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還真是
京城人盡皆知太子妃甚喜桃花,為此便在太子府邸種了一整院桃花。
為了叫天下人都知曉太子妃受到寵愛,每年都會舉行桃花賞。
而是桃花賞,便是要選出比著桃花還更讓人醉的人兒,太子妃便會送出一兩件東西,有時是二三十年甚至五十年的桃花釀,有時是前朝宮廷玉師打造的絕美的花簪。
比這些物件兒更讓人向往的是太子妃的賞識。
于是,除了姻緣之外,就是這太子妃也足夠讓人心生向往了。
這才末時剛過,太子府里,已經(jīng)都已經(jīng)來來回回都是人了。
太子妃今日一身淡粉長裙,粉色的罩衫上竟用白線繡了點點桃花,梳了飛仙髻,粉色的寶石也被工匠鑿成了桃花的樣,恍若神妃仙子。
太子妃獨有一種氣質(zhì),似乎是不食人間煙火般清冷,卻也似四月一般溫柔。
但誰又能想到就這么一個溫柔的人,內(nèi)心卻跟老鼠泔水一般骯臟。
“感謝安夫人大駕光臨,藍(lán)心可是從打心底里歡迎您吶!”太子妃笑的燦爛,將從馬車上下來的一位位夫人迎入府中。
正當(dāng)人齊熱鬧著,門口的小廝突然大喊一聲閑王到。
閑王?
正當(dāng)太子妃心想莫不是哪家夫人搞了個惡作劇,一個身影從門口閃進來。
正是景言卿。
他并未做其他打扮,還是那一身紅衣奪目,金線繡著云紋,青絲靴,漆黑的發(fā)色,還是如前幾日那般樹的松松散散的。左耳的紅色珊瑚珠襯得他肌膚賽雪,唇紅齒白,眉眼如畫。五官深邃卻又精致,眼中盡含清淡。
數(shù)位官家小姐,恍若墜入愛河。
“哎呀,這景小王爺看著可是比前段日子瞧著更加英俊的許多呀,真不愧是京城第一美男子!”
“若是我娘能教我許配給景小王爺,我就是給他做妾也值得?。 ?p> “得了吧你,我可是聽我娘說,景小王爺曾放話他的院里只會有一位夫人,也不再也不會有其他女人了,嫁給這般專情的男子,啊——這是叫人心生向往呀!”
“……”
緊隨其后的蒲笑寒,身著一身白金色錦袍,笑的玩世不恭,像是鄰家公子,雖不比景言卿那般奪目耀眼,卻也讓人覺得干凈。
“那莫非就是景小王爺?shù)暮糜哑压樱?!果然,長得好看只會跟長得好看的人處一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蒲公子長得也是討人喜歡!”
“蒲公子倒是比景小王爺好接近多了,至少看上去沒有那么讓人感覺有距離感,嫁給蒲公子也相當(dāng)不錯!聽說他的家底異常殷實,可是京城里的一位富商之子呢!”
一群姑娘在涼亭里偷偷的瞧著景言卿和蒲笑寒的身影,坐著白日的妄想夢,若是蒲笑寒或景言卿往瞧他們這里瞧了一下,一群少女就便會嬌羞著互相推著笑好久。
“景小王爺準(zhǔn)是在看我!”
“亂講!明明是在看我!”
一群少女嬉笑打鬧,笑聲傳遍京城。
馬車上的趙清玲也笑著嘆了口氣,若是她有一天也能像這樣,就是上天的恩賜了。
他的少女時代很快就結(jié)束了,仔細(xì)想來,他似乎也沒有如真正的花季少女一般與小姐妹一起討論誰家兒郎過,這么一說倒也是悲催。
轉(zhuǎn)世而來,還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少女,心都似乎變得不一樣了,就算是與那些小女孩同桌一起討論,又怎么會有當(dāng)初那種喜悅卻羞澀的感覺。
“小姐,該下車?yán)?。?p> 趙清玲被趙清明扶下車后,發(fā)現(xiàn)風(fēng)韶傾也正向里走去,便上前去打了招呼。
“風(fēng)小少卿?!?p> 風(fēng)韶傾點點頭,笑道:“趙姑娘,真是巧,我一下車就見著您了,想來這桃花賞也是官僚之間的交友,夫人之間的看人家,小輩之間的爭寵。無聊的緊。不如你我二人一起賞賞桃花,聊天如何?”
這便是提出要一起行動了,趙清玲點點頭,風(fēng)韶傾的為人,她還是信任的。
外門如她記憶里的一般莊重,甚至門口的小廝都沒有趙府的模樣討喜,但她深知,門口的小廝,都是御林軍。
太子病弱,其他皇子野心昭昭,誰不是對太子這個位置虎視眈眈。
趙清玲并未盛裝打扮,她那身暗紅色的衣裳上面用金線繡了些隱密的花卉,下擺則是繡了大朵大朵的蓮花,寓意依舊是步步生蓮。她似乎極為鐘情這樣極簡的打扮,就連發(fā)絲也是簡單的挽了一個頭花,極為松散,卻也賞心悅目。
耳朵上綴著紅珊瑚珠耳飾,隨著動作輕微晃動。
她穩(wěn)穩(wěn)的踩在一地花瓣之上,所有的夫人跟官僚都看直了眼。
沈妗秀就在趙清玲旁邊,見狀一邊欣慰這一邊往趙清玲那邊靠了靠,希望為自己的女兒擋一點目光。
趙清玲還太小了,不應(yīng)該被一群人注視著。
景言卿往院門看了看,挑了挑眉。
“她莫不是出門時撞見了我,不然怎會打扮的與我如此相像?!?p> 蒲笑寒白了他一眼。
景言卿看他:“你看她耳朵,是不是我丟的那串?!?p> 蒲笑寒:“還真是?!?p> 而趙清玲身后的趙清月和趙清玟卻是尷尬的要死。
趙清月的粉色布料制成衣裳后竟跟太子妃撞了衫,而這裁縫手藝怎么趕得上宮里的繡娘,自然而然的跟太子妃一對比便生出了一種廉價感。
今日風(fēng)韶傾也是穿了一身金,金色的十二破裙上用白線繡了云紋,僅僅挽了一個長發(fā)馬尾,身上并未有其他首飾,卻也無人感到寒酸。
因為她不僅是京兆尹的女兒,還是大理寺少卿,說不準(zhǔn)人家剛剛辦完案回來呢,風(fēng)韶傾雖僅僅只有十六歲,但卻已經(jīng)能夠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辦過的案子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已經(jīng)比許多深居閨中的大家小姐好太多了。
一位對禮儀相當(dāng)挑剔的夫人看了看往這邊來的幾個姑娘,木的開口笑道:“都說趙家七小姐不是不諳任何禮儀規(guī)矩的一個草包嗎?如今一見,我瞧著倒是比有些宮里的娘娘的端莊許多呢,果然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大理寺少卿也是,雖然沒那么端莊,不過那大步流星的步伐,瞧著也是干脆利落,少卿在氣勢這一方面倒也不輸他人?!?p> 而趙清月和趙清玟不用這位夫人說,其他人倒也是看出來了,雖然比同齡的姑娘做的好了些,不過和前面一對比倒是顯得有些太過僵硬,太小家子氣了。
本鄉(xiāng)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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