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這……這恐怕不妥吧……”
蕭政聽到張冰最后的這個條件,頓時為難了起來,這可是涉及到了魏國的主權與對領土的統(tǒng)治權,如果答應了這個條件,就等于把魏國的軍政大權拱手相讓,甚至可以說是將整個魏國都交給漢軍的統(tǒng)帥統(tǒng)治了。
不過張冰卻并未回話,就那么冷眼看著他,意思很明顯,他無意與蕭政多費口舌,要么答應條件,要么從哪來回哪去。
“哈哈,蕭丞相不要著急,您剛才不是也說了嘛,漢、魏兩軍必須加強溝通配合,協(xié)同作戰(zhàn),才能盡快戰(zhàn)勝陳國侵略軍,不給敵人可乘之機啊。
只有雙方由一個統(tǒng)帥指揮,才能配合的更好,等到將陳國軍隊驅逐出魏國領土,戰(zhàn)爭結束,大漢軍隊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到時候該歸屬于魏國的權力自然還是屬于魏國的!
難道蕭丞相還擔心我們大漢的軍隊到時候會賴在魏國不走嗎?”唐永起見場面陷入僵持,便笑著勸道。
“是啊,蕭丞相,這出兵援魏,起碼要動用二十萬以上的大軍,到時候大漢的疆土可就更加空虛了。
聶某可還等著盡快結束戰(zhàn)爭,把這二十萬大軍調回來守衛(wèi)國土呢,不然若是燕國或者齊國趁虛而入,我大漢危矣!”聶聞天也在一旁幫腔說道。
“蕭某當然相信大漢乃是君子之國,魏國君臣決無懷疑大漢的意思。不過這交出軍政指揮權的事,實在是茲事體大,蕭某不敢私自做主,還需以快馬稟報魏王,請魏王陛下定奪才行。
可是軍情似火,陳軍主力距離宿安已經(jīng)越來越近,而圣都距離宿安卻路途遙遠,可否請大漢先行出兵,蕭某同時報請魏王批示此事!”
蕭政是想用時間的緊迫來擱置和拖黃最后一個條件。
“蕭丞相所言有理,我們也非常理解,不過在魏王陛下答應我們的條件之前,大漢的軍隊還是不便進入魏境。我們大漢可以先行集結軍隊,準備物資,駐扎于炎河北岸,等到魏王陛下同意之后,再立即南下支援?!甭櫬勌煺f道。
“可是,恐怕時間來不及啊!”
蕭政北上的這些日子,魏國那邊每天都會派出一名信使快馬向他匯報最新的戰(zhàn)況,他心中非常了解魏國如今已經(jīng)到了何等危急的關頭。
“嗯,這樣吧,想必蕭丞相也聽過一些傳聞,我大漢皇帝陛下登基之前創(chuàng)立了自然神教,而自然神教有著一種借助信鴿傳送信件的方法,正巧宿安城也有著一處神教的產(chǎn)業(yè),可以借助信鴿傳遞信件。
既然戰(zhàn)況如此緊急,那我們可以借助信鴿幫助蕭丞相傳遞信件給宿安那邊的魏王陛下,魏王陛下的旨意也可以借助信鴿傳回,這樣可大大縮減時間,不知蕭丞相意下如何?”唐永起上前說道。
“想不到自然神教真的是大漢皇帝陛下親手創(chuàng)立的!而且還有著如此神奇的傳信方法,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教啊,既然事已至此,那也只能借此傳信了,蕭某代魏國百姓多謝各位大人了!”
蕭政深知如果借助大漢的渠道傳遞信息,那么來往的信件內容自然便沒什么秘密可言了,但此刻他又沒有更好的辦法,既然大漢咬死不答應他們的條件就不出兵,而戰(zhàn)況又確實太過緊急,他也只能選擇接受信鴿的幫助了。
“好,那就一切都這么說定了!許軍!”唐永起叫道。
“下官在!”許軍立即出來施禮答道。
“蕭老丞相已經(jīng)非常疲憊,你這就送蕭老丞相回去休息吧,順便協(xié)助蕭老丞相安排好借助神教信鴿傳信的一應事宜。”唐永起吩咐道。
“是!蕭丞相請!”許軍轉頭對蕭政說道。
“那蕭某就先行告退了!”蕭政施了一禮,顫顫巍巍的準備轉身離開。
“我等還有些事情需要商議,就不送您了,晚上,唐某親自設宴,為蕭老丞相接風!”唐永起笑著說道。
“多謝唐丞相了。”
蕭政無奈地拱拱手,在許軍的陪同下離去了。
“許大人,不知這信鴿傳信是怎么回事,用一只鴿子帶著信直接能飛到宿安?不怕飛丟了嗎?”
“蕭丞相,我們在各地都有固定的驛站,每只鴿子都經(jīng)過嚴格的訓練,而且只負責固定兩個驛站之間的往來,從圣都到宿安這么遠,中間肯定會經(jīng)過多個驛站,換好幾只鴿子,但具體多少,我也不太清楚?!?p> ……
“頭怎么這么疼……”
劉遠風緩緩睜開了眼睛,想要自言自語,卻發(fā)現(xiàn)嘴似乎還不太聽使喚。
眼前好像是一個溫馨的床帳,燈光很昏暗,似乎是在晚上,“這是哪里,看著似乎很熟悉……”劉遠風默默地想著。
他的頭又是一陣刺痛,他忍著劇痛努力地去回想。
“我是在圣都城南去救蕓兒,然后……對,然后被楊隋余孽打傷,掉進了裕河里……蕓兒竟然是楊政侗的女兒……她是故意騙我的嗎……是故意設局引誘我過去的嗎……
可是現(xiàn)在這是在哪……我掉進水里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我被兩個人從池子里救了上來……可是怎么會是池子里,我明明是掉進了裕河里……
不對,把我扔到池子里的是大陳太子陳奇松……可我怎么會在陳國……這到底是什么回事……好亂……頭好疼……”
劉遠風的頭疼的更厲害了,他暫時放棄腦子里混亂的記憶,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努力活動了一下已經(jīng)僵硬的脖子后,血脈開始暢通,久違的內力開始在他的緩緩引導下運行周身,他這才開始漸漸恢復對身體各部分的感知,四周的氣息和聲音也開始傳入了他的耳中。
這時,劉遠風聽到了輕柔細膩的琴聲,這琴聲非常悅耳,旋律聽著讓人非常舒服,讓他的精神舒緩放松了許多,頭疼的也沒那么厲害了。
他努力轉過頭,向著琴聲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幅令人陶醉神往的美麗畫面呈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只見一個身著紫色宮裝紗裙的美麗少女背窗而坐,身前是一個古樸的琴案,兩盞精致的金色燭臺分置兩旁,紅色的蠟燭正釋放著柔和的光芒,映照著少女精致的五官和略顯憂郁的臉龐。她靈動白嫩的手指輕撫琴弦,正彈奏著輕柔的旋律。
窗外,正巧一輪圓月懸在空中,皎潔的玉璧好似就掛在少女的耳畔,如水的月光灑在她同樣白皙的臉頰和微微露出的香肩上,被她光潔的肌膚反射出猶如月暈的光芒。
“是仙女嗎?我這次死后直接升天了嗎……”劉遠風喃喃地自語道。
這一次,他終于能夠發(fā)出一點聲音了,只不過還是非常模糊。
不過,他剛剛發(fā)出這一點喃喃的聲音,那美妙輕柔的琴聲竟立即停了下來。
劉遠風只見那正在撫琴的仙子露出了驚喜的神情,迅速站起身,帶著一陣香風快步走到了他的身邊。
“海生,你終于醒過來了!”
若晶流著眼淚,用手絹擦拭著劉遠風額頭上的汗珠。
“海生?是在叫我嗎?”
劉遠風聽著這熟悉的名字,看著眼前這似乎更加熟悉的倩影,頭又疼的厲害了。
“是啊,海生,你又忘記自己是誰了嗎,我是若晶啊,你還記得我嗎?”若晶上前抱住劉遠風,哭著說道。
“若晶……若晶……”
劉遠風喃喃地重復著,這似乎是一個對他很重要的名字。
“是我,我是若晶,海生,你是我的海生,我不要你忘記我……”若晶哭著說道。
“海生……若晶……若晶……海生……”劉遠風不斷地重復著。
眼前少女的哭泣讓他莫名地心痛,他的頭又一陣炸裂般的疼,然后無數(shù)的記憶碎片雪崩般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這些記憶非?;靵y,不像是一個人的,甚至都不像是一個世界里的記憶。
“啊……頭……頭好疼……啊……”
這些雪崩般出現(xiàn)的記憶就像一顆顆炸彈爆發(fā)在他的腦海中,疼的他掙扎大叫。
“海生,海生,你怎么了,你別想了,什么都別想了,什么都忘了也沒什么,別想了……”
若晶心疼地緊緊抱住劉遠風,劉遠風疼的越厲害,她抱的也越緊……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劉遠風漸漸恢復了平靜,而若晶仍緊緊地抱著他,頭埋在他的胸口哭泣著。
劉遠風緩緩伸出手,輕撫著若晶的秀發(fā),開口說道:“你總說我傻,其實你才是小傻瓜,海生怎么會忘記若晶呢,若晶永遠在海生的心里,刻在骨髓里,海生就算忘了自己是誰,也一定不會忘記若晶!”
若晶聞言,止住哭泣,抬起頭看著劉遠風,驚喜地說道:“你的頭不疼了?你還記得我?”
劉遠風深情地看著若晶,微笑著說道:“不疼了,謝謝你,若晶,我已經(jīng)沒事了!”
他看著眼前明顯憔悴了許多的佳人,心知若晶又是不分晝夜地守在他身邊,不知道已經(jīng)多少天了,頓時更加的心疼與憐惜。
遠風居士
主角終于恢復記憶了,覺得失憶是毒點的也算熬過來了!其實能這么毫無記憶的幸福生活幾個月多好,沒有那么多的壓力和必須承擔的責任! 總字數(shù)也一百三十多萬了,堅持七個月二百多天每日六千字以上,但也就是這樣的成績了,心累!去紫川的書友圈看了看,那么多年輕讀者在噴,十年前的風格真的是過時了吧,寫另外兩部書的念頭徹底被澆滅了。 這本書一共六卷二百三十多萬字,還剩一百萬字三百多章就更完了,按照現(xiàn)在的更新速度,似乎沒幾個月我這連載小說的寫作生涯就要告一段落了,不開心啊,想要延長一點,怎么辦呢! 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那就每天只更一章三千字,這樣還能更一年!幾位一直在跟讀的書友也可以養(yǎng)幾天看一看,就像偽裝成小男孩的人才大兄弟一樣嘛,這樣咱們一起交流的時間還能長一點,不然我這書寫完了,書友們自然也就都走了! 所以我是舍不得大家,才不得不放慢更新速度的,你們一定都很支持我,三、二、一,果然沒有反對的,那就這么愉快滴決定了,感謝兄弟們的理解和支持!明天開始,每天只在23點24更新一章! 如果有人問為啥是這個時間,其實是因為我考研和考公務員的筆試考號都是2324結尾,然后這兩次都考上了,所以就成了我喜歡的數(shù)字,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