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初,島國日經大盤指數達到最高點的三萬八十點,然后掉頭下跌,兩個月時間跌破三萬點,此時島國央行宣稱大盤指數將觸底。
然后八個月跌破兩萬點,宣稱觸底。
九二年四月初,大盤指數跌破一萬七千點,此時央行再次宣稱大盤指數的最低點將是一萬六千點左右,也就是說馬上就要觸底了。
說得準不準呢?林云知道,大盤指數的最低點將在今年八月份出現,是一萬四千二百點,基本上跌回了八五年時的水平,七年一個輪回,島國又回到了剛剛簽訂廣場協議之初。
現在是九二年五月十一號,林云站在大屏幕前,此時大盤指數為一萬六千五百二十五點,十分鐘后大盤指數變成了一萬六千六百一十點,片刻之間有將近百分之零點七的變化,如此劇烈變動,背后就是多頭和空頭之間的較量。
多頭是島國的企業(yè)家們,特別是那些跨國公司,紛紛把資金回流進入島國股市,希望抬起大盤,不得不說,島國的企業(yè)家還是有些家國情懷的。
空頭自然是米國和歐洲的國際炒家,他們做空指數,希望大盤指數按照自己的意愿下跌。
雙方誰勝誰負呢?結果當然是米國那些炒家,其實在最開始廣場協議簽訂的那一刻,島國的結局就是注定被獵殺。
在前世,林云對國際上很多著名的交易所進行過深入研究,特別是一些特殊時期,多空雙方交戰(zhàn)時的大盤走向做過非常細致的分析,比如二九年米國經濟危機前的股市,八七年米國“黑色星期五”前的股市,九七年東南亞經濟危機前的股市、九九年互聯網泡沫破滅前的米國股市、零八年米國次貸危機前的股市、二零二零年米國股市啟動六次熔斷………好家伙,滿眼盡是米國股市。
當然,也包括九零年到九二年之間的島國股市,甚至這段時期的股市變化對研究者來說尤為重要,因為雙方一個是世界第一米國,一個是世界第二島國。
這是世界老大和世界老二第一次在金融領域交手,別看世界老二的睪丸被老大抓住,但他也不想束手待斃,還要放手一搏。
林云對島國將近兩年的大盤指數變化了然于胸,那時他經常在腦海中復盤這場金融大戰(zhàn),島國調動多少億資金試圖要將大盤支撐起來,可米國的資本家瘋狂做空,這本身就是實力的比拼,說到底,就是看誰的錢多。
比誰的錢多,這個世界上還有比米國華爾街那些吸血鬼多的嗎?
當然,此時的島國也不賴,甚至很多企業(yè)的市值已經超過了米國企業(yè),可米國資本家不僅僅是錢多,還會玩陰謀詭計,常見的套路就是在國際市場上放出風聲,傳播某某國家股市存在風險的警告。
米國放個屁,立刻全球就能聞著味,沒辦法,誰讓他們是世界老大呢,世界老大發(fā)話,沒有人敢不聽,米國就是“大勢”,大勢面前,其他人只有被當做韭菜來割。
好吧,林云現在也要借一個大勢去割一割島國這茬韭菜。
林云回憶著,記起了這個時間段的島國股市大盤指數,如果沒記錯,五月十三日大盤將會出現一次劇烈震蕩,當天下探到一萬六千一百點,當天跌幅百分之三,幾乎擊穿一萬六千點的“底限”。
“兩天后!”
林云已經決定進行期指交易,兩天時間買期指下跌到一萬六千一百點,于是他來到交易員面前,詢問了一下這筆期貨要交多少保證金。
所謂保證金就是加杠桿的交易,比如這筆交易要繳納百分之十的保證金,那杠桿效應就是十倍,百分之五的保證金就是二十倍。
“兩天后期指下跌到一萬六千一百點?”
交易員看著林云,臉上有些疑慮。
現在的大盤指數是一萬六千六百一十點,每天的大盤變化的確很距離,但震蕩范圍也只是在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二之間徘徊,再加上島國央行多次發(fā)表注資公告以增加投資者信心,所以投資者對股市近期內守住一千兩百點還是有信心的,此時有人期指兩天后下跌到一萬六千一百點,這可有些不尋常。
交易員再次確認林云的交易倉位,林云重復了一遍,依舊是一萬六千一百點。
交易員不再多說什么,島國的金融市場還是很自由的,只要不違規(guī),你就是建倉在一百點也沒人管。
通過電腦計算,兩天后,交易日結束后期指下跌到一萬六千一百點需要繳納百分之五的保證金,這就意味著杠桿率是二十倍。
杠桿率二十倍已經非常高了,表明市場多空雙方對這個倉位很不看好,也就是說明概率非常小。
而百分之五的保證金同時意味著非常容易強制平倉甚至是爆倉或穿倉。
然后林云繳納保證金三萬米元,這代表一旦交易成功,林云將獲得六十萬米元的收益,可一旦沒有達到這個指數,林云也將賠付剩余的五十七萬米元,收益和風險并存。
期貨交易有一項規(guī)定,就是并非在交易期限結束后實行結算交易,而是在過程中,一旦風險超過這筆交易的杠桿率,就需要增加保證金,以抵消券商的風險。
比如林云買的是交易日結束時一萬六千一百點,如果交易過程中期指下跌到一萬六千點,即便交易結束,期指回到一萬六千一百點,可在一萬六千點的那一刻,你的保證金如果無法彌補此時的杠桿率,那必須增加保證金,如果不增加,那么券商會強制平倉。
期指交易屬于期貨交易的一種,風險極大,就是因為交易帶杠桿,杠桿這個名字很好的解釋了交易的特性,用少量的保證金就可以撬動更多的資本交易,成功了,獲利極大,可失敗了也是錯失慘重。
股票交易,最多就是投入的資金全部虧掉,期貨則不同,投入十萬,但最后虧掉的可能是一百萬。
林云當然不擔心自己會被強制平倉,爆倉或者穿倉,一萬六千一百點已經是當天的最低下限了。
在別人眼里,林云此舉太過瘋狂,完全是賭命一樣,二十倍杠桿,同時也代表著你成功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五,只有瘋子才這么干。
不過這兩年島國股市里瘋子太多,不少人都跳樓了,交易員也見怪不怪。
但對林云來說,期貨就是他的提款機,只要他知道大盤指數的變化,他甚至可以把市場上的多空兩方吊起來打,打的他們連媽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