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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三萬載

四,你要算命嗎

冰封三萬載 蛛鹿 5280 2021-04-17 19:36:00

  “多發(fā)性骨髓瘤!”

  光聽個名字就很惡心了,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輪到我身上,就很煩。

  在王哥送走蔡徐之后,屋里只剩他們?nèi)?,卻是陷入一種沉默。

  “怪我們,這些年明明沒有那么忙了,可對于你的關(guān)心還是那么少,要是早四個月帶你去做個全身檢查也不至于會這樣,”平時最為穩(wěn)重的唐叔此刻點上了一根煙,獨(dú)自走向陽臺。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補(bǔ)救”這時唐叔徐徐開口。

  “什么”唐衛(wèi)拿煙的手一顫,連帶著零夏也是精神一怔。

  “知道鐵血嘛?”看這兩人搖頭。

  “不知道也很正常,這個是我們組新開的研究項目,就是植入納米機(jī)器人來替代血液,”唐衛(wèi)有些木然對面空,開口又補(bǔ)充道,“缺陷就是這需要巨大的計算力,正常人的大腦根本承受不住。”

  。。。

  不知道從哪段話開始,零夏又開始發(fā)呆了。

  他只是木然的站立,有些茫然,還有些手足無措。

  癌癥,這個世界幾乎沒有,不過死亡率確實百分百,一般都是變異形成的,出現(xiàn)在各個實驗室里。

  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只不過他看的好多“電影”,已經(jīng)告訴過他,這玩意很危險,搞不好就英年早逝了。

  話說我生活也很規(guī)律啊,怎么就得這玩意了,早知道我與眾不同了,但是沒想到是這種與眾不同啊,幾百萬分之一的概率都能被自己撞上了?

  可是,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呢,我的能還沒覺醒,我還沒成為武者,我都沒談過戀愛呢~~

  話說這個年紀(jì)真的不算早戀嘛。

  “我剛剛沒聽清,蔡奶奶說我有多久的壽命啊”,零夏有些木然的問道。

  “一個半月,在這一個半月里,你會剛到頭暈,沒胃口,渾身痛,惡心,你現(xiàn)在需要注意……”

  。。。

  唐衛(wèi)和李哥陪著他吃過中飯,嘮會家常,只不過現(xiàn)在的氣氛有些古怪。

  然后說去找什么什么博士去了,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

  這個家中又只剩他一個人了,其實他很想挽留一下他們,但是最后還是沒有開口。

  晚上照常出去下館子,突然他對這個世界仿佛充滿了陌生感?,F(xiàn)在回想起來,他好像對于這個世界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打不起精神,明明有的人為他付出,他卻并沒有什么感激,他甚至懷疑自己三觀是不是正常的。

  他也看過很多這個世界的很多小說,什么穿越啊,玄幻啊,最近好像有人專門出來證實,修仙是真的存在的來著,這個世界真的很棒啊,可是他和我好像沒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難道我不屬于這個世界!

  在此之前,他經(jīng)常發(fā)呆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但是他這一會還真猜對了。

  他站在天橋下乘涼,這四五月的天,明明是晚上了,怎么還是有些悶熱的。

  就在他扒在欄桿上發(fā)呆的時候,身后傳來東西掉地上的聲音,一回頭看見一個步帆,上面寫著半仙算命,一次五十的大字,不過那個坐在橋墩上的人正在往后靠著,面朝零夏往后爬,也不知道什么東西掉了。

  一臉驚恐狀態(tài)。

  對于這種東西,零夏向來是不信,但是也不會去無端貶低的,老師以前說過,這種人都是心理學(xué)大師,微表情大師,已經(jīng)刑偵天才,自學(xué)的那種,明明你什么都沒告訴,但是他就是能知道你的一些消息,還能悄悄的套你話。不過眼前這個怎么了,他們不一般都是一副了然世外的樣子嗎。

  這個見鬼了?!

  或許是被叮的發(fā)毛了,零夏走過去問到,“怎么了大師?”

  看著零夏走過來,后背貼墻的半仙,退無可退,一手捂住口鼻,一邊連忙擺手。

  “好吧”,零夏后退兩步,離他不遠(yuǎn)的地方靠著護(hù)欄站定。

  順勢抬起手來聞了聞自己的胳膊,有味道嘛。

  “你這樣會害死別人的,你知道嗎”這時,緩過來的大師開口說道.

  “什么鬼,大師你說啥呢?能說清楚一點嘛”零夏說道。

  哇,剛剛還有人說我活不過一個半月呢,你這又說我要謀殺別人,這么玄學(xué)的嘛。

  “你從何來,又去向何處,所圖又為何物?”大師愣了一下,突然開口反問道。

  “我自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取經(jīng)而去,”稍加思索,零夏舔了舔嘴唇,緩緩開口道,“那么,你是誰,從哪里啊,到哪里去,”

  “貧道是玄參派第......”他一改懶散的樣子,順便斂了斂眼底的驚訝,郎聲說道。

  “不不不,這只是一個身份,一個代號,一個名詞,而我們現(xiàn)在討論的是你是誰。”經(jīng)典老??上С俗约簺]有人能懂了。

  零夏本來是個內(nèi)向的人,談吐都很溫和內(nèi)斂,可能是得知自己只有兩個月好活了,現(xiàn)在有些反彈了。

  目前的情況就是以往能忍住的槽現(xiàn)在卻感覺不吐不快了,仿佛要把這些年憋著的話全說出來。

  “我是誰?”作為一個正常人類,甚至見識與學(xué)識遠(yuǎn)在普通人之上的,方道長方大師,在面對這個哲學(xué)問題時沉默了,“我是什么?”

  看到陷入困惑的大師,零夏感覺好像舒服了好多,誰讓他剛剛忽悠自己,你要是說我有血光之災(zāi)什么的我就信了,再不濟(jì)說個桃花運(yùn)什么的我也能勉強(qiáng)信一下,你說這個就過分了熬,我可是沒有一點反人類的傾向呀。

  看了看天色,還早,不過這邊有點餓了,算了,干飯去,你愛想多久想多久吧,哼。

  說白了,零夏到目前為止就是一個普通高中生,在他自己看來。

  一轉(zhuǎn)眼第二天了,該上課了,有人說清明不是三天的小長假。

  但是,注意了,這是高三,小長假?吃喝玩?對不起,我不配。

  世界不爆炸,我都不放假。

  也難得他還愿意去學(xué)校,心真大。

  “怎么樣,想好了嗎,”晨讀結(jié)束,一個大美妞就向著零夏走來。

  “額,暫時沒什么興趣,畢業(yè)我可能會去一個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绷阆拇藭r就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都快完事的人了,也不知道兩個叔叔靠譜不,不過這可是癌癥,在那個世界里面也是不治之癥啊,而且我這還是中期了,這個世界完全沒有治療的手段,怎么破。

  “沒事,遠(yuǎn)方?多遠(yuǎn)”祝因有些打趣的道,“你不會也要出國吧?!?p>  別誤會,她可是要考華國異能學(xué)府的女強(qiáng)人,女天才,那個要出國的是她的好閨蜜,叫鹿邑鳴,一個冰山美人,這個人其實內(nèi)心很活潑,但是從小到家教很好,然后對外一直一個冷冰冰的樣子,只有熟人才知道她是怎樣的一個人。

  “額,差不多吧,差不多。”

  歪歪,這是踩在我臉上裝逼嘛,過分了喂,裝作不經(jīng)意間透露出自己要出國留學(xué),哇!這個人,要不是看你好看,我早就扁你了。內(nèi)心戲很多的零夏如是想到。

  看出了,對于自己不是很感冒的樣子,祝因就淡定的轉(zhuǎn)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等她走后,零夏的同桌和死黨紛紛圍過來了。

  “蝦,你什么時候和?;ù钌暇€的,居然還瞞著我們,說多久了,進(jìn)展怎么樣”,死黨唐科壞笑著問到,唐科,這名字一聽就是個胖子了,但是事實確卻是,他并不是很胖,只能說微胖,自古微胖出極品,這貨也是個極品。

  “我感覺不像,有可能被人家大富婆包養(yǎng)了,沒看人家剛剛說話的樣子,弱氣。小受氣息爆棚,人家女強(qiáng)人就喜歡這種?!蓖跤铒w是一個帥小伙,留著一頭飄逸的秀發(fā),班級燙頭代言人。家里有些錢,但是平時為人很低調(diào),燙頭和這帥氣的容貌并不影響我低調(diào)。

  “切,我一出馬,還不是三二一的事,不過這個不是我的菜。還有,大飛,你說誰受呢,過分了喂!”死黨都這么吹自己了,自己再砸招牌就不太合適了,不過這話頓時引起旁邊的人一陣笑聲。

  “就你,誰不知道,祝女神提過她擇偶標(biāo)準(zhǔn),你也不看看你那個操性,”說話這人是劉語,號稱劉大炮,反正大家都知道,每個人的高中生活必定會有這一號人,嗓門大,聲音難聽,還老愛說話,老愛瞎打聽,還喜歡招搖,要不是這學(xué)校老師管的嚴(yán),他早被人打死了,但是他被打后還是死性不改,仿佛我就是在探尋世界的真相,他自己也樂得其中。

  是的,以前有好多男同胞們看見這么漂亮的妹子,還有專車接送,這么有錢,往她桌洞里塞了不少情書,結(jié)果全被他扔了,,然后她很鄭重地說道,我不喜歡比我弱的男生,無論是學(xué)習(xí),還是實戰(zhàn),打斷一下,大學(xué)前是不設(shè)置實戰(zhàn)課程的,繼續(xù),不過目前也沒人看過她的實戰(zhàn)水平,眾所周知,體育老師弱不禁風(fēng),所以很正常體育課都讓大家加強(qiáng)文化課成績。

  不過他這說法卻有人說是對全校第一的暗中表白了,反正兩人都沒當(dāng)過真,后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零夏,舔了舔嘴唇,淡定的吐出來一個字:“哦”

  “你不承認(rèn)也沒事,就你那成績,人家科科第一,你還在想千萬要及格呢,就你……”

  “哦”

  可惡,施法被打斷了,

  “而且看看你的樣子,連個鞋都是假的,你說……”

  “哦”

  “……”

  “哦”

  零夏只用了一個字就讓劉大炮陷入了抓狂。

  本來還以為,不善言辭的蝦要被欺負(fù),死黨已經(jīng)準(zhǔn)備支援了,可是,這個情況不太對呀。

  再往后班級里的人都學(xué)到了“哦”字決,不經(jīng)感慨起來,華國文化,博大精深呀。

  終于晚自習(xí)放學(xué),鬼使神差的,零夏不用值日,可還是等到了最后,不過沒有什么女孩在等著他,他終究只是一個平凡人,縱使癌癥壽命只剩一月多,在這樣的情況,他回到了校園,可是這個世界并沒有什么改變,沒有什么美女與勇士,也沒有什么特殊部隊,也沒有什么精靈鬼怪,一切都是平平凡凡,普普通通。

  我漸漸有些討厭這個世界了。零夏突然迸發(fā)了這樣一個想法,他有些悲傷。

  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啊,小鎮(zhèn)下起了小雨,一顆顆低落在水泥路面上留下一塊塊濕記,滴在了路旁的河水中,泛起了一絲絲漣漪,微風(fēng)拂過,引得路旁的綠植一陣舞動,就好像命運(yùn)的琴弦被輕輕地?fù)軇恿恕?p>  在路燈光照下,瘦弱的身影冒雨前行著。

  這么美的意境,你以為我們的零夏會緩緩在雨中行走,享受著屬于他一個人的孤獨(dú),那你可就太年輕了,冷啊,清明前后,淋雨,小風(fēng),我已經(jīng)在打哆嗦了。

  跑了一會,看這雨一直沒多大,他才稍微放慢腳步,過橋時,突然看到了橋下有一個布幡,心中一驚,布幡?這不會是招鬼吧,清明?!

  他突然感覺這雨更涼了,正想跑步快走的時候,突然聽到橋下有說話聲,

  “……我是這副皮囊,我是這份意識,我是這個身份,并沒有什么我都意思控制我的軀體,我的靈魂駕馭我的意思,那些都是我的,都是我,我是誰,我就是我,我不是你,我不是他,我是----我”語言清楚,越到后面聲音越高。

  就在周半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時,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喂,大師,下雨了,回家收衣服了。”

  大師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了,是這貨,給我思維都帶偏了,害我不知道多久了,還沒走出思維漩渦。

  兩分鐘后,零夏和大師一塊坐在橋下望著湖水,各自在哪發(fā)愣。

  “你真的只是個普通人?沒道理呀”半仙倍感迷惑,“我怎么可能看錯呢,”

  而此刻零夏想的是,剛剛被這個瘋子抓過來,那種速度,真的是人類,我差點就要喊人了歪,我這么帥氣的一個大小伙子,被你抓著大腿扛回來,我不要面子啊。好在大半夜沒什么人。而且你這把我抓來也什么都沒干呀,害我白期待了這么久,額不,擔(dān)心了這么久。

  “大師,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最終還是零夏先開口了,十點下晚自習(xí),小區(qū)十一點半宵禁,這耽誤這么久了,要回不去了呀,我還是未成年人,又開不了房,別就在這橋墩下講究了。

  “貧道華國古派玄參派代掌門,敢問小友師承何處呀。”

  “什么梗啊,話說咱能不能好好說話,你這樣給我捆起來什么意思啊,欺負(fù)我打不過你嗎?”話說還真打不過,就剛剛看這個老頭那一下子突然爆發(fā)的速度,那腿功肯定了得啊,這愛一下不得起個大包呀,我說的是骨頭。

  “嗯,你沒聽說過玄參派。”這下子換老頭有些詫異了,“沒道理啊,這個領(lǐng)域,為什么沒聽過玄參派……”

  然后就是一陣非人的慘叫聲,半分鐘后,零夏面色張紅,一副生無可戀狀,就在剛剛,老頭用很快的速度給他從頭到腳一通按。(摸穴)

  “完了,我毀了,我不干凈了,朱茵對不起了,老唐,王叔,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來生再……”

  “小子,我看你身上有多處血脈運(yùn)行不暢,還有血毒,你應(yīng)該是有“巖癥”。不過也是奇了,我只在傳說中聽過這玩意,你為何會有呢?老頭有些奇怪道。

  “嗯?是啊,我就是有啊,你又知道了,很厲害嗎,需要頒個將嗎”,反正也沒幾天好活了,再加上心情很差。

  “聒噪!”

  老頭哼一身,隨手揮出一道符印,而后零夏就發(fā)現(xiàn)他的嘴張不開了。

  看到這手段,零夏只是有些詫異,并不是很驚訝,畢竟他也見過老唐用過類似的,那聲勢可比這浩大的多,他也權(quán)當(dāng)做是一種異能了。

  心想回頭讓老唐查查。

  “從現(xiàn)在開始,我來問,你知道就點頭,不知道就搖頭。。”大師視乎有些煩躁了,聲音透著些不耐煩。

  “我憑啥配合你,你這樣對普通人用能,我到時候讓老唐舉報你去?!绷阆男牡?,只不過,他的第一個問題就讓零夏有些吃驚了。

  “老唐?唐衛(wèi),你認(rèn)識嗎?”

  攀親戚?巧了,我還真認(rèn)識,只不過這貨是怎么知道的。

  看到零夏反應(yīng)很大,老頭就當(dāng)即給他松綁了,似乎現(xiàn)在一點都不擔(dān)心他跑路了。

  “老頭,你認(rèn)識老唐?”零夏開口問道。

  “老唐?對,我認(rèn)識老唐,我們一個單位的,我是二處的”老頭嘴角微不可查的楊了一下。

  “都是熟人啊,那好說好說,大師你有什么想問的。”這我改口快的,就離譜。

  “呵呵,我就想問一下,你也是解凍人嗎?”

  “啥子喲,聽不懂?”零夏表示一臉懵逼。

  “額,你是孤兒嗎?”或許是感覺這樣問有些不妥,老頭又補(bǔ)充道,“你的父母是不是很早就過世了,或者是你在最近失憶過。”

  “應(yīng)該算吧,我父母和老唐是同事,在一次任務(wù)中為了救戰(zhàn)友犧牲的,每年都有軍方的人來慰問來著,我沒有失憶過?!边@么多年了,還不至于一說起這些往事就眼角泛紅,不過還是有些心酸的。

  而且這只是老唐的版本,最可信的那種。

  “奇怪了,你生上背負(fù)著很多的業(yè),這一般都是解凍者的表現(xiàn),我之前為什么說你會害人,就是因為這個,將人類陷入冰凍,保存生命,將來再開啟,這相當(dāng)于強(qiáng)行給人類延遲死亡,逆天而行,就算將來醒來,也會在很快時間內(nèi)為天道所殺,所以就有些人做一些損人利己的事情,以求延遲生命?!崩项^解釋道。

  “說半天,是因為這個世界不想我活著唄,給我來什么狗屁癌癥,咋不一雷劈死我呢?”

  這時,老頭一陣頭皮發(fā)麻,右腳一等地,迅速后撤一大步。

  然后,“空,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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