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慢點喝,再嗆著水就不好了。”
她知道他說的不是茶,是上次落水的事情,她才想起來還沒有和他算賬呢。
這里是她的地盤?。?p> 她開心地骨碌起眼珠子來,突然一記手刃劈向秦稚。
而秦稚側身躲過,拿扇子繞著她的胳膊。
二人從里面打到后院,吸引到了后面的一群小孩子。
秦稚每次都不出手,就是在故意吊著她玩,但是這就是她要的效果。
她的手又一次襲來,只不過這一次是朝著他的肩膀去的,她扳住他的肩膀,一個過肩摔把人摔了出去。
安震平上次被他明里暗里陰陽怪氣,正愁找不到機會還回去,沒想到自己小妹就給自己出了口氣。
“承讓了?!彼_心的抱拳,像是打了一場勝仗一樣。
秦稚一下栽在那棵小樹上,腰部突然發(fā)力,拽住了她,兩個人又倒了下去。
“承讓了?!鼻刂珊每吹奶一ㄑ叟噬先ヒ唤z玩味。
落花紛紛落下,在空中打了個悠悠,最后飄到了她的發(fā)梢。
二人在樹下相擁的場面極其曖昧,一群小孩子都開始起哄。
“哇偶~”
秦稚:“這桃樹被撞兩下就要塌了,不如栽棵梧桐?”
她想了想,以前好像也有人和她栽過梧桐,但是記不太清了。
“是誰?”她呢喃出了口。
“什么是誰?”秦稚看她動不動就出神的樣子,詢問道。
“和我一起栽梧桐的人?!彼驼娴恼f了出來,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了,她真的沒有想說那個人是他。
“可是在下?”
“你也配?”
安意然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也懶得想了,但是起碼眼前這個人還不配說是他。
“皇嫂你這樣說,臣弟真的很傷心?!鼻刂刹]有生氣,反而是笑的更加燦爛了。
倒是安震平先反應過來。
“懷安王要娶我二妹妹,現(xiàn)如今又抱著我大妹妹,實在是有些于理不合?!?p> “誰說我要提親的人是安家二小姐了?”
不喜歡二小姐,大小姐也嫁人了,難不成?
“滾!秦稚你給我滾!我不喜歡男人!”安震平臉色看起來像是吃了屎一樣皺。
“你誤會了,我心悅大小姐已久。”
在一旁看呆了的安二小姐在這里站了好久,這個男人的一顰一笑都在牽動著她,但聽到這話后她還是默默走開了。
安意然聽到他的話,連滾帶爬的從他懷里起來,這個瘟神,每次遇見他準沒好事。
“我家嫡小姐現(xiàn)在是皇上的貴妃,你沒機會了?!?p> “又怎樣?”秦稚還是死乞白賴地纏著她。
“沒事我有的是時間等你?!鼻刂蓭退砗蟮幕覊m拂去,安意然突然看見他手里的那扇子,扇面是她所題。
秦稚的扇子不是落進水里了嗎?那這是什么?
她摸了摸腰間剛剛別著的折扇,結果摸了個空。
“偷我扇子?”
“定情信物。”他一溜煙跑走了,回頭還看著安意然笑了笑。
她突然感覺手上多了什么東西一看是一枚做工精細的戒指,搬開戒面竟然藏著一根針。
她又偷偷搬了回去,沒人看見,的確是個“好東西”。
為什么大家的眼里只能看得見她?為什么大家只知道安家大小姐優(yōu)秀卻對她無人問津?
不就是一個嫡出一個庶出嗎?她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讓秦稚喜歡上她的。
“他明明說的是要娶我??!賤婢!”她把桌子上的東西一下子給掃在了地上,然后毆打著離她最近的一個奴婢。
“你個賤婢!賤婢!”她把怒氣全發(fā)泄在這個婢女身上,而女孩子肉嫩,幾下就讓她疼的眼淚直流。
突然有人推開了門。
“你何嘗動這么大的火?”安意然接住了她的手。
安柳瑟看見來的人是安意然,先是一愣隨即又恢復了微笑的面容。
“姐姐來這里何事?這婢女做事不小心,打壞了我的鐲子,我才訓斥她幾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