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大地,萬物復蘇,冰消雪融,陽光普照,一年之計在于春,這是充滿希望和生機的季節(jié),也是孕育生命和美的季節(jié)。
冬裝換春裝,一身輕松舒暢,心情也度過了寒冬,獲得了解放。
若溪穿一身白裙,和樂樂在草地上奔跑,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毛茸茸的綠草比地毯還要舒服,踩在腳下仿佛要飛舞起來。
若溪的頭發(fā)又長長了,跟隨著風的方向輕輕飄揚,但從腰部和裙下露出的小腿看去,她仿佛又瘦了,看上去像頭上的長發(fā)一樣,輕飄飄的。
樂樂還是那個樂樂,踩著和媽媽一樣的小白鞋,穿著小短褲和長袖和她一起跑在草地上,兩只一大一小的風箏也和他們一樣,飛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無憂無慮。
還有很多家長都在陪著孩子放風箏,放著的是風箏,飛走的是希望,留在手指間的,是溫暖的愛與關懷。
禮仁與禮和兩兄弟坐在公園的長凳上,看著不遠處跳舞的人群,聽著悠揚的音樂聲,綠色的氣息緩緩飄入口鼻。
禮仁笑了:“我看你的頭發(fā)自從明誠剪短后,就再也沒有長過。”
禮和笑道:“我的頭發(fā)和我的人一樣,都停止生長了,說不定再過十幾年,反而會變短呢?!?p> “我年齡比你還大,我的頭發(fā)都在長,你的肯定更沒問題?!?p> 禮和笑了:“春天真是一個好季節(jié),你看,大家都從家里走了出來跟大自然接觸,多快樂啊?!?p> “嗯,以后,我們兩來一個約定,每年除了秋天和冬天外,其余的時間我們每周至少來這里坐一次,聊聊天,陪伴一下彼此,你說怎么樣?”
“我看行,明誠孫子也給我生了,金玉也有喜歡的人了,我和心怡也沒什么可擔心的了,也不操心了,這后半輩子,我們就活自己的?!?p> 禮仁:“你看你辛苦了大半輩子,該為他們付出的也付出了,明誠的孩子就由他們夫妻兩自己操心,你們就過自己的,不要操心隔代的事?!?p> “想操心也操不了了,心有余力不足啊,不管了,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現(xiàn)在國家建設的越來越好了,好生活還在后頭呢,就怕我們沒福氣享受了?!?p> 禮和覺得有道理:“未來還是屬于年輕人的,我還盼著能活到2050年呢?!?p> “會的,不遠了?!?p> 大學校園里,尤其湖邊的樹林中,綠意盎然,陰涼一片,鑫宇、金玉還有希哲和婉清,四個人兩兩并肩走在林間小道上,感受著校園的文化氣息,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婉清:“學長,你現(xiàn)在來母校是什么感覺?”
鑫宇:“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仿佛和她有某種天然的聯(lián)系,雖然每年都會有新的本科生和研究生進來,但總覺得那些老師都還在。”
“我記得大一的一個老師說過,他說每次見到新的面孔,他都會覺得自己也跟著年輕了一歲。”
金玉:“我怎么沒有那個感覺啊,我是每次見到新同學后就會莫名的覺得自己又老了一歲。”
希哲:“那看來是你的境界不夠高,有待提升?!?p> 婉清:“我看我們?nèi)齻€里面,就你的境界最低吧?”
這時鑫宇和金玉笑了起來,希哲不服氣:“杜婉清,你憑什么說我境界低?我的學歷可比你高?!?p> 婉清給鑫宇使了個眼色,鑫宇道:“希哲,真正境界高的人,可不會向你這么爭辯的?!?p> 金玉:“那不是吃了啞巴虧嘛?!?p> 希哲笑道:“看來我沒說錯,金玉果然是境界最低的那個?!?p> 金玉簡直要氣炸了,追著希哲跑了起來,婉清道:“學長,要不我們一起去騎單車?”
鑫宇爽朗地答應了,四個人一人騎著一輛,唯獨把希哲落在最后面,金玉道:“希哲,你還男子漢呢,騎個小小的自行車都能被落在后面?!?p> 希哲手忙腳亂,就那樣“掛”在車上尷尬地緩緩前進,像是被趕上架的鴨子,愣是被逼出了一臉“囧汗”,金玉和鑫宇早就離的遠遠的了,婉清輕松地將自行車掉頭,然后一腳撐在地上,希哲見她停下了,于是見機行事,趕緊下了車。
婉清指指三三兩兩走過的大學生:“陸希哲,你丟不丟人?人家都在看著你呢?”
“看就看唄,誰還沒見過帥哥?我知道大學生們很迷戀長我這樣的,你也不要吃醋?!?p> 婉清沒好氣地說道:“真是臉皮厚到?jīng)]朋友,不以為恥,還反以為榮!”
希哲甩甩頭發(fā):“我這是帥到?jīng)]朋友,好嗎?”
“好了,既然你這么帥,我也不想和你做朋友了?!痹捖淠_一蹬便輕輕松松地騎走了。
希哲重新上車,頭上剛好飛過一架飛機,抬頭一望,笑道:“我就不信了,上一世我可是開過飛機的,這一世再差也不能連自行車都駕馭不了吧?”
然后又開始了尷尬又蹩腳的蝸牛之行……
繁星抱著一鳴在門口走來走去,一鳴的眼睛笑盈盈的,時不時裂開嘴巴對著媽媽笑,繁星一會兒親吻他,一會兒對他講話。
“六六,六六,笑一個,對媽媽笑一個?!?p> “真可愛,寶寶真乖,媽媽太愛你了?!?p> “媽媽明天又要去給哥哥姐姐們上課了,你要好好聽爸爸的話,讓爺爺奶奶高高興興的好不好?”說著又是一個吻親在臉蛋上。
明誠端著一碗粥走了出來,道:“你也去吃吧,我給一鳴喂些粥,估計又餓了?!?p> “去里面吧,記得別讓吃太多,等會兒還要喂奶呢。”繁星抱著孩子邊走邊說。
“一鳴都快五個月了,這些我還能不知道嗎?”明誠將粥放到桌上,從繁星手里抱過了一鳴。
小伍像斷線的風箏,這段時間徹底失去了音訊,不管雪露發(fā)任何郵件過去,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他始終都沒有回過一個字。
雪露正坐在電腦前等著郵件,雪妍拉著她坐到了沙發(fā)上,道:“別等了,他永遠都不可能再回了。”
雪露忽然笑了一下,緩緩道:“我知道他不回了,但還是想等著他回來?!?p> “他連郵件都不回,人肯定更不會回來的,你忘了爸勸你的話了,對待感情要認真,分手后也要理性,所以,你該走出來了,都過去三個月了,你不能再消沉下去了。”
“姐,你放心,我不會的,我只是想知道原因是什么?!?p> 雪妍嘆了一口氣:“雪露,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勸你了,我們出去走走吧,姐帶你感受一下新的季節(jié)?!?p> 盛華在住處接到了偉森打來的電話:“爸,又怎么了?”
“你就這么煩我啊,我還不是為了你好,花錢供你出國讀書,你……”
盛華把手機拿的遠遠的:“好了好了,爸,我還沒有追到若溪呢,但樂樂還叫著我爸爸、姓著我們家姓呢,還是你的孫子,放心,啊?!?p> 話落便掛斷了手機,站起來道:“若溪周末不上班都干什么呢?不能利用加班時間,看來以后只能利用周末的時間了?!?p> 若云在房間學習,耀華進去坐到她旁邊,看了看她在做政治試卷,道:“做政治呢,難不難?”
若云喝了一口牛奶:“你說呢?材料一大段一大段的,每次自己寫的都和答案不一樣,這答案吧,有的一條一條的,可工整了,還對仗呢,有的一段一段的,像散文一般,真是讓人琢磨不透?!?p> 耀華笑了:“沒事別老咬筆,容易變笨,有時間看看冬奧會相關的專題,再回顧一下零八年的BJ奧運會,BJ可是唯一一個舉辦過夏季奧運會和冬季奧運會的城市?!?p> “嗯,我知道?!?p> 耀華站起來:“中午就算算數(shù)學,看看物理,不要看文科類型的卷子了,容易疲倦?!?p> “好,那我做套數(shù)學題?!?p> “嗯,不打擾你了,我先出去了?!?p> 耀華出來后倒了一杯茶坐到了客廳沙發(fā)上,這時志博走了過來,坐到旁邊,道:“你在集團的股份什么時候轉(zhuǎn)給我?”
耀華聽到這句話表示非常意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他,志博再次發(fā)聲:“你沒聽錯,我問你什么時候愿意把股份轉(zhuǎn)給我?”
耀華喝了一口茶,緩緩道:“你想好了,確定要加入到公司運營中?”
志博合著手點點頭:“非常確定,百分百確定,她還有三個月才高考,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我們家就我一個兒子,不然你還能給誰呢,我說的沒錯吧?”
“你是我的兒子,我的財產(chǎn)當然最終還是要交給你,聽到你這么說,說實話,我很高興,那這樣,我先給你五十萬,你去投資任何你認為會盈利的證券或其他資產(chǎn),到時候根據(jù)你的盈虧狀況再做定奪,怎么樣?”
志博睜大眼睛伸出一把手:“才五十萬?這么點兒錢能干什么?”
耀華笑了:“希辰曾用五萬元獲利八百萬,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p> 志博假裝不以為意,站起來:“行,沒問題,我會認真學習一下的,保證不讓你失望,錢盡早打過來吧?!?p> “嗯,好。”耀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