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塵開了門以后就站在門口,看著明晝臉上的盈盈笑意不再向前。
明晝身邊的小椅子上放了一個醫(yī)藥箱。
“你怎么不過來?你不是受傷了嗎?你過來坐這我給你處理傷口?!?p> 付塵輕嘆一聲,拒絕道:“不用了,我回去可以自己處理,你找我有什么事兒就在這說吧。”
明晝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收起了這層偽裝,他整個人都散發(fā)著冷意,一副生人勿擾的樣子。
“我再問你一次,你愿不愿意和我試試?”明晝的語氣放軟了一些。
換個角度想,他突然提出這個要求,是個人也需要時間考慮,是自己太過心急了。
付塵看著明晝目光灼灼的樣子,他長嘆道:“你今天挑撥江澈不會就是因為我拒絕你了吧?”
明晝沒有說話,自己別扭固執(zhí)地打開了旁邊的醫(yī)藥箱。
付塵苦笑,這人明明比他年紀大,卻這么幼稚。
就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去挑撥江澈,平白讓自己做了江澈的出氣筒。
又任性,又幼稚。
“明哥,成年人做事不能只憑著一腔熱血,不計后果,你好好想想,我們兩個人般配嗎?我不討厭你,但是我也做不到可以內(nèi)心毫無波瀾地接受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希望你可以理解?!?p> 付塵見明晝低頭拆著一罐碘伏棉球,他猶豫片刻,再次開口:“如果你因此厭煩我,我也可以把這份工作辭了,你就當沒認識過我?!?p> 明晝終于抬眼看向了付塵,他輕輕開口:“你過來。”
蟬鳴聲不絕于耳,付塵把目光放在了醫(yī)藥箱上擺好的碘伏棉球和紗布。
“我給你看看背上的傷口?!蹦凶拥穆曇魷販厝崛?,語氣里還帶著幾分別扭,他還在與付塵賭氣。
付塵本想轉(zhuǎn)身離開,但是他從明晝那一雙桃花眼中看到了希冀,宛若被拋棄的小狗一樣的眼神。
付塵的心有些軟了。
他鬼使神差地抬起腳,坐在了明晝的面前,脫了上衣,露出了背后猙獰的傷痕。
一道新一道舊,縱橫交錯密布在寬闊的背上。
付塵感受到身后的人遲遲沒有動,他納悶地回頭。
“怎么了?”
“對不起…”明晝有些自責,他沒想到付塵的背后傷的這么重。
“這是我的工作,你道什么歉?”付塵輕笑。
這人又任性,又幼稚,但是好在人還單純,還有一點傻。
“要不是我在江澈前面說的那幾句話,最后他也不會為難你…”明晝低聲道。
冰涼的棉球落在了背上,細細碎碎的疼,細細碎碎的癢。
付塵頓時心軟了,他輕松笑笑道:“你不用自責,我一個大男人,不在意這些小事兒。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而且我的工作還是你幫我介紹的,我謝謝你都來不及呢。”
房間里十分安靜,此刻正是中午最熱的時候,整個劇組的房間里,只有孫金騰和兩個主演的房間里有給他們單獨使用的風扇。
“你中午就在這休息吧,我讓小悅把你的飯送過來?!?p> 明晝收好了醫(yī)藥箱,主動給付塵讓出了半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