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寧奮和王虎談過一次之后,感覺再也不害怕這個人了,寧奮覺得這個人也是真性情的人。特別是杜蒙的那一句,“老二說了不會弄死你,就一定回放你走,這個你放心,他是那種就算殺人也要告訴你,你為什么該死的那種人。他這個人就不應該當兵,應該去執(zhí)掌刑法?!?p> 杜蒙說這話是笑著的,看的出來是他的真實想法。
寧奮覺得整個娘娘山很怪,接觸的越多,越覺得怪。一開始寧奮以為王虎和江千舟不合,后開知道江千舟是杜蒙的親兵,以為杜蒙和王虎不合,甚至寧奮一度懷疑上次娘娘山的被俘就是王虎篡權(quán)的前兆,但是經(jīng)過這一次的交談,寧奮覺得那種對百姓的真情實意不像是假的。
而杜蒙給人的感覺就更奇怪了,對三當家江千舟的感情不像是假的,但是王虎和江千舟那勢同水火的架勢,按道理杜蒙應該由說有警惕的,但整個交談的過程中,杜蒙表現(xiàn)的對王虎還是一如既往的信任。
只不過這信任到底是存在幾分,寧奮不得而知。
最后王虎還給寧奮留下了好幾壇酒,這可是杜蒙饞的要命,在被寧奮鄙視一番之后,杜蒙才說出了實情,娘娘山上的酒不多,雖然大家已經(jīng)不在軍伍中了,但是原來的習性還是保留了下來,很多時候,很多時候會有一些本能的反應,比如說,采購的時候回下意識的避免買酒。
所以雖然王虎給寧奮的不是什么好酒,但是對于好酒的杜蒙來說,也是誘惑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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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接過去了好幾天了,這個期間三當家醒過一次,狀態(tài)還不錯,江千舟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不燒了,也沒有在說什么胡話,杜蒙讓那幾個大夫為江千舟診脈,都說“三當家對然脈搏依然不容樂觀,但比之前要好上很多?!?p> 這樣的結(jié)果,讓杜蒙心情開心了好多,也對寧奮更有信心了。
但是這結(jié)果不是寧奮想要看到的,他們都看到的是江千舟的情況有所好轉(zhuǎn),但寧奮看到的是,江千舟的傷口有惡化的可能啊,本來這么大的傷口恢復起來就不易,現(xiàn)在江千舟所有的身體機能,正在和他身上的其他的并發(fā)癥在作斗爭,就算是江千舟最后戰(zhàn)勝了并發(fā)癥,最后這個傷口有惡化了,這可又陷入了惡性循環(huán)。
寧奮不是沒有想過其他的方法,比如說用酒精,但是不應該清理這樣大面積的傷口的,先不說酒精的刺激性這么大,一般人根本受不了,單單說,酒精會刺激傷口蛋白變質(zhì),更不利于傷口的愈合,江千舟現(xiàn)在的問題說在便是傷口的愈合問題。
寧奮也拿了一些大夫開的金瘡藥,但是這些大夫都說,這么打得傷口,金瘡藥是沒有辦法的。這可難壞了寧奮。
現(xiàn)在雖然依然用蒲公英的汁液給江千舟處理傷口,但也只是保證傷口沒有進一步感染而已,可以說,江千舟的身體確實在恢復,但是這個傷口沒有一點的改變。
寧奮真的是懷念現(xiàn)在社會的抗生素,如果由抗生素,寧奮敢說,現(xiàn)在的江千舟絕對不是這樣的一個狀態(tài)。
雖然寧奮也找了所謂的天然抗生素,想什么生姜啊,大蒜啊,但是好像效果不是那么的好。
只不過這樣的情況在今天徹底的解決了。
“啊”
寧奮還沒有進江千舟的院子,便聽到了江千舟的慘叫。寧奮趕緊的加快腳步去江千舟的屋子看一下。
寧奮進屋一看,發(fā)現(xiàn)杜蒙正在拿著燒紅的烙鐵正在烙印江千舟的傷口處,寧奮想上前阻止,但是被江千舟阻止了。
“寧兄弟,沒問題”
寧奮看著對自己咧著嘴,豎著大拇指的江千舟,覺得無比的雷人,這一幕讓他想起了火影忍者里的李洛克,難道自己做這動作的時候也這樣的雷人,自己的牙應該不是這個顏色吧。
“我說寧兄弟,我能正常的喝點水不?整天和這些咸了吧唧的水,有什么用,你是不知道鹽這地界有多貴嗎?”
看的出來被烙印了之后的江千舟,精神狀態(tài)還不錯,要不是寧奮是不是嘴角咧一下,都有種錯覺,剛才被烙印的不是他。
“我說了你能明白?”
“應該不明白?!?p> “不明白你還問,直接照做就行?!?p> “你先說說看,說不明我就明白了呢?”
“你身體里卻這玩意?!?p> “那我直接吃行不行?”
寧奮有些時候脾氣特別的好,但有時候脾氣特別的不好,所以獨立旅的人都說寧奮脾氣怪。但寧奮只是想說,這其實就是抑郁癥表現(xiàn)之一,莫名的就想發(fā)火,有時候?qū)帄^明明知道這時候不能發(fā)火,但就是控制不住。比如說,現(xiàn)在。
“你吃下去的飯,無論吃的是什么,在肚子里都一樣,都是屎,那你直接吃屎能行嗎?”
寧奮說的這話沒有絲毫的邏輯,但是寧奮就是想說,說出來就會爽很多。
杜蒙和江千舟對望了一眼,對于寧奮的莫名的發(fā)火,都不知所措,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不敢言語,倒是身后的趙熊反而一笑,這才是他的百夫長,這熟悉的味道。
“那個,大哥,王老二干什么去了。”
這氣氛有些凝固,江千舟也不敢在惹寧奮,畢竟是寧奮救得自己的命,江千舟以為寧奮生自己的氣是因為自己自作主張對傷口做了處理,這次江千舟醒來之后,聽到身邊的人說的最多的就是寧奮還在擔心這個傷口怎么處理的事情。
所以江千舟便自己做了主張,江千舟被稱為娘娘,那是因為基本上山上的后勤的事情都是他的做主,每次有兄弟受傷了,也都是江千舟在照顧,在寧奮看來特別難的一件事,在江千舟看來特簡單,這事情他做了不止一次。
被砍掉一條腿都,烙印止血都能活下來,江千舟覺得自己這點小傷肯定沒有問題。
“二弟,帶人去巡山了?!倍琶梢灿X得此時的寧奮有些氣勢,杜蒙不覺得自己是怕了寧奮,但不知為什么總有種做錯事,被家長逮到的即視感,特別是當杜蒙的手里還拿著烙鐵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