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越久誤會越大,所以兩人草草套上浴袍便打開了院門,這時只見一張黑臉露了出來。
“給…你…解…開…什么啊?”
落晴兒上來就是咬牙切齒的一句,讓兩人徹底敗下陣來,唯一一次沒有反駁!
難道實話實說?你妹妹是道法高手,拘了我的魂,還要強勢霸凌?就算其中拿出一條來,又有誰會信呢?再說老婆已經(jīng)承認錯誤了,咱就勉為其難,當個替罪羊好了!
“晴兒!不得無禮!”
落家全走上前來,喝止一聲,并沒有激動的去抱女兒,一是落紫嫣躲在郝冷身后,肯定衣著不便。二是當著女婿面前有些不妥。只是接著說到:
“去把衣服換了,讓女婿留下吧!”
天吶?這也太快了吧!
兩人雖然沒有出聲,但從表情來看是絕對震驚!
落紫嫣應(yīng)了一聲便逃掉了,獨留郝冷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開口。
“怎么?不請我這便宜岳父進去坐坐?”
“您請…請…”
落家全一語驚人,但郝冷還是不敢怠慢,立刻讓開道路,做出了請的手勢。
雖然已活百世,但人家都把寶貝閨女給了自己,恭敬還是應(yīng)該的,無可厚非!
有人再次進入這里,架子上的泳衣已經(jīng)不見,就連地上的血跡,都一同被郝冷毀尸滅跡,看上去正常多了!
等落家全坐下,落紫嫣也走了出來,但依舊滿面紅霞,弱弱不敢言。
落家全看著羞愧的女兒,并沒有出言責怪,而是淡淡的說到:
“以身相許未嘗不可,女婿也是不錯,可是你們應(yīng)該知會我一聲吧?”
“爸爸,我…”
落紫嫣一時激動,雖然不知道如何說起,但還是被父親制止了。
“紫嫣!記住為父一句話,只要你好就行!”
不待女兒反應(yīng),緊接著對郝冷說到:
“還有愛婿,我來之前甚至都不知你到底是誰,但一番打探之后,發(fā)現(xiàn)我們確實有緣吶!”
“您說的有緣是?”
“嘿嘿,你很聰明,但為父也是不傻!跟長輩說話不加稱謂,是不是開不了口???”
“還是岳父大人坦蕩,女婿郝冷有禮了!”
郝冷說著,便對著落家全鞠了一躬。
“哈哈哈哈…好好!”
落家全大笑著扶起郝冷,拉著便坐了下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坌?!為父說的有緣不止是你與紫嫣,還有我與你的父親!”
這下輪到郝冷發(fā)懵了,求索的眼神望向老婆大人,但落紫嫣柳眉微皺,不解的搖了搖頭!
落家全見狀,呵呵一笑,把旁人支走去準備晚宴,把閨女跟郝冷留了下來,細細講起了兩人不知的落家秘辛。
落家在落花澗興家立業(yè),以勤勞節(jié)儉持家興業(yè),不到百年便成了蘇城大家,人丁興旺,富甲一方。隨著幾百年的無盡動蕩,家產(chǎn)雖有折損,但還不至于傷筋動骨,時至今日依舊無憂無慮。但混吃啃老總有結(jié)束的那一天,更何況落家沒有長壽之人,身體大多都有毛病,所以作為家主的落家全不安現(xiàn)狀,特別在女兒生病之后,想要以資產(chǎn)整合大興醫(yī)療,濟世救人的同時進行自救。一番溝通之后,有始無終,即便手握落家大部分產(chǎn)業(yè),富幾代的他根本不善經(jīng)營,空有理想抱負,卻是無從下手。
而究其主要原因,還是落家這一代的四位長者文、武、雙、全,三男一女。而這高人點化的四個名字全被說中,落家文蘇城大學(xué)教授,與膝下子女只做學(xué)問,不問世事;落家武醉心武學(xué),落飛翎就是他的女兒;落家雙一張絕世容顏,但脾氣怪異,凡事都要成雙成對,就連生女兒都是雙胞胎,落晴兒、落月兒就是她的孩子;而家主落家全,凡事都有涉獵,卻是多而不精。
一番介紹下來,最終歸結(jié)到所提的緣份,就是兩位父親大人都窮,一個窮的只剩腦子,一個窮的只剩金錢!
聽完之后,郝冷與落紫嫣四目相對,無言以表!
不過看著岳父頹廢的樣子,郝冷拍著胸膛保證:“這都不叫事兒!”
然后跑進房內(nèi),不多久便又跑了出來,然后遞給了岳父。
看著手中的兩張信箋,落家全徹底懵了,開口說到:
“姹紫嫣紅養(yǎng)顏膏?老婆涼茶?”
落紫嫣只是一聽,頓時心中一暖,悶哼一聲,然后對著父親說到:
“爸爸,您回去后交給姑姑,他會同意的!還有,等我玩夠了也回去,那時二伯也應(yīng)該沒有問題!三票贊成您就可以進行了,不過最好還是提前見一下公公!”
“愛婿,聽見沒?先不說為父我聽不明白,可為父聽的清楚!多跟紫嫣學(xué)學(xué),這叫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走了,吃飯去!哈哈哈哈…”
大笑之中,落家全仔細收好信箋,便大步邁了出去,不再理會兩人!
郝冷看著羞愧的美人,會心一笑,便跑進了房間,匆匆沖洗一下,穿戴整齊,跟母親匯報一聲,嗯了幾下,便摟著美人大搖大擺的下山去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雖然中秋已過,但卻是父女團圓的日子,所以落家全喝多了,摟著郝冷不松手,烈酒夾雜著淚水,一杯又是一杯!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誰說父親就必須是那高山?失去了愛的偉岸還能叫偉岸嗎?
經(jīng)過百世輪轉(zhuǎn),看盡世間辛酸,此時從新來過,哪怕只是曇花一現(xiàn),郝冷也不后悔,因為,只有經(jīng)歷過才知珍惜,窮途未必末路!
席間,落晴兒再次質(zhì)問郝冷,究竟解開什么,但郝冷只是輕飄飄的一句:小舅媽,您什么時候能成為第一啊?
落晴兒頓時慌了起來,奪門而去!
郝冷早已跟小舅通過電話,得知與金程程泡在酒吧的時候,第一時間便有了對策!
落家全醉的十分徹底,幾乎跟郝冷形影不離,但躺在床上之后,便知趣的松開了雙手,莫名的嘀咕一聲:“嗯…見親家…明兒…明兒!”
怕岳父酒大傷身,郝冷還是幫他扎了幾針,這才跟落紫嫣放心的退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夜,從未有過的寂靜,除了潺潺流水的聲音,再無其他,似乎都在偷偷觀望,觀望院落里的一對男女。

丫頭無肉不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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