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7日早上、山明市某處爛尾樓。
陸子謙利用電腦給楚天雄發(fā)送了那張王雯芊戴著紅圍巾的照片之后他便又開啟了新一輪的計劃。
這天他破天荒的穿上嶄新的黑色風衣,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唯一和以前一樣的是他依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不過他也好像適應了這樣的自己。
早上九點半他騎著一輛自行車來到了盛昊公司旁邊決定看一下楚九歌接下來會有什么樣的動作。他把車隨意??吭谂赃呉慌糯箺盍竺妫缓髞淼绞孪扔^察好的地點掏出一個小型的望遠鏡觀察著公司大門的一舉一動。
自從昨天聽到父親說的那番話后楚九歌的心態(tài)已經崩塌,晚上回到房間大哭一場后才勉強調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F在是父親競選的關鍵時刻,決不能讓這些事影響到他。
早上九點四十五分楚九歌開著車來到公司,這次她沒有直接去自己的辦公室而是來到了保衛(wèi)科找到了保安隊隊長。
保安隊隊長是一個年紀四十多歲的退伍軍人,雖然年紀已經是中年,由于之前在部隊當過兵所以他身材比那些二三十歲的壯年還要強壯。此刻保安隊長正在給手下的保安隊員開會,楚九歌看到后并沒有打擾而是側著身體靠在墻邊等著。
十多分鐘后保安隊長開完會準備解散隊員的時候楚九歌走了進來對保安隊長說道:“李隊長一會兒找?guī)讉€保安去公司倉庫那邊我有點事要請你們幫忙?!?p> “好的!”李隊長敬了一個很標準的軍禮聲音洪亮的回答。
“很好!我買那邊等你們?!背鸥栉⑿Φ狞c了點頭離開了那里。
站在外面觀察的陸子謙看到楚九歌進入公司后雖然現在不清楚她要做什么,但是憑他心里的直覺楚九歌一定在找當年楚天雄埋在地下的東西。想到這里他毫不猶豫的播了報警電話。
“你好!XC區(qū)報警中心請問你遇到了什么事?”接線員用她溫柔的聲音說道。
“你好!我舉報在盛昊公司發(fā)生了一起命案,他們現在正在轉移關鍵的證據;請你們盡快到達現場。”陸子謙拿出提前經過處理的錄音對著手機。
“錢隊剛才有人報警說在盛昊公司發(fā)生命案,現在我們要不要過去?”張俞跑到辦公室看著錢志憶說道。
“盛昊公司?”錢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站起身來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先過去一看究竟?!?p> “好的,隊長一會兒我喊上小王一起去?!?p> “不用喊他,就我們倆一起去?!?p> “啊?怎么不叫上他?”張俞很是疑惑。
“他還有別的事,一會兒你讓他去查一下那個報警電話是從哪兒打來的,我懷疑這打電話的就是前幾天救走楊徜偲的那個人?!?p> “你是說打電話的是陸子謙!”張俞聽完睜大了眼睛:“如果是他的話那我們要盡快抓到他,不如我們一起去查那個打電話人的位置?!?p> “不用,既然他敢打電話那么說明他就不怕我們去查;我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去看盛昊公司看一下那邊究竟是什么情況?!?p> “好的,我明白了,一會兒我給小王打個電話?!?p> 錢隊長帶著張俞開著車一同趕往盛昊公司。
盛昊公司倉庫旁邊。保安們整齊的站成一排,他們每個人手上都帶著一把鐵鍬面面相覷的看著對方。
“我知道你們都很疑惑為什么會突然把你們叫到這邊來。不過你們盡管放心等事情忙完之后你們每個人都會得到一筆不菲的獎金和休假。”楚九歌并沒有說出她的真正原因而是拋出了讓他們很感興趣的東西。
“兄弟們聽到沒有好好干楚老板不會虧待我們的?!闭驹诔鸥枧赃叺谋0碴犻L對著他們大聲喊道。
在隊長的帶動下幾個小伙立刻拿著鐵鍬開始熱火朝天的干著。
“錢隊還有十分鐘就到盛昊公司了,難道那里真的發(fā)生了命案?”正在開車的張俞對著旁邊的錢志憶說道。
“呵呵……”錢隊長無奈的笑了一聲說道:“哪里有什么命案,只不過是那個人想把我們引到那邊去罷了?!卞X志憶一臉輕松似乎猜出了打電話那人的目的。
“啊,那我們還去那邊干嘛呢?就楚九歌那個女人我真的是一次都不想見到她。”張俞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種很不耐煩的表情。
“既然他長把我們引到這里那就說明里面有他希望讓我們看到的東西。呆會兒快到的時候把警笛關了以免打草驚蛇。”
“我知道了。”張俞不再說話專心的開著車,可他的心里卻是很亂:“那里究竟有什么東西呢?”
盛昊公司倉庫旁邊。
十幾個保安正在那里拿著鐵鍬賣力的挖著,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挖出了一個長十米,寬五米,深一米的土坑。
“楚老板里面有東西!”其中一個保安拿著鐵鍬準備繼續(xù)深挖,就在這時突然感覺鐵鍬碰到什么堅硬的東西;他俯下身看到了一個紅色的木盒子。
楚九歌趕緊走上前去對著那名保安說道:“快把這個盒子挖出來。”
保安沿著盒子的周圍繼續(xù)深挖,不一會兒整個盒子露出地面。楚九歌拿起盒子拿著鐵鍬一下敲開了盒子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盒子里面并沒有父親所說的染著鮮血的紅圍巾,僅僅只有一件已經腐爛掉一大半的女性衣服。
“你們辛苦了!先去各自的崗位忙去吧,一會兒我讓財務部把獎金打給你們?!?p> “謝謝楚老板!”一眾保安拿著鐵鍬離開了那里。
“這件衣服難道就是那個叫做紀湫湉的女孩嗎?可是爸爸說這里埋著一條帶血的白色圍巾啊,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背鸥枘弥凶涌粗锩娴囊路萑肓顺了肌?p> “楚老板警察來了。”秘書走到她跟前小聲的說道。
“他們怎么來了?!”楚九歌感到非常意外,她迅速把那個盒子放到秘書的手里對她說道:“你先把這個放到我的辦公室我去會一會那些警察?!?p> 說完楚九歌把東西遞給秘書自己一個人來到了警察面前。
“楚九歌女士我們又見面了?!卞X志憶走上前去看著她說道。
“今天什么風把兩位警官吹來了?!背鸥璋焉⒙涞念^發(fā)攏在耳邊一臉輕松的說道。
“剛才接到群眾舉報說你們這里發(fā)生了命案?!?p> “命案?在哪里?我怎么沒看見?”聽到這里楚九歌笑出了聲。
“方便的話可以帶我們去四周看一下嗎?”錢志憶看了一眼楚九歌發(fā)現她的衣服上,手上有好多的泥土不禁有些好奇。
“警官請便!”活著她一個人走在了前面給他們帶路。
“我還記得上次發(fā)生在前面食堂頂樓的通風管道里的命案,那個查的怎么樣了?兇手找到了嗎?”楚九歌看著后面跟著的警察故意提起了這一茬。
“那個案子我們還在查,兇手有較強的反偵察能力所以還要花費一段時間?!卞X志憶沒想到楚九歌會提起那個案子,他尷尬的撓了撓頭。
“哦,這樣??;那你們什么時候找到兇手的話給我說一聲,我怕時間長了我會想不起來的?!背鸥枳I諷道。
“楚九歌女士最近有看到宋暉曜嗎?如果看到的話還望你給他說一聲盡快早點歸案,不要妄想能一直躲起來?!卞X志憶反將她一軍。
“怎么你們有他的消息了?”楚九歌露出意外的眼神看著他們:“如果你們有他的消息的話盡快給我說一下,我也好找他說明一下眼下的情況。因為他酒吧里的生意虧損了不少,這些賬我還要找他算呢?!背鸥璧拇丝痰谋砬橛行┳矫煌福恢朗菓嵟€是開心。
“好,如果有他的消息我一定會告訴你的;不過楚小姐可不要瞞著我們私下里找他啊?!卞X志憶的目光突然變的銳利起來。
“放心吧警官我不會私下里找他的?!?p> 走了一圈他們來到了剛才挖出木盒的地方。錢志憶看了一眼旁邊的深坑問道:“楚小姐這個坑看樣子是剛挖的,這是在干什么呢,不會是在植樹吧。”
“錢隊長真會開玩笑,我哪有這個閑工夫在這里種樹。公司里的排水管道出現了積水的情況,我打算在這附近在建幾條排水管道?!?p>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是我多慮了?!卞X志憶看了一眼深坑明顯是剛挖的,而且周圍并沒有排水管和其他有關的設施。他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我們也是接到報案才來到這里,既然這邊沒什么異常那我們也不便打擾。不過有一點我想不明白,為什么那個舉報電話會說這里發(fā)生了命案呢?還是說楚九歌女士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錢志憶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警官你有所不知,像我們開公司,做生意的存在著太多的競爭,競爭之下難免會得罪些什么人。你要說具體得罪過那些人恐怕一時半刻也想不起來具體的某個人?!?p> “那好!我們就先走了,楚九歌女士要是有什么意外發(fā)現的話還希望能告訴我們一聲?!闭f完他和張俞離開了那里。
“錢隊我們就這樣走了?”他想不明白這次行動就這樣白白浪費了一點收貨都沒有。
“盛昊公司沒有發(fā)生命案我們也不便在那里多作打擾。不過今天楚九歌很反常,為什么她突然會在那里挖一個那么深的坑?難道是在找什么東西?”
“就算是找什么東西她也不會讓我們知道的?!睆堄嵊悬c無奈的說道。
“我懷疑打電話的那個人在我們來之前就在盛昊公司附近一直盯著楚九歌,在她進入公司不久之后便打了報警電話?!卞X志憶回想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可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難道僅僅是為了耍我們嗎?”張俞疑惑的說道。
“不!我猜沒那么簡單。剛才你也看見了楚九歌在見我們的時候身上,手里都有泥土;很明顯她在找什么東西并且已經找到了。我猜這就是那個神秘人打報警電話的原因,他就是讓我們查一下楚九歌究竟在找什么東西?!?p> “可我們又該怎么查呢?現在局長的態(tài)度很明顯:只要關于楚家的事情一概不允許我們插手,我們根本無從查起啊?!睆堄嵋荒樉趩实恼f道。
“那就從那個報警電話開始查起。既然他有意把我們的調查方向往盛昊公司這邊指引,就不可能這樣半途而廢,他一定會再給我們一些信息的?!?p> “哦,我明白了。你是說等那個神秘人下次給我們信息的時候我們再查?!?p> “嗯。”錢隊點了點頭:“我們先回局里看一下小王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然后我們再商量下一步的計劃?!?p> 楚九歌回到辦公室看著桌子上的木盒子若有所思:“如果盒子里面的衣服是紀湫湉的話那么爸爸應該把這件衣服銷毀掉為什么還會放到盒子里面埋在地底呢?還有那條帶血的圍巾又放在哪兒了?還是說爸爸根本沒把那條圍巾放在這兒而是把它放到了別的地方?還有一點,當時紀湫湉的男朋友韓東方在哪兒?為什么這么多年從來沒聽到過他的消息?或者說在紀湫湉死后沒多久他也死了?”
一連串的問題困擾著她,現在的楚九歌突然感到非常疲憊。可是她沒有功夫矯情,眼下楚天雄大選在即必須要在大選之前解決掉當前的所有問題。
她把那個木盒放到了自己的車里開著車去找宋暉曜。通過警察今天的到訪她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別人監(jiān)視了,要不然也不會自己剛到公司沒多久警察隨后就來到這里。
她現在必須知道陸子謙之前所有的事情,通過最近發(fā)生系列的問題楚九歌心里有一個猜想:陸子謙并沒有死。他悄悄的躲在暗處在策劃這一系列的事情。不過至于父親以前的事陸子謙的幕后肯寧還有一個人,說不定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陸子謙才會冒險做這件事情。
經過昨天的事江詩雨幾乎一整晚都沒睡,直到白天五六點的時候才勉強睡的著。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她摸著有些發(fā)脹的腦袋躺在床上想著昨天的一幕幕:
她從來沒想過楚九歌會變的怎么狠心,當她看到何奕陽身體被水里的東西分食的時候心里的震驚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表達。
此刻她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必須提前除掉王雯芊,然后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至于那個楚九歌雖然她很想讓她也付出應有的代價,可是以現在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傷及她分毫,就當作陌生人一樣以后不在聯系便是了。反正楚九歌現在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和何奕陽有不正當的關系,就算是有反正何奕陽已經死了自己只要咬著牙不承認諒她也不敢對自己做出過分的舉動。想到這里她的情緒稍微好轉一點,可是身體卻是異常的疲憊。
“姐姐,你醒了嗎?”門外響起楊徜偲的聲音。
“醒了?!苯娪暧袣鉄o力的回答。
“姐姐你沒事吧,怎么聽你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樣子,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吃點藥?”聽到江詩雨虛弱的回答楊徜偲有點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就是昨天睡的太晚了現在剛起來有點不適應。”
“哦,那就行。姐姐你一天都沒吃飯一會兒我點東西給你吃吧。”
“不用了,我現在不怎么餓?!?p> ……
沉默了幾秒后楊徜偲看著沙發(fā)上的就診記錄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姐姐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想問你點問題?!?p> “你等我一下我馬上起床?!甭牭綏钺鋫普f出這樣的話江詩雨意識到她已經看到了那份就診記錄,這也是在計劃中的一部分。
十多分鐘后一番簡單的洗漱過后江詩雨來到她面前坐下問道:“怎么了妹妹有什么事問我?”
“對不起!”楊徜偲首先給她道歉然后繼續(xù)說道:“姐姐我昨天無意間看到了你的包里有一份就診記錄,于是忍不住好奇的看了一眼;還請你原諒我沒經過允許私自看你的東西。后來我發(fā)現那份就診記錄上寫著我的名字所以才忍不住想要問你。這家醫(yī)院里為什么有我的就診記錄?我怎么從來沒印象?”
“原來是這樣。”江詩雨看著她緩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妹妹還記得前段時間我和你談過你以前的一些事嗎?關于你家里的一些事。”
“記得,這和這份就診記錄有關系嗎?”楊徜偲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有,說到這里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苯娪旰攘艘豢谒疂櫫藵櫳ぷ泳従忛_口:
“幾年前有一個女孩兒因為家里窮為了還債不得不和一個不相愛的男人結婚。后來他們來到了這座城市,本以為靠著兩人的努力工作會過上好日子??墒呛髞砟莻€男人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愛她;他是一個平凡甚至有點平庸的人,整天疑神疑鬼的懷疑自己的妻子和別人有染。時不時會對他的妻子拳打腳踢……
女孩以前在上中學的時候因為同學的陷害在回校途中被一群流氓侮辱。這件事情像一個恥辱的烙印一樣在女孩兒的心里無法抹去……
經過女孩兒同村鄰居的調查她終于知道當年陷害她的那個人是誰。于是女人就和那個鄰居發(fā)了短信讓他幫忙教訓那個陷害她的女人……
后來女孩兒的老公下班像往常一樣一身酒氣回家,剛好發(fā)現了妻子正在和那個鄰居發(fā)短信。疑心的男人趁著酒勁又開始對妻子進行長時間的毆打、辱罵……
為了擺脫這個家暴成性的老公女孩兒決定反擊。在和那個同村鄰居的幫助下不久之后女孩兒的老公慘死大街上。
最后為了幫助女人洗脫嫌疑同村鄰居找了一群流浪漢在其下班的時候對其搶劫??烧l知有一個流浪漢竟對女人產生了邪念,不顧其他人的勸阻欲要對女人不軌。幸虧后來警察及時趕到女人才得以脫險……
后來的事女孩兒就不知道了。不過幾天后電視上就播報一條消息:一名流浪漢在大街上殺人還猥褻一個女孩兒被判處死刑……
說到這里江詩雨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看楊徜偲時已經是淚流滿面。
“姐姐,你說的那個女人該不會是你吧?”楊徜偲聽了她的故事似乎已經猜出一二帶著哭腔問道。
“是,姐姐就是那個苦命的女人。”江詩雨拿出紙巾擦了擦淚水勉強笑著說道。
“那個殺人的流浪漢是誰?”楊徜偲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既然她說出這個故事想必故事里必然有什么人和自己有聯系。她說的那個流浪漢和自己的哥哥太相似了,難道故事里的那個壞人就是自己的哥哥嗎?她現在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了——難道哥哥真是個十惡不赦、死有余辜的壞人嗎?
看著此刻的楊徜偲江詩雨心里也是五味雜陳,不過想到以后她還是咬了咬嘴唇說道:“對不起我本不該和你說這些的,但是——有些事情雖然很殘忍但我想你應該有知道的權利。
那個流浪漢當時我還不知道是誰,后來聽同村鄰居——也就是現在的陸子謙說過后才知道的?!?p> “你是說謙哥也參與其中?他也和我哥的死有關系?”聽到江詩雨說到陸子謙楊徜偲再一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怔怔的看著江詩雨希望可以聽到自己想聽到的結果:陸子謙和她哥哥的死沒有關系。
“是!陸子謙殺過人,而且還不止一個。他當時為了幫我洗脫嫌疑就讓包括你哥哥在內的三個流浪漢在我下班的路上假裝過路搶劫。后來發(fā)生了意外,回去之后的事情也只有陸子謙知道了。不過看樣子他應該是讓你哥哥頂罪,不然你哥哥也不會那么快被判處死刑?!苯娪瓯苤鼐洼p的說道。
“前幾天因為你問起了你哥哥的事情,還說你有一段記憶想不起來了。所以我決定去附近的幾家醫(yī)院碰碰運氣——終于在這家醫(yī)院打聽到關于你的消息,所以我就把這份就診記錄拿了回來。”
“這么說這一切都是謙哥——哦,不!是陸子謙的指使?”楊徜偲渾身發(fā)冷,胸口更是有千萬根銀針同時刺入?,F在想想自己真的好愚蠢——以前自己還傻傻的幻想著以后能和那個惡魔生活在一起。現在想想……
“你之前說和家里人在這里走丟的這段記憶想不起來了,其實是你之前生病引發(fā)的后遺癥。后來應該是你哥哥頂罪之后陸子謙把你送到醫(yī)院治療過程中導致你出現了暫時性失憶。因為我問過給你治療的主治醫(yī)生,他說你這個病治好有一定的風險,可能會導致短暫性的失憶。
后來在你的病治好之后陸子謙按照和你哥的約定派人把你送回老家。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p> 江詩雨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后者已經完全崩潰了,痛苦的捂著頭想哭喉嚨就像被堵住一般一時間竟哭不出聲音來。
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姐姐我的頭好痛!”只見楊徜偲倒在沙發(fā)上痛苦的哀嚎,她的手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頭。
“妹妹你怎么了?”江詩雨見狀立刻跑上前去扶著她,可是楊徜偲的頭疼并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厲害。更讓她意想不到的是此時自己的腦海里竟閃現出一幅幅畫面。
破舊的鬼樓……自己的哥哥和被扒光衣服的自己……一群流浪漢……以及曾經那個最熟悉卻又最可怕的人——陸子謙!
楊徜偲的疼痛似乎已經到達了極限,腦袋好像隨時要爆炸!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掉了!就在這時她突然站起來徑直跑到旁邊的柜子……
“你在干嘛?不要嚇我??!”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江詩雨措手不及;她快速跑到前面用身體擋住了快要撞到柜子的楊徜偲激動的說道:“妹妹,都是姐姐不好不該給你說這些的。你的頭還痛嗎?別做傻事,一會兒我?guī)闳メt(yī)院。”說著江詩雨一把將她背了起來跑到樓下……
腦海里的畫面漸漸清晰,好像一場電影一樣在腦海里循環(huán)播放。那段丟失的記憶此刻重新出現在她的腦海。
去年的某一天她和哥哥在距離自己農田里的一個小路上玩耍。由于自己小時后生病沒有及時治療留下一點后遺癥,所以父母放心不下她就讓哥哥寸步不離的陪著她。可就在這時一個開著面包車的人來到了她們的面前。
其中一個人走走下車來和哥哥說了些什么,當時哥哥并沒有想那么多以為能帶著妹妹好好出去開心一下,可結果……
她沒想到的是那群人竟然是是販子!他們把這對可憐的兄妹帶到了山明市區(qū)某個黑暗的小屋里。這群人后來從哥哥口中得知自己的妹妹有點毛病,他們擔心因為這個賣不到好價錢就把他們隨意丟在了大街上……
再后來他們就開始漫長的流浪生活,過著飽一天餓三天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直到遇到一個穿著黑色衣服,戴著帽子的男人也就是陸子謙。
陸子謙把他們兄妹倆帶到了一處鬼樓里面,這里環(huán)境很差,潮濕,蚊蟲肆虐……還有一群和他們差不多的流浪漢足足有三四十人。
陸子謙把這群流浪漢分為好幾個小組,每天都會安排他們出去乞討,或者做其他的事情。如果沒有完成他給的任務不僅要餓肚子,還要挨打,更有甚者會因此喪命。那時的陸子謙就像是一個惡魔,無時無刻都在折磨著他們。
直到那一天……
陸子謙讓楊徜偲的哥哥,還有叫一號的流浪漢,以及另外一個流浪漢出去辦一些事情——在江詩雨下班的路上扮成劫匪假裝搶劫她。
結果因為楊徜偲的哥哥心里的一絲邪念觸及了陸子謙的底線?;氐綘€尾樓后陸子謙對楊徜偲的哥哥進行了一番非人折磨、毆打。
不僅如此陸子謙還把楊徜偲抓來讓那群流浪漢扒光衣服以此來威脅他。最后萬不得已楊徜偲的哥哥終于同意了他的條件——去給別人頂罪,承認自己就是殺害徐天豪的兇手。因為本來徐天豪就是死去楊徜偲的哥哥還有一號流浪漢之手的。
最后的結果就是一切證據都指向楊徜偲的哥哥就是兇手,因為嫉妒徐天豪有這么漂亮的老婆所以才起殺心。
楊徜偲的哥哥被判死刑,陸子謙也履行了他之前說的帶著楊徜偲去醫(yī)院治療,痊愈后的楊徜偲被陸子謙派人送到了楊和村村口,最后由她父母接到家里……
“妹妹,你好點了吧,別唬姐姐啊……”坐在車里的江詩雨抱著已經神志不清的楊徜偲哭著說道。
這件事情的結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原本以為她聽到這個真相后哭一會兒就沒事了,可誰曾想會是這種情況。如果她出什么意外那自己這步棋就沒法繼續(xù)走下去了。
“師傅還有多久能到醫(yī)院啊!麻煩你再開快點!”江詩雨對著開車的司機吼道。
“別著急,馬上就到了?!?p> 師傅用力踩著油門,靈活的打著方向盤;汽車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靈活的穿梭在川流不息的車輛之中。
“醫(yī)院到了!”司機幫江詩雨一起把楊徜偲背到了醫(yī)院。
“師傅真是太謝謝你了!剛才實在不好意思我也是太著急對你發(fā)脾氣的?!笨粗鴹钺鋫票凰偷搅瞬》拷娪陮χ鴼獯跤醯乃緳C師傅愧疚的說道。
“沒事,人命關天的事換誰都著急?!彼緳C倒也不計較豪爽的著說道。
經過醫(yī)生的及時救治楊徜偲這才慢慢好轉,打了一劑鎮(zhèn)定劑后她已經慢慢的睡著了。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醫(yī)生走出病房脫掉身上的大褂看著江詩雨問道。
“對,我就是!她現在怎么樣了?”江詩雨著急的問道。
“也沒什么大問題。不過你今天是不是說了一些事情刺激到她了要不然她也不會這樣?!?p> “我的錯,我不該和她說這些事的?!苯娪陰е耷徽f道。
“你也知道她以前落下過病根,腦海里有一段記憶丟失。而這段記憶恰恰是她最不想回憶的,如果強行讓她記起的話會讓她的頭疼非常的強烈,甚至會有猝死的危險。這次幸虧你送來的比較及時,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記住以后千萬不要再刺激她了?!贬t(yī)生叮囑完之后就離開了那里。
“還好是虛驚一場。”江詩雨這才舒了一口氣,整個人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
下午三點半市中心人民辦公大樓,這幾天這里面一直熱鬧非凡。正中央鋪了一條幾十米長的紅毯,紅毯兩旁擺著一米高的花籃;辦公樓一樓大門口兩邊還站著好幾個年輕貌美的迎賓小姐。除此之外辦公大樓外面好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來回巡邏,門外十米處拉上了一條長長的警戒線;警戒線外面擠滿了各界人士,有新聞記者,人民群眾,各界商會代表。雖然距離真正的大選還有幾天,可他們似乎早已抑制不住內心里的激動,都希望自己投票的那個人能成功競選。
高墨龍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打著一條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白色領帶。他戴著眼鏡昂首闊步的來到了辦公大樓門口,他的兩旁跟著十個訓練有素的保鏢。他們各個高大魁梧,眼睛里殺氣騰騰緊緊跟在高墨龍身邊。
剛一走到門口那群記者一窩蜂的涌上來爭先恐后的問著各種各樣的問題,都希望能得到一些最新的爆料好讓他們報道出來的新聞大火特火。
可這群記者們失算了。高墨龍并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徑直走了進去,雖然這群記者不甘心可是被那幾個保鏢狠心攔在外面。
“高秘書,這次的結果有點懸啊?!鞭k公大樓二樓的樓梯口站在在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說道。聽他的語氣應該和高墨龍的關系不錯。
“呵呵,是嗎?我倒不覺得。雖然說眼前我的票數是低于楚天雄,可是那并不能保證他就能如愿當上市長。”高墨龍抽了一支煙吐著煙圈自信滿滿的說道。
“看樣子高秘書很有信心嘍?!敝心昴腥诵χp輕拍了他一下:“那就祝你愿望成真?!闭f完徑直走到里面的辦公室。
高墨龍并不急著進去,他從口袋里又拿出一根煙站在樓梯口抽了起來。沒一會兒樓梯口已經被煙霧籠罩……
“高秘書,有沒有興趣和我合作?”
高墨龍抽煙的同時腦海里浮現出這么一句話。
就在幾個小時前高墨龍剛忙完手里的工作在自己的辦公室休息的時候突然面前的電話響了;他看都沒看直接拿起電話說道:
“喂,我是高墨龍,請問有什么事嗎?”
“高秘書你好?!彪娫捘沁呿懫鹆艘粋€奇怪的聲音。
高墨龍微微皺眉隨即繼續(xù)問道:“你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是誰并不重要,現在有一件事情擺在你眼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屆市長的選舉非楚天雄莫屬了。”電話那邊有點嘲諷的說道。
“你究竟是誰?你究竟要干嘛?我想你很清楚你再給誰打電話。不要以為你的聲音經過處理我就拿你沒辦法;我要想找到你簡直易如反掌?!备吣埿睦锷鹨唤z慍怒,不過臉上還是平靜如水看不出一絲表情。
“我是誰并不重要,關鍵是我們現在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我可以幫你把你的對手拉下臺,這樣的話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p> “哈哈……哪里來的瘋子。我現在很忙沒功夫搭理你這個瘋子?!备吣埪牭綄Ψ降脑捜滩蛔⌒Τ隽寺暎粗娫捝巷@示的那串號碼拿出手機準備讓秘書幫忙查一下。
“高秘書我也沒有時間和你在這里信口雌黃,我知道楚天雄以前的秘密,而且現在我手里有可以直接搬倒他的證據。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只要你在3月12日競選當天讓我進入會場我就會拿出手里的證據。這樣一來楚天雄就算票數再高也沒辦法成功競選,因為他犯的這個錯誤無法原諒?!?p> 高墨龍聽到這里愣了一會兒,他慢慢的放下手機繼續(xù)說道:“看來你并不是等閑之輩,能把電話打到我這里來的也算是個人才。不過我要怎么相信你,我可不敢把這個賭注壓到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手里?!?p> “高秘書是個聰明人,不過我也不是個傻子。我自然也不會傻到和一個手眼通天的人做一個沒有籌碼的合作;一會兒我會在電腦上發(fā)給你一個文件,打開后你自然會相信我說的話?!彪娫捘沁呅判臐M滿的說道。
“哦,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p> 高墨龍掛掉電話后立刻讓秘書查那個號碼的位置。不過說也奇怪自從聽到打電話的那個人說到楚天雄的事情時他的心里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奇?期待?疑惑?他也說不清楚,不過讓他本人都沒想到的是他真的靠在沙發(fā)上盯著面前不遠處的電腦。
幾分鐘后隨著電腦提示音的響起他立刻將身子湊上前去,拿起鼠標點了一下屏幕真的有一個文件發(fā)過來。他移動著手里的鼠標點開了那個文件幾個黑色的大字赫然醒目:
“1989年4月15日山明市紅陽教學樓墜樓事件調查報告?!?p> 他此刻竟有點激動拿著鼠標慢慢向下拉……
“沒想到楚天雄還有這樣的經歷?”高墨龍看完那份文件說道。
這是一份警方關于1989年4月15日發(fā)生在山明市紅陽教學樓的一起墜樓事件的調查報告。這本來是一份很普通的調查報告,可是這起事件里的主人公卻讓這起墜樓事件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楚天雄:現任山明市城市規(guī)劃局局長、市長候選人。
紀湫湉:墜樓事件的主人公,當時是紅陽教學樓里的一名教師,死亡時年僅25歲。
韓東方:紀湫湉的男友、墜樓事件結束后沒多久不知所蹤。
至于其他幾個人有的是公司高管,也有的只是一名普通的市民。通過對幾名和紀湫湉有關的人員調查,以及對法醫(yī)對死者的檢查發(fā)現警方最終認為紀湫湉屬于意外墜樓身亡。
這起案件參與調查的人員其中就有楚衛(wèi)國(楚天雄的父親,時任當時的公安局局長。)看到這里高墨龍才知道那個神秘人發(fā)來這份文件的含義。
“如果當時楚天雄真的是這起事件的主謀的話而他的父親又是當時的警察局長,很有可能他父親會幫他隱瞞很多真相;難道那個神秘人有當時這起案件的真相?或者他的手里有直接的證據?”
想到這里高墨龍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情倒可以有商量的余地。想到這兒他會心一笑:“按照神秘人所說如果到了12號那天他真的拿出證據的話那么楚天雄的處境真的是兇多吉少了。哈哈……這可能是上天在幫我吧?!备吣埩⒖唐鹕泶┥弦簧砗线m的西服準備前往市中心辦公大樓。
下午五點刑偵大隊辦公室小王風風火火的跑過來一屁股墩兒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穿著粗氣。
“小王事情查的怎么樣了?”還沒等小王反應過來隊長就急不可待的問道。
“調查的還算是順利。”小王喝了一口水繼續(xù)說道:“前天我暗中跟著楊徜偲雖然她這些天一直和江詩雨呆在一起,可是就在昨天她和江詩雨去過一家賓館在里面呆了將近一個小時。而且更讓人意外的是王雯芊也出現過這家賓館,她是在楊徜偲之前就來到這里的?!?p> “這家賓館叫什么名字?你有沒有她們所在的房間走訪?”
“這個自然是有?!毙⊥跽f到這里頗有些得意,他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我問過前臺的老板,據他介紹江詩雨打電話訂了一間346的房間,之后沒過多久一個男人就出現在那里。”
“什么樣的男人?”聽到這里錢志憶的神經突然緊繃了一下。
“是一個臉上有燙傷的男人。不過聽老板說這個男人的臉看起來特別怪總感覺不是自己的?!?p> “這個時候他肯定不會輕易現身,臉之所以看起來怪怪的應該是戴著人皮面具。而且我感覺以他的做事風格肯定不止那一副面具。”
“這個我贊同!因為我進入到那個房間里的時候房間里已經被清理的干干凈凈。原本屬于賓館的床單、以及其他東西都換成了嶄新的;并沒有能找到有利的證據?!闭f到這里小王沮喪的嘆了一口氣。
“小王這也不是一無所獲,只要暗地里盯著楊徜偲那個神秘人就一定會現身。其他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嗎?”錢隊似乎對小王說的這些情況并不甘心繼續(xù)問到。
“最近我發(fā)現江詩雨、王雯芊、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差不多每隔一天都會出現在附近的一個地方,不過這個地方很奇怪,我每次找人追蹤到這里的時候信號總是莫名其妙的消失?!?p> “有這樣的事?”錢志憶摸著下巴說著。
“是的,我的朋友跟我說每次用電腦追蹤這個位置信號的時候總會被附近的信號干擾從而無法精確到具體位置。我懷疑這個地方一定有秘密?!?p> “這個暫且放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盡快追蹤到那個戴面具的人的位置。一會兒我會向局里申請加派人手,爭取盡早抓到這個神秘人?!?p> “那局長那邊會同意嗎?如果說那個神秘人是陸子謙的話局長肯定會斷然拒絕的?!毕氲竭@里小王擔心的問道。
“這個我盡量想辦法?!?p> “還有一件事情?!毙⊥跬蝗幌氲绞裁赐nD了一會兒繼續(xù)說道:
“就在下午三點半江詩雨打了一輛出租車把楊徜偲送到了醫(yī)院?!?p> “嗯?這是什么情況?”錢志憶有些不解的問道。
“江詩雨這些天去過本市的大大小小的好多醫(yī)院,最終在進入了一家名叫金峰的醫(yī)院?!?p> “她去這家醫(yī)院干什么?”
“不清楚。”小王搖了搖頭:“這個江詩雨做事非常的謹慎,無論去哪里都會確認周圍安全才會繼續(xù)前往。就連這家醫(yī)院我也是廢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的。”
“那你查過這家醫(yī)院接診過什么特殊的病人嗎?江詩雨既然去了這家醫(yī)院想必醫(yī)院里有什么人讓她很感興趣?!?p> “很遺憾?!毙⊥鯚o奈的搖了搖頭:“這家醫(yī)院對接診過什么病人一直持保密的狀態(tài),及時我拿出警官證他們似乎也無所畏懼。甚至那個醫(yī)院領導還很囂張的說想問這些除非要警察局的領導過去才行。”
“呵呵……看來這家醫(yī)院的靠山不小??;又或者說是只要給足了足夠的錢才能打聽到關于病人的消息?!?p>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你去暗中盯著江詩雨,我總感覺她和那個神秘人還會聯系的;而且這個楊徜偲和那個神秘人之間一定有非同一般。一會兒我讓小張盯著王雯芊,既然她和江詩雨都去過那個神秘的地方那么她多少知道那個地方發(fā)生的一些事情。?!?p> “好,我這就去?!毙⊥跽酒鹕韥黼x開了辦公室,錢志憶坐在座位上想了一會兒給老周打了一個電話:因為老周也和陸子謙打了一段時間交道,他應該會比較熟悉此時的陸子謙會在什么地方。
下午六點七天連鎖酒店。
自從目睹何奕陽的慘狀后王雯芊的狀態(tài)已經在崩潰的邊緣,本來神經繃的緊緊的她在那一瞬間腦袋里的那根弦徹底斷開。
失眠、痛苦、絕望、無助……各種復雜的情緒糾結在一起……
眼前的這個看似豪華的房間更像是楚九歌給她設置的一座監(jiān)獄,她有時甚至會想在不久之后自己會不會落得像何奕陽一樣悲慘的下場。越是這樣想心里越是不甘,此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她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浴室里的鏡子前看著憔悴的自己自言自語的說道:“我絕對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找個時間約謙哥出來讓他帶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蓖貊┸飞岛鹾醯陌阉邢M技耐性陉懽又t身上,她天真的以為陸子謙真的會帶她離開這里。
王雯芊強行打起精神,洗漱、吃飯;像往常一樣呆在酒店里。她在等待時機——一個可以離開這里的時機。
晚上六點半警察局內,局長坐在辦公室里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腦看:電腦上的畫面正是最近大家都比較關心的新一屆市長選舉的這件事情。他也不例外——甚至比其他人更加的關心。只因為他把自己的前程全部壓在楚天雄的身上。
現在的警察局長名叫鄭朝陽,他和楚天雄很早之前就認識,在他還是一名普通刑警的時候。那個時候楚天雄還沒當上規(guī)劃局的局長,鄭局長這個人沒什么特別的優(yōu)點,唯一的一個優(yōu)點就是他看人特別準,只要他看中的人不久之后一定會有一番作為。在者說他能從一個普通的刑警當上警察局長身上自然有普通人沒有的東西:精明、圓滑、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合作共贏。正因為他深諳此道所以能在這魚龍混雜的官場能混的風聲水起。
隨著楚天雄慢慢的步步高升鄭朝陽自認為自己的這一步棋下的很絕妙,在他的暗中幫助下自己也坐上了如今的警察局長。不過他自己自然也有一番本事的,為了表示感謝雖然不像其他人明面上給楚天雄表忠心,可是暗地里卻幫了他不少的忙。其中就包括盛昊公司發(fā)生的命案、以及其宋暉曜所犯下的一些事。為此他不惜放下狠話所有和楚九歌有關系的案件都不允許錢志憶一幫人的過問。
眼看3月12號這天就要來臨他怎么能不緊張楚天雄的競選結果呢。雖然現在楚天雄以絕對的優(yōu)勢領先高墨龍,可是不到競選當天結果出現的那一刻,他懸著的那顆心就沒法放下來。
晚上七點鄭局長收拾了一下準備開車回家,可是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出現在他面前。
“呦,楚小姐怎么有空來這里?。俊笨辞宄矍斑@個人正是楚天雄的女兒楚九歌時他笑著走上前打著招呼。
“我今天來找鄭局長有點事情。”楚九歌沒有過多寒暄說完話后徑直走到他辦公室。
鄭朝陽臉上掠過一絲尷尬,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過了一會兒他摸著有點稀疏的頭頂跟著楚九歌后面走進了辦公室。
“這么晚了楚小姐找我什么事呢?”鄭朝陽一邊倒著茶一邊笑著問道。
“最近有一個神秘人盯上了我父親,還給他寄了一些東西。我懷疑這個神秘人可能會影響到父親12號當天的選舉,所以我希望鄭局長能幫一下忙,在競選之前讓那個神秘人不要影響到12號當天的選舉?!背鸥栲嵵仄涫碌恼f道。
“有這樣的事?!”鄭朝陽一臉吃驚的說道,他喝了一口茶想了一會兒繼續(xù)說道:“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那個人影響到你父親的選舉。”
“很好!我先替父親謝謝你!”楚九歌站起身來彎著腰向他表示感謝,后者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他在心里暗暗想著:“能讓這個自傲的女人放下身段說出這樣的話說明這件事情真實存在。我一定要在此之前找到那個人,不管他是誰,也不管他現在在哪兒?!?p> 晚上七點四十分在楚九歌走后沒多久鄭朝陽拿起手機撥通了錢志憶的號碼。
“錢隊長,一會兒來一下我的辦公室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p> 剛給老周打完電話的錢志憶突然接到局長的電話不免有點好奇;電話里的局長說話非常焦急看起來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來不及多想他立刻起身來到了局長辦公室。
“局長你找我?”剛一進門錢志憶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局長問道。
“錢隊長最近在忙什么案子?”鄭局長似笑非笑的問道。
“一個神秘人。”
“神秘人?具體是什么事情?”聽到這里鄭局長眉毛緊緊的湊在了一起:“難道他說的這個神秘人和剛才楚九歌說的神秘人是一個人嗎?”
“今天我們接到報警說是盛昊公司里面發(fā)生一起命案,可是等我們到了現場卻什么都沒有。經過查證是一個神秘人通過虛擬的手機號碼向警察局撥打的報警電話?!?p> “這也正是我找你的目的。剛才楚九歌找過我,也說了一個神秘人最近給他父親工作的地方寄了一些威脅性的東西。她來這里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讓我們幫她這個月的12號抓到那個神秘人?!?p> “楚九歌所說的那個神秘人和我們正在調查的那個神秘人是同一個人?”錢志憶吃驚的問道隨即若有所思的默念道:“怪不得那個神秘人有意把警方的視線引到盛昊公司原來是因為這個?!?p> “不管是不是同一個人反正在12號之前一定要將他緝拿歸案。這次的選舉非同小可,所以還請錢隊長能不負我的期望。”
“好的!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抓到那個神秘人?!庇辛司珠L的支持錢志憶的信心又增加了一大截。
“錢隊長有什么需要盡管提,我會抽調各分局的精英、特警、協助你;務必在12號之前將他緝拿歸案!這次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编嵕志o緊握著他的手滿懷期待的說道。
“保證完成任務!”錢志憶嚴肅的向局長敬了一個禮。
“好!我相信你!”
錢志憶剛從局長辦公室走出來就接到了張俞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邊的語氣非常焦急似乎發(fā)生了非常嚴重的事情。
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那個神秘人接下來要搞一個大動作。不出所料等他聽到電話那邊講這件事情的時候整個人的表情一下子變的陰沉起來。
警局檔案室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