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的張警長個子不高。手勁兒倒是不小。
這一巴掌下去,真是用上了十足十的力氣。
麻子臉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腿也站不穩(wěn)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誰知道還沒結(jié)束,大巴掌如疾風(fēng)暴雨般向著他的麻子臉招呼過來!
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矮胖子足足扇了四五巴掌秋野才喊停了手。
“張警官,您這是干啥??!您侄子這也不是故意的,給賠了禮道個歉就完事兒了,您怎么還動手打上了!”
麻子臉早就被打得腫了起來,不知道哪個巴掌扇狠了,居然把嘴角打破了,血珠子順著下巴淌了下來。
麻子臉大本事沒有,就是個紈绔子弟,這會兒早就被嚇得呆若木雞,緩了好半天,才抹了一把下巴喃喃自語道,“舅,你打我......”
“把嘴給我閉上!”矮胖子恨恨的瞪了一眼不爭氣的侄兒,對著面前這尊笑瞇瞇的煞神誠惶誠恐的說道,“秋老板,都是張某對侄兒管教不周,錯抓了您的親戚,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孩子計較......”
“張警長這說的是什么話,您和您侄兒都是辦案心切,秋某也都能理解!”
秋野打著哈哈說道。
矮胖子見秋野這副好說話的樣子,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氣。
幸虧秋老板是個好說話的,要不別說他侄兒,就是他自己也得有麻煩了!
隨后矮胖的張警長回過身一把揪住了張麻子的大脖領(lǐng)子,半拉半拽的拖到前邊來。
“熊玩意兒!快給秋老板賠個不是!”
秋野趕忙抬手?jǐn)r住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過火了大家都下不來臺。
“秋老板,您可別攔著我,這小逼崽子就是欠揍!”張警長說著揚(yáng)起手,張麻子條件反射的一哆嗦。
“哎呀張警長快住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兒,瞧給孩子嚇的!”秋野嗔怪般的說道。
張麻子癱坐在地上,看著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打太極。
他的臉都疼麻了。
“秋老板您放心,您親戚的爐匠挑子讓這小逼崽子整壞了,我老張做主,賠給您一副好的,上好的!”
張警長踢了踢張麻子的肥屁股,說道,“趕明兒把你爹那副金絲楠木壽材劈了,給秋老板打個上好的爐匠挑子送府上去!”
“啥?”張麻子耳朵被打的嗡嗡響,咧著大嘴問道。
“啥個屁!”張警長偷偷瞟了一眼秋野,見對方笑瞇瞇的看著自己,心一橫說道,“叫你劈你就劈!你爹體格子硬邦邦的備什么壽材!”
金絲楠木的爐匠挑子?
這張警長也是個人才!
秋野都要笑出聲來了。
“哎呀張警長,這怎么好意思呢!”秋野看了看身后已經(jīng)目瞪口呆的爐匠漢子,說道,“表叔,快謝謝張警長!”
爐匠漢子哪里見過這場面?
只得跟著秋野的話頭,機(jī)械似的念叨著,“謝謝張警長,謝謝張警長......”
二人又是你來我往的客套了幾句。
見時間不早,畫鋒一轉(zhuǎn)說道,“張警長,秋某這次進(jìn)城還有點急事兒,就不打擾你們工作了?!?p> 矮胖張警長的臉上笑得褶子都堆出了花。
“秋老板您快去忙,咱們回見,回見!”
爐匠漢子的挑子碎了一地,他也顧不得撿。
早有幾個溜須拍馬的警察用布把散落在地的工具收拾起來包好,一臉殷勤的遞給爐匠漢子。
秋野牽著馬緩緩步入城內(nèi)。
豐年一把接過爐匠漢子手中的包袱放在馬背上,大聲說道,“表叔,是不是還沒吃早點啊?走,正好一起吃點!”
“好,好?!睜t匠漢子連連點頭稱是。
幾人從打開的路障缺口進(jìn)入城內(nèi)。
張麻子望著遠(yuǎn)去的人影,口齒不清的問道。
“舅,這是誰家的娘們兒???這么兇?”
“娘們兒!娘們兒!你就知道娘們兒!”
張警長氣得咬牙切齒說道,“你腦袋是不是長褲襠里頭了!一天天就知道給我惹事兒!今天要不是人家秋老板大度,你舅早他媽攤上事兒了!”
“嘶......”張麻子捂著被打的兩側(cè)臉頰,可憐兮兮的說道,“舅,你下手也太狠了!”
張警長看著自己侄兒人前耀武揚(yáng)威,人后窩窩囊囊的樣子,忍不住重重“哼”了一聲。
“以后不管在哪見到她,有事沒事給我都離她遠(yuǎn)點,小逼崽子聽到?jīng)]有!”
張警長惡狠狠的警告道。
“舅,人家秋老板能有那種窮棒子親戚?咱別是讓她給耍了吧?”
張麻子揉著臉問道。
矮胖警長冷哼了一聲說道,“不管有沒有,秋老板說有就是有,咱們今天是賣給秋老板一個人情,不是賣給那窮棒子的!”
“是是是,舅舅您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