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變動
由于自己深深的自卑感,腦海中雖然對愛情抱有期盼,可不管是對我表示出好感或者是我喜歡的人,我都沒有能力去嘗試接觸。
我不知道要如何去和一個陌生人表達自己內(nèi)心的聲音。
我的心靈依舊是被囚禁著,只是在工作中每天接觸著我身邊的十幾個人。
在我工作表現(xiàn)優(yōu)異的情況下,又加上工作人員流動巨大,我從原來的集體宿舍搬了出來,被安排到老板家附近的一處地方,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小屋。
因為老板這樣是出于好心,可我又變回了一個人,我沒有再去改變什么,就這樣順其自然的住了下來。
我的工資從百八元慢慢變成了一千...一千二...一千五...一千八。
可我依舊沒有自己拿到過一次,正直年輕的我也有這攀比心,也希望接觸到一些無法接觸到的領域。
可想歸想,我沒有做出改變,或者我又一次逃避了現(xiàn)實,如果我失去了這里的工作的結果是我又要回到家里。
這讓我的內(nèi)心會害怕。
每當同事們下班以后喊我出去玩的時候我總是委婉的拒絕,每次下班去老板的家里吃晚飯時我是唯一一個不會缺席的人。
在同事們的眼光中,我是一個不合群的人,或者說我是一個不愛玩的人,或許還有別的說法我就不得而知了。
可在老板的眼中好像清楚的明白這其中的道理,這也或許是能當上老板的原因吧。
每過一段時間在宿舍就會看到老板送來的衣服,雖說可以弄得很破舊,其實都是新的,而當我問到老板是他卻總是告訴我那是朋友不要的衣服,或許這樣可以光明正大的送給我。
由于我沒有手機,老板找到理由工作怎么能沒有電話的原因給我單獨買了一臺手機,就這樣我也有了屬于自己的第一部手機。
再以后每次開工資我總會單獨收到老板給我的兩百元現(xiàn)金,他告訴我是從工資里面扣下的,其實是單獨給我加的,給我父親的錢還是一樣。
那時候我沒有特別深刻的感悟,因為我的靈識已經(jīng)被我封閉,只是能感覺到老板對我很好很好。
就這樣在這里一呆就是五年,每天重復著簡單而又復雜的工作,身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好像我這個年齡最小的人成了這里最老的員工。
期間有時間會偶爾回到姥姥那里睡一晚接著回來,只有在秋收的時候才會硬著頭皮請假回家?guī)兔?,忙完之后我會抓緊回來。
靠著老板單獨給的錢我自己存了一筆不小的費用。
在這五年的時光中我沒有考慮過別的事情,也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未來,我只是在考慮如何自保的情況下活下去。
隨著年齡的慢慢長大,我開始有了自己的意識。
或許別的人早在十六七歲就已經(jīng)有了很深的覺悟,可我不一樣,我封閉了自己,直到這時候內(nèi)心才有了一次松動。
可是我不知道要如何和老板說明白自己的情況,我無法開口,而是選擇繼續(xù)在這里工作下去。
可我的內(nèi)心依舊是向逃離這個掌控,最終在幾個月后,我和老板說明了自己的想法,而老板也沒有選擇挽留。
現(xiàn)在自己記起這些事情時我依舊覺得心里很感謝遇到這樣的人。
在這里辭職以后回到家里,我的腦中再一次丟失了記憶,關于回家以后發(fā)生了如何的事情我想不起來了。
間接性失憶?還是別的原因,直到現(xiàn)在我也沒有弄明白。
小時候在父親強大壓力下,我沒有在他面前哭過一次,不管受到多嚴重的傷勢。
我能理解父親可能是真心為了我好,想讓我變得強大,只是方法用錯了。
我對父親那一輩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也不明白有如何的恩恩怨怨,更不明白父親的童年有著如何的創(chuàng)傷。
我沒有資格去要求父親對我如何,我能體會到父親其實也是很不容易,可我能想到這些不代表父親能想到。
世界上沒有錯的人,所以我不會怪,所有人只是在為自己努力的活著。
再后來能記起來的事情是再次打工的地方是離家很近的地方,是在飯店當服務員,由于離家很近,所有的工資還是由父親保管。
大約工作了半年的時間我選擇離職,去往了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我依舊選擇逃離家庭。
小時候在河道玩耍,天天被裝載機的影響下,再次迎來的工作居然是要開這個大家伙。
我本身對于陌生物品熟悉還算快速,老師傅只是簡單告訴我如何操作就匆匆離開了,我經(jīng)過一下午的訓練,慢慢的開始熟練起來。
經(jīng)過我的努力,幾天的熟悉以后我能如老師傅那樣操作自如了。
由于這次父親并不知道我是在哪里工作,所有這次的薪資也如愿以償?shù)牡搅宋沂种?,我哭了,找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我第一次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是高興的哭了,還是悲傷的哭了,第一次有了人生能掌控的事物。
雖說是逃離了父親,可就像是沒有了家一樣的孩子,就像“三毛”老師寫過的一段話一樣“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在流浪?!?。
我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要如何走,就這樣渾渾噩噩的混著日子。
有時間就玩游戲,讓心靈在無盡的網(wǎng)絡中翱翔。
在自己的努力下買上了電腦,摩托車,并且手里有了一點積蓄。
看似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前進。
接下來似乎是人生和我開了一個玩笑,騎車速度過快,我的摩托車與汽車相撞。
那時候不懂,雖說是我裝的人家,可他是違規(guī)停車,而當時只是感覺到腳很痛,以為沒有大事,眼看著司機從我面前走掉了。
幾分鐘后我便已經(jīng)不能走路,沒辦法,只好聯(lián)系家里,給姥姥打了電話,其實知道就算是給父親打也不會管。
在村里幾個長輩的幫助下到醫(yī)院檢查才知道是腳腕粉碎性骨折,回到家以后在床上躺了半年后才慢慢變好。
半年的時間里父親沒有問過一次,更不用來一次了。
這次的事情在我的人生中又留下了一筆精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