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不得其解
“你要去哪?”聽到沈眠眠的話,姜靜一愣,下意識的問道。
沈眠眠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也沒說,向著門外走去。
來的時候,便已經(jīng)知道以后遲早會離開的,明明想著不要和任何人有過深的感情和糾葛,卻還是不小心有了朋友。
京墨追上楊春風以后,便一直在她耳邊安慰她,告訴她不用怕尚珠珠,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可以保護她。
他說的越多,楊春風便越是郁悶。
她一言不發(fā)地聽著京墨的安慰,心中卻在不安的等待著真相的到來,她幾乎已經(jīng)確定了,當監(jiān)控被昭告天下的時候,就是自己被釘在恥辱柱上的時候。
她冤枉沈眠眠這件事,并不只是為了得到京墨的憐惜,對她來說,愛情只是錦上添花的事情,她有著更深的算計和目標。
她想要讓尚家人知道,尚珠珠一直在學校里欺負自己,她是施暴者,而自己是受害者。
她想要全校的師生做個見證,讓他們輕而易舉地……便能調(diào)查出自己在學校里所受到的欺辱,她要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受害人的身份,要讓尚珠珠人人喊打。
原本她心里一直都是有這個計劃的,當初進入萊茵斯的時候,也是因為知道尚珠珠喜歡京墨,所以才故意接近京墨,并且引得他的注意和喜歡的。
這樣的話,尚珠珠出于嫉妒或是不甘的心態(tài),總會出手對付自己的。一切都如她設想的一樣,從她進入這個學校開始,便不停的被人針對侮辱,她知道那些人都是借著尚珠珠的勢。
卻不知道為什么,就在她準備要出手的時候,那些欺負自己的人卻突然都偃旗息鼓了。尚珠珠不對付自己了,卻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將卓珍珍趕走后,又貓哭耗子假慈悲的給她送了禮服。
她并不相信尚珠珠是真心想要幫她的,卻也不知道尚珠珠為什么會幫助自己,她猜想了很多理由,每個理由都有相應的處理方法,都足以讓尚珠珠以凄慘收場。
她為尚珠珠設想了一切的陰謀,卻沒有想到最后卻反噬到了自己的身上,其實她原本可以不那么急切的陷害尚珠珠的,因為她相信只要自己略施一些手段,便能讓尚珠珠來對付自己,到時候既不會被人抓住把柄,又能得到確切的證據(jù)。
只是在那人接二連三的說著“喜歡”,看到她的時候便眼神一亮,眉眼帶笑的模樣,讓她覺得刺目的緊。
她實在不知道這人想要搞什么鬼,但內(nèi)心卻越發(fā)不安,甚至原本已經(jīng)為她設計好的陰謀都有了一種擱淺的想法。
雖然那種想法只是一閃而過,輕得如同一片羽毛落入了湖中,泛不起半點漣漪,卻也讓她恐慌不已。
她實在是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在高興什么,每次見到自己的時候,眼睛里便像是有光的樣子,照著她眼睛疼。
楊春風一直在等待著,等待著真相真相被揭開的那一刻,她并不害怕這一切的到來,只是有些可惜,自己算計好的很多東西,可能都會因為這次的意外而崩盤,她原本還想要將尚珠珠狠狠的踩到泥里的,讓她不得翻身的。
“京墨!”就在楊春風等待那認定的結(jié)果到來的時候,紅發(fā)少年三人匆匆的跑了過來,其中卷發(fā)少年是第一個忍不住的,人還未靠近,話便先說出了口。
“春風掉入泳池果然是尚珠珠搞得鬼,白芍和她兩人狼狽為奸,先是用激將法讓我們留在原地,然后比我們提前一步去了監(jiān)控室,將監(jiān)控錄像的原片都給毀了!”
皮膚極白的少年,冷淡的看著京墨,聲音也是不帶什么起伏波動道:“我們?nèi)ネ砹艘徊?,證據(jù)都被毀了?!?p> 隨即,三人和京墨便一起抨擊尚珠珠的陰險狡詐、不擇手段,他們說的盡興,卻都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楊春風眸光震顫,不可置信的模樣。
她……她毀了監(jiān)控?!
為什么?
楊春風愕然又震驚,她百思不得其解,根本就想不到尚珠珠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楊春風不喜歡一切未知的東西,哪怕是被尚珠珠保護著了,她也沒有高興的感覺,反而心頭沉重,總有一種事情未按自己預期發(fā)展的擔憂感。
“春風,你下次離尚珠珠遠一點,她大小姐脾氣,從小到大被慣壞了,做事向來隨心所欲,你可別讓自己吃虧?!?p> 京墨終于注意到楊春風的表情不正常,他以為楊春風是因為監(jiān)控被銷毀了,沒有辦法拆穿尚珠珠的真面目,才心情沉重的,便安慰道:“哪怕不看監(jiān)控,我們也知道,這一次你落水絕對不是意外!你放心吧,我們都是相信你的,尚珠珠那樣惡毒的人,遲早會是自作自受,得到教訓的。”
京墨的詛咒讓楊春風聽得很不得勁,她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輕聲道:“快上課了,我先回教室了?!?p> “今天出了這種事,你先回家休息一下吧。”見楊春風的臉色不好,京墨直接道:“我也沒有辦法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保護你,尚珠珠又是和你一個班級的,要是她惱羞成怒,再欺負你就糟了?!?p> “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替我做決定!”楊春風終于忍不住了,她皺著眉頭,即使努力克制,卻還是忍不住回懟了一句。
這人總是這樣,打著為自己好的名義,從來都不問自己的意見。
她到底將自己當成女朋友,還是當成他養(yǎng)的一個小貓小狗啊?
“你什么意思啊?我明明是關心你,你不要不識好歹!”京墨也怒了,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夠體貼,夠善解人意的了,這人卻莫名其妙的沖自己耍脾氣!
想他堂堂的京少,什么時候這么關心過一個女人?這女人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兇他?!從小到大,他爹媽都沒兇過他好嗎?!
“對不起,我心情不太好?!睏畲猴L重重的深呼吸兩下,便又揚起了那抹習慣性的微笑,道:“你別替我擔心了,好好上課去吧,我和她畢竟是一個班級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也不可能一直躲著她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