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了兩聲,許時洲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上,他正在開車。
“許時洲……許時洲,你回來……回來找我好不好?”蘇肆邊哭邊道。
“怎么了?”許時洲將車停在路邊,聽手機那邊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阿肆,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哭得那么厲害?”
“爸爸……我爸爸……”
“叔叔打你了嗎?”許時洲抓著方向盤,“是不是我去找你被叔叔發(fā)現(xiàn)了?”
“不知道,”蘇肆抓著手機,“我害怕……許時洲……”
對面的哭聲讓許時洲心疼,但是他都不能抱抱他,只能小聲的哄著……
蘇懷景冒雨出去又冒雨回來,他脫下潮濕的外套,問管家蘇肆的情況。
“一直在書房沒有出來。”
蘇懷景推開書房的門,看到蘇肆已經(jīng)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他大步走過去,還不忘轉(zhuǎn)頭朝著管家吼,“這么久沒出來你不知道進來看看!”
蘇懷景將人抱起來,發(fā)現(xiàn)蘇肆全身冰涼。
管家低著頭不敢說話,心想不是你不讓我們進來的?
他還是快速叫了家庭醫(yī)生,幫著蘇懷景將人送到床上。
蘇肆昏迷之后發(fā)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了。
那一晚蘇懷景出去干了什么他還是從許時洲口中聽到的。
酒店里,兩人抱在一起,像是兩只可憐的,相互取暖的小動物,聽了許時洲的話,蘇肆抓著他的衣襟,哭得眼睛紅紅的。
“許時洲……”蘇肆近幾天乖乖聽蘇懷景的話,降低了對方的戒備心,才能跑出來和許時洲見面。
許時洲瘦了不少,原本的腹肌現(xiàn)在只剩下排骨了,下巴抵在懷中人的頭頂,微微磕著眼。
那天晚上蘇懷景去了許家,將這件事情和許家人說了,那個家庭很畸形,許父許母關(guān)系不是很好,許父在外面有不少私生子。
許時洲小的時候,許母一直逼他好好學習,希望許父看著這個孩子的份上最后能留給她一些體面。
后來許母去世了,許時洲一下子沒了人管,處處放縱自己,許父開始還管他著,后來卻說,“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的財產(chǎn)最后只能留給你的弟弟們了?!?p> 他的弟弟們。
許時洲學跳舞,自甘墮落,是在和家里的老頭作對,他是恨許父的。
這樣的情況下,可想而知許父聽到蘇懷景說的事情之后有多生氣。
他直接放出話去,要把許時洲抓去國外治療。
國外治療能有些什么?
電擊,還有吃一些莫名其妙的藥。
喜歡一個人也來當病治療,那些人就是有病。
許家有人來找他,許時洲躲躲藏藏那么多天,連學校也去不了。
他困倦得都要睡著了,突然聽到蘇肆叫他,強撐著睜開眼睛。
“嗯……”
蘇肆手里拿著一瓶很熟悉的東西,“許時洲……輔導員,輔導員和我說,說,生米煮成熟飯后,爸爸也沒辦法了……”
“輔導員?”許時洲皺著眉,“陸明之?”
之前的事情他就覺得奇怪,后來想要去市醫(yī)院找那么醫(yī)生,卻沒有找到人。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是各種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