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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大反派后,我把他撩懵了

第127章 奇恥大辱

  “咻!”

  “咻咻!”

  幾只羽箭從外射進來,破空唳響清晰可聞,隨后重重地扎在地面上。

  李摯盯著那幾只近在咫尺的箭矢,眉眼越發(fā)凌厲,但這并未阻攔他的腳步,他繼續(xù)往前去,被身后緊跟著的那個黑衣人攔下:“主子,情況不對,咱們得撤了?!?p>  此人剛說完,又是接二連三的破空聲,緊跟著外面?zhèn)鱽碚R劃一的腳步聲和呼喝聲,聽起來人數(shù)不少。

  “將這里圍起來!”

  “重犯李摯就在里面,見到他格殺勿論!”

  “沖進去!別讓他跑了!”

  李摯腳步一頓,抬眸望著院外的方向,原本以為自己應(yīng)該能夠麻木了,可每每再聽見對他“格殺勿論”的吩咐,他心中都無比的憤怒又悲涼。

  他的目光中迸射出仇恨嗜血的暗芒,隔著一堵圍墻,隔著半個皇城,像是盯著龍椅上的那個人,拳頭攥緊發(fā)出兩聲“咔咔”聲響。

  “主子!”

  “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李摯猛地收回視線,扭頭看了眼神色平靜的容雋,先前的微末優(yōu)越感蕩然無存。

  即便同樣被父親厭棄,可對方擁有敵國國師的身份,這足以讓他在面對大周朝廷,甚至面對大周昏君時,都比自己從容得多,就更別說是面對那個所謂的生父容紹了。

  他們對姜希夷,只因他來自更強大的大興,哪怕是痛恨,也不敢明目張膽如對他一般,除之而后快!

  多么可悲,又多么荒謬!

  像是應(yīng)景似的,院外有人高呼:“大興使臣來求援,說他們國師希夷先生受邀賞花,被困于莊內(nèi),可別誤傷了,萬萬不能讓貴客在此出事?!?p>  李摯聞言身形一僵:姜希夷甚至可以召喚周人來保護!讓他這個大周嫡皇子情何以堪,簡直奇恥大辱!

  他和姜希夷對視了兩息,又瞥了眼站在一旁邊扛著刀朝他做鬼臉的狗寶,種種情緒頃刻間收斂了,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咬牙吐出一個字:“撤!”

  “是!”

  此時院門被破開,一列身著盔甲、手持長矛的士兵列隊沖進來,李摯見狀眉心再次緊攏,竟然是昏君最為倚重的御林軍。

  他再也繃不住,無聲凄然慘笑,“殺出去!”

  戰(zhàn)場很快就轉(zhuǎn)移到院外去了。

  院內(nèi)門廊下小分隊中僅剩的幾個活口幾乎是喜極而泣,就是特意被赦免的容紹和楊思源,也不禁有種劫后余生之喜。

  為了讓容紹活著給容雋添堵,李摯特意沒讓人殺他,但那些黑衣人要殺李恒,而李恒死前一直拉著他來當(dāng)人盾,他也被折騰得不輕,不止是發(fā)髻被挑開了,頭發(fā)蓬面,就連衣衫也被劃破了幾道口子,兩處見血。

  雖不致命卻也狼狽不堪,期間更是幾度以為自己死定了,此時才覺得雙膝發(fā)軟,直接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

  至于楊思源,倒是沒人拿他當(dāng)肉盾,但是今日之事,很大程度上是因他而起,雖然顯而易見的他是被人利用了,但被牽連的人可不管這些,要不是那些黑衣人,他差些沒被李忻給掐死。

  被掐得狠了,此時都還有些眼球外凸,而且那種窒息感并未完全消失,嗓子眼火辣辣的疼。他神色恍惚地靠坐在墻邊,一時笑一時哭。

  兩人漸漸緩過神來,倒是有些心有靈犀,不約而同地看向容雋,目光都很復(fù)雜。

  略有些不同的是,前者更多心虛與膽怯的成分,不知接下來等著自己的是什么。

  難道真要把孫氏遭遇的都經(jīng)歷一遍么,容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后者則是倍受打擊后的灰心與絕望。

  楊思源原以為靠自己的才華,能夠通過和談為大周謀求短暫的和平休養(yǎng)生息,再徐徐圖之,或者另找機會成就一番事業(yè),亂世才能出英豪,他以為自己必能有一席之地。

  沒想到,容雋根本沒有將他當(dāng)成能夠說話的人,他不過是人家手中一枚棋子而已。

  楊思源并不蠢,此時已經(jīng)看明白了,早在多年前他就已經(jīng)被人放在了棋盤上,對方遲遲沒有動到他頭上,早先也只以女婿的身份和他走動,不過是礙于沈崖香這個被他忽略的養(yǎng)女而已。

  現(xiàn)在沒了這層顧忌了,連他這顆埋好的棋,眼看能夠動用了,倘若,以他去和大興和談……總會有更大的利用價值,不然當(dāng)初容雋為何接觸他呢,就是現(xiàn)在提及和談,皇上第一個想到的還是他。

  可現(xiàn)在,容雋直接一步就將他給走廢、走死了。

  寧愿直接將他棄之不用,日后再多花些心思,能為了什么?

  他能夠想到的只有一條——對方在為沈崖香出氣。

  想明白容雋對他那養(yǎng)女的用心,他走到眼下境況的整件事就徹底的清晰起來。

  楊思源一開始懷疑容雋,是前幾日對方登門提親那天,想來容雋肯定也不是真為了提親。

  閉了閉眼睛,他不由苦笑。

  袁嬤嬤在北地生活多年,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檔口輾轉(zhuǎn)來了中京,正好第二日就遇上容雋上門提親,他二人也就是在回廊下打了個照面,之后袁嬤嬤與他說從西北一路過來,好像在哪見過容雋和顧家玉郎的懸賞畫像。

  出于對袁嬤嬤的信任,覺得對方又是初來乍到的,也沒有理由騙他或是針對誰,他對這句話上了心。

  又因為這一陣子容雋在中京活動,不知從哪傳出他頗有當(dāng)年顧修之風(fēng)采的評價,更讓他起了疑,是以他開始暗中去調(diào)查容雋,去搜集證據(jù)。

  結(jié)果,還真被他找到了確鑿的人證物證——現(xiàn)在想來,這些證據(jù)應(yīng)該就是真李摯故意送到他手上的。

  枉他自以為聰明,可在整個過程中都被人牽著鼻子走,竟一無所覺,乃至于被與容紹之流歸為同一類的蠢人。

  實乃奇恥大辱!

  從今日開始,什么十八年磨一劍,什么亂世英豪榜上的人物,什么死后可能會讓后人爭議但成就大事不拘小節(jié)……統(tǒng)統(tǒng)都與他無關(guān)了。

  他滿面灰敗,心如死灰。

  容雋卻并沒有分一個眼角給這二人,他正與帶著御林軍前來的皇子李忱說話。

  這李忱看著病怏怏的,說話也很是謙卑,完全沒有先前李恒、李忻的皇子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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