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江詩雨的婚禮楚九歌回到家里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何奕陽躺在床上早已經(jīng)呼呼大睡,可她此刻卻沒有任何的睡意。江詩雨突然的結(jié)婚讓她措手不及,她想不明白自己的閨蜜為什么和一個相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結(jié)婚,她真的很了解那個男生嗎?還是說另有隱情?還有一點就是出現(xiàn)在婚禮的陸子謙,當她看到陸子謙看著江詩雨流淚的那一刻她就明白這個男人和江詩雨絕對不是一般的關(guān)系。以前上學的時候從未聽她提過自己家里的事,甚至學業(yè)結(jié)束都不曾知道她家住在哪兒。還有一點她也是后面才知道詩雨出了那樣的事,期間她層試圖聯(lián)系過江詩雨,可是江詩雨好像躲著她一樣,難道那件事也和自己有關(guān)系?
還有陸子謙到底是什么人?明明感覺他和詩雨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為什么他不肯承認?難道他們之間有著什么不可說的事情?”想到這里楚九歌越發(fā)的感覺到頭疼,而她又是個對什么疑問都刨根問底的人突然想到宋暉曜和陸子謙的關(guān)系很不一般,或許他能給到自己一些答案。帶著這些疑慮她決定去向宋暉曜一問究竟。
第二天早上楚九歌早早的起來開著車來到宋暉曜家中,宋暉曜的家位于市中心郊外的一個交通便利,風景宜人的一處豪華的別墅內(nèi)。她驅(qū)車半個小時后才趕到這里,剛一下車就迫不及待的按響宋暉曜家里的門鈴。幾分鐘后一位穿著保姆衣服的中年女人從外面急匆匆的走出來推開門看到外面的楚九歌疑惑的問道:“姑娘你有什么事嗎?”
“阿姨我叫楚九歌找宋暉曜有點事情還勞煩您進去說一聲?!背鸥韬苡卸Y貌的說道。
“好還請姑娘等一下我去去就來?!北D氛f完話徑直走了進去幾分鐘后她從外面折返而來笑著說道:“楚小姐里面請,宋老板正在客廳等你?!?p> “多謝阿姨?!背鸥韪诒D泛竺嬉煌叩娇蛷d。
來到客廳楚九歌看了看里面的家具的擺設(shè),簡單大氣,客廳的兩側(cè)是幾張上等的紅木沙發(fā),中間擺著一張巨大的桌子,桌子的正中央放著一套價值不菲的茶具。此時的茶具上的杯子里飄出一股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客廳的墻壁上掛著一副徐悲鴻的《八駿圖》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一個高仿不過這并不影響它在這個古香古色的客廳里顯的格外有氣勢。真正吸引她注意力的是壁畫下面的一張桌子上的一個裝飾品,上面是一顆白色的象牙,象牙上刻著好多文字,這象牙猶如一把利劍被兩個金色的支架側(cè)立在那里對人產(chǎn)生一種震懾力。她看完這些走到正在泡茶的宋暉曜面前笑著說道:“曜哥好有雅興,一大早就在家里品茶這讓我羨慕不已啊。”
“楚小姐說笑了,比起楚小姐我就是個俗人,對了楚小姐今天怎么這么有雅興屈身來到寒舍。”
宋暉曜拿起一個古銅色的茶壺將燒好的茶水倒在了旁邊的一個蟾蜍身上,那蟾蜍一碰到熱水變成了金燦燦的金蟾蜍。
“曜哥你知道你說這句話有多少人想打你嗎?住在這里還叫寒舍?”楚九歌開玩笑似的說著。
“哈哈,我可能沒說清楚,我說相對于你來說我這里可不就是寒舍。來,我昨天剛買的大紅袍,楚小姐嘗嘗這茶怎么樣?”宋暉曜用鑷子夾起一個茶杯先是用燒開的熱水在茶具里洗了一邊之后才重新倒了一杯茶遞在她面前。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背鸥枘闷鸢氡K茶開始細品。
“果然是上等的大紅袍色澤明亮,茶香四溢,喝起來清甜可口?!?p> “楚小姐今天過來不會只是喝茶吧?”宋暉曜放下茶杯笑著看著楚九歌。
“果然什么事都瞞不住曜哥,說實話我來這里還真有點事,你還記得上次在酒吧見到的那個謙哥嗎?我總覺得他身上藏著太多秘密?”
“哎呦,楚小姐今天怎么了?怎么對別人的事情這么感興趣?”宋暉曜有點吃驚的看著她。
“前幾天我發(fā)現(xiàn)他總出現(xiàn)在我閨蜜身邊,我怕我閨蜜會有危險所以想要多了解這個人一些。”楚九歌為了自己的私心開始扯起了謊。
“原來是這樣,楚小姐你盡管放心謙哥不是那樣的人。就算是有你也阻止不了他,所以楚小姐的擔心根本就是多余。”
“哦,這人有這么厲害?”楚九歌有點不相信似的問道。
“是,說起他讓我想起了以前的舊事,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那么的熱血沸騰。”
“什么事?說來聽聽?”楚九歌身體慢慢向宋暉曜靠近滿臉好奇的問道。
“既然楚小姐這么好奇那我就給你說說吧。”宋暉曜重新給她倒了一杯熱茶自己也倒了一杯,他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像是說一個傳奇故事一般興致勃勃的說了起來。
“唉,這件事說來話長了,記的那是2008年的十一月底,那個時候我因為打架被送到山明市少教所進行改造……”宋暉曜身體靠在沙發(fā)上頭仰起來看著天花板陷入了回憶。
?。榱朔奖汩喿x故事里的宋暉曜用第一人稱敘述。)
2008年11月29日晚,我背著書包走在放學的路上,在路過一處燒烤攤的時候被五六個滿身紋身,染著各種顏色的頭發(fā)的不良少年團團圍住。其中一個黃毛男生拿著一根鋼管指著他惡狠狠的說道:“你是不是叫做宋暉曜?”
“是,我就是宋暉曜,你們是誰?”看到那些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索性背著書包挺直腰桿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
“聽說你在你們學校挺厲害的,那你記不記得昨天在學校你把一個人打傷了?”黃毛氣勢洶洶的質(zhì)問道。
“記得,怎么了?你們是來報仇的吧?”我環(huán)視了一周只見另外幾個人手里拿著鋼管慢慢向我靠近!
“你小子還行,知道我們是來報仇的既然這樣那就乖乖站好等著挨打。”說話間黃毛已經(jīng)揮動起手里的鋼管狠狠的向我打來。
“是嗎?誰挨打還不一定呢?!蔽乙彩墙?jīng)常打架的人看到這里一個轉(zhuǎn)身靈巧的躲過了黃毛的進攻,然后趁其不意抱住黃毛的腰給他一個漂亮的過肩摔。黃毛被重重的摔倒在地發(fā)出痛苦的哀嚎:“操!你們幾個還愣著干嘛還不給我上!”剩下幾個人一窩蜂的沖上來把我團團圍住,好幾根鋼管猶如暴雨一樣狠狠的打在我身上。我找準時機奪過其中一個人手里的鋼管狠狠的向那人頭上打去,一瞬間血流如注那人痛苦的捂著頭倒在地上動彈不得。接下來我好像殺紅了眼就像一頭發(fā)了狂的野獸遇人就打,剩下的兩個人被我這種不要命的樣子嚇的丟下鋼管紛紛逃竄,剩下身負重傷的人躺在地上生死未卜,而我也因流了太多血的緣故出現(xiàn)暫時性的昏迷。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后,那個時候我的身體才剛恢復(fù)好就被幾個警察帶到警車,警車從醫(yī)院出發(fā)一路行駛一個小時來到了山明市少年管教所。這是一座全封閉式管教所,也是本市唯一一個少年管教所。管教所一共分為A、B、C、D、E五個區(qū)域。每個區(qū)域用不同的顏色作為區(qū)別對應(yīng)的顏色分別為灰、黃、橙、紫、紅?;疑欠傅淖镄胁淮笤谶@里呆的時間比較短,而紅色指的是犯的罪行相對惡劣要在這里進行長時間的改造。每個區(qū)域的都設(shè)有哨崗,哨崗上會安排獄警二十四小時全天守候。
這一天早上警察帶著我來到了管教所,同管教所的所長打完招呼后所長瞄了我一眼說道:“小子犯了什么事???”
“和別人打架斗毆把別人打進了醫(yī)院?!蔽铱炊疾豢此L一眼淡淡的說道。
“呵,看不出來你小子看起來瘦巴巴的還能把別人打到醫(yī)院?不過話又說回來來到這里可就要好好改造,要不然……”所長眼神陡然生出一絲冷意:“有的是時間收拾你!我丑話說在前頭這里可不是你那溫室學校,老師管不了的學生我來管,無論你之前在學校是何等的威風來到這里就要老老實實接受改造不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去吧,把他帶到第五監(jiān)區(qū)(E監(jiān)區(qū))?!?p> 獄警把我?guī)У降谖灞O(jiān)區(qū),由于第五監(jiān)區(qū)里面關(guān)押的都是犯下比較嚴重事件的青少年所以位置處于其他監(jiān)區(qū)的最后面,從第一監(jiān)區(qū)走到里面的第五監(jiān)區(qū)我目光冷冷的看著關(guān)在房間里的各式各樣的人,他們有的蓬頭垢面目光呆滯,有的一臉陰鷙目露兇相,更有幾個大膽者在房間里探出頭對著他大喊大罵言語下流至極不堪入耳。我自然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到里面,奇怪的是來到第五監(jiān)區(qū)的時候那些吵鬧聲便不復(fù)存在好像突然消失一般,里面幾個監(jiān)區(qū)的房間個個房門緊閉聽不到一絲聲響。整個空氣突然變的緊張起來,不知怎么回事這個時候我心里突然升出一股緊張的感覺,嬌小柔弱的我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讓自己盡量顯得沒那么害怕。獄警扣響了其中一間緊閉的門我做了一個深呼吸緊緊的跟在他后面。
“跟你們說一下這是今天剛來的新人,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別跟我惹事啊?!豹z警說完話就走了出去離開了那里。
“哎呀臥槽!終于來新人了!剛才大家也聽到了獄警讓我們好好“照顧”他呢,我們可要好好“照顧”他啊?!豹z警剛一走坐在左下鋪的一個面色蠟黃,嗓門卻出奇大的寸頭男孩就在那里喊個不停。
“旱鴨子,你又在這里瞎叫什么?!”坐在中間的一位滿身紋身,左臉頰上還有一個深深的刀疤印的光頭男孩呵斥道。
“對不起老大,是我多嘴?!焙跌喿颖坏栋棠杏柍獾囊谎圆话l(fā)默默的走到了自己的床鋪上。刀疤男上下打量了一下問道:“小子犯什么事進來的?”
“打架斗毆。”我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呦呵,聽你小子這語氣還挺厲害的,去,給我端一盆洗腳水老子要洗腳。”刀疤男命令他道。
想當初我在學校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風云人物哪里受的過這種事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xù)站在那里,刀疤男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他沖旁邊的幾個人使了一下眼色那幾個人立刻會意沖上去將我整個人壓倒在地??蓱z我那時身材瘦弱,長的又不高就被他們幾個身強力壯的人死死的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刀疤男抬起我的臉狠狠的在他臉上打了幾個耳光,而后又用腳狠狠的在我腹部踹了幾腳惡狠狠的說道:“你小子知道這是哪里嗎?這是第五監(jiān)區(qū),在這里我是老大你們都得聽我的!要不然沒你們的好果子吃!這次算是一個警告,下次可不止這么簡單了,去給老子端一盆洗腳水!”我的腹部頓時傳來陣陣劇痛,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肚子倒在地上無法站立,刀疤男看了一眼沖過去又踹了我?guī)啄_。就在這個時候坐在角落里一位長相普通目光卻如利劍一般銳利的人站起來說道:“差不多得了,再這樣下去人都被你打死了。你不是要洗腳水嗎,多大點事兒我去給你端?!?p> “你才剛來幾天啊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刀疤男看向角落里的那個男孩。
“我哪有老大說話夠分量啊,可是你瞅瞅他這個樣子哪還有力氣去端洗腳水啊,別再走到半路給累死了,到時候哥幾個有理還說不清了,你說是不是老大?”那男孩極其恭維的說道。
“也是,你小子挺懂事的,那就你去吧,今天你就看著新來的吧,好好看住他別讓他做傻事!”
“放心吧老大,我會看好他的?!?p> 那男孩扶著微弱的我走到他的床鋪上,而他給刀疤男端了洗腳水后就坐在房間里一直默默的發(fā)呆,沒人知道他再想什么。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的中午,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周圍一片蒼白,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床單,自己的手臂上還系著一條白色的醫(yī)用繃帶。眼睛看向上面才看到上面掛著一瓶吊瓶,吊瓶里的輸液水正一滴一滴向下掉落。
“小子你可算醒了,身體好點了嗎?”當我睜開眼看到床的旁邊坐著一位穿著這里獨有制服的男孩正微笑的看著我。
“你是誰?這是在哪兒?”。我看著那男孩虛弱的問道。
“你是不是睡傻了,這里是少管所的醫(yī)務(wù)室,你小子都睡兩天多了,這兩天可算是苦了我了天天伺候那個傻逼刀疤老大?!蹦泻⒈г拐f道。
“不好意思是我拖累了你?!笨粗矍暗哪泻⑽倚睦锩嬗悬c愧疚。
“不用和我說對不起,你身體感覺好點了趕緊回去,下午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nèi)プ瞿?。還有記的回房間的時候給那個傻逼刀疤認個錯,這個事也就過去了?!蹦泻⒖粗淅涞恼f道。
“為什么要向他道歉,明明是他故意挑釁!”我有點不解很不服氣的說道。
“小子你還是太嫩了,這里是少管所比監(jiān)獄好不到哪里,跟你明說就算你找到少管所的老大他也不會幫你的,說不定還會把你狠狠的教訓一下。這里不是學校更不是你自己家不是講理的地方。”
我把頭沉沉的低下去,此刻心里驀然升出一種后悔,為什么要和他們打架?要不然自己也不會來這個鬼地方。
“小子想什么呢?來到這里就要適應(yīng)這里的規(guī)則,群肉強食,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定律無論到哪里都一樣。除非你足夠強大,要不然就不要依著自己的性子來,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自己。最后再和你說一下,千萬不要想著自殺,少管所出現(xiàn)人命案是很嚴重的事,弄不好的話我們所有人都跟著完蛋,甚至還會牽涉到少管所的管理人員。到時候說不定他們會狗急跳墻會報復(fù)你們家人。好了我**今天怎么回事和你說這么多,你自己想清楚我就不陪你了,桌子上有吃的記的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男孩說完離開了醫(yī)務(wù)室。
下午兩點在第五監(jiān)區(qū)旁邊的一處開闊的荒地上一群人拿著鋤頭,鐵鍬,還有其他工具在那里井井有序的忙碌著。現(xiàn)在國家提倡還地球一片綠色,為了響應(yīng)國家的號召各個地方都在采取相應(yīng)的措施,這里自然也不例外。一群人三個一組正在那里植樹。
“宋暉曜,你這小子身體素質(zhì)不行啊,區(qū)區(qū)一點小傷你丫休息了三天??禳c過去干活吧,你和陸子謙和郎明(旱鴨子)一組?!?p> “辛苦管教了?!备鎰e完管教我來到陸子謙和旱鴨子身邊開始干活。
一下午下來我和陸子謙都在努力的植樹,兩個人種了足足將近一百多棵,而旱鴨子要么就是慢悠悠的干著,要么就是借故上廁所,要么就是干脆坐著看著他們倆個干反正是能坐著就不站著,能閑著就不忙著。下午五點半夕陽漸漸散去幾個管教手執(zhí)教鞭威嚴的站在那里。
“開始集合!下面開始檢查檢驗勞動成果!”幾個教官分成幾組依次挨個查看。
“這些是誰種的,你***種的什么玩意兒!”其中一個教官指著旁邊幾顆新植的樹苗大聲吼道。我順著管教的聲音朝那里看去心里頓時一冷,遭了,這不是我們?nèi)齻€種的嗎?
“是哪幾個種的?趕快給我站出來!”那個教官站著那里看著站在一排的人喊到。
“教官是我?!标懽又t首先舉起手來站在隊伍最前面。
“還有我?!崩擅饕沧吡顺鰜怼?p> “還有我?!蔽揖o跟其后。
“你們?nèi)齻€趕緊過來,看看你們種的是什么東西,種成這樣樹能活嗎?”
我們?nèi)齻€走了過去就看到其中十多棵樹壓根就沒栽挖的坑里去,甚至有幾根干脆用一點土直接埋上隨便一碰就會倒。
“這些是誰干的?”教官手里的教鞭躍躍欲試目露兇光惡狠狠的看著他們?nèi)齻€。
“教官肯定不是我啊,我來這里也有一段時間了,這活兒我熟啊,不可能干成這個樣了?!崩拭骺粗坦傩ξ恼f道。
“別給我嬉皮笑臉!那你們兩個呢?”教官看向陸子謙和我。
“教官是我沒教好,是我的責任,我愿意受罰!”陸子謙低著頭說道。
我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似乎不相信自己聽到的,當時我的一只腳向前移了一小步準備和教官說個明白。當我看了那幾棵樹的模樣心里早已明白,明明是有人故意整他們。我和陸子謙一直很認真的在干活,每一棵樹都栽的符合要求。怎么可能出現(xiàn)這種低級錯誤?可是我不明白陸子謙為什么要出來承擔責任。
“陸子謙!你來這里時間也夠長了怎么教個人種樹都教不好!走到我面前來把上衣脫掉?!标懽又t乖乖的脫掉上衣露出瘦弱的胸膛。
“啪——啪——……”幾聲清脆的皮鞭聲響起教官拿起皮鞭狠狠的打了十多下,陸子謙整個身體瞬間多出十幾道紅色印痕。
“還有你宋暉曜是吧?你是白癡嗎?別人教你你不會看嗎?看也該看會了吧?和他一樣把上衣脫掉!”迫于無奈無奈只好脫掉上衣接受教官的責罰。
“你們所有人給我聽著,讓你們干活就乖乖的按照規(guī)矩干活,如果你們不受規(guī)矩偷奸?;聢龈麄円粯?!我不管你們是誰!”
晚上十點我和陸子謙才回到宿舍,洗完澡后陸子謙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樣倒在那里就睡,而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睡。這幾天的所發(fā)生的事讓我對自己有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自己就像一條狗任人隨意玩弄而自己卻什么事也做不了。我無法忘記白天當我們挨鞭子的時候郎明那得意忘形的笑,死死的握緊自己的拳頭,看著熟睡的郎明我悄悄的下床拿起自己床底下的一根鋒利的鐵片悄悄的走到他身邊……
郎明在他的床鋪上睡的正香,均勻的呼吸聲在我聽起來卻是格外的刺耳,拿出手里的鐵片毫不猶豫的向他的脖頸處刺去??墒亲屛蚁氩坏降氖蔷驮谶@時一雙手抓住了我拿著鐵片的手,我驚恐的向后望去卻看到陸子謙抓住了他的手眼睛冷冷的看著他。我拼命的想掙脫陸子謙的束縛卻被后者一下子拖到里面的洗手間。
“你這是做什么?快放開我!讓我殺了他!”我看著陸子謙怒氣沖沖的說道。
“你還真是個白癡!之前跟你說了這么多你都當耳旁風了吧!你現(xiàn)在殺了他那又如何,你以為這樣以后不會受欺負了嗎?你覺得你殺了他自己能活著出去嗎?”陸子謙把我按到在墻上小聲說道。
“就算是死我也要殺了他!我生平最恨別人欺負我!”雖然我被按在墻上可是身體仍劇烈的掙扎。
“是嗎?那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唇裉鞎幌莺??你以為就憑旱鴨子那種狗仗人勢的貨色一個人敢這樣做?”
聽到了這里我停止了掙扎他回頭看了一眼陸子謙小聲說道:“你是說有人指使他這樣做?這個人是誰?”
“我看你也不是特別傻的人應(yīng)該能猜到是誰吧?”陸子謙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你是說是我們宿舍那個滿臉刀疤的人?”宋暉曜有點想不通:那個刀疤男為什么這樣針對自己?自己是剛來的又不能對他造成什么威脅。
“別想了,換成任何一個人他都會這么做的,他這樣做無非是滿足自己心里那一點可憐的自尊心罷了。你別看他在監(jiān)舍里那樣的橫行霸道,其實他就是虛張聲勢罷了?!?p> “那他怎么當成監(jiān)舍老大的?既然你把他說的這么一般你為什么還對他那樣畢恭畢敬?”
“我只是不想惹事罷了,對了你知道那個刀疤男是犯什么事進來的嗎?”
“犯什么事進來的?”
“前幾年他因為盜竊被發(fā)現(xiàn)慌忙逃跑這個時候恰巧趕到一處殺人現(xiàn)場,警察趕到的時候真正的殺人兇手早已逃之夭夭而他就被當成嫌疑人抓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他還這么豪橫,呵呵,原來只是個雞鳴狗盜之輩?!甭牭竭@里我突然對刀疤男升出一股嫌棄。
“不過話雖然這么說可是你絕對不能當著他的面說,不然他會讓他身邊的那幾只狗整死你的。如果你真的想整他們的話要等到以后時機成熟了有的是時間整他們。現(xiàn)在的你只需要在這里好好改造,在他們面前盡量順從他的意思不要和他們正面較勁。以后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
“謝謝!對了你今年多大?”
“19,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
“我今年十八,那我就叫你謙哥了?!蔽腋屑さ目粗?p> “今天怎么這么客氣?”陸子謙疑惑的看著他。
“謙哥不要多慮,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你是一個很值得交的朋友,和那些烏合之眾不一樣?!笨吹疥懽又t我覺得他特別的有安全感一臉真誠的說道。
“多謝!好了,趕緊回去睡吧,明天還有新的任務(wù)呢。對了,今天的話我就和你說這么多了,以后你要是還是這樣那我也無能為力。記住,只有沉得住氣能屈能伸的人才能做成大事?!?p> “你們倆個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里做什么?搞基???”我和陸子謙被這聲音嚇的后退了幾步看到刀疤男只穿著一條內(nèi)褲站在門口睡眼惺忪的看著他們。
“不好意思老大,我有點拉肚子剛好在這里碰到這小子,順便和他說說這里的規(guī)矩,也好讓他日后多孝敬孝敬老大你啊?!标懽又t笑嘻嘻的說道。
“是啊老大,之前是我剛來不懂事惹怒了老大,還希望老大多多體諒?!蔽腋淖兞酥暗膽B(tài)度畢恭畢敬的低著頭說道。
“沒事,懂得這里的規(guī)矩就好,以后在這里只要聽我的就沒這么多的麻煩事。好了你們拉完屎了嗎?拉完了就趕緊回去睡覺吧,難不成你們還想看老子拉屎?”刀疤男粗魯?shù)恼f道。
“是,老大我們這就回去不耽誤你拉屎。走,宋暉曜還不趕快走?!?p> “老大我們走了?!?p> 這間宿舍包括我在內(nèi)一共有五人,刀疤男分別為我們每個人都取了不同的綽號,分別是:旱鴨子:郎明,因為他小時候有溺水的經(jīng)歷,所以特別害怕水,一直不敢去水深的地方;大嘴巴:王明軒,因為他嘴唇很厚,嘴巴也很大,并且這個人特別喜歡告狀;鬼見愁:刀疤男,李墨羽,因為他在這個監(jiān)舍差不多每個人都害怕他,而且他的長相有點嚇人,眼窩深陷,眼球有點突起,每天眼瞼下面都有很重的黑眼圈,所以他給自己取了一個自認為很厲害的名諱。小丫頭:我,因為我身材比較矮小,再加上皮膚白凈看起來像個女孩子;啞巴:陸子謙,因為他平時沉默寡言很少和別人打交道就像是一個啞巴一樣。不過鬼見愁卻特別看好他,因為他特別會做人做事,監(jiān)舍的其他人差不多都被他欺負個遍卻唯獨沒有欺負過陸子謙。
一個多月后一個早上,陸子謙一行人正在監(jiān)舍外面的一處空地上干活突然一個教官走到人群中間沖他們喊道:“陸子謙過來一下有人來看你了?!?p> “好嘞教官我馬上過去。”
陸子謙放下工具在教官的陪同下來到了探監(jiān)的地方。探監(jiān)窗戶隔著一塊厚重的玻璃,外面對面坐著一位身材佝僂滿頭白發(fā)的中年女人,看著陸子謙坐下來女人的眼淚忍不住嘩嘩直掉,她拿出一只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拿起手里的電話。
“喂,小謙在里面怎么樣?有沒有受什么委屈?一定要在里面好好改造,媽還等著你出來呢?!?p> 陸子謙看到母親這個樣子心里好像被刀子扎了一樣難受,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媽,我在這里挺好的,你和爸爸怎么樣,還好吧?奶奶呢?她老人家的身體還硬朗吧?”
電話那邊先是一頓沉默,許久中年婦女才緩緩說道:“小謙啊,媽對不起你,沒能照顧好你爸,你爸前段時間因為討薪的事情回來的時候被車撞了,在醫(yī)院搶救了好幾天都沒搶救過來,最終……”女人沒有勇氣繼續(xù)說下去用手捂著臉趴在桌子上痛哭。
陸子謙一下呆愣在那里,剛才的話猶如一道閃電劈中了,過了好長一會兒他壓低聲音說道:“那奶奶呢?她能接受這個現(xiàn)實嗎?”
“唉,你說我們家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什么不幸的事都發(fā)生在我們身上了。你奶奶在你進來沒幾天就去世了,她的身體一向很好我就是想不明白她為什么會突然病倒在床然后就無緣無故的死去了呢?”
“媽,都怪我!這一切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爸爸就不會死,奶奶更不會死,我活著就是一個禍害!”陸子謙在電話那邊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強烈的自責讓他恨不得殺了自己。
“小謙你千萬不要這樣想,千萬不要有任何負擔,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爸爸和你奶奶的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你一定要振作起來爭取早日出去?!?p> 陸子謙沒有說話整個人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
“時間到了探監(jiān)的家屬請先行回去吧。”旁邊的一位警察催促的說道。
“不好意思警官,我再說一句話馬上就走?!敝心昱藳_著那警察卑微的說道。
“快點抓緊時間!”警察冷冷的說道。
“對了媽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之前你們經(jīng)常在一起玩耍的那個女孩子是叫做江詩雨吧,她轉(zhuǎn)校了,不再之前的那所學校就讀了?!?p> “為什么?她不是在那里上的好好的嗎?”聽到江詩雨陸子謙擦了擦眼淚問道。
“好像她自己遇到一些事情,她家里人都不肯說,不過看她家人的臉色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好事情?!?p> “哦,媽我知道了,您就先回去吧,路上小心點,我在這里很好您就不用擔心我了自己多保重身體?!标懽又t看著日漸蒼老的母親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么。
“好了,小謙,媽這就回去了,天氣冷媽給你織了幾件毛衣毛褲一定要記得穿啊,千萬不要凍壞了身子?!蹦赣H眼含淚水依依不舍的看著陸子謙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去離開了那里,看著母親離去的孤獨的背影陸子謙再也忍不住眼淚早已決堤,他不顧其他人疑惑的眼神放肆的哭出聲來。
離開的時候中年女人悄悄塞給了所長一疊錢囑咐所長一定要照看好自己的孩子,走出房門外身體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一般中年女人靠在旁邊的一棵樹邊劇烈的咳嗽起來,她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一抹鮮血印在手帕上在陽光下特別的刺眼。
“小謙,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媽還知不知道能不能撐到你回來的那一天。”
晚上第五監(jiān)區(qū)的宿舍內(nèi)眾人都已洗漱完畢,旱鴨子突然鬧肚子,他在房間里大聲的喊到:“你們誰有紙啊,拿出來給老子幾張老子要上廁所!”
聲音消散過后見沒人回答他,覺得面子掛不住的他徑直走到我旁邊用手推了推我說道:“喂!小丫頭,有沒有紙快拿出來給我,我感覺馬上就要褲子里了?!蔽覅拹旱目戳怂谎蹧]有理會他。
旱鴨子被我這舉動激怒了,他用力掀開我的被子惡狠狠的說道:“老子跟你說話呢你沒聽到嗎?是不是還要老子揍你一頓你才肯聽話啊?”
“這里有紙你拿去用吧?!闭f話的是陸子謙,他面無表情的從床鋪旁邊拿出一卷紙遞給他然后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我恨不得立刻揍他一頓緊緊的握緊拳頭暗暗的說道:“你這個狗仗人勢的東西!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次日早上五點天微微亮,寒冷的空氣已經(jīng)開始肆無忌憚的施展他的法力,人們紛紛裹上厚厚的衣服。正在沉睡的他們也抵御不住寒冷的侵襲紛紛蓋上了厚厚的被子。李墨羽捂著肚子嘴里罵罵咧咧的說道:“草!昨天就不該吃那么多東西,可疼死老子了?!彼嬷亲哟蟛阶叩叫l(wèi)生間,隨手打開一扇門便開始如炸雷般的屁聲,接下來是一陣淅瀝啪啦拉稀的聲音……
“哦豁!拉出來舒服多了!”他提起褲子沖了沖走出里面,剛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旁邊的一個位置房門緊閉,他好奇的走上前去敲了敲:“喂,有人嗎?”沒人回應(yīng),他再次提高嗓音問道:“喂,有人嗎!你丫的不會拉個屎拉到昏厥了吧?”可是里面還是沒有人回應(yīng)。
李墨羽摸了摸他臉上的刀疤,心里越想越不對勁,這大早上的誰會在這里呢?難道?……心里突然升出一種可怕的后果,來不及多想他用力踹向那扇緊閉的房門,他最終看到他不愿意看到的恐怖一幕。
門被踢開的一剎那他看到里面的那人呈跪姿正對著廁所門,整個臉埋到馬桶上任由馬桶里的水沖刷著他的臉,手腳被人用一根尼龍繩綁住無法動彈,更讓李墨羽感到駭人的是他的眼睛里還插著一根被削的很是鋒利的牙刷,牙刷的最前端還在滴著殷紅的鮮血!
他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洗手間邊跑邊大聲喊到:“廁所里死人啦!廁所里死人啦!”
瞬間第五監(jiān)區(qū)如同扔了一顆炸雷眾人紛紛面色恐慌不知所以然,他們知道更恐怖的事情還在等著他們。早上六點半少管所的所長被人從睡夢中叫醒,聽到這個消息他整個人更是險些從床上掉落下來。所長是位四十多歲的短發(fā)男人,每天總是戴著一副眼鏡,表面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可背地里卻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怒氣沖沖的走到出事的那間洗手間。
那人還是保持著跪姿整張臉埋在便池里,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像是一個還未出生的嬰兒。
“你們沒動過手腳吧?”所長冷冷的問道。
“沒,我們怕破壞現(xiàn)場。”其中一個教官低著頭說道。
“怕破壞現(xiàn)場?我看你們怕惹事吧?”所長狠狠的瞪了那教官一眼徑直走上前去,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白色手套小心翼翼的把那人的臉抬起來面對眾人??吹侥侨吮凰莞∧[的蒼白的臉所長也被嚇了一跳,不過他還是裝作一副鎮(zhèn)定的樣子看著眾人說道:“你們看看在第五監(jiān)區(qū)這么重要的地方竟然發(fā)生這樣的事你們就不覺得慚愧嗎?我要你們這群人有什么用?這個人是哪個宿舍的快去把那宿舍的人挨個叫到我辦公室,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膽敢在這里殺人?”
“好的所長我馬上叫他們過去?!苯坦僬f完走到朗明生前所在的宿舍。
“還有,今天這里發(fā)生的事絕對不能泄露出去,你們這些人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所長依次看向那些教官眾人知道所長的厲害個個在心里如何盤算該如何讓這里的人守口如瓶。
第五監(jiān)舍朗明生前所在宿舍幾個人各自坐在自己的床邊每個人表情嚴肅沉默不語,時間仿佛在此刻停止了一般,只有寒冷的空氣在沙沙作響。
大嘴巴王明軒最終耐不住率先開口說道:“太可怕了昨天旱鴨子還在這里生龍活虎的鬧騰著,今天就死了,這也太奇怪了吧?到底是誰???會不會是我們宿舍的某個人干的?”他的眼睛挨個瞄向眾人。
“你***就你長個嘴巴一天叭叭叭叭個沒完了是吧?小心哪天你的嘴巴被人用線縫住!”李墨羽看著他惡狠狠的罵道。刀疤男本來就被早上的事嚇的不輕心情本來就很煩躁,此刻大嘴巴沒完沒了的嘮叨更讓他厭煩至極。
我看了陸子謙一眼,后者整個人變的死氣沉沉的。索性也就沒再看他一個人低著頭在那里冥思苦想一些問題:旱鴨子怎么會突然離奇死去,到底是誰和他有這么大深仇大恨非要殺了他?雖然平時我也很討厭他甚至有過想要殺他的沖動可是畢竟也沒那個膽,那這個宿舍里又有誰欲殺之而后快呢?是鬼見愁?還是大嘴巴?亦或者是陸子謙?陸子謙自從探監(jiān)之后整個人就變的很奇怪?難道看他的人告訴他一些事情,那又是什么事情讓他變的這么奇怪?這件事和旱鴨子有關(guān)系嗎?
“你們幾個一會兒挨個去一下所長辦公室,剩下的老老實實呆在這里一會兒會有人在這里看著你們,別想在所長面前耍什么花樣他可不是吃素的!陸子謙你先過去,其余人呆在這里等著?!闭f完教官領(lǐng)著陸子謙走到所長辦公室。
“看來真正的暴風雨就要來了?!笨粗x去的陸子謙我在心里默默說道。
局長辦公室,一位四十多歲的短發(fā)中年男人,男人眉頭緊鎖,眼神冰冷手里在用一張干凈的紙巾擦拭有點模糊的眼鏡。
“所長人帶來了?!惫芙糖昧藥紫麻T。
“人帶進來你自己就先回去?!彼L說話一直很平?jīng)]有任何感情語調(diào)很難猜測他此刻的心情是怎樣。
“進去吧?!惫芙陶f完話徑直離開了辦公室。陸子謙來到辦公室站定所長還在那里擦著那副眼鏡,看到陸子謙表情也沒多大變化。反觀陸子謙,自從進來這里以后并沒有像平常人那樣緊張,甚至還有些氣定神閑,只是表情上始終帶著一絲淡淡的傷感。
“你叫陸子謙?來這里多久了?”所長把眼鏡戴了起來隨意打量了一下。
“來這里一個多月了?!?p> “哦,聽說你是意外傷人致死進來的?小小年紀為何如此暴戾?”
“所長都說是意外傷人了這和暴戾沒什么關(guān)系吧?要怪就怪那人命不好?!标懽又t淡淡的回答。
“呵呵,是嗎?那你知道你要在這里呆多久嗎?”所長扶了扶有些戴歪的眼鏡看著他說道。
“不知道,有可能是三五年,有可能是十多年,甚至有可能是更長時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标懽又t微微一笑滿不在乎的回答。
“那你有想過出去嗎?或者更直接一點的說你有想過逃出去嗎?”雖然隔著一副眼鏡可是陸子謙還能感覺到他眼睛里射出的那一道銳利的目光。
“想,可是不敢!因為怕,更因為我惜命。”
“哈哈,這倒也是,想想這里攝像頭遍布四周每一個角落,每隔十多米就有一處哨崗。想逃出去簡直是妄想,更何況你們還是些十幾歲的小孩子。”說到這里所長有些洋洋自得,他干脆半躺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繼續(xù)問道?!澳愫湍銈儽O(jiān)舍的幾個人關(guān)系怎么樣?和誰關(guān)系好,和誰關(guān)系不好?”
陸子謙低著頭想了一會兒淡淡的說道:“宿舍就那幾個人每個人的脾氣很快就能弄明白,至于非要說和誰關(guān)系好的話我覺得宋暉曜這個人還不錯,雖然說他個子比較嬌小,人也長的比較秀氣可是我真的覺得這個人不錯,很值得交朋友。倒是那個李墨羽我就覺得他不怎么樣,整天囂張跋扈的看起來就讓人倒胃口?!?p> “那你和郎明關(guān)系怎么樣?”所長話鋒一轉(zhuǎn)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
“他啊,人不怎么樣,就喜歡欺負新人,這不遭報應(yīng)的吧?!标懽又t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
“看樣子你們關(guān)系不怎么好啊,那你也有殺他的動機了?”
“所長就憑這些就說我有殺人動機?不會吧?”陸子謙表情有點不可思議似乎不相信自己聽到的。“雖然我很討厭他可是并不代表我非要殺了他,再說了他平時又沒怎么招惹我,我干嘛要冒這么大風險難道只是為了一時的解氣?”
“我只是懷疑并沒有說你就是你沒必要這么吃驚,不僅僅是你,你們監(jiān)舍的所有人我都有懷疑的權(quán)利。郎明死之前的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有沒有注意到其他人有異常舉動?”
“那天晚上勞動完之后洗完澡我就躺在床上睡覺了,要是說其他人有異常的舉動我看那個郎明就很奇怪?!?p> “怎么說?”
“你說他早不鬧肚子晚不鬧肚子偏偏那個時候,還那么氣勢洶洶的找宋暉曜借紙,要不是我給他一點恐怕他們倆個又打了起來了?!?p> “會不會有人在郎明吃的東西里做了手腳?”
“這我就不知道了?!?p> “好吧你先回去吧,什么時候有需要問你的話自然會叫你的?!?p> “好的,所長那我先走了?!笨粗懽又t離去的背影所長若有所思:“這個少年不一般啊,如果日后他成為了罪犯那將是警察遇到最棘手的兇手了。”
監(jiān)舍內(nèi)只剩下我,李墨羽,王明軒三個人面面相覷卻不敢有任何太大舉動,每個人都乖乖的坐在那里等待所長的傳喚,更是因為兩名手執(zhí)警棍的管理人員像兩個兇神惡煞的惡魔死死的盯著這里。
“宋暉曜,接下來到你了?!币晃唤坦俣⒅覈烂C的說道。宋暉曜這才起身拖著略帶酸麻的腿跟著那個教官走到所長辦公室。剛一進去就看到了所長那冰冷凌厲的眼神心里猛的一驚,不過我還是強壯鎮(zhèn)定的站在那里。
“坐吧?!彼L抬眼看了一眼隨即又低下了頭。
到了這里我稍微有點緊張,整個身體向前靠著半坐在椅子上,兩條腿不自覺的緊緊的閉著一直手拼命的抓住衣角。
“你看起來很緊張啊,怎么是怕我還是做賊心虛?”所長陰陽怪氣的說道。
“緊張是有點,可是做賊心虛那是沒有的事,雖然我也恨朗明,可我完全沒有作案時間。再說了聽說他的死法很特別,我身材比他差太多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殺了他。”被所長這么一問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生怕自己被誤認為殺人兇手。
“也是,你們卻是相差太多,不過他也不可能這么莫名其妙的死去,那么你覺得你們監(jiān)舍誰最有可能殺了他?”所長的眼鏡里反射出的藍色的光刺的我睜不開眼,本能的躲開那道光將頭低下去心里想道:“所長這話是什么意思?如果我說出是誰到時候萬一不是那人豈不是把那人得罪了,那我之后的日子還會好過嗎?”
“怎么?這問題很難回答嗎?還是你怕你說出去別人會報復(fù)你?!彼L嘴角揚起露出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我一時語塞默默的點了點頭。
“說吧,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難道怕我會告訴他們嗎?”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甭牭竭@里我急忙搖了搖頭。
“那你怕什么,說說你的看法。”
“我覺得是王明軒?!蔽倚÷曊f道。
“為什么?你的理由是?”所長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對啊,為什么呢?”楚九歌同樣疑惑的說道。宋暉曜的回憶一下子被拉到現(xiàn)在,此時他們的茶杯里熱騰騰的茶早已涼透。“楚小姐你看我這人光急著自己講故事了忘了給客人換茶了?!闭f完他把之前的那壺早已涼透的茶倒掉添了新的水繼續(xù)燒了一壺,看著那個古香古色的茶壺宋暉曜繼續(xù)陷入回憶……
“因為我無意間看到王明軒探監(jiān)回來后整個人都變的神經(jīng)兮兮的,之前朗明也曾偷偷告過他不少狀所以我推斷有可能王明軒懷恨在心趁機趁其不備殺了他?!蔽抑詴@么說因為他覺得王明軒對自己的威脅最小,就算是他知道了也不會對自己造成多大危險。而那個李墨羽在這里呆的時間最長如果自己咬定他是兇手,倘若自己走錯這一步棋自己以后的日子可就沒那么好過了。至于那個陸子謙自己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的底細,是敵是友,如果貿(mào)然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恐怕自己會是下一個死者。
“有意思,不過僅僅憑這些很難斷定他就是兇手,還需要更有利的東西,比如監(jiān)舍命令禁止的東西?!?p> “所長的話我怎么有點不懂。”我有點疑惑的看著他。
“哈哈,現(xiàn)在不懂沒關(guān)系,到時候要你懂的時候你可不要裝糊涂嘍。好了,你先下去吧。”
我完全被所長的最后兩句話完全給整懵了,他還想在說什么就被外面的人給帶了出去。
“李墨羽你來這里也有一段時間了吧?也算是這里的老人了吧?看你的樣子你應(yīng)該在那家監(jiān)舍混的很開吧?”所長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墨羽,李墨羽原本緊張的心情一下子得到緩解整個人變的放松起來他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像和老朋友說話一樣大大咧咧的說道:“所長說笑了,這還不是你看得起我嗎?”
“我看的起你?是嗎?我看的起你的屁!你***怎么進來的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我讓你坐下了嗎?快點給老子好好站好!”所長突然暴跳如雷沖著李墨羽吼道。李墨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不輕,他急急忙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fā)抖像一個受了驚嚇的狗站在那里等待著所長的發(fā)落。
“你們監(jiān)舍的朗明死了你知道嗎?”
“知……知道。”李墨羽結(jié)巴的說道。
“知道……光知道就完了嗎?現(xiàn)在該怎么辦?你告訴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我不知道……”李墨羽嚇的幾乎哭了出來。所長看到他這個樣子更是氣的想踹他兩腳,可是他還是忍住了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看你這個慫樣,你們監(jiān)舍的陸子謙比你強多了,毫不客氣的說就連那個宋暉曜都比你強,就你這樣還整天欺負這個欺負那個,你有讓人服氣的資本嗎?監(jiān)舍里明令禁止攜帶尖銳東西帶到宿舍,為什么朗明會被削的鋒利的牙刷給殺死?牙刷也不讓帶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你這個監(jiān)舍老大怎么當?shù)??”所長怒氣沖沖的指著李墨羽的鼻子罵個不停。
“所長是我的錯,是我沒看好他們?!崩钅鹑跞醯恼f道。
“下去查查牙刷是誰的?還有告訴他們不要亂講話,如果這件事辦不好的話看我怎么收拾你!下去吧。”所長不耐煩的沖他揮了揮手。
“所長我走了。”李墨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然后快步離開了所長辦公室。
“所長牙刷上的指紋查到了。”李墨羽走后一位管理人員進來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是誰的?”
“王明軒。”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彼L淡淡的說道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桌子上王明軒的資料?!暗认?!”
所長喊住了那人。
“還有什么事嗎?所長?!?p> “你告訴其他的管理人員給我死死盯住陸子謙,他雖然是個少年但是并不想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p> “我知道了所長?!?p> “你們幾個給我好好在宿舍里反省,如果有哪個不聽話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們!”看守他們幾個的教官撂下這句狠話就就離開了那里。監(jiān)舍原本沉默不語的幾個人瞬間如同炸開了鍋。李墨羽在所長那里受的氣沒地方發(fā)泄就沖那幾個人吼道:“你們幾個人誰藏著什么秘密最好說出來,等所長找上門來可就沒那么容易了。旱鴨子的死肯定和各位有脫不了的干系,宋暉曜,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殺了他?”李墨羽狠狠的盯著宋我。我并不為之所動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老大凡事都要將究證據(jù),你看到我殺他了嗎?再說了旱鴨子是被人用牙刷刺死的,查查牙刷上是誰的,牙刷上的指紋又是誰的這個問題不就弄清楚了?!闭f話的時候宋暉曜的眼睛時不時瞄向王明軒。
“臭小子你***看著我干什么???是不是找干呢?!”王明軒看著宋暉曜這樣看著自己心里升起一股怒火,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打他一頓。
“怎么?心虛了?你難道不感到奇怪嗎?為什么我們?nèi)齻€都被叫去問話了而你卻沒有?!?p> “你***急什么,一會兒就叫我了?!蓖趺鬈幱悬c心虛的說道。說實話看到他們一個一個從外面走進來他的心里愈發(fā)的緊張,直到李墨羽最后走進來怒氣沖沖的看著自己他的心里愈發(fā)的沒有著落?!岸歼@么久了所長怎么還沒找我問話?”他在心底不止一次的說道。
“小丫頭說的是有點道理,大嘴巴你平時沒少告別人的狀,說不定旱鴨子也是因為這樣你們才生了怨恨,而你怕事情敗露所以才殺了他。老實說是不是這樣的?”李墨羽氣勢逼人的質(zhì)問道。
“老大冤枉啊,真的不是我殺了旱鴨子啊,我承認我之前告過不少人的狀其中也包括他的,可是即使這樣殺人的事情我哪敢做???”王明軒一下子從床鋪上坐了起來臉色蒼白的向他解釋著。
“你們吵什么!王明軒跟我出來一趟,所長有事情要問你。”
“老大你看我就說嘛我是冤枉的,這不所長找我問話來著?!蓖趺鬈幦玑屩刎撻L吁一口氣跟著教官走了出去。
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所長坐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草草的吃了幾口飯,聽著外面的腳步聲逼近他把飯盒收了起來。
“所長王明軒帶到?!?p> “好吧,你先出去吧,記的把門帶上!”
“好的。”
“小王別愣著了,先坐下吧?!彼L笑著說道。
看著所長的笑王明軒感到一陣發(fā)毛,不過他還是乖乖的坐下。
“小王,你來這里多久了?”
“快一年了?!?p> “在這里待的怎么樣?有沒有想家???家里的父母可還好?”所長像是一位長輩和他嘮起了家常。
“他們的身體都還好。”王明軒拘謹?shù)恼f道。
“要是沒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快出去了吧?”
“嗯,還有一年半?!?p> “是啊,一年半時間過的很快。不過可惜啊?!彼L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看到所長這個樣子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緊張的看著所長。
“前幾天你的家里剛剛來探望過你吧?”
“是。”
“那他們給你帶了什么東西?”
“吃的,用的,全都是一些生活用品?!?p> “很好,是不是也有這個?”所長指著桌子上一根帶著血跡的牙刷眼睛陡然變冷嚴肅的說道。
“這……怎么可能?”王明軒看著那根熟悉的牙刷頓時臉色變的煞白。
“你來這里這么久不會不知道這里嚴禁帶這些東西進來的吧?”
“知道?!蓖趺鬈幇杨^低下去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
“知道,知道為什么這個會出現(xiàn)在這里?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就是刺死郎明的兇器,而且上面還有你的指紋,這個你又怎么解釋?”
王明軒一下子癱倒在那里眼淚一下子不爭氣的流了出來無力的說道:“所長真的不是我殺的,我承認這個牙刷是我家里人給我?guī)淼?,可是我真沒拿這個殺人啊,所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p> “我相信你有什么用,事實就擺在眼前,要不你告訴我是誰干的?上面為什么會有你的指紋?”
王明軒一下子被問的語塞,突然他想起了前幾天晚上的一件怪事?!八L我知道是誰干的了?”
“是誰?”
“陸子謙,是他,就是他,一定是他拿著這把牙刷殺了郎明?”
“為什么是他?理由呢?”所長看著他問道。
“因為無意間聽到了他的秘密?”
“什么秘密?”
“可是……”他突然想到了那晚陸子謙看他的樣子一下子到嘴邊的話竟生生咽了下去?!拔也荒苷f,要不然他會殺了我的,就像是他殺了郎明一樣!”
“你又不肯說那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是情急之下隨便咬著一個人不放,你平時不就是這樣到處揭發(fā)別人的嗎?”
“所長,我真的有難言之隱的,還望你你能明察秋毫?!?p> “好吧,這件事容我日后再查,而你先回去好好反省,至于你說的我會好好考慮的?!彼L抓著頭發(fā)很是煩躁的沖他擺了擺手。
“所長我先回去了?!?p> “宋暉曜臥槽泥馬!是不是你告訴所長的!”王明軒剛一走進監(jiān)舍走到我面前破口大罵道。
“你***是不是有病?。吭趺葱奶摿??還是所長查出來了兇手就是你?!蔽铱粗χf道。
“臥槽泥馬!看我不打死你!”王明軒舉起拳頭沖著我臉上狠狠打去。我自然沒有反擊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輕蔑的說道:“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時候?”
“大嘴巴你他媽的有沒有把我這個老大放在眼里?今晚你就睡吊床!”
“老大?我?!”王明軒一臉不情愿。
“怎么?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好吧,宋暉曜你跟我走著瞧!”王明軒狠狠瞪了我一眼。
深夜監(jiān)舍里一片安靜,王明軒的雙手用繩子綁在床邊上,雙腳也站在一個不大的椅子上,他雙腿哆嗦的在椅子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晃動著。如果椅子上倒下去的話他整個身體就處于懸空的狀態(tài),那樣他的整個身體重心全都依靠于綁著的雙手,不出一夜他的兩個手臂就會因為充血變的毫無知覺,更嚴重的話甚至有可能截肢??墒撬淖彀鸵脖凰麄冇靡粔K布死死的塞住不能發(fā)出任何聲響。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他面前出現(xiàn)一個影子慢慢朝他逼近,被塞住的嘴巴拼命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那影子離他越來越近直到咫尺。
“看樣子你肯定說出了你聽到的,唉,那就沒辦法了?!庇白犹统鲆话唁h利的鐵片抬起他的脖子狠狠的劃了過去……
黑暗中幾抹星光照進這間監(jiān)舍,熟睡的他們怎會知道那個影子在做一件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向本來陰暗的監(jiān)舍,幾個人還在各自的床鋪上昏昏欲睡。李墨羽被一泡尿憋醒睡眼惺忪的穿上衣服踉踉蹌蹌的走著。
“喂,大嘴巴,沒想到吊床你還能睡的這么香?!崩钅鹱叩酵趺鬈幧磉呎f了這么一句,對方并沒有應(yīng)答。李墨羽走過去踹了他一腳罵罵咧咧的說道:“*!老子跟你說話呢你是睡死過去了嗎?”可是被吊著的王明軒還是在那里一動不動,身體猶如一張紙片晃來晃去。李墨羽感到一絲不對勁,他走上前去仔細看看隨即發(fā)出一聲駭人的吼叫:“臥槽泥馬!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被吊著的王明軒脖子上出現(xiàn)了一道足有二三厘米深的傷痕,他的腳底下一灘殷紅的鮮血散發(fā)出刺鼻的血腥的味道。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王明軒的嘴巴竟然被縫住了!被鮮血染紅的細小此刻看來異常的恐怖。
“你們倆個別睡了!快點起來!又***死人了!”李墨羽粗暴的推搡著我和宋暉曜。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我一頭霧水的看著接近發(fā)狂的李墨羽。
“你說怎么了?還他媽的在這兒裝糊涂呢,你自己去看。”李墨羽指著那里吊著的王明軒。我走了過去看到眼前的一幕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他轉(zhuǎn)過身去看向陸子謙,陸子謙一臉淡定的搖了搖頭:“我昨天睡的很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你們倆個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殺了他?不然可別怪我告訴所長。”李墨羽直勾勾的看著我和陸子謙表情略帶威脅。
“老大,這可是你的不對了,你怎么能確定就是我們倆個其中一個殺的呢?這宿舍明明就有三個人?!标懽又t一臉平靜的說道。
“陸子謙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就是我殺了他唄!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李墨羽聽到陸子謙的話后暴跳如雷,走到他跟前伸出拳頭就要打他。陸子謙迅速躲過他的拳頭反身將他死死按在地上冷冷的說道:“李墨羽你算什么東西!別以為我叫你老大就是怕你,你也不想想你是個什么貨色,一個偷東西的垃圾還好在這充老大,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廢了你!”
“好你個陸子謙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不然的話看我怎么整你?!崩钅鹩悬c不服氣的說道。
我看到此時陸子謙這樣有點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平常的陸子謙是個性格沉穩(wěn),處事冷靜的人,今天怎么突然變成這樣。
“你們在干什么?想要造反嗎!”管教突然沖過來把他們兩個拉開,拿出教鞭一人打了幾下。
“教官你看?!崩钅鹬钢踔耐趺鬈幷f道。
“怎么了?”教官疑惑的走上前去,待他看清眼前的場景時不由得嚇的后退了幾步?jīng)_著他們?nèi)齻€吼道:“你們?nèi)齻€老老實實的在這呆著,等會兒我在過來收拾你們!”教官急沖沖的走了出去。
“咚咚咚……咚咚咚……”所長的住所內(nèi)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擾了他的美夢?!案桑∵@一大早的是誰啊,急著投胎嗎?”所長沒好氣的罵道。
“這么早來有什么事啊非要來我這里說?!彼L看著眼前的管理人員一臉的怒氣。
“所長第五監(jiān)區(qū)出事了?!惫芾砣藛T小聲的說道。
“出什么事了?”
“又死了一個。”管理人員低著頭說道。
“這不是正在處理嗎?!彼L不耐煩的說道,被這么早叫醒本來就是資料讓他感到憤怒的事?!暗鹊?,你剛才說什么,又死了一個?”所長突然如夢初醒再次問道。
“是的,這次還是在朗明所在那間監(jiān)舍,不過這次出事地點是在他們監(jiān)舍里面?!?p> “***!****!這監(jiān)舍的人是不是非要收拾他們一頓才行,怎么又死了一個,還傻愣著干嘛,開車送我過去啊?!彼L心里七上八下的:“這***是哪個不要命的處處跟我作對,這架勢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p> 你們?nèi)齻€可真是第五監(jiān)區(qū)的人才啊,這才幾天啊就給我捅這么大簍子,都給老子乖乖站好,今天不問個水落石出誰都別想出去!其他無關(guān)人員都給我滾出去把門關(guān)上!今天我就要好好審問一下他們!”所長怒不可遏的沖著所有人吼道。管理人員紛紛走了出去關(guān)上了監(jiān)舍的門,里面只剩下所長和其他三個人。
“說吧,到底是誰殺了王明軒?!彼L目露兇相語氣冰冷的說道。其他三個人面面相覷沉默的站在那里。
“不說是吧,呵呵別以為我拿你們沒辦法,反正今天有的是時間我陪你們慢慢耗!李墨羽出來!”所長大聲吼道,李墨羽嚇的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去。
“說說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長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倒是懷疑一個人。”李墨羽說完眼睛瞟向陸子謙。
所長立刻會意看著他說道:“那你為什么懷疑他?”
“這個監(jiān)舍只剩下我們?nèi)齻€人,而陸子謙行為最為捉摸不定,說不定晚上的時候悄悄起來把王明軒給殺了。”
“你***說什么?你看到我殺他了嗎?”陸子謙沖李墨羽吼道。
“你***先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李墨羽你講這話是要負責任的,不能只憑自己的喜好來斷定他是不是殺人兇手。”
“雖然我沒看到他殺人,但是我現(xiàn)在基本可以肯定殺人的就是他,自從陸子謙上次探監(jiān)回來后整個人就變的怪怪的,說不定他們倆個聽到他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所以陸子謙就把他殺了?!崩钅鹂粗L站在自己的跟前心里也沒什么顧忌,一個勁的死死咬住陸子謙就是殺人兇手。
“宋暉曜你來說說,你覺得殺人兇手是誰?”所長突然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我,我被突如其來的點名弄的不知所措呆愣在那里。
“宋暉曜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嗎!”所長看著沉默不語的宋暉曜氣沖沖的吼道。
“所長……這個我不知道……”我嚇得有些結(jié)巴的說道,其實我心里已經(jīng)知曉殺人兇手是誰,可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誰也不能得罪只能一個勁的裝糊涂。
“什么?你不知道……你所在的監(jiān)舍里你的室友半夜被人殺死了你難道一點動靜都察覺不到?你睡覺真的有這么死嗎?難道你就不怕哪天在你熟睡的時候那個人也把你殺了嗎?還是你不敢說?”
我用幾乎求救的眼神看向陸子謙,后者好像無動于衷眼睛惡狠狠的看向李墨羽。
“*!別以為你們這樣我就拿你們沒辦法,既然給你們臺階你們不下,那可別怪我翻臉無情!”所長拿出一根電棍對著他們?nèi)齻€狠狠打去……
“所長不要打了,我真的不清楚是誰干的?!睆娏业碾娏鞔虻奈胰戆l(fā)麻疼痛難忍整個身體忍不住抽搐滿地打滾,可我還是不敢說出他心里的真實想法。
“所長就算是你今天打死我我還是和剛才說的一樣,就是陸子謙干的。雖然我沒有直接的證據(jù)可是除去我們倆個只有他最有機會,他剛剛還在威脅我呢?!崩钅鹞嬷^痛苦的嚎叫,可他還是死死咬住陸子謙不放。
“吳羽陽你就這點本事嗎,一個小小的殺人兇手都找不到你這個少管所的所長當?shù)囊蔡环Q職了吧,哈哈……”陸子謙被打的口吐白沫可是嘴里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你小子這是在找死啊竟然敢嘲笑我??次也淮蛩滥悖 彼L聽到陸子謙這么一番話更加的暴跳如雷,手中的電棍更是狠狠的打在他柔弱的身上。
“實話告訴你吧,你的大限將至,不出半個小時你就會面臨牢獄之災(zāi)?!标懽又t看著旁邊的時鐘得意的說道。
“死到臨頭了還敢口出狂言!真他媽是個硬骨頭!”所長狠狠的向他身體上踹去。
所長打人打的累倒在旁邊喘著粗氣瞄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陸子謙點燃了一支煙說道:“你還真的以為我什么不知道嗎?從你進來的那一刻我就注意到了你了,雖然說你意外傷人致死的理由并不充分可是你這個人面相陰冷,心狠手辣,那個人絕對是你殺的,警察把你送進來的時候就特別囑咐我一定要好好盯住你。沒想到你這個人雖然年輕可是卻是比成年人還要狡猾。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還能殺人,雖然現(xiàn)在沒有足夠的證據(jù)可是我卻能讓你在這里呆上個十年,八年甚至更久,以后看我怎么整你。”
“呵呵,是嗎?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我今天要出去了,而你也會進監(jiān)獄,不信……我們走著瞧?!?p>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個乳臭未干的小男孩能有什么本事把我送進監(jiān)獄?!?p> “是嗎?你難道不記得你之前做的一些事……比如說在某一天的一個夜晚強行與一個未成年的女孩發(fā)生關(guān)系……后來……那女孩死了……沒猜錯的話這件事是你干的吧?”
“你***敢調(diào)查我……*!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所長拿起電棍準備朝著陸子謙的頭上打去……
“殺了我就沒人知道這個秘密了……快呀!快***動手啊?!标懽又t幾乎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吼道……
“所長不好了……”管教突然沖進來慌慌張張的說道。
“你***不長眼啊,沒看到我在忙嗎?”所長收起電棍沖著他吼道。
“所長外面來了一批警察,看樣子情況不妙?!?p> “他們這個時候來干嘛?你呆在這里看好他們幾個我去去就來?!?p> 吳羽陽慌慌張張的穿好一件嶄新的制服走到少管所的外面卻見院外面聽著五六輛警車,十幾個手持步槍,穿著制服的特警整整齊齊的站在那里。吳羽陽心里變的亂糟糟的,他整理好衣領(lǐng)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敢問警官整這樣的大場面大駕光臨有何貴干?”吳羽陽看著眼前嚴肅的警官笑嘻嘻的說道。
“吳羽陽所長,近日接到群眾舉報說你在這里對這些少年實施暴力執(zhí)法,另外你涉嫌一起強奸殺人案請跟我們走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