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一只巨大的天瀾鳥從天而降。
在天瀾鳥背部,站立著一個身著暗紅鎧甲,紋著虎形圖案的中年男人。
這天瀾鳥乃是一只二品靈獸,現(xiàn)在卻被一人類給踩在腳下。
當(dāng)一人一獸降落在地面上時,徐言昭明顯感覺到了那中年男子帶來的危險氣息。
見到中年男人的面孔卻眉頭一挑。
靈聚境!
剛剛那個沈姓將軍是靈煉境巔峰,也還沒到靈聚境。
但現(xiàn)在來的這人是一位真正的靈聚境,而那虎形圖案,就代表著他官職為偏將。
“屬下沈志勇,拜見于修大人!”
沈志勇見到來人,連忙下馬,進行跪拜。
“這是怎么回事,聚集這么多人,不是叫你們快速撤入玄甲城內(nèi)嗎?”
于修是此次大軍撤離的負(fù)責(zé)人之一,主要職責(zé)是騎著天瀾鳥在空中觀察,防止出現(xiàn)紕漏,剛剛在上面看見這里聚集了大量的人,便下來查看。
“回大人,剛剛我手下的一位百夫長與百姓發(fā)生了沖突,屬下正在處理?!鄙蛑居氯鐚嵒卮鸬?。
“上面下了幾道指令,說撤離途中不要驚擾到周圍百姓,你們當(dāng)這些命令是放屁嗎?”于修皺眉說道。
這次大敗撤離,已是讓軍隊丟盡了顏面,所以上面想讓軍隊盡可能的低調(diào)撤回城中。
可想不到現(xiàn)在還是有一些蠢貨使勁往槍口上撞。
“屬下知罪,我回去就處罰他們。”沈志勇連忙拱手說道。
這次來看個熱鬧還惹得自己一身騷,沈志勇也是郁悶,等一下回去一定要給這些人一人來幾十板子。
“都快隨我離開,前往玄甲城!”于修無奈吼道。
現(xiàn)在戰(zhàn)事本來就吃緊,他可不愿意因為這些小事,而讓軍隊損失幾位將士,只能作罷,讓他們跟著自己走,以防再生事端。
“是!”
沈志勇也是長舒一口氣,還好,只是被說了幾句。
“所有人列好隊,準(zhǔn)備出發(fā)。把那個蠢貨也帶上!”
沈志勇指了指哪位仍在昏迷的百夫長。
于修此時也準(zhǔn)備叫腳下的天瀾鳥啟程。
他站這兒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沒瞧過徐言昭等人,但他感覺有人在一直盯著他,他在晃了一眼那人后就再也移不開眼了。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少將軍!”
于修死死盯著徐言昭,喃喃說道。
“于叔,好久不見!”徐言昭也盯著于修,揚起嘴角笑道。
“哈哈哈……”
“少將軍,你可讓我們好找呀!”于修激動地說道,“沒想到我會在這里遇見你?!?p> 徐言昭好奇的說道:
“于叔,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一直在找我?”
于修是徐岳天親信之一,前幾個月,徐家被攻破,就是于修護送徐言昭出王都的,最后又返回去幫助徐岳天。
按理說于修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那天,面對殷丞相突然發(fā)起的攻擊,徐岳天與妻子帶著徐家所有戰(zhàn)力奮力反抗,為了以防萬一就先行將徐言昭送出了王都。
但因為當(dāng)時整個王都都是一片混亂,徐言昭與照顧自己的幾個家丁走散了,最后就出現(xiàn)了最開始的那一幕,徐言昭獨自一人生活在那個深山老林的小竹屋里,那小竹屋也算是徐家的家產(chǎn)。
“少將軍,你先上來,我?guī)闳バ壮擒妱?wù)府,再慢慢與你細說,你怎能在這種地方住?!庇谛藜泵φf道。
此時,沈志勇與郭忠勝還有和認(rèn)識徐言昭的人都是一臉茫然。
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人叫徐言昭為少將軍。
在這個國家,只有總大將軍的兒子才能被稱為少將軍。
也就是夜清鎮(zhèn)國大將軍——徐岳天!
哪個以一己之力壓著大炎國數(shù)十年不敢大肆入侵的男人。
再聯(lián)想到徐言昭他姓徐,郭忠勝倒吸了一口冷氣。
想不到與我共處幾日的少年竟然是夜清國的少將軍。
但某人以前不是說和自己師尊出來歷練的嗎?郭忠勝撓了撓頭。
“不急!于叔,我還有事要做,做完再與你走?!毙煅哉哑届o說道。
“少將軍,您請!”于修抬手說道,讓徐言昭自行決定。
“郭大哥,這幾日麻煩你了,小弟我感激不盡!”徐言昭拱手對旁邊一臉懵逼的郭忠勝說道。
“嘿嘿……”
“應(yīng)該的,徐老弟救了我郭某人的命,就應(yīng)該好生對待徐老弟?!惫覄俸┬χ鴵项^回應(yīng)道。
“只是沒想到,徐老弟竟然是少將軍,郭某人的榮幸呀!”
郭忠勝此時,一臉感嘆,他以后也可以給別人吹牛說自己和少將軍喝酒吃肉了,還相互稱為兄弟。
“哈哈,實在是有原因才瞞著郭大哥這件事的,郭大哥莫怪?!?p> “等以后你到了玄甲城,你來找我,我們再共酌幾杯!”徐言昭朗聲笑道。
“好…好啊…,哈哈哈……”郭忠勝豪爽的笑著。
和郭忠勝說完后,徐言昭又轉(zhuǎn)身看向了沈志勇。
一臉冷漠的表情,說道:“報上你的名字和年齡?!?p> 前面還笑呵呵,現(xiàn)在就一臉冰霜,變臉比翻書還快……
“屬下知錯!”沈志勇滿臉惶恐,連忙抱拳認(rèn)錯。
他現(xiàn)在也算看清徐言昭的背景了,這個人他可惹不起,不然自己不僅丟了官位,還可能連性命都沒了。
徐言昭依舊表情冷漠,但沒再為難沈志勇,畢竟剛剛他也沒犯什么大錯。
但他并不準(zhǔn)備放過那位百夫長和起初的那些士兵,強搶百姓,這在軍中可是死罪。
“把那位百夫長和他手下的人,押到監(jiān)刑司審判,按軍法處置”
“是!”沈志勇連忙領(lǐng)命。
監(jiān)刑司,整個夜清王朝官員的噩夢,一旦被押到哪里審判的,都是重罪,非死即傷。
“少將軍饒命啊,屬下該死……該死,不應(yīng)該得罪少將軍……饒了小的吧?!?p> 剛剛哪位添油加醋的士兵,此時面如死灰,不斷央求著徐言昭,其他與之同伍的士兵,也都被嚇的不敢說話。
可能只有哪位百夫長不知道現(xiàn)在發(fā)生了什么。
“該死?那我現(xiàn)在豈不是正在完成你的愿望?!毙煅哉训卣f道。
做完這一切,徐言昭才看向于修,說道:“于叔我們走吧?!?p> 于修點頭回應(yīng),他覺得徐言昭做這些完全沒錯,只是覺得處罰輕了。
徐言昭前步走去,踏到了天瀾鳥的背部上。
此時他心中感覺極其的愉悅,裝杯真爽,嘿嘿嘿。
當(dāng)徐言昭在天瀾鳥的背部站穩(wěn)后,于修對天瀾鳥說了一句:“走吧”
那天瀾鳥高亢一叫,便振動翅膀,開始飛升。
下面的沈志勇也開始組織部隊,準(zhǔn)備跟在了后面。
“駕~”
浩浩蕩蕩的軍隊跟隨著天瀾鳥飛離的路線,離開了。
現(xiàn)場只留下了還是滿臉興奮的郭忠勝,還有那不是太高興的郭筠和其他不明所以的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