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后患
“走,兄弟,吃飯嗎?”
白夜怔怔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地板,也看著手里的手機。
鬼狐很久沒有出來了,現(xiàn)在都下午四點多的時間了。
而石堅,自從他很早之前打過電話,也再沒有消息。
他難道不著急知道幫助她妹妹的辦法是什么嗎?
“我沒錢,能請你先借我嗎?”
劉放一愣,然后爽快的笑道:“借什么,我請你,吃什么隨便點。”
“呃……能請你幫我?guī)б环輪?,我得在……?p> 他指了指地板。
劉放隨之露出一個我懂的表情,壓低聲音跟他說:“兄弟,對付姑娘,你得涼著來,你太主動,姑娘不會喜歡的?!?p> 白夜以為能聽到點什么好建議,沒想到他說這個。
有些泄氣。
劉放隨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哼著調(diào)子去敲陳萱的門。
“走???一塊吃飯!”
房間里傳來氣呼呼的聲音:“不吃!減肥!”
“減肥?那要不要我?guī)湍阗I減肥茶???”
“不要!謝謝!”
“那要不要……”
“滾蛋!”
“誒,行?!?p> 劉放摸了摸鼻子,依舊高高興興哼著曲子出門。
白夜自從被咬了嘴唇后,再也感覺不到客廳詭異的氣息,甚至于是,他就連鏡子那邊也并未察覺危險。
一切好像都安全了。
但他以為應(yīng)該是由石堅幫助他,然后他幫助石堅調(diào)查他妹妹的事情。
可是現(xiàn)在莫名的順利。
問題出在鬼狐的身上,她咬了他給他施法,究竟是想做什么?
他伸手摸摸嘴唇的印子,意識慢慢放松了下來。
“這里是哪?”
客廳里籠罩著淡淡的白霧,墻頂掛著四只燈籠,蠟燭的光露出一些光亮。
她就在沙發(fā)的另一頭。
“是你,這里是哪?”
“你的法術(shù)嗎?”
“你是不是咬我嘴唇了,我這里的這個印子是做什么的?”
白夜揪著嘴唇,眼睛往下看,可是不太容易看得見。
“別看了,只是一個小小的唇印。”
“你沒被女人親過嗎?”
她消失又出現(xiàn),伴隨著一縷煙霧,更像是縹緲的妖怪。
“唇?。磕菫槭裁磿l(fā)燙?”
“而且……”
有些難以形容。
“只要靠近女孩子,就會看到我,是嗎?”
“沒錯,為什么會這樣?”
“難道就因為我不小心摔壞了你的玉佩?”
“我會想辦法賠給你東西的,雖然不能保證一模一樣,但是應(yīng)該會和那塊玉佩價值相差不多的?!?p> 她頓時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怒斥道:“你知道它有多貴嗎?!那可是很稀有的玉!”
“你!”
她看到白夜驚慌失措的樣子,慢慢平靜下來。
甚至有些樂在其中地說道:“不過不重要了,也許你說得對,它在與不在,都不重要,我是鬼,你是人,鬼就應(yīng)該做鬼該做的事。”
她突然又出現(xiàn)在他的左肩。
他明白這是在她的幻境中,做什么都是徒勞的,于是也只好忍耐著。
她伸出舌頭舔著嘴唇,一副想要吃掉他的樣子。
“可惜,你沒什么靈力,不然比起詛咒你,我更想試試你的這副皮囊,搭配可口的靈力?!?p> “啊,那可真讓我高興。”
“但是……”
她又出現(xiàn)在另一邊的沙發(fā)上,慵懶的盤踞起來,耷拉著眼睛說道:“你的靈力稀少的可憐,讓我沒有一絲興趣,你就像是一只螞蟻?!?p> “所以,我詛咒了你?!?p> “在今后,你不可以靠近任何女人,女孩,婦人,老婆婆,都不行?!?p> 白夜反抗道:“為什么要這樣做?那我如果在大街上,不小心碰到誰,又或者坐車。”
太不自由了,如果她要折磨自己,肯定會有更痛苦十倍的辦法,但這算什么?惡作劇嗎?
稍后他就想到,不如重新來過?
這次只要不打碎她的玉佩,不就可以了?
而且劉放和陳萱在這一次也沒有死掉,鬼魂的力量應(yīng)該不會再次提高。
但……
現(xiàn)在的局面是他能夠重新復(fù)刻,或者掌握了的?
如果再下一次有人死掉,之后一次一次都只會像噩夢一樣不斷繼續(xù)下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允許他繼續(xù)重新來過。
所以必須要忍受,渡過這重復(fù)的一天,看看明天會發(fā)生什么。
誰都不要死,安全的活下來就夠了。
至于詛咒,石堅的妹妹似乎也受到了鬼魂的詛咒,即便他沒有辦法消除掉,但是他或許對自己的這個詛咒有些辦法。
“你叫什么?”
鬼狐不回答,而是緩緩站起身來,腦袋向著他的背后,白夜回頭,那是門的方向。
門外有什么?
她又嗅了嗅,肯定是聞到了什么。
忽然一溜煙地就消失掉了,而周圍的環(huán)境變化,他慢慢睜開眼。
墻壁落下大片陰影,一朵不怎么漂亮的花朵相框留下死黑的印子。
客廳內(nèi)可視度較低,他快速地爬起來打開了燈。
并且叫喚:“小狐貍?小狐貍?”
她從他的背后突然冒出,嚇了他一跳。
而且她有些變化。
白色的毛中夾雜著些許粉色和紅色的毛,尤其是額頭,更是有一撮粉紅的毛。
她受到靈力的增幅,身形開始緩緩的而成長。
即使是他,也能感覺到小狐貍身上正在發(fā)生變化。
“你的好朋友要來了,你可別忘了,你還在我手里?!?p> “是是是,不過你能不能解開我身上的詛咒?”
“休想,而且我告訴你,晚上的時候我的靈力變強,你身上的詛咒也越強。”
“你要是敢碰別的女人,小心你的命!”
“要是碰到了會怎樣?”
拖鞋踢踏的聲音漸近,吱呀一聲,房門打開,是陳萱從房間里出來了。
她看著他們兩,不由地一愣。
小狐貍就在他旁邊,陳萱不知道怎么覺得,他們倆站在一起一點也不突兀。
放下奇怪的念頭。
她走近說:“我好餓,劉放去哪了?”
“他下去買飯了?!?p> “哦,那我打電話給他讓他也幫我買吧?!?p> 陳萱拿起電話,又想了一下,鼓著嘴巴,把垂下來的發(fā)絲撩在耳后,重新決定:“還是算了,你也讓他給你買了吧?”
“呃,對?!?p> 陳萱露出笑容:“那就好了,到時把你的分給我一半吧?!?p> “啊……這……”
陳萱又離他近了幾分,擠眉弄眼的:“你看你這么瘦,反正你又吃不了多少,我?guī)湍惴謸?dān)壓力,你還不樂意呀?”
白夜覺得有點熱,額頭有些出汗,牽強的笑了笑:“好吧?!?p> 陳萱嬉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對嘛,我先回房間洗澡,待會記得叫我。”
她回去了。
白夜臉色煞白。
小狐貍吱吱的笑著問:“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他哪里還說得出話,皮膚像是在燒開的水鍋里燒煮一樣,不斷有汗從皮膚里流出來。
皮膚又因為疼痛不斷地收緊,身體內(nèi)就像是一個高壓鍋爐,快要爆掉。
“快去掉詛咒,求你了,你到底想怎么樣,我只不過是打壞了你的一件物件,我一定會賠給你的?!?p> “賠我?你拿什么賠我?”
“再說,你就是想賠,我也不想要?!?p>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冷笑一聲:“嘴倒是挺硬?!?p> “你……!”
“哼,你該感謝我不殺你,要是我大開殺戒,你真以為就憑她就能阻攔我?”
到時這棟樓所有人都得陪葬。
白夜忽然有些驚慌失措,仗著能復(fù)活膝蓋骨硬實了些,卻忘記了身邊的人要是死了,他也要跟著倒霉。
要是真死了整棟樓的人,那豈不是惹了閻王?
要說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不好說,先前就能喊來能和石堅對抗的鬼,這次恐怕更有能力。
要是石堅不能救他,他就在想不到有誰能幫忙了。
唉!
鬼狐一瞧白夜服軟了,心里頓時爽快多了。
小白臉吃又沒得吃,玩玩還裝骨氣,她倒要看看能有多硬的骨頭。
果然,在她的地盤上,還沒人敢和她叫囂。
不過她卻感覺要來的這個人類有些麻煩。
遠遠的就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叫你那朋友就在門外,不許進來?!?p> 白夜看她一眼,微微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