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上面的觸感仿佛還存留著,許時洲放松了身體,誰知道自己被觸碰的時候身體比那小家伙還要僵硬。
見鬼的,許時洲回想自己二十幾年的情感經(jīng)驗,發(fā)現(xiàn)是一片空白,所以他這幾天一直在想,自己這到底是怎么了。
蘇肆果真是跑去認認真真拍球了。
拍了幾下,一會要跑出好遠去撿球。
許時洲坐在休息區(qū)看得起勁。
蘇肆跟在球后跑出好遠,離著另外一撥打球的人越來越近也沒有發(fā)現(xiàn)。
突然感覺一個黑影悶頭罩過來,一抬頭,發(fā)現(xiàn)是一個飛來的籃球。
蘇肆腦子一片空白,但是身體的本能機制已經(jīng)融進骨子里了,他蹲下來,將自己的腦袋抱住。
這一動靜把許時洲給嚇壞了,看到球飛過來的時候就往蘇肆的方向跑。
“你沒事吧?”許時洲把人扶起來,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劇烈了。
蘇肆渾身輕顫,嘴上說著什么,看口型像是一直在麻木的重復著一句話。
人呆呆的,仿佛丟了魂。
許時洲湊近一點去聽,像是聽清楚了又像是沒聽清楚,擰著眉,幾乎能夾死一只蒼蠅。
這小孩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
許時洲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抓著蘇肆的肩膀,連周圍人的道歉都只是敷衍幾句。
蘇肆兩只手扣在一起,力道大得幾乎要把骨頭掰碎。
就在他快要失去控制的時候,有人抓住他的雙手,強硬卻小心翼翼的將其分開。
蘇肆嗚咽一聲,想要掙扎,還沒來得及,就發(fā)現(xiàn)身體失去自己的控制了。
他的身體被緊緊的禁錮住,像是一根木頭似的被帶著往休息區(qū)走。
有人在他耳邊輕聲叫他的名字,蘇肆……明明有很多人叫過他的名字,但為什么只有這個人叫得那么好聽啊。
到底是誰在叫他呢?
許時洲抬起他的頭,看他雙眼終于有了焦距,松了一口氣,怎么就那么容易受驚呢?這樣的情況家里人竟然敢讓他出來。
恐懼之后,蘇肆覺得口干舌燥,在許時洲的注視下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也不知道為什么,抓在他肩膀上的手猛地縮緊。
許時洲有些失態(tài),卻看到他的嘴唇在蠕動,湊過去才知道是要喝水。
“喝水……好,喝水,喝水只能去更衣室,我們的東西都在那里你忘了?”
蘇肆點點頭,“那,我們?nèi)ジ率野桑俊?p> “好,去更衣室,”許時洲確定他現(xiàn)在沒事了,才敢松開他的肩膀。
蘇肆也確實是渴了,抱著瓶子喝了好大一口,還有不少順著下巴流下來。
許時洲伸手給他擦了擦,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有異樣,拇指指腹按壓在他殷紅的唇瓣上,將上邊的水漬擦去。
“喝完水了?你今天什么時候上課?”
蘇肆搖搖頭,“今天,今天沒課?!?p> 想了想,繼續(xù)回答,“但是……我下午要去畫室?!?p> 說起畫室,許時洲就想到趙啟韻,“嘖”了一聲,他倚著存儲柜懶洋洋道:“我下午也沒課,不然陪你一起去吧?”
蘇肆覺得有哪里不對,想了許久,許時洲都把東西收拾好了要帶著他一起去畫室的時候,才想起來,“舞蹈學院的學生不是每天都要跳舞嗎?”

夕未沫
前邊一章最后邊改了一點點,大家可以回去看一看 今天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