蹦亂跳的么?”
“活蹦亂跳,”嘉平嘴里念叨完這句話就扔下小竹子沖進了雨中。
摔倒在地上的小竹子趕忙拿著傘也追出去了。
小竹子心里太明白小白對嘉平有多重要了,小白兔雖然沒有養(yǎng)在京都貝勒府的原因,是因為嘉平害怕京都太擁擠,小白兔養(yǎng)在這里可以天天出去瘋跑,沒有人的時候可以去林子里面跑上一整天都可以。不忍心把它圈養(yǎng)在京都。
如今小白兔死了,嘉平心底最后的一點惦念都斷了,和胡玉郡主有聯(lián)系的只有回憶其他的都消失了。小竹子心里也是非常難過的。
嘉平冒著雨跑到自己的馬舍里面,渾身上下泥濘不堪,嘉平站在雨里眼神呆呆的看著馬棚里面躺下的小白兔,竟然有點不敢上前,他多希望這是小白兔給自己開的玩笑。
就像以前會躲起來嚇唬他一樣,自己拿著胡蘿卜它就會悻悻的跑過來,還會蹭蹭你的手,你的臉。
嘉平走進馬舍,看到小白兔身邊還躺著一個人,那是專門伺候小白兔的小太監(jiān),怎么也死了。
嘉平一個拳頭打在馬窖的柱子上面,皮膚被竹子震裂炸開鮮血直流。
剛剛趕到的小竹子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趕忙走上前說道“我的好主子,你就是在難過也得愛惜自己的身子啊?!?p> 嘉平仰頭任這狂風(fēng)暴雨吹在自己身上,打在自己的臉上,自己當(dāng)真留不住半點和她相關(guān)的東西了么?
雨水順著血水在嘉平腳下匯成一個紅色的漩渦,漩渦沒有形成多久就被落下的雨水沖散了。
嘉平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面,小竹子伺候著換下濕透的衣服。屋外的天氣還陰沉著,陰云一片連著一片,伴隨著響雷,閃電帶來的紫色把窗外的空地上的一切都顯現(xiàn)出來,接著又一道震耳欲聾的雷聲在頭頂炸開。
此時的嘉平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往日的溫文爾雅不見蹤影,小竹子看著坐在床榻上雙手抱膝像個孩子一般的貝勒爺心中疼痛萬分。
胡玉郡主是多好的一個人啊,天真,熱情,開朗。她的到來讓整個望京都活了起來。小竹子從小就跟著貝勒爺長大,明白貝勒爺心中最難過的地方,親眼看著胡玉郡主把貝勒爺從陰暗的沼澤地了拉出來,讓他重新活在太陽下。
小竹子也以為胡玉郡主這個太陽會一直陪在貝勒爺身邊,溫暖他。
但是沒有想到貝勒爺?shù)呢瑝魜淼倪@么快,小竹子不明白皇上為何一定要拆散他們。
嘉平不明白上天為什么一定要如此對待自己,自己當(dāng)真留不住任何有關(guān)于她的一切么?
“爺,您一天都沒吃什么了,您多少用一些行么?”小竹子想在嘉平的身邊擺上一個案幾。
嘉平就這樣抱著膝在床上坐著,不說話,不言語,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再也沒有往日的溫文爾雅的模樣。
過了很久,嘉平開口說話了,但是聲音有些嘶啞說道“查,查清楚,我要知道這兩日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一絲一毫都不要放過?!?p> 聽到這個話小竹子震驚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爺,您真的瑤動他們么,隱忍了這么多年,如果您現(xiàn)在動了他們無論是太子還是榮親王都是有所察覺的。您不是說.........”
“查!”
“喳?!毙≈褡涌念^行禮出去了。
鴨暖青
家里有些事情,今日就更一章了,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