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博弈
兩人溜溜達(dá)達(dá)走到學(xué)校食堂,張魯請李若水吃了份學(xué)院好評度超高的本地套餐,兩人就分頭離開了。
張魯回到宿舍,白冰和胖子都還沒有回來,自從陳邦國走了,學(xué)校也再沒有安排別的學(xué)生住進(jìn)來。
他躺在床鋪上,望著天花板,今天和李若水的聊天,讓張魯想起了遠(yuǎn)在伊布爾大陸的老爹和老杜他們,他是真的想家了。
他想起在鎮(zhèn)上的酒吧里,老爹就像一個無所不能的智者,從小教會張魯各種文化或者用沙啞的聲音唱著秦漢聯(lián)邦古老的歌曲。
隨后他還想起沉默寡言的老杜,以及習(xí)慣站在陰暗角落的蝰蛇,這兩個將自己畢生的經(jīng)驗都教了張魯。
喬恩和李伯伯,想到他倆,張魯嘴角就忍不住微微揚起,這兩個讓人苦笑不得,總能給張魯帶來快樂,在他們身上,學(xué)會了裝傻充愣,學(xué)會了怎么隱藏自己,看到一群傻子被自己騙得團團轉(zhuǎn),就像看一部好看的電影。
狐貍郭阿姨,讓張魯知道什么是貌美如花,心如蛇蝎,可是對待自己卻化身一個妖精,每次搞得他哭笑不得。
張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在伊布爾大陸的時候才是自己最快樂的時候。
而此時,李若水正在學(xué)校深處一座古樸的小院里,躺在竹躺椅上,閉著雙眼,嘴里哼著一首小曲,躺椅一搖一搖的。
不知道想到什么好笑得事情,笑出了聲,李若水睜開眼睛,望著擺放在院子靠墻的幾盆花卉,浮現(xiàn)出一絲懊惱。
她想到剛才人工湖旁的那場荒唐的對話,臉頰微紅,著實荒誕了點,算上那次喝醉酒,自己大膽的挑逗,加上這次的見面,就火速切入正題,自己又更加大膽,不由的想到“女人比男人好色,只是隱藏的比較好”的說法,讓李若水哈哈大笑起來,是那種肆無忌憚般的大笑,像極了一個嫵媚的妖精。
大笑完了,這個張魯只知道是李家大小姐,卻具體身份背景一概不知的女人瞇起雙眼,自言自語道:“張魯,你是我李若水看上的男人,怎能如此平庸的過完這一生,我不敢說讓你站在世界之顛,可也會助你翻山越嶺,過五關(guān)斬六將,成為一方諸侯,這才是男人應(yīng)該過的生活,對你對我,都是如此。”
這個聰明的女人最終結(jié)果是在精神肉體上征服了張魯?還是張魯從肉體和精神上降伏了這個外表艷光四射,骨子里卻如妖精般得妖孽?
但似乎不管結(jié)果如何,都是李若水主動沾了因果,真要是輸,張魯也不會輸?shù)奶珣K,再說以張魯那不要臉的習(xí)性,將其一舉拿下,還是相當(dāng)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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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下樓,我準(zhǔn)備回去了?!崩钊羲蝗葜靡傻恼Z氣說完,就掛了電話。
張魯詫異的起來,也不知道這個妖精又鬧的哪出戲。
出了宿舍大門,看見對面李若水換了一身連衣裙,顯得清純了許多,一幅清冷生人勿近的表情。
看見張魯走出來,嘴角稍稍勾起一個柔化那張清冷臉龐輪廓的弧度,望著他說道:“我準(zhǔn)備回去了,再陪我待一會?!?p> 張魯沒有問原因:“好!”
兩人走到一片草地,一棵樹下有兩個石凳,相對坐下后,李若水說道:“能說說你和瑤瑤嗎?”
張魯不想和任何人分享自己和瑤瑤的感情經(jīng)歷,抬頭看著李若水,玩笑說道:“她和你不一樣,你和她不一樣,我和你也不一樣?!?p> 現(xiàn)在張魯對待李若水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業(yè)障,既不會高山仰止般的心存敬畏,也不會懷有不可告人的猥瑣心態(tài),心態(tài)經(jīng)過不久前的聊天,進(jìn)入了一種很奇妙的狀態(tài)。
李若水瞪了張魯一眼:“你是害怕我傷害到她?”
“沒有,誰都傷害不到她,她比你想象中的要強大很多?!睆堲斴p聲說道。
“在這個世界上,大概只有我能傷到她的內(nèi)心?!?p> 李若水“噗嗤”一笑,說道:“好了,我沒有打算探尋你的內(nèi)心,別自作多情了?!?p> 張魯尷尬的笑了笑,他感覺李若水一笑一顰一惱一怒都是那么的別有風(fēng)情,就像一個修行千年的妖怪。
看著張魯像毒蛇盯著獵物般的看著自己,李若水笑著說道:“你這么愛看美女,我?guī)闳タ凑嫒寺泱w模特怎么樣?都是身材迷人的美女,看不看?”
張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我打死都不看,因為都沒你好看?!?p> 李若水有些惱怒的拍了對面張魯一下,對細(xì)節(jié)有天生敏感的她察覺到這個張魯用極其猥瑣的眼神,一直很隱蔽地瞅著他的兩條修長大腿,從他那個角度貌似是觀賞的最佳角度,雖然李若水不穿那些太妖艷的服飾,但架不住自身條件太好。
李若水忍住像扇這個家伙一巴掌的沖動,深呼了一口氣,詭媚的笑了笑,猛然將自己本來緊閉的雙腿打開,做了一個蹺二郎腿的姿勢。。。。。。
沒有心理準(zhǔn)備的張魯嘴里發(fā)出“噗”的一聲,鼻血頓時如涓涓流淌的泉水,一發(fā)不可收拾。
這姿勢把人心蠱惑到了極致。。。。。。
李若水假如放到張魯?shù)纳弦皇?,絕對就是妲己、褒姒那類禍國殃民的,她裝作對張魯?shù)木綉B(tài)故意是而不見,岔開話題問道:“你真的不想趁著年輕出去闖闖?”
張魯總算收拾好自己狼狽的狀態(tài),在震驚中恢復(fù)了神志,對這個妖精般的女人保持遠(yuǎn)觀不可褻瀆的心態(tài),說道:“我現(xiàn)在真的沒有那種雄心壯志,你不了解我,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就喜歡老婆孩子熱炕頭。”
李若水有點不甘心,微笑的說道:“最近在京城有一場頂級財閥的晚宴,你要是有空,做我的男賓,陪我一起去咋樣?”
“頂級財閥的聚會,能讓我這種小人物進(jìn)去,就是你是李家的大小姐估計也不太容易吧?”
“你放心,只要你答應(yīng),沒有我李若水搞不定的事?!崩钊羲⑿Φ?,那雙會說話的眸子里隱藏著一絲促狹。
“你別蒙我,我怎么感覺里面有陰謀呢?”張魯現(xiàn)在是吃一塹長一智,剛被這個妖精整的那一出,還沒緩過來呢,現(xiàn)在又來。
張魯現(xiàn)在整個人都沉浸在對方的陰謀論當(dāng)中,何況,他總覺得李若水這女人太邪乎,根本就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大家閨秀,是什么樣的大財閥能培養(yǎng)出這么邪乎的妖精,連自己這個整天坑別人的都不是對手。
李若水漸漸收起了笑容,做出一副思考人生的姿態(tài)。
張魯沒有察覺,繼續(xù)說道:“即便你能讓我去,我也不能不知天高地厚的去那里啊,我一個小人物,最后再被一群有錢人和當(dāng)官的當(dāng)猴子觀賞,那我不要憋屈死?!?p> 李若水皺著眉,非常惱怒的大聲說道:“張魯!你覺得我在把你當(dāng)猴子玩?!”
張魯聽到李若水的呵斥聲,猛然抬頭,這是李若水第一次這么正式的喊自己的名字,他心里一震,看到那張脫俗的容顏,即便生氣也一樣別具風(fēng)韻,他出奇的心平氣和,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你就是時間再多,也不至于玩我,我一個沒權(quán)沒勢的小平民,那值得你花心思戲弄,我還知道輕重。”
李若水皺眉更甚,緊緊盯著張魯,臉色陰晴不定。
“生氣了?”張魯笑著道。
李若水繼續(xù)沉默著。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想讓我多結(jié)交些人脈。”
“但你不想想,我一小平民,如何能進(jìn)了他們的法眼,只不過自取其辱罷了。”
“你雖然非常聰明,睿智,但你畢竟沒有經(jīng)歷過這么殘酷的生活。”
“真的謝謝你,你把我當(dāng)成真正的朋友?!?p>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張魯?shù)恼嬲笥蚜?。”張魯小心的看著李若水面部的變化?p> 夕陽西下,李若水轉(zhuǎn)頭看著這個混蛋對她露出一副討好的憨笑,“噗嗤”一聲,笑道:“原來咱倆還不是朋友???”
“怎么可能?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朋友的?!睆堲敯l(fā)誓般的說道。
李若水狠狠地瞪著他,說道:‘我覺得你瞧不起我,覺得我就像一個小女人一樣,沒有格局,目光短淺!”
張魯抬起頭,嘿嘿笑道:“冤枉??!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知道你的好意,但總不能連最后一點尊嚴(yán)都沒有,否則真抬不起頭了,這不是給我們這些小屁民丟人么?!?p> 李若水瞇起眼睛,她這個神情很容易讓張魯不由自主的提高警惕,典型的笑里藏刀,笑著道:“真的?”
張魯很聰明的保持沉默,暗示自己千萬不要和這位妖精斗。
李若水從石凳上站起來,俯視著張魯,滿臉笑容的提出一個奇怪的要求:“你站起來?!?p> 張魯抬起頭,裝傻充愣般的半天就沒有想起來的打算。
看著張魯有點無賴的表情,無可奈何的李若水笑罵道:“你一個大男人,怕什么?我一個柔弱的小女子還能吃了你?還是不是爺們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張魯不得不站起身,滿是忐忑,心里琢磨著這妖精到底要唱哪一出,誰來把這個妖精趕快收了。
“靠近點?!崩钊羲⑿χ?,站在張魯?shù)纳砼?,那欲語還休的媚行,嫵媚的簡直讓張魯破了功,雖然站的進(jìn)能觀察玲瓏的曲線,味道似有似無淡雅的香氣,張魯還是時刻保持小心謹(jǐn)慎,一點一點的挪動著。
“再過來一點?!崩钊羲^續(xù)挑逗著已經(jīng)到崩潰邊緣的張魯剩下的最后一絲脆弱的底線。
張魯矜持的說道:“若水,這樣不好吧?畢竟我已經(jīng)。。。。。?!?p> 李若水突然抓住張魯一只胳膊,猛然轉(zhuǎn)身,背貼著這個家伙,腰部用力,一甩,可憐的張魯便在空中無比夸張的旋轉(zhuǎn)一圈,被一記標(biāo)準(zhǔn)的過肩摔狠狠地砸在地上。
李若水拍拍手,開心的說道:“這下終于舒服了,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不會將你的光輝形象毀于一旦的。”這妖精瀟灑的轉(zhuǎn)身走了。
張魯躺在地上,看了看四周圍看熱鬧的學(xué)生和老師,仰望天空,欲哭無淚,我現(xiàn)在哪來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