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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zhàn)緣起

第九十九張 時光一去不回頭

大戰(zhàn)緣起 穿紫河畔 2549 2021-07-21 23:56:40

  “老先生打住,時空穿越,只不過是現(xiàn)代科幻小說的名詞,在東方修行界和西方煉金術師的系統(tǒng)中,是不會承認穿行時空的說法的?!标愑螺p輕地拍了一下老子的手臂,“嗯,據我的理解時間是不可逆的,但是作為物質的變化,卻是雙向的?!?p>  老者眼睛一亮,饒有興趣的聽下去。

  “從西方的化學元素知識來看,原子不僅可以衰變,還可以合成新元素。比如說用中子轟擊鈾,就可獲得镎;用氘轟擊鉬,又可以獲得了锝。所以使物質不滅的理論更加的牢固了?!?p>  “而從東方的五行學說來看,相生相克是五行的基本屬性。而且從六十四卦相生變化,每一爻的變化不僅生出新的事物,還能陰陽轉化相生。更能夠體現(xiàn)物質世界的發(fā)展變化,循壞反復。所以時間的修行者,通過天道感應,學習和感受事物的發(fā)展規(guī)律,尋找世間的一線生機?!?p>  “陳先生微言大義,我平生未見。比起世間所謂的名門正派,倒是通透得多。”

  老者正身坐直,“因為五方城全部都由不同勢力的修行者或異能者把控,人類想要得到靈氣的資源少之又少;各方的勢力隨時從五方城往來人間,不但帶走我們的精英,甚至愈來愈把世間人看成是豢養(yǎng)的祭品?!?p>  “所以,我希望請陳先生再次進入五方城,不但能尋找元膺的下落,更是希望給華夏的普通子民,擴大享有和參與靈氣修行的機會?!?p>  陳勇?lián)u了搖頭,“不要怪我自私,我現(xiàn)在只想一家人快快樂樂生活在世間,尋找元膺最主要的目的,也就是希望有他的指引,到達最后的秘境,維護我一家人的平安?!?p>  老者板著臉站起身來,雙手背在后面,看著院子里默不作聲,半晌之后下定了決心,從襯衣口袋中摸出一枚戒指,轉身遞給陳勇,

  “陳先生去五方城尋找宙光盤,在尋找元膺的前路上更是殺機四伏,這是你的一個老朋友代我轉交的禮物,祝賀您喬遷新居,更是祝您前途平安?!?p>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還請陳先生同為華夏人的面子上,到時候多多幫襯這里的黎明百姓!告辭了?!?p>  老者雖然是一介凡人,但是在他的談笑之間,在他身影背后,卻有著神明一樣的魄力。

  陳勇把的戒指攥在手里,還來不及細看,就見老者從亭子里面快速地走了出去。沒等到起身送別,就聽見馬達一響,人已離去。剛才還滿是情懷的小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盡管隔音陣法已經消除,但是小院和內心感覺空空蕩蕩的。

  陳勇依然是沒有站起來,細細打量著手中的戒指,外形古樸,中間鑲嵌著一個深紅色的瑪瑙,也不知道多少年了。

  再用神識深入觀照查看,“臥槽!”陳勇嚇得差點把戒指仍在地下,什么禮物,里面居然是一整座軍火庫,不要說什么裝備他的魔獸五人團,就是發(fā)展一個團的兵力也綽綽有余了。

  “這老小子是要造反啦!”陳勇頓時有些莫明奇妙的心虛,趕緊把戒指放進口袋。隨身帶著整庫的軍火,放進口袋又怕弄丟了,左思右想,還是帶著手上安全,帶在手上又覺得太明顯了,又脫下來放進了隨身儲物袋里。

  陳勇的強迫癥范了,在家里沒有人的情況下,就因為多了一枚戒指,讓他方寸大亂?;▔铩⑶啻u下,最后實在是不行了,兜兜轉轉又跑進了明鏡臺,把戒指藏在了燕子窩里。

  少年易學老難成,

  一寸光陰不可輕。

  未覺池塘春草夢,

  階前梧葉已秋聲。

  一個月來,陳勇看著老婆找到了廣場舞的新隊友,大粒兒兩口子除了鍛煉身體,就養(yǎng)花釣魚,過得十分清閑。

  小莉莉卻閑不住,居然在鎮(zhèn)上的蛋糕店當起了學徒。每天早上騎上一輛電動摩托上班,半個月以后就開始制作甜點了,據說小莉莉制作的甜點,無論是外觀還是口味,尤其受到年輕人的喜歡。

  外孫女婿一家人,隔三差五就來到別墅,嘲笑自己說樂不思蜀,工作和天浩都懶得管了。

  陳天浩一個星期去學校兩天,照例是學霸,下午就逃學了。一家老輩都懶得管他了。

  小天魔自從那天去了善卷山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至少也有二十天了,陳勇掐指算算,也就在陰歷七月底會回來。

  只是讓陳勇心煩的事,陳麗的身體依然是呈滑坡趨勢,盡管有靈氣滋養(yǎng),但是抵擋不住衰老的客觀規(guī)律。期間陳勇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微小的變化,陳麗脖子上的玉葫蘆,卻越來越潤了,像是一個盤了多年的老物件。

  這個月的上半段,陳麗還饒有興趣地到處走走看看,到了下半個月,就越來越不想動了,從龜縮在小院里溜達曬太陽,到后來就愿意躺在明鏡臺里打盹,醒來的時候能夠看見陳勇,說笑幾句之后,又打起了盹。清醒的時間逐漸減少,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

  陳勇悉心照顧著,也逐漸感覺老婆的身體越來越沉重,有時候就連走路也開始要人扶持,偶爾還會出現(xiàn)小便失禁。好在沒有重病的跡象,飲食減少,睡眠增加。

  大粒兒和小莉莉都感覺到了母親的變化,有父親這座大山在,伺候母親的事情還輪不到她們姐妹。

  期間兩個女兒也懇求父親治療,但求再多延緩母親的生命。但是陳勇面對女兒的勸說和懇求,卻像老僧入定,不聞不理,只是像一個普通的男人、一個普通的丈夫那樣,盡力地做一些小事,盡量地陪在陳麗身邊說話。

  在陰歷六月二十五的當天,還是校服打扮的小天魔急急忙忙地回來了,剛進屋就直奔陳麗的房間,正看見陳勇拿著陳麗的左手,發(fā)呆一樣傻傻地看著妻子。

  幾天不見,陳勇完全變成了一個凡人,沒有了天魔觸感,沒有了神采奕奕,眼神失去光澤,就連老年斑都出現(xiàn)在臉上,反應遲鈍地看著進來的小天魔。

  小天魔也不多問,從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張薄如蟬翼的真絲被單,輕輕地蓋在陳麗的身上。被單上是一圈一圈的梵文,經文由金絲縫制,經文中間是一座蓮花寶塔。

  做完一系列動作,小天魔也不理會陳勇,徑直來到了三樓的琉璃房間,盤腿坐下,像一個和尚一樣嘴里默誦不停。

  就這樣,家里人從一開始的急切、緊張,到后來的麻木、放下。就像小院里的夏花一樣,靜靜地看著她開放、又看著她凋零。但是盡管凋零,卻總是在第二天看見新的花朵綻放。

  明鏡臺的燕子孵了一窩小燕,一家人擠在淡黃色的泥巢里面,整天嘰嘰喳喳的,給沉悶的家庭帶來了一絲喧鬧。

  陰歷六月二十九,盛夏的暑氣還沒有蒸騰,外面的空氣還有一絲涼爽,明鏡臺小燕子哺乳的聲音早早的響起來。母燕嘴里叼著一團肉泥,把食物深深地吐進雛燕的嘴里,一個一個的小黑頭爭搶著母親嘴里的事務。

  陳勇的臉色很不好,眼睜睜看著不能動彈的陳麗,皮膚的顏色漸漸失去,嘴唇開始干涸,雙腿已經浮腫。他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像風中的鈴鐺,只有風吹過,才會動一下。

  大粒兒和小莉莉坐在母親的床邊,陳天浩坐在床尾,低聲抽泣著,不敢吵到母親的安寧,女婿和外孫女婿躲在門外面,蹲坐在長廊的臺階上,誰也沒有說話。

  時間在這一刻安寧下來,從門外傳來一個聲音,“還好,我終于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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