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終于松口氣,心里更覺得這賢貴妃為人真是體貼溫和,也沒有什么架子。
到了偏殿以后姜姜沒有看見嫡福晉想著應該是讓宮女帶下去歇息了。
姜姜和劉側福晉二人也沒說話,只管喝了茶,吃一口點心,還專門讓宮女領著去了一趟凈房,就怕等會抽不出空來露丑。
姜姜這時想著昨天滿院子的奴才興高采烈的樣子,給得了莫大的恩寵一樣,然后在對比如今自己略顯狼狽的模樣真是一個鮮明的對比。
這紫禁城里,若是你不能做最上頭的幾個主子,但凡宮里只要有任何的宮宴慶典之類的,白受苦不說,還得陪著說話賠笑,竟還不如這宮里伺候人的宮女自在呢。
姜姜當了一下午的木頭樁子,其實那些命婦也沒有一個是松快的。
姜姜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暗自腹誹的時候,其實下面很多人也都在打量她。
能進宮里的命婦都修煉的給人精一般,看著是個個恭敬,其實賢貴妃身邊哪怕?lián)Q一個宮女,她們都是能夠看出來的,更不要說貴妃身邊突然多了姜姜這么個面生的。
一直忙到傍晚才終于歇一歇,姜姜松口氣心里也是極其佩服賢貴妃,穿著厚重的宮裝吉服,來來回回人前人后還都得端著姿態(tài),看來坐在上位者都是非常人。
“姜格格,奴婢帶著您下去歇歇,晚宴還要過一會才開,趁著這個空檔您也松散松散。”這個小宮女的聲音輕輕柔柔。
姜姜余光瞅到劉側福晉已經跟著宮女走了,這才對跟她說話的宮女點點頭。
畢竟自己的上司沒動,自己可不敢動。
小宮女帶著姜姜七拐八饒的來到了一間房間,那宮女輕聲的給姜姜說道“爺在里見等你,奴婢告退?!?p> 姜姜一聽,面帶喜色的朝里見走去。
貝勒爺今日穿的是一身玫紅色蟒袍,腰上束著嵌玉鑲金的要帶,腳上踩的也是繡著蟒紋摸樣的黑色靴子,今日還專程帶了發(fā)冠。
姜姜沒有見過貝勒爺如此裝扮過,此時更是迷的別不開眼。這身吉服讓三貝勒看起來格外的精神俊美。
“您怎么過來了?”
貝勒爺沒有說話,只是做了個手勢,姜姜向前幾步,不敢離的太近,整個人掬著禮。
“我剛好事情忙完了,過來看看你?!?p> 貝勒爺想著,姜姜素來嬌氣的很,在榻上折騰幾次,第二日都起不來床,怕她招架不住今日的場面,自己心里也明白姜姜的性子,就是有苦也不會說的。
但貝勒爺有些擔心,事情忙完就抽個空過來看看她。
“其實奴婢還好,就是腿腳有些酸疼?!?p> 貝勒爺溫和的點點頭,說道“你坐下,我給你揉揉,松快松快?!?p> “真的!”姜姜驚喜的坐在三貝勒身邊,兩條腿搭在三貝勒的膝蓋上。
嘉平把鞋子給姜姜退下,一點點的沿著腿腳仔細打圈按摩,揉揉捏捏。姜姜的腳很小,雙腿筆值修長,養(yǎng)了快半年了,腿上稍稍有些肉了,不是剛見時候的那般瘦弱了。
嘉平給她按著揉著,看著那個半靠在床榻上滿足的小模樣,就想作弄她一下。
本來按摩的小腿的手,慢慢往上爬,姜姜的大腿最是敏感,所以一下就感覺到了他在做什么。
但自己渾身上下本就有些疲憊不堪,如今被他捉弄的更是酸軟無力,眉眼含絲的望著一本正經在干活的嘉平,嘉平看著姜姜周身媚態(tài)和眼神差點把持不住。
最后嘉平無奈的在姜姜耳邊說道“這要不是在承乾宮,有你哭的,叫你撩我?!?p> 剩下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此刻剛剛經過一場小歡愉的姜姜還是有些羞的抬不起頭。
“好了,你在這里在休息一會,我先走了。這個地方沒有人會打擾你放心?!?p> 一直等到貝勒爺走了,姜姜這才在床榻上四散開來,又叫紫薇“紫薇,快來幫我捏捏身上?!?p> 紫薇給姜姜按了一下全身,姜姜才感覺身上稍微舒服一點了。
姜姜站起身四下參觀了這個房間,覺得這里可能是貝勒爺小時候曾經住過的。因為書案上面的書稿字跡和姜姜屋里的書稿自己相差不多,只不過這里的更顯的稚嫩些。
另一處,承乾宮的寢殿里面,賢貴妃拆了冠子和厚重的吉服,著了一身中衣,半靠在床榻上面,吉祥給她捏著小腿,如意從外間端過來一碗紅棗燕窩粥伺候貴妃娘娘用一些。
“去了么?”賢貴妃問了一句。
“去了,自己先過去的,然后姜格格后過去了,二人在房間呆了一小會,貝勒爺就走了。”如意回答道。
“這么多年,自從胡玉去世以后,本宮還沒有見過嘉平對那個女人這么上心呢?!?p> 如意笑著點點頭說道“那個看著有些瘦弱的就是姜格格?!?p> “嗯,以往讓他做個什么事情,都是嚴格按照祖宗禮發(fā)來的,如今怎么不估計這么多了,還巴巴的專程過來看看..........”
吉祥笑道“貝勒爺難得有個孟浪的時候,看樣子姜格格挺合貝勒爺的心意的?!?p> “合心意就好,希望她能早日誕下皇嗣,也了了我一樁心愿啊?!辟t貴妃憂心的說道。
“您放心,貝勒爺的福氣在后面呢?!奔橛懞谜f道。
“嘉平什么都不錯,就是在這女色上面有些不在意,他不著急我這個做額娘成天著急上火,嫡福晉又是一個心眼小善妒的,自己生不出來也不幫著充盈后院,反倒要我這個婆婆給伸手,弄來弄去的婆媳生分了,她心里埋怨我,我知道。但是她不知道嘉平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有兒子么?”難得聽賢貴妃抱怨。
如意心里也是有些不忿,但也不敢說林飛燕的不是,如意只能在一旁說一些囫圇話圓一圓。
“行了,你也不用幫她說好話,胡氏有孕我就敲打過她,可是她怎么做的,不識大體,心眼還小,不堪為婦。也不怪嘉平不喜她。”吉祥、如意有些震驚,看樣子貴妃娘娘對嫡福晉的所作所為非常不滿,連不堪為婦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算了,不說她了,提起她心里就不爽快。還是說說那個姜格格,今我看那個格格的膽子好像挺小的,一直低著頭,我都沒看清楚長相如何?!?p> “姜格格容貌出眾,為人處世也是謹小慎微的。不過.........”
如意在一旁給正在說話的吉祥使眼色,示意她不該說的不說。
“說、不過什么?你們倆還在這里使眼色干什么,當我瞎了?”
吉祥、如意二人齊齊跪下,“奴婢該死。”
“不過什么?”
“不過、不過,奴才二人瞧著姜格格的面容有些像故去的太子妃。”吉祥、如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到。
“什么?當真?”賢貴妃有些震驚。今日有些忙,自己也沒顧上仔細瞧那姜氏的長相,不想竟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