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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邊痣掌中花

第十一章 前夕

頸邊痣掌中花 灑金月 2012 2021-07-05 22:33:05

  對于一個女人來講,實(shí)在是天價。

  “對不起,先生。請?jiān)?,我無法接受您的要求。”帕姐拒絕了他,“非常榮幸我方拍品得您青眼,拍賣會所有商品已提前刊錄在拍賣名冊上,請您今晚六點(diǎn)參加競拍?!?p>  帕姐心中何其惋惜,可她并沒有辦法。安納托號并非她私人產(chǎn)物,TG多方勢力均有股份。若是她說了算該有多好,帕姐恨恨得想,到嘴的肥羊竟讓他溜了,看來返航后有必要和那群老頭談?wù)劻恕?p>  “你想要多少,我可以再加?!备靛P堅(jiān)持道,帕姐剛想開口,一旁的徐昂拽住了他,在他耳邊低聲道:“這里有這里的規(guī)矩,很多事她說了并不算?!?p>  見傅錚不想松口,可他肩頭的槍傷還在冒血,徐昂揉亂了吹好的發(fā)型,焦躁道:“我不知道你是發(fā)了什么魔怔,但咱們現(xiàn)在人家地盤上,我的祖宗你先消停會兒吧。”

  他從帕姐處得到了女孩會出現(xiàn)在拍賣會上的保證,隨即蹲下對傅錚道:“你聽到了,晚上六點(diǎn)去宴會廳,現(xiàn)在先和我回房,你的傷口都裂開了?!?p>  1203房間內(nèi),郵輪隨行醫(yī)護(hù)人員替傅錚處理好傷口,叮囑不可劇烈運(yùn)動后便離開了。

  徐昂使勁戳了戳傅錚胸口的紗布,引得后者悶哼一聲。

  “疼?!?p>  “你還知道疼?”徐昂沒好氣道,“當(dāng)時我人都傻了,你腦抽了嗎去救一個素昧平生的......妓女?”

  “她不是?!?p>  “不是?你不會認(rèn)為來安納托號上的人是為了買個保姆才來參加拍賣會的吧?”

  傅錚沉了沉聲音:“在清府被追殺時,是她幫我脫得身?!?p>  “噗,你還真逃命到窯子里了?”徐昂調(diào)笑道。

  剛到TG時,航班因天氣原因迫降在清府,傅錚在前往酒店途中遭到不明人士追殺,對方明顯是想滅口,都是真槍實(shí)彈。

  傅錚一邊逃命一邊聯(lián)系徐昂,他在本地有些關(guān)系,能聯(lián)系到清府這邊的勢力為傅錚提供庇護(hù)。然對方追的緊,徐昂聯(lián)系人又需要時間,他建議傅錚往魚龍混雜的地方躲,最好是煙花之地。傅錚在逃命途中不幸中彈,被逼窮巷的傅錚就在此時遇到了在酒吧打工的煙煙。多虧機(jī)智的煙煙才使他暫逃一劫。

  傅錚將那日之事和盤托出,徐昂若有所思道:“所以你才要去救那個女孩。”

  “沒想到我們小錚錚還挺重情重義得嘛!”

  早已見慣他這般沒有正形的模樣,傅錚想起方才被帕姐帶走的女孩的模樣,眉頭又蹙了起來。

  只怕拍賣會之前,帕姐不會輕易放過那個女孩。

  正如傅錚所料,煙煙蘇醒時已被吊在底層貨艙的小房間內(nèi)。

  “果然,還是逃不出去嗎?”煙煙有些絕望的想著,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女孩樣子歷歷在目,果然,人是一種可怕的生物,縱使遭受那般非人的折磨,縱使從十幾米的高處躍入海中,都還能頑強(qiáng)的喘著氣。

  她木然的看著眼前的帕姐和Carlot,同為逃跑的自己只怕下場會更慘,她只希望,自己在受刑時能盡量忍住叫得小聲一些,在四肢還完整時、在還可以稱作人類時,盡量保持自己的尊嚴(yán)。

  “你的眼睛里,滿滿都是絕望呢~”

  帕姐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夸張鮮艷的指甲在她耳邊有一下沒一下的叩著。

  “你知道的?!迸两阃嫖兜目戳怂谎?,“逃跑的下場?!?p>  腦海中不受控制的出現(xiàn)了隔壁房間女孩,像是抽出骨頭般麻繩一樣捆扭著得雙腿。煙煙閉上了眼睛,顫抖的睫毛暴露了她心中的恐懼。

  “還需要我再解釋一遍,安納托號嗎?”

  不等她回答,帕姐兀自說了起來。

  “與全世界奇珍異寶相對,這艘船上的客人為女人、金錢、財寶而來,更為獵奇而來,他們往往精通各種折磨人的方法,甚至可以稱得上神經(jīng)、變態(tài)?!?p>  “沒有手、沒有腳,沒有眼睛,甚至沒有鼻子耳朵!”帕姐興奮的尖叫起來,“你敢相信嗎?即使沒有這些,照樣可以活著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煙煙緊緊咬住雙唇,眼前的帕姐幾近癲狂。

  “而你,就要落到他們的手中!”突然,帕姐抓住煙煙腰后的長發(fā),向下拽去。

  后頸因牽扯痛苦得向后彎曲,煙煙吃痛,帕姐卻因她的表情愈發(fā)興奮,“這就是想要逃跑的代價——”

  半個小時后,Carlot鎖上溫?zé)岷裰氐蔫F門,對前方的帕姐道:“就這么放過她嗎?”

  他難得未動刑,只是不斷用言語刺激女孩脆弱的神經(jīng)。

  “足夠了。”帕姐從胸前掏出絲帕,狹小逼仄的貨艙悶熱得很,他擦了擦鼻尖上的薄汗,“晚上還要參加拍賣不是?弄出傷可不好?!?p>  Carlot回頭看了眼緊閉的鐵門,出來前任憑帕姐如何威脅恐嚇,女孩只是低著頭不肯發(fā)出一句聲響。

  潮濕而悶熱的房間,對未知的恐懼與獨(dú)處是最大的敵人,只怕不到傍晚女孩的內(nèi)心就早已潰不成軍。

  一切一如Carlot所料,他們料理過太多的女孩,此時的煙煙就如斷頭臺上的死刑犯,靜默的看著窗外的夕陽,等待著鍘刀的下落。

  鐵門在此時打開,兩個男人走了進(jìn)來。

  煙煙的神思已飄了很遠(yuǎn),原來帕姐手下的人都會穿阿瑪尼,鞋跟與木地板的撞擊發(fā)出清脆好聽的聲音,那是金錢的聲音,女孩的性命換成錢財穿到了他們腳下,自己也會換成锃亮的皮鞋被他們穿在腳下嗎?

  煙煙自嘲得笑了笑,抬頭望向門口。

  鐵門被打開了,船艙走廊間的冷氣絲絲滲過來,一黑一白兩個西裝男人站在門口,白色西裝那位靠著鐵門,笑得玩世不恭。

  “阿錚,就是這么一個瘦弱小姑娘救了你?”

  逆著光,黑衣男人的臉看不清楚,只依稀看到灰色的襯衣領(lǐng)口英挺筆直。

  男人一步步走進(jìn),從冰冷的燈光走到窗外投折來的落日余暉中,借著霞光,煙煙終于看清了男人的面孔。

  “我說過,我會再找到你的。”

灑金月

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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