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陳府為了外祖母的壽宴,里里外外都忙了起來,那條原本安靜的街道也停滿了華麗的馬車。趙昊站在閣樓里看著人來人往,來的人不是達官顯貴,就是土豪劣紳。
他是小孩,面對此等大景,不方便露面,父母早已前往大堂幫忙招待賓客,他只得以在院子中待著。既然他們兄妹二人已經(jīng)答應(yīng)父母了,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間段跑出去,免得惹了麻煩。
回了房間,研究起了昨天的藥方,頓時有些驚訝,這都是什么呀,除了一些草藥外,居然還需要各種毒蟲尸體。
雖然電視上沒少看過,但是讓一個從現(xiàn)代社會穿越到封建社會的人去實踐,還是有些適應(yīng)不了,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細皮嫩肉,讓一個八歲小孩子泡這種藥浴,似乎有些不合適。
當趙昊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真是陳安泰。這里來往的賓客,除了賀壽之外,也想見見這南越劍宗的修行者。請教一些事情,討要一些延年益壽的丹藥,畢竟越有錢越怕死。
陳安泰嫌麻煩干脆一律不見,但奈何人越來越多,把自己的廂房圍的水泄不通。只好用遁地符跑路,來到了這外甥這里,這不是趕巧了,趙昊也想詢問一下這藥方的事情了。
“想知道答案咱們先下盤棋,贏了再說?!?p> 不到十字陳安泰就認輸了。
“這世間修行功法各種各樣,其中制敵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就是用毒。千年前北齊與北周兩國交戰(zhàn),雙方都請了善使毒的大修行者對陣,結(jié)果卻導(dǎo)致兩國軍隊損失慘重,連周圍的百姓也遭了難。那片土地至今都沒有活物,因為太過殘忍,后來各國都明令禁止修行者參與國與國之間的戰(zhàn)爭。但用毒之法依然依然在民間與修行界盛行,不少人因為恩怨糾紛被毒殺?!?p> “我給你的這個方子,是讓你能在這個世界上多一些競爭的資本,只要不是碰到劇毒,普通的毒物根本傷不了你的性命?!?p> “那需要多久才能有效果呀?”
聽了剛才的話,趙昊對這個世界多了幾分警惕,那兩個大修行者不就跟自己世界的細菌武器一樣嗎?普通人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少則數(shù)年,多則十載,還可以根據(jù)情況往藥浴里增加毒蟲數(shù)量?!?p> “???”
“我都這么幫你了,是不是該讓讓我呀?”陳安泰看著面前的棋盤說到。
“什么叫讓,明明是我僥幸贏的,不信可以再試一把。”吃了定心丸的趙昊也沒了疑慮。
“話說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你妹妹怎么還沒有起來?”
因為早飯是仆人送的,也就沒有太注意趙文萱的情況,難得今天沒有找自己下棋,還有點高興。
不過太陽曬屁股了還沒有起床,確實不太像自己妹妹的作風,于是立刻起身去了廂房,只見趙文萱依然躺在床上,額頭上還有豆大的汗珠。
“應(yīng)該只是發(fā)燒了,吃了這丹藥便可?!标惏蔡┨搅艘幌纶w文萱的額頭,便將一顆綠色的丹藥給她服下。
“多謝舅舅。”雖說趙文萱有些麻煩,但怎么說都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妹妹,應(yīng)該多關(guān)注一下才對,趙昊有些內(nèi)疚。
“應(yīng)該的,要不你就在這照顧好她吧,我先走了?!?p> 等陳安泰走了之后,趙昊弄了一塊濕巾放在趙文萱額頭上,然后坐到了桌子旁邊。
他要規(guī)劃一下以后人生的思路,自己要是成功踏入南越劍宗修行的話,就只有十年時間和家人在一起了,以后要是想再見估計很難,得好好珍惜這十年,畢竟修行者的壽命是遠遠大于常人的。
第二天早上,趙承業(yè)便帶著眾人在寧陽城游玩,看著趙文萱精力充沛的東奔西跑,趙昊也就沒有把昨天的事告訴父母,免得他們擔心。
“走去前面的一合酥看看,這可是寧陽城最好的點心鋪?!标慀P蘭拉著兄妹二人來到了門口,獨留趙承業(yè)跟在后面。
一合酥,一人一口酥,這名字貌似有點熟悉呀?趙昊看著店鋪上面掛著的牌匾,總覺得自己在哪里看到過。
“老板來盒桂花糕,你們二人喜歡什么自己挑?!?p> “我要荷花酥,我要荷花酥?!?p> 旁邊的趙文萱大聲叫道,看來大部分女人都是吃貨,趙昊心中吐槽到。不過自己也挑了一盒點心,后面趕來的趙承業(yè)還沒有進店,三人就又出去了。
眾人逛了差不多一個上午才回去,不過購物是女人的天性,在哪里都一樣。
因為兒子趙昊年紀還小,所以母女二人買的東西都跑到父親趙承業(yè)身上,大包小包的物品,胭脂水粉,金銀首飾還有各種零食。
幸好布莊買的布匹,可以送貨上門,不然又要苦了趙承業(yè)。趙昊也趕緊向家人提出大型貨物送貨上門的建議,畢竟在慶安城趙家也是絲綢大戶還有不少其他產(chǎn)業(yè)。
沒想到卻被拒絕了,因為早就這么做了,提出這個建議的正是母親陳鳳蘭,寧陽城的布商也是學(xué)他們的,看來自己老媽也是聰明人呀,心中稱贊道。
吃過午飯后,趙昊提出了一個更好的建議,那就是劃分市場,畢竟能用的起精品絲綢的大戶人家還是比較少。多數(shù)人穿的都是粗麻棉布制成的衣物。
將不同的布料分開放置,同時提供優(yōu)質(zhì)的服務(wù),讓顧客自己挑選合適的,做成衣服后再送貨上門,余下的邊角料還能有一些別的用處,依然有利可圖。
“如此甚好,感謝夫人給我生了一個天才,真的是青出于藍勝于藍。”
趙承業(yè)興奮的笑了起來,不過旁邊的陳鳳蘭則不怎么做聲,在一旁喝著茶。畢竟兒子傻了八年,現(xiàn)在才變正常,閑言碎語肯定是少不了的,更何況家里還有一個懷孕身孕的年輕女人,心中自然有幾分怨氣。
下午與妹妹下棋的時候,許華珍來了一趟廂房,好不容易來一趟,總歸還是要看看自己的外甥與外甥女。
外祖母給趙昊的印象則是滄桑,哪怕是烏黑的頭發(fā)也掩蓋不了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