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進醫(yī)務室,許時洲在門口站了一會,目光落在蘇肆的臉上,移開。
這家伙長得可真秀氣,看起來就是一拳能打哭的小男生。
“走了。”
許時洲招招手,“以后不要偷看別人了,小心被揍?!?p> 蘇肆看著人走遠,愣神,腦子里反復出現(xiàn)許時洲跳舞的畫面。
四肢的肌肉緊繃,汗珠隨著肌理滑落,浸濕衣裳。
他像是魔怔了。
醫(yī)生給他處理手上的傷口他也不覺得疼,等回過神來時,一抬頭就看到蘇懷景站在自己面前。
而自己的手被包成一個大豬蹄子。
“爸,爸爸……”蘇肆急忙站起來,想起蘇懷景電話里說的,緊張到摳自己的手。
好在蘇懷景及時給他攔住,“跟爸爸說說,發(fā)生了什么?”
蘇肆腦子轉了轉,搖頭,“沒事……”
“真沒事?”蘇懷景狐疑的看著他,坐在一邊,示意自己兒子也坐,“沒事你能把手弄成這個樣子?”
“我,自己弄的,”蘇肆把手往后面收,知道被蘇懷景看到他會擔心了。
蘇懷景也懂,不能把他逼太緊,僵硬的轉移話題,“電話里和你說話的那個男生是誰?人呢?”
“他,”蘇肆又要去摳自己的手,被蘇懷景抓住手腕,“我,爸爸,他是那個……電梯的那個?!?p> 兩人說了不一會話,外面有人走進來,提著一個小醫(yī)藥箱,這是他們家里的家庭醫(yī)生。
醫(yī)生蹲下來給蘇肆檢查一下,“傷口不是很嚴重,這樣處理一下可以了?!?p> 蘇懷景聽完他的話,把蘇肆拉起來,“走,是不是還沒吃飯?”
“嗯?!?p> 吃完飯,蘇肆被送去學校。
在途中蘇懷景有些困,靠著椅背睡著了。
蘇肆盯著他看,從眉毛看到嘴巴,再到他的手掌。
眼角有撫不平的細細皺紋,也是四十幾歲的男人了,還抽煙喝酒熬夜,一點都不注意身體。
正看著,車停下來,蘇懷景也醒了。
蘇肆和那雙眼睛對視片刻,不自在的收回視線。
“有什么事情和爸爸說,被人欺負了也和爸爸說,”蘇懷景拿起他的手反復看,但他也不是醫(yī)生,看不出什么,“這兩天公司有點忙,我可能不回去,你回家之后醫(yī)生會來家里給你換藥,聽他的話?!?p> 蘇肆點頭,后知后覺,“好。”
S大的畫室是美院的兩個老師辦的,主要招收本校的學生,還穿插著一些要高考的美術生。
蘇肆去的時候沒有老師值班,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問班長就好。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沒注意到有人看見他時懨懨的神情一亮。
“蘇肆,你終于回來了,身體好了點嗎?”
說話的是班長趙啟韻,他搬了自己的小板凳挪到蘇肆身邊,聲音壓得很低。
“你之前要去找模特怎么不找我陪你一起去?就算是電梯出事也能有個照應不是?你知不知道聽到你出事嚇死我了。”
這個人也能算是蘇肆在這里唯一的一個朋友,雖然大多時候蘇肆開始畫畫就聽不見其他人說些什么,但趙啟韻毫不在意,他覺得沉浸在畫畫里面的蘇肆是最好看的。

夕未沫
謝謝寶貝們的紅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