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舍點點頭,“只要學校需要我?!?p> 這算是一個比較肯定的回答,沈懲勁放心了。
他對自己有信心,慢慢引導,一定可以把虞舍帶上數(shù)學這條路,她的數(shù)學天賦,不和數(shù)學為伍太可惜了。
手機響了。
沈懲勁看到是賀君打來的電話,隨手就接了。
“喂,賀局。”
這時虞舍已經(jīng)被梅玉喊回了房間。
賀君在那邊情緒明顯有點低沉:“小沈總,案子卡在天橋了,下不去。”
他一說是案子,沈懲勁就知道是哪個案子了。
“性質可以確定了嗎?”
賀君頓了一下:“可以,已經(jīng)排除自殺,只有仇家作案的可能性最大。”
失蹤的那個孩子十三歲,是個女孩,家里有點背景,母親是市委員會副委員長的表妹。
她在失蹤前一晚和父母爆發(fā)了巨大的爭吵,十三四歲的學生嘛,正處在叛逆期,也不排除離家出走。
但是無論是保險柜被撬開,還是大額的財產(chǎn)丟失,都不是一個十三歲的女學生可以做到的。
沈懲勁的眉頭皺成了川字,“案發(fā)現(xiàn)場一定會有蛛絲馬跡,從小范圍到周邊的大范圍,盡快找到藏尸點?!?p> 這個案子距離發(fā)生已經(jīng)過期十多天了,種種跡象都表明,那個孩子很可能已經(jīng)遇害了。
“我覺得,尸體應該就和天橋有關,我已經(jīng)派了人手往榕江的下面搜尋?!辟R君很少有這么煩悶的時候,他又吸了口煙,“上面要派特別行動組下來了,說是聯(lián)合行動?!?p> 上面派?難怪他心情不好。
沈懲勁問:“官比你還大?”
賀君在警界的地位不低,原來是全國行動組的組長,后來他主動退下,接了榕城的警局局長。
賀君把燃到尾巴的煙往地上摁滅,說:“劉一也,全國破案專家?!?p> 他當年就是輸在了他的手上,才會把那個位子讓出來。
不過,劉一也確實是天生破案的料。
同行之間,比較是常有的,有不服氣才有進步嘛。
沈懲勁抬頭看了眼夜空,說:“案發(fā)后的第四天,榕江潮汛,水位漲了至少十厘米,你把打撈的人手往上增,下面的縣鎮(zhèn)發(fā)出懸賞通告。
這條線索要是斷了,你就去跳江算了?!?p> 當時就是因為這個案子,他才會關注榕江潮訊。
潮汛是拋尸的最佳時機,水位漲,水勢急,尸體一丟什么也看不見。
案發(fā)現(xiàn)場他也去過,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手法一看就是熟手,可能存在幫兇。
好在榕江通的不是東邊的海,榕江的方向是往西。
賀君被他氣笑了。
“什么叫我去跳江算了。”
嘿,這張嘴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說出來的話能把人氣死。
“還原案發(fā)現(xiàn)場,看看榕江的水能把你沖到哪里?!鄙驊蛣抛焓钦娴亩?。
賀君不再和他貧,“行了,我馬上去下命令,把我的搜查隊調三分之二往榕江下面走。”
這次確實是他疏忽了。
他們前面開會的時候,把重心都放在了交通線路上和人員排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