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安卻一夜沒睡,看完了季夏寫在筆記本上,交給他的東西。
吳薇不是我的青梅竹馬,用什么方法逆轉(zhuǎn)了時(shí)間,這怎么跟玄幻小說似的。
拋開這點(diǎn)不講,顧唯安確實(shí)覺得,他更喜歡季夏,喜歡她的性格,喜歡她的長相,喜歡和她斗嘴,喜歡看著她,她從天而降自己很喜歡她。
如果她真的和自己青梅竹馬一路走來,那么就更喜歡了,至于吳薇,和她相處起來,總覺得怪怪的不舒服。
令人疲憊的星期一,又追著趕著我起床了,起來洗漱好,換上肥大的校服,看著媽媽從屋里出來了。
“媽媽給我點(diǎn)錢?!?p> “你了不得了,以后也別給我要錢了?!?p> “好吧!”
等我關(guān)上門出去的時(shí)候,媽媽又拉開門讓我站住,給了我三十塊錢。
“謝謝媽媽?!?p> “好好讀書?!?p> 到了教室,我聞到了一股肥腸米線的香味,這也太香了,是哪位同學(xué)在吃肥腸米線,也太饞人了吧!
走到我的座位一看,好的,原來我是在自己羨慕自己,我桌上放著一碗,顧唯安桌上放著兩碗。
“顧唯安是你幫我?guī)У膯??”他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回應(yīng),人卻不看我。
看不看的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這么一個(gè)令人疲倦的星期一,能吃上一碗香噴噴的肥腸米線,多好??!
我掀開蓋子大口吃了起來,他轉(zhuǎn)頭看著我吃了會兒,猶豫著問道:“你說的那些是真的。”
“當(dāng)然,你相信我嗎?”
他沉默了,我并不恐懼他的沉默,說道:“我不缺乏和你重頭再來的勇氣?!?p> “那我的爸媽?!?p> 聽到這句,我把筷子放了下來,說道:“我不能隱瞞你這件事,如果隱瞞了你,或許你會恨我?!?p> “嗯!”他回過頭去了,過了好久也沒再說什么。
我用筆桿子戳了戳他,問道:“你怎么想的?!?p> “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再告訴你?!?p> “好的,我等你?!?p> 這時(shí)候吳薇進(jìn)來了,我埋頭小聲和顧唯安道:“不要和她說,更不要把筆記本給她看見。”
“好?!?p> 吳薇看著自己桌上的肥腸米線,本來還挺高興,但一看見我也有,臉?biāo)查g垮了,悶悶不樂地坐下,打開吃了起來。
吃著肥腸米線,我想起了我的小說,這么久沒更新,太影響成績了。
好不容易寫了本挺火的小說,都被吳薇給毀了,我看著她的背影,恨不得用筆尖,戳她后背幾個(gè)洞,才解恨。
下課后,我去小賣鋪買了一打信簽紙,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也包括我的小說。
拿著信簽紙回教室,先寫幾篇短篇小說吧!
當(dāng)年我也靠寫短篇小說,賺了點(diǎn)零花錢,挑了筆袋里面一支最好用的筆,我刷刷地開始寫了起來。
“季夏你在干嘛!”同桌問我,還沒等我回答,他自問自答道:“你是被老師罰寫檢討書是吧!”
她的語氣為什么這么肯定,我在心里就是這種形象嗎?
我沒好氣道:“放屁,我在寫小說?!?p> “小說,給我看看,”他突然滿臉好奇地湊過來看。
“我才寫了兩句,你看什么看,下節(jié)課下課給你看?!?p> 顧唯安也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寫小說,想著,她給我的筆記本里,寫著,我以后會成為很有名的網(wǎng)絡(luò)作家。
看著她寫,我確實(shí)突然手癢起來,也很想寫,腦子里蹦出了很多東西,想要把它們轉(zhuǎn)化為文字表達(dá)出來。
“餅妹給我一打信簽紙,我也要寫?!?p> 我拿了三打給顧唯安,吳薇道:“你叫她餅妹干什么?!?p> “我給她取得,是不是很適合,臉太圓了,就像烙好的蔥油餅一樣,她可以把眉毛染成綠的,這樣就更像了?!?p> “我踢了他的板凳一腳?!?p> “你怎么不給我起一個(gè)。”
“你不是叫淚桶了嗎?”
“一點(diǎn)也不好聽?!?p> “那就叫淚缸?!?p> “我也不喜歡,”吳薇嘟著嘴道。
“不管你起什么,吳薇都不會喜歡的,”我道。
顧唯安沒說話,吳薇冷眼看著我道:“你倒是喜歡餅妹這個(gè)綽號,大概顧唯安給你取什么綽號,你都會喜歡的,我原來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看明白了,我不如你會討好他?!?p> 這話就有點(diǎn)侮辱別人人格了,但以前一直搞出一副,全世界我最愛你的嘴臉的人,不是一直是她嗎?
顧唯安臉都黑了,剛準(zhǔn)備反駁,我先插口道:“他給我起綽號餅妹,我給他起綽號孔雀,互相喊著玩,開心得不得了,不像你,扭捏的要命,所以他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