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道爭拉開序幕
黎明撕破黑夜!大地迎來了第一縷曙光。
靈藥田。
王正熙頂著一副熊貓眼走出院子,身上的衣物臟兮兮的,似乎布滿了灰塵,額前發(fā)絲紊亂,整個人顯得格外憔悴。
此時他正朝著張清東院子方向走去,一來到張清東院子外,就看到靈藥田的人忙里忙外的打掃,王正熙有些疑惑,便開口問道:
“怎么回事?張清東人呢?”
二溜子回答道:
“早走了,昨夜就走了!”
王正熙聲音突然高了八倍:
“什么?”
王正熙揉揉臉,他不是在做夢吧!張清東回去了?呆了一天就回去了?該死的,他要回去灌那個賣假消息的人吃藥渣!吃一整爐?。。?p> 王正熙沒有再說什么,火急火燎的御劍走了,不過沒一會兒就又轉(zhuǎn)了回來,他居高臨下,對著二溜子說:
“你還要繼續(xù)待在這個地方?”
二溜子點點頭,沒說話。王正熙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
“爛泥扶不上墻!你好自為之吧!有空就多回來看看老頭子吧,他還挺想你的?!?p> 二溜子沒有回應(yīng),王正熙似乎也猜到了一般,說完就嗖的一聲飛走了。
靈藥田的三人用八卦的目光看著二溜子,但二溜子絲毫不理會,自顧自的朝著歸他管的那塊藥田走去……
二溜子走了,宋十和松蛋又將目光投向老景,老景“誒”一聲,先是跑出去看看二溜子是不是真的走了,這才娓娓道來。
二溜子,原本叫程飛,和王正熙是師兄弟,老景剛?cè)腴T那會兒,程飛就已經(jīng)是煉丹堂的正式弟子了,他和王正熙同在一個藥師門下修行。
后面經(jīng)歷了一次變故,具體的老景也不清楚,程飛沒有同老景說過,程飛一身修為散盡,受不了打擊的程飛原本想一死了之,不過被藥師救下。
藥師告訴他:“修為沒了還可以再修煉回來,但是命卻只有一條,死了可就什么都沒有了?!?p> ……在藥師的安排下,程飛化名二溜子,來到了靈藥田!
二溜子原來還有這樣的故事!宋十心道,難怪當(dāng)日妖獸禍亂時,靈藥田的人能夠幸免,原來是有一個大佬開著小號??!
天空傳來一聲巨響,然后濃濃煞氣直沖云霄,聲勢恐怖駭人!
宏大響亮的聲音傳遍整個仙門:
“正一道弟子禹道平,前來論道!”
這時金丹長老甲的聲音氣急敗壞的響起:
“仙門敗類還有臉回來!給我滾出去。你沒資格再踏入仙門半步?!?p> ……
“宋十、松蛋,要不要去湊湊熱鬧,仙門道爭,百年難得一遇?。∥耶?dāng)雜役這么久還沒見過呢!”
老景興奮的道。
宋十和松蛋都有些意動,剛想答應(yīng)下來,不料這時候宋十神識捕捉到一絲異動,他皺了皺眉,將“好,我們?nèi)ァ?,違心的改成了“我還是留下來看家吧!”
老景和松蛋聽宋十都這樣說了,也沒有再說什么,他們認(rèn)識有這么多年了,他們清楚宋十的性格,不會輕易改變做出的決定!
等老景他們走后,宋十來到發(fā)現(xiàn)異動的地方,一來到此處,宋十就本能的進(jìn)入了警惕狀態(tài),左右掃視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但是警惕狀態(tài)依然沒有解除,宋十的眉頭緊皺起來,這種狀況怕是要費些力氣了,催動破虛之眸,眼前的一切開始變換,如同層層迷霧散去,露出了事物真實的面貌。
……
仙門入口處。
塵埃飛揚,山石滾落,飛禽走獸如驚弓之鳥,山林仿佛被颶風(fēng)席卷,粗壯的百年老樹被連根拔起倒翻在地,原本欣欣向榮的林地變得一地狼藉!
天空中有兩道身影在飛快交手,他們每一招每一式都會引發(fā)地動山搖,恐怖勁風(fēng)。
砰!
金丹長老甲語氣中仿佛帶有化不開的深仇大恨一般,無比激動的道:
“你修了邪道,還與這暴君沆瀣一氣,你對的起仙門嗎?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嗎!”
禹道平不屑的“呸”了一聲,輕蔑的反唇相譏道:
“剛才還一口一個仙門敗類叫著,對著我指桑罵魁,說我不配在踏上仙門半步?,F(xiàn)在又說對得起仙門嗎?
王一湫,這么多年不見,你修為不見得有多長進(jìn),嘴皮子功夫倒是練出了火候?!?p> 王一湫,正是金丹長老甲的真名。
金丹長老甲臉色十分難看,禹道平的實力竟然還在他之上,若是張清東沒有及時拿出生源丹,恐怕他此時已經(jīng)落敗了。
現(xiàn)在的禹道平,實力恐怕與之前的妖虎處于同一水平線上的,在金丹境領(lǐng)域?qū)儆诼N楚級別。
王一湫沒有與之爭辯,目光看向金丹長老乙那處戰(zhàn)場。
發(fā)現(xiàn)金丹長老乙也不好受,禹道平竟然以正一派的手段,養(yǎng)了一群十分恐怖的鬼物,給那暴君驅(qū)使。
其中那最強的鬼王竟然能與金丹強者打的不相上下,其他鬼物竟也能匹敵筑基境,看來如果不能拿下禹道平,此次仙門危矣!
這是他成為長老以來,所遇到的最大危機!
王一湫吞下幾粒丹藥,身上的氣息突然猛的暴漲一大截,同時變得狂暴無比。他祭出本命法寶,離火煉天爐!
靈氣滾滾注入,巴掌可托的小火爐瞬間變得如同小山般大小,神威浩蕩,對禹道平發(fā)起兇猛攻勢。
禹道平也不甘示弱,同樣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寶,山河流川筆。
一道道玄妙的神符被禹道平隨手刻畫而出,在虛空中形成千百種攻勢,高山鎮(zhèn)壓,洶涌騰江,風(fēng)雨雷電……與離火煉天爐的攻勢對轟到一起。
金丹長老乙這邊見狀,也不再保留、試探,開始動真格,只見金丹長老乙祭出一尊傀儡。
這尊傀儡就是金丹長老乙的本命法寶,千絕傀!
千絕傀可以分化出千百道分身傀儡,并且這些傀儡還能結(jié)成陣法,攻防兼?zhèn)?,而此時傀儡結(jié)成的正是攻擊陣法,千絕百殺大陣!
金丹長老乙當(dāng)年是傀儡堂的真?zhèn)?,爭奪掌門失敗后他痛定思痛,又兼修了陣法、煉器兩道,這些傀儡都是他自己耗費諸多心血,一錘子一錘子煉制出來的,與他本人契合無比!
鄒天冥見狀,不屑一笑,就你人多嗎?這批鬼物可是由他的父王兼文武百官煉制,同樣能組合攻擊。鄒天冥按照禹道平教的法訣,雙手捏印……
鬼王厲吼一聲,文武百官歸位?。?!
……
靈藥田中。
宋十的臉色很難看,竟然有人在此時趁亂劫色,這也就算了,竟然還將他靈藥田當(dāng)成了作案地點,你當(dāng)這是小樹林?。亢喼笔秦M有此理?。?!
拿塊破紅布就想遮著人耳目為所欲為,難道不知道他宋十的火眼金睛專門盯著作奸犯科之人嗎?
還有,在里面做野外多人運動也就算了,竟然把他辛苦種下靈植幼苗給壓死了,簡直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不過宋十雖然惱火,但是卻沒有失去理智,嗯?。」硎股癫钭冄b成女裝大佬這點,不算!不算!
宋十施展流云仙訣布置了一個更大的封禁場域,確保絕對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后,宋十便以最暴力的方式轟爆那層紅布的隔絕場域,把里面正在行欲的禿驢嚇了一跳!
一般來說,正在干那種事兒的時候,如果被人突然打斷,輕則欲望全無,重則終生不舉,可這老禿驢竟天賦異稟,見到化身女裝大佬的宋十,在驚訝過后,竟立馬就恢復(fù)了狀態(tài)!
禿驢邪淫的笑著道:
“竟然又來了一個小美人,上天對貧僧真是不薄??!小美人,你要是乖乖的脫了衣服走過來,將貧僧服侍舒服了,貧僧還可以饒你一命喔!”
這時地上那個身不著寸縷的女子,希望與絕望交織呈現(xiàn)在她臉上,她抬起頭望著宋十,目光復(fù)雜……
宋十的臉冷若萬年寒冰,眼中的情緒復(fù)雜無比!
有被禿驢激起的憤怒,有對這些女弟子的憐憫,但是讓他對禿驢真正起殺意的是,地上半死不活躺著的二溜子!
沒錯,是二溜子。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宋十能猜出個大概,多半是二溜子出去的時候撞見這老禿驢,然后被老禿驢痛下黑手!
這些女弟子宋十也認(rèn)識,正是那天晚上去找張清東遇到的,那個被禿驢凌辱了的女子正是對宋十冷嘲熱諷的“潑婦”!
雖然對她沒有什么好感,但是宋十也沒有什么打擊報復(fù)的想法。
看著一步一步走過來的老禿驢,宋十漠然的開口:
“你想好怎么死了嗎?死禿驢!”
血色袈裟愣了一下,隨即不屑的笑了起來,越笑越響,越笑越狂,笑的臉都扭曲,笑的面目猙獰!
宋十沒有再同這個喪心病狂的禿驢廢話,天霜寒心劍出現(xiàn)在手中,靈氣澎湃洶涌,殺意冰冷沖天,劍氣如同暴風(fēng)雪一般,天地仿佛都要被冰凍三尺!
所有人都被震驚到了,老禿驢再也顧不得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急急忙忙的召回血袈裟護(hù)體,不過宋十比他更快,踏風(fēng)逐電施展到極致。
宋十宛若一道迅猛而至的雷霆,一瞬間來到了老禿驢面前,一劍就將他攔腰斬成了兩半,再加上寒冰劍氣侵蝕,禿驢愣是沒有出一滴血。
因為寒冰劍氣已經(jīng)將他的身軀凍僵了,心臟都仿佛要停止跳動,更別說血液了!
這時血袈裟飛到,但老禿驢并沒有再召它來護(hù)身,因為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老禿驢全力催動血袈裟,血袈裟仿佛化作了嗜血猛獸,朝著宋十飛撲而去!
老禿驢想要使陰招,以宋十對血袈裟不了解來陰宋十,不過他怎么都不會料到,宋十早已看透這件邪寶本質(zhì)!
但凡邪物,皆懼雷法。
宋十一連丟出一把天雷震煞符,符紙化作雷霆,再交織成雷霆牢籠,將血袈裟困在牢籠中!
此時血袈裟就如同一只中了陷阱的野豬,除了瘋狂的掙扎,就只能更瘋狂的掙扎……
漸漸的,血袈裟的動靜越來越小,老禿驢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有雷霆牢籠在,宋十也不擔(dān)心這怪異袈裟再偷襲,大步向前,朝著老禿驢斬出一劍又一劍,宋十宛若一個老練的庖丁,一點點的肢解著禿驢,最后禿驢只剩下一顆頭顱。
禿驢頭顱臉上滿是驚駭之色,他也是知道大陸限制的,元嬰境修士不能在大陸限制下出手,也就是說眼前的宋十同他一樣,同為金丹境!
可同為金丹境,為什么實力差距會這么大,宋十對付他就如同金丹對筑基一樣碾壓,沒錯,是碾壓?。?!
色禿驢不敢再留,急急忙忙全力逃跑,可是他還沒跑出多遠(yuǎn),就遇到了一層障壁,他怎么都突破不了的障壁!
禿驢正急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這時一只無比恐怖大手探來,一把捏住了他的頭顱!
卡擦!是頭骨碎裂的聲音,一同碎掉的還有一顆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