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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大反派后,我把他撩懵了

第166章 新交易

  新封的長榮公主沈崖香暫且還不需要去御前謝恩。

  傳旨太監(jiān)臨走的時候與江兆信說過:“皇上閉關(guān)正到緊要的時候,倒是不便打擾,不過,北興議和團不日將抵達中京,屆時皇上出關(guān)了,也會親臨宴會,長榮公主隨國師一并出席,自有見面謝恩的時候?!?p>  不過,在此之前,她被江兆信勒令從驛館搬出來待嫁,直到迎親的那一天,她都不許再與姜略見面。

  這是自古以來的婚儀規(guī)矩,在面圣那一日能見面已經(jīng)是不得已破例了。

  江兆信對這一點格外堅持,沈崖香摸著鼻子應(yīng)了,三書六禮那一日就走完了大半,如今只剩下迎娶了,他本就對此很有意見。

  沈崖香從驛館出來后就沒有再回去,連定親那天送左逢春和姜略,江兆信都沒讓超過門口,她也乖乖地聽了,之前帶去驛館的行李物品也是派人去取回來的。

  待嫁沒幾日,沈崖香迎來了一個陌生的客人。

  杏花谷,玉芙蓉。

  沈崖香并不是愛結(jié)交朋友的人,她在與人相處時非常的被動,而且王助上次的態(tài)度也并不友好,尤其聽說他還有個三不治的規(guī)矩之后,沈崖香對杏花谷整體印象就大打折扣,但因為程太醫(yī)的緣故,她還是見了。

  沒什么交情可敘,玉芙蓉也單刀直入:“上次王助來找你們說姜希夷有病,我知道那不是病,而是你給他下藥了。我也有一個交易想與你做。”

  沈崖香微微挑眉。

  玉芙蓉又道:“我在你家門口撿到了一粒藥丸,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到還能是誰的。你家姜希夷總不會自己給自己下藥?!?p>  沈崖香被“你家姜希夷”幾個字取悅了,面上卻不動聲色,反問道:“你怎么知道他沒有自己給自己下藥?”

  玉芙蓉篤定的道:“他要是施苦肉計,不僅不需要忍,還會想方設(shè)法讓你知道?!?p>  “你怎么知道他沒有想方設(shè)法?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清楚?你難道還偷聽我們說話了?!鄙蜓孪沩槃莘磫枴?p>  玉芙蓉皺眉,繼續(xù)道:“我犯不著去偷聽,這又有什么難猜的?姜希夷如果付出了這樣的代價,以他的手段應(yīng)該是能夠成功的,但看你,我就知道并未事成,所以只能是他不想強迫你,既然他不想,那當然就不必再做這些事情!”

  說到后來,她平添了幾分怨氣。

  她才剛剛被表哥以羞辱的方式拒絕,又見到他對楊霓的所作所為,本就又慪又氣,憋著一肚子氣來沈崖香這里,想著表哥既然看不起她,她非要從別的方面壓制他不可,她玉芙蓉可拒不可辱,沒想到事業(yè)還未開始,被沈崖香明知故問一番追問,又見證了沈崖香和姜希夷的感情。

  別人都有人珍惜,顯得她落水狗一樣可憐,可她到底又有什么不好呢!

  她竭力保持平和看向沈崖香,依舊透出幾分酸里酸氣:“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除了你,還有誰能近身給他下藥,讓他不防備還心甘情愿呢?你還有什么要反駁的!”

  沈崖香也在心中腹誹:這杏花谷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有一樣的毛病,一個二個的都喜歡盯著別人的隱私看,喜歡戳破,也都同樣自以為是。

  不過,有一說一,玉芙蓉倒是比王助會說話,有些話她聽著覺得非常順耳。

  但這并不妨礙她繼續(xù)找茬,“這藥其實也是撿來的?!?p>  玉芙蓉明顯不信,“撿來的藥你們就敢用?”

  “只是不小心而已,所以后來就把另一顆給扔了,沒想到竟被你給撿了去,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我也不要了,你不用特意來歸還,想拿這粒藥丸做交易不行哦?!?p>  玉芙蓉隱忍道:“你就不能讓我先把話說完?”

  沈崖香做了個“請”的手勢。

  她道:“我研究過你的藥,但有兩個地方想不通,想找你求個答案,當然,我也不占你便宜,你也可以問我兩個三個都沒問題,只要我知道的,我必知無不言,我玉家也非無名之輩,自幼我就是佼佼者?!?p>  沈崖香近日補充了一些杏林世家的信息,對玉家也有所耳聞,玉家主攻婦人病,家族絕學傳女不傳男,聲譽很高。

  她目光微動,可嘴上依舊道:“我倒是想答應(yīng)你,可我不會啊,都是你自己的猜測罷了?!?p>  玉芙蓉緊盯著她,突然情緒崩潰,嘴巴一癟嚎啕大哭了起來:“我知道你會,可我沒有證據(jù)拆穿你,你敢摸著良心說,你真的不會嗎?你發(fā)毒誓,你如果撒謊,姜希夷跟你有緣無分,走不到一起發(fā)誓,我就信你!”

  沈崖香顰眉:“……你愛信不信。”

  玉芙蓉越發(fā)崩潰,邊哭邊訴:“我都這樣求你了,好處也不少,你還是不答應(yīng)嗎?為什么?因為我不好嗎!都是做同樣的事情,說同樣的話,我到底差在了哪里?

  王助來找你們,他明明才是鬧笑話,你反而還答應(yīng)他的條件,而我是認真的,提出條件又這么有誠意,為什么就不答應(yīng)我!我到底哪兒讓你看不上?!”

  她一個大姑娘哭的滿面是淚,明明大家就是初次見面,偏偏她又是指控又是抱怨,竟還讓發(fā)毒誓,著實離譜,弄得沈崖香莫名其妙,像是她做了什么負心之事一樣。

  江兆信還帶了幾個平安鏢局的師兄弟跑來看,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

  沈崖香頭疼不已,趕她,她又賴著不走。

  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賴道:“你不答應(yīng)我,我就不走,我又不是要偷師學你的手藝,我只是想弄清楚怎么精準調(diào)控藥效,讓它們能夠一會壓一會發(fā),我也不是要去學做你的藥,我只是想把它們用在女人生產(chǎn)中,你知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是九死一生,要是能夠有一種藥能夠間歇的壓制疼痛,但又不會影響她們發(fā)力,那也會救下很多人。你家姜希夷也是方外之人,你好歹也應(yīng)該聽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吧……”

  沈崖香回道:“那是佛家的話,我們不講這個?!?p>  玉芙蓉哭聲一窒,瞪大眼睛看著她。

  沈崖香道:“不過,我最近倒是學了一句話,天道無親,常與善人?!?p>  鼻涕流下來,玉芙蓉用力吸了吸鼻子,耳朵正有些蒙,依稀聽她道:“你別哭了,我雖不知道,但可以幫你去問。應(yīng)該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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