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燙!
于念親趕緊用手摸了摸秦子曰的額頭,非常燙,他的嘴唇也很干燥,這鐵定是發(fā)燒了吧。
“秦子曰。。秦子曰。。”,于念親試圖通過拍他的臉來叫醒他,可依然沒有動靜。
于念親趕緊去取了藥箱,拿出了退燒藥和退熱貼,她想喂他藥喝,可根本喝不下去,于是她又找來棉簽給他涂在嘴唇上。
半個小時過去了,于念親見他還是紋絲不動地,于是打了120.
等秦子曰醒來的時候,是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手上還扎著針掛著吊瓶。
“你醒了。”,顏成君喜出望外地按了電鈴喊了護(hù)士。
一番檢查后,說退燒了,沒有什么大礙,明天就能出院,顏成君的一顆心總算安下來了。
“是你送我來醫(yī)院的?”,秦子曰問道,昨天淋了雨,本以為沒什么事,誰知道半夜就覺得頭重的很,全身酸痛,后來就迷迷糊糊的。
“嗯,幸虧發(fā)現(xiàn)的及時,報(bào)了120,來,喝點(diǎn)溫水。”,顏成君眼神有些躲閃,給他遞了一杯水。
她開完會回島內(nèi)的時候,恰好也接到了于念親的電話,就趕來了。
秦子曰說了聲“謝謝”,他迷糊的時候聽到有人不斷地喊他名字,也聞到一股梔子花的清香,現(xiàn)在顏成君身上也有這股香味。
“你呀,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不對勁,就應(yīng)該喊我啊,還好沒燒壞。。”
“謝謝你?!?,秦子曰也沒想到自己會生病,已經(jīng)大半年沒有感冒了。
這時,門被推開了,“兒子,你好點(diǎn)了嗎?”,焦急的聲音。來人正是秦子曰的母親張雅音和他的父親秦昊天。他們接到消息,迅速乘專機(jī)過來的。
“爸,媽?!?p> “叔叔,阿姨好。”,顏成君連忙鞠躬問好,上一次見他們還是要開學(xué)的時候,兩家一起吃飯。
張雅音梳著貴婦頭,高貴優(yōu)雅,說話慢條斯理,溫柔似水,秦昊天雖然話不多,也是慈眉善目,笑臉相迎的。
總之,顏成君很喜歡他們一家人。
“君君,你好!”,張雅音仔細(xì)檢查了兒子后,拉上了顏成君的手,“多謝你在照顧子曰,你真是個懂事的孩子?!保瑥堁乓粽媸窃娇此巾樠?。
“我們是好朋友,相互照顧是應(yīng)該的?!?p> 到了晚上,顏成君先回家了,張雅音兩夫婦在照顧秦子曰,兩父子一向沒什么話,小時候秦子曰和爺爺比較親近。
“子曰,好好休息,爸爸先回去,你媽留下來照顧你,明天我再來接你出院?!?,秦昊天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謝謝爸,媽,你和爸一起回去吧,我自己能行?!?p> “那怎么行,我不放心,老秦,你先回去休息?!?。
張雅音執(zhí)意要留下來陪兒子,她知道秦老爺子有自己的執(zhí)念,非要自己的兒子回來晨海讀書,公司總部又在川南,很多事要她處理,不能常陪在兒子身邊。
護(hù)士拿藥過來了,秦子曰說他想喝粥,張雅音就親自去買了。
見她走了,秦子曰拿出一張照片,是顏成君朋友圈的頭像,問護(hù)士,“是這個女生送我來醫(yī)院的嗎?”
護(hù)士看了看,搖頭說不是,“這個女生是后面來的,是一個扎丸子頭的女生,幸好她及時叫了救護(hù)車,也知道用棉簽沾水,沾退燒藥給你喝,不然,你真有可能燒壞神經(jīng)?!?p> 秦子曰就知道他的感覺不會錯,他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回響那一聲秦子曰,這是于念親第一次叫他名字吧。
“謝謝你送我來醫(yī)院?!?,他發(fā)了條信息給于念親。
于念親收到信息的時候,正在聽培訓(xùn),今天蔡文靜給她介紹了個賣房兼職,樓盤高端,客戶不多,比較適合她這樣的在校生做。
可她因?yàn)榍刈釉坏氖峦淄椎剡t到了快一小時,被主管狠狠滴數(shù)落一頓,給了一個極其不好的印象,更重要的是給蔡文靜丟了臉,害文靜姐也被人家說不靠譜。
雖然不是秦子曰的錯,可于念親還是直接忽視了他的信息。
秦子曰左等右等還是沒有等到于念親的消息,反復(fù)查看著手機(jī),有些浮躁了起來。
“你哪里不舒服嗎?”,張雅音看著兒子坐立不安,不停地拿著手機(jī)。
“沒有?!?p> 這時候顏成君打了電話進(jìn)來,秦子曰接起來電話,張雅音露出了笑容,兒子小小年紀(jì)就很穩(wěn)重,情緒也不外露,話更少,如今會這么煩躁不安,看來現(xiàn)在是遇到了那個人了。
第二天,秦昊天來接兒子出院了,回到家里,見到顏成君,兩夫妻都非常驚訝,顏成君急忙跟他們解釋。
“叔叔阿姨,我們不是那種同居,我把對面裝修了一下,所以暫時住在這里。”
秦子曰看顏成君已經(jīng)解釋了,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手機(jī),依舊沒有新消息。
“我兒子很悶是吧,他總是這么的沉默寡言,早知道這樣,我就應(yīng)該給你添一些你喜歡的家具,住的舒服一些?!保瑥堁乓粑兆☆伋删氖?。
“阿姨客氣了,本身就很打擾了?!?p> 吃過中飯后,秦昊天夫婦準(zhǔn)備離開了,臨走時對兩人千叮嚀萬囑咐,就好像跟兒子兒媳婦道別似得。
顏成君想要跟秦子曰多聊幾句,可秦子曰貌似沒有聊天的想法,一回到家就關(guān)起了門。
第二天一早,于念親走在校道上,心里在盤算著今天的兼職安排,前面一道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她往邊上拐了道。
秦子曰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臂,走到她面前,問“為什么不回我信息?!?p> 突如其來的禁錮,于念親驚訝萬分,下意識地掙扎著讓他放手,周圍已經(jīng)有人看著他們了。
而在轉(zhuǎn)角處,顏成君正和同學(xué)經(jīng)過,看見他們,“那不是你男朋友嗎?還有我們班的學(xué)霸,他們。。?!?p> “秦子曰,我為什么一定要回你的信息?”,于念親滿眼既有怒氣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秦子曰看著她的雙眼,霎那間就明白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怔怔地放開了手。
于念親見他沉默了,趕緊越過他走了,謝謝人的方式還真秦子曰。

冰姿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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