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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祀

95、后宮中暗地聯(lián)手、御階下顯露機智

明祀 南鄉(xiāng)書生 2321 2021-05-30 00:18:00

  朱厚熜同樣可以決議任蝶衣住在何處,用什么封號,但既然來請示則是給足了面子。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不外如是。

  固然張?zhí)髮τ诙窢幉⒉幻舾?,但也并非是智障一個,朱厚熜示好,她若給臉不要臉,屆時難受的是她。

  如今朱厚熜拿下二十四衙門,拿下勛戚,至于文官內(nèi)倒戈者,也不在少數(shù),還有新科進士為后援。

  至于張?zhí)蟋F(xiàn)在就算是想要反水,恐怕勝敗還在兩可之間,甚至更大可能是魚死,而網(wǎng)卻完好無損!

  對于這番話,任蝶衣欣然受用,即使張?zhí)蟛谎裕湟鄷M力完成此事,保證自己不被遺棄。

  且眾所周知,皇帝尊敬太后,休說張?zhí)蟠搜哉侨蔚滦闹兄猓闶钦f出令其心中不悅之言,她也要坦然接受。

  因此在張?zhí)笤捄螅蔚禄锥裕骸俺兼?jǐn)遵皇太后教導(dǎo),必定為皇家開枝散葉!”

  張?zhí)笠荒槾壬?,欣然頷首:“善!”

  此時宮女微步進入宮殿稟:“啟稟太后,慈莊皇后前來問安!”

  聽說兒媳來了,張?zhí)笤俅巫€(wěn),擺足皇太后姿態(tài),從嘴里蹦出一字:“請!”

  雖然不知為何今日夏皇后與朱厚熜一同而至,然既然來了,總不見得拒之門外。

  且莫說還是自己兒媳,若是拒之門外,多少會有點失禮。

  不久之后夏皇后一襲盛裝,頭上珠花笄釵插滿,身穿一襲薄紗素色坦領(lǐng)長裙,繡有祥瑞明紋,雙袖走獸仙草點綴,腳踩軟底繡花鞋。

  圓潤臉蛋雍容華貴,玉鼻高挺莊重典雅,峨掃鬢邊俏麗佳人,丹唇微啟動人心魄,略施粉黛掩蓋眉宇愁容。

  款款而來,伏拜地上:“臣妾恭問,皇太后安和否!”

  “予甚安!”張?zhí)筝p輕點頭,回應(yīng)夏皇后!

  夏皇后起身之后,對著朱厚熜深揖:“臣恭問圣躬安和否!”

  夏皇后穿著的日常坦領(lǐng)仕女服,本身就無法掩蓋高挺,如今有躬身作揖,更是無限風(fēng)光在險峰,朱厚熜急忙避開目光:“吾甚安,皇嫂快快請起……”

  誠然好吃不過餃子,且朱厚熜也有寡人之疾,但還不至于做全家桶的畜生。

  而且這種禁忌之事,百害而無一利,是故朱厚熜只好選擇避讓。

  甚至心中在想,以后要離這個嫂子遠(yuǎn)點,不然指不定要發(fā)生什么!

  既然不能碰,那就最好敬而遠(yuǎn)之,不然辛辛苦苦營造的人設(shè),瞬間就會被破防。

  夏皇后也略有所感,當(dāng)即站起身子,看到還有任蝶衣站在一旁,略感驚詫問道:“小蝶你怎會在太后宮中?”

  朱厚熜、張?zhí)笠矝]說話,任蝶衣此時站出,然后對著夏皇后躬身作揖:“臣妾恭問慈莊皇后安和否!”

  “吾甚安!速速請起!”夏皇后雖然愣神,但一見對方行禮,便猜出對方為何在此。

  若只是宮女,必然以君臣禮相見,而非今日這種家人禮。

  既然行家人禮,而且朱厚熜有在此處,還特意讓黃錦將她叫來,顯然是心中謀劃之事,第一步已然成功。

  張?zhí)笤谌蔚缕鹕碇?,便開口解釋:“就在方才,予以命任妃入主未央宮,日后侍奉皇上!”

  夏皇后心中一喜,接著拉著任蝶衣之手恭賀:“你昔年常伴吾身,今日侍奉陛下,真是可喜可賀,但在帝側(cè),還需盡心盡力,為皇家多誕子嗣!”

  按照她心中之意,既然如今事情定下,那么接下來之事,則便有成功機會,是故由衷祝賀。

  一旦任蝶衣站穩(wěn)腳跟,兩人互為靠山,即使日后有皇后進宮,也未必毫無勝算。

  當(dāng)然前提還是需要生下皇子,不然一切皆休……

  在宮中生活十幾年的任蝶衣,對這些門門道道自是不會太過陌生。

  未來皇后還不知何等脾性,若是善妒之人,她這位捷足先登之輩,必然是眼中釘、肉中刺早晚需要拔除。

  即使未來皇后是個不喜爭斗之人,為了日后能夠拉住朱厚熜,她也不得不努力……

  和夏皇后聯(lián)盟,至少能在開始一段時間之內(nèi),保證自己能夠安穩(wěn),只要生下皇子,地位才可以固若金湯,乃至爭一下皇后之位。

  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今她委身朱厚熜,已是不爭事實。

  如此則意味著皇帝是她的唯一。

  誰又想將自己的唯一,與他人分享呢?

  是故無論出于哪種方面,任蝶衣也不得不爭……

  她若不爭,早晚只會成為他人墊腳石。

  皇宮禁內(nèi)不是什么善地,除非像張?zhí)笠话悖蝗诲鷭迦羰谴嬷?,你好我好大家好之心,絕對成為犧牲品。

  于是乎任蝶衣一副感激莫名之色:“臣妾能夠有今日,皆賴殿下之賜!定當(dāng)謹(jǐn)遵教誨!”

  “任嬪此言大繆,此圣人恩寵,安為吾功?”

  夏皇后畢竟還是經(jīng)歷過諸多事情,故而說話滴水不漏,不敢明面上有與任蝶衣聯(lián)盟之心,反而將功勞全歸朱厚熜。

  “圣人恩寵,臣妾自是心中有數(shù),然當(dāng)年非先帝和陛下多加照顧,豈能有臣今日?”

  經(jīng)過夏皇后暗中提點,任蝶衣此時也幡然醒悟,然后將話意再做微調(diào)。

  “……”

  “好了,你二人也莫要再爭辯了,正午即將而至,你每是在予宮中一同用膳,還是各自回去?”

  張?zhí)笠姸送苼硗迫?,盡說一些沒有營養(yǎng)之話,遂直接打斷二人,然后詢問大家。

  任蝶衣、夏皇后并沒有做聲,畢竟朱厚熜還在此處,他沒有先開口,她們又豈敢先開口?

  二人沒有開口,朱厚熜則順勢起身伏拜:“兒還是不打攪娘親清凈,且不久之后,我便要去午朝,就此拜別!”

  朱厚熜提議要走,任蝶衣自是不會在此就留,至于夏皇后也無意留在此處,蓋皇帝命其來此處,然后卻一字不發(fā),她還想詢問個究竟呢。

  于是二人也伏拜地上:“臣妾不便打攪太后清寧,就此拜別!”

  張?zhí)笠矡o意挽留三人,輕輕點頭之后說道:“既然如此,予也不便挽留,你們且各自散去!”

  得到張?zhí)笸庵?,三人按照尊卑踏出宮殿,走下漢白玉御階之后,朱厚熜對著夏皇后微微拱手,然后說道:“夏臣請襲爵一事,皇嫂以為該當(dāng)何如?”

  今日朱厚熜首要便是敲打夏皇后,故而一出殿門,便拐彎抹角直接發(fā)問。

  夏皇后本是聰明之人,結(jié)合這整件事情,就知道朱厚熜所言何意。

  不過皇帝既然避開張?zhí)螅衷诖碎g彎彎繞繞,目的已然非常明澈,便是要敲打她,一是為了杜絕走后門,二是違反當(dāng)初與勛戚所商議之事。

  既然已經(jīng)知道朱厚熜在問什么,夏皇后自然也想到如何答復(fù),旋即納了個萬福:“祖宗成法,后宮不得干政,萬歲決議便可!”

  朱厚熜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心中暗道:“看來這位皇嫂,能夠在正德年間,地位穩(wěn)如泰山,也不是蓋的,心思居然如此活絡(l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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