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星叔,剛才你們聊天,三叔有沒有提起我?我今天喝酒了,他好像很不高興?!眰バ鞘鍎偼O聛?,我迫不及待的問道。因為我太想快點聽到,三叔對今晚我喝酒的想法和態(tài)度了。更害怕三叔會說出:啥也不會,還喝酒,回去吧。
偉星叔張了張嘴,用脫下來的衣服拍了拍褲子:“怎么跟你說呢?你也要理解你三叔,他也不容易……怎么跟你說呢?一起去門口沖一下再說吧,臭死了!”
沖完涼,我們躺到床上,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了。
我在上鋪探出頭來,看著偉星叔。他嘆了口氣:“不說怕你睡不著,說了又怕別人認為我背后挑事,以你這二十來天的觀察,對這里的人和事有那些看法!你覺得這里的人都怎么樣?你先說說看,看看你這里面的事懂不懂!”
我平躺著,望著眼前的天花板,把從第一天以來,直到今天晚上的人和事都捋了捋。這一張張冷漠的臉清晰的浮現(xiàn)在我眼前。以及老呂的傲慢,和三叔原本拉長的臉在老呂面前突然的堆笑。
忽然床下傳來了偉星叔沉重的呼吸聲和輕微的鼾聲。我的眼皮也打起了架……
經(jīng)這一次,我更加小心翼翼,也更多的關注起了周圍的人和事。
第一個就是四叔,通過幾日觀察,四叔和老呂走的很近,好像老呂才是他的親哥,對三叔則有不少的怨氣和埋怨。
四叔從高中畢業(yè)開始就一直跟著三叔,三叔是四叔的木匠師父。
我出生的第五年,四叔遇上了四嬸,四嬸家那時的條件,比起當初我母親家的條件,也好不了多少。
四叔四嬸相遇的那一年,四叔跟著三叔在北方,已經(jīng)摸爬滾打了七八年,也有了些小積蓄。爺爺奶奶留給四叔的婚房,還有八九成新。
他們的進展很快,據(jù)說媒人介紹他們認識的第一天,就走到了一起,從此,四叔過上了幸福的“妻管嚴”生活。
四叔是看著三叔一步步從一個街頭賣貨的,逐漸開辦起小廠的,再從小廠,干成大廠,四嬸也參與了從小廠到大廠的階段。
在四叔四嬸結(jié)婚的第六個年頭,也就是大廠開辦的第二年,他們回到了江南,在省城邊上和人合伙開起來工廠,但因為人生地不熟,對市場了解不充分等等,不到一年就倒閉了。
然后四叔和四嬸又回到了北方,回到了三叔的身邊。但他們心里依然認為,三叔的江山有他們的一分功勞,而三叔給他們的太少。
自從老呂負責對外工程這一塊之后,老呂就把四叔帶在了身邊,帶他吃,帶他玩,時不時的送四叔四嬸一些土特產(chǎn)。這半年四叔活動很瀟灑,對于眼下的生活他們也很滿意,更覺得老呂對他們是真的好!至少也比跟著三叔在廠里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