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其庸滔滔不絕地講。
許亦然撐著腦袋聽,總而言之就是林禾稻欠下的債禍害子孫。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對方要在媒體上公開。我再加五百萬,你想想詞吧?!痹S亦然說。
“事關(guān)大小姐性命的事情,我可不敢?。∵€是您來琢磨吧?!?p> 許亦然腦袋在沙發(fā)猛撞,“那我就敢??!”
“丈夫在樓下啊?!?p> “離婚了!這事都不知道,是不是專家啊!”
“我猜著就是,但是不敢問嘛?!?p> “怎么猜的?”
“很久沒有一起露面了,肯定感情有問題了嘛?!?p> “林亦初一直很恨林禾稻把她媽間接逼死了。現(xiàn)在又因為林禾稻被綁架了。唉……”腦袋撞擊沙發(fā)稻瞬間,砸出一個瘋狂的念頭。
綁匪從來沒有正面承認(rèn)過他是馬克,只是很容易讓所有人猜到他是馬克。索性來個裝傻沒猜到。而且沈家兄妹明確要求出錢的訴求是公開他們姑姑死亡的真相。
“先公開沈世玲的死亡原因,打破林禾稻固有的形象好不好?”
馮其庸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架勢好像已經(jīng)對這里的一切都熟悉到從容了。
“按照傳播學(xué),需要這一步?!?p> “對,先借舅母的事情把林禾稻往死里罵,對方既然是仇家估計看了也會好受一點?!?p> “你母親的事情也可以代一代嘛?!?p> 許亦然剛興奮起來瞬間又頹了,林禾稻強行把自己的千金女兒定義為精神分裂,“還是算了吧,和我有關(guān)系,對方應(yīng)該綁架我,或者把許一言綁了?!?p> “會不會也和老大林澤仁有關(guān)系?”馮其用說。
兩人手指相對。
“先把林禾稻和林澤仁都一起罵了,林禾稻是一個利欲熏心不擇手段掠奪財富的奸商,親情觀念淡薄,為了利益間接逼死兒媳婦。兒子和老子的秉性差不多。但是相對于老子兒子無能又懦弱,眼睜睜看著妻子娘家落難卻毫無作為?!?p> 許亦然說著打開門跑下樓看到一眾人眼巴巴望著二樓。
“艾莉絲開始工作了,準(zhǔn)備發(fā)給媒體的新聞稿?!?p> “許少爺想清楚了?”陳警官說。
“想清楚了,作為晚輩我要親手毀掉我姥爺林禾稻先生將近七十年心血建立的名譽聲望,以求能幫他孫女換得一線生機?!?p> 艾莉絲拿出電腦,“許總,我準(zhǔn)備好了?!?p> 許亦然長舒一口氣露出苦笑,“也許這就是對方最想要的。要林家身敗名裂,那又怎樣,金玉下的腐爛棉絮該曬曬太陽了?!?p> 林公館外停下一輛計程車。鄭亦萩跳下車。
“司機師傅謝謝您啊。”
“我得謝謝你啊,第一次進入半山豪宅區(qū)?!?p> 亦萩沒功夫寒暄撲到門邊要按門鈴。余光看到司機竟然還沒走。
“喂,待久了,下山過閘口的時候要收很高的過路費?!?p> “哦哦哦這樣啊?!庇嫵誊嚨纛^走了。
亦萩扭過頭,只覺心跳霎時間加速,恢弘的林公館她回來了,她終于又回來。拿出手機,“媽媽我回來,就在門外。你來接我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