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在開玩笑,這次我就原諒你”
【沒有啦,我也是在你見到她的時候才注意到的,不是我的錯,真的】
這推卸責任的本事學的真快,發(fā)現(xiàn)了這么嚴重的問題居然還有心情說廢話,如果無生蛛現(xiàn)在就站在她面前,非得狠狠地給她幾個耳光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再給我拿幾瓶飲料去,快”把少女趕出房間,楔克珥煩躁地敲著桌面,語氣壓抑著怒火
【嗯?飲料?】
“沒說你”
【哦,那我就說正事了】
楔克珥有種感覺,自從離開了那座城市之后,無生蛛怎么越來越傻了
【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嘛,伯爵在展開歷史的時候,同時也會用歷史與記憶包裹自身,形成保護膜】
“對呀”
【其實吧,有關于這個的記憶,似乎是數(shù)百年前的事了,而過了這么長時間,人家技術進步了也是很正常的吧】
“所以呢”
【只是猜測,伯爵雖說確實遭到了織夢操縱,但并非是全部,她似乎將自身拆分成了好幾份,只要有一份還沒有被我污染,那么她就能通過那個備份將外殼還原】
原來如此,從最開始她們的著眼點就產生了偏差,導致了后面一步錯步步錯,但如果無生蛛猜的沒錯,那事情還是有機會的
正好還有個假想生命沒死,到時候就一并用上
只是,楔克珥總感覺有種違和感,怎么無生蛛突然變得這么敏銳了,就幾分鐘的功夫就看透了對方的手法
算了,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你知不知道剩下的碎片在哪,如果你找不到那就先拉我出去”與之前不同,她只是精神來到了夢境,沒辦法憑借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使用織夢
畢竟楔克珥只是借用,而并非這能力的主人
果然,還是得找個機會干掉無生蛛,把這力量搶過來
【伯爵本質是依存于物質的生命,即便是切割精神也不能太過徹底,她們的碎片之間應該不會距離太遠才對】
“..........”
【楔,聽見了嗎?】
“你應該沒事瞞著我吧”
【沒.....沒有啊,真的,特別真!】
“最好沒有”
說完,楔克珥便切斷了連接
“呼”察覺到通訊被切斷,無生蛛松了口氣,繼續(xù)搜尋著伯爵的身影
這樣的對話已經(jīng)是第六次了,自從上個月楔克珥潛入到夢境之后,整個夢境世界就脫離了她的掌控,陷入到循環(huán)當中
只要楔克珥準備離開夢境,或者知道了循環(huán)的存在,夢境就會立刻重置
沒辦法,擠干了她那點可憐腦仁里面所有的水分,才想出了現(xiàn)在這個辦法,那就是找到對方的本體,不是夢中的人格,而是位于現(xiàn)實的肉體
好在,織夢雖然失控,但這份聯(lián)系卻沒有被切斷,尋著若有若無的味道,或許用個一年半載就能找到對方
“好!吃完晚飯就去找吧,嗚,說到晚飯,我好像忘記了重要的人,就是以前專門負責做飯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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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也不想孤獨地活著
所以,我將我隱藏了起來,撕碎內心,拋入大海當中,不斷地向下沉去
我這樣期待著,如個小孩子般,如果能夠變成珍珠就好了,閃閃發(fā)光,誰看到都會想撿起來放入口袋中
“咦?”拿著飲料返回房間,那個說著怪話的孩子已經(jīng)消失不見,或許是離開了吧
哈娜飄忽著在房間中踱步,偶爾閃躲著從身邊游過去的小魚,思考著接下來的打算“總而言之,先聯(lián)系一下伯爵吧”
“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面就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啊”屏幕上,她沒心沒肺地笑著,絲毫看不出擔心的模樣“真是太遺憾了,早知道我就不走啦”
“別笑啦!現(xiàn)在該怎么辦才好呀!”對方這樣子氣的少女跺了下腳
“一切照舊,你玩你的,什么都不用管,遲早有一天所有的東西都會回歸正?!?p> “.........”少女沉默了些許,慢慢寫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沒有啦,實話實說,我其實什么也都搞不清楚,這個時候,能夠依靠的就是直覺啦,我相信你也是這樣的吧,只要等待就一定會改變一切的契機出現(xiàn)”
【只要等待,改變現(xiàn)狀的東西就一定會出現(xiàn)】
默然,有個聲音在少女的腦海中浮現(xiàn)
是誰,是誰說的這句話,不是伯爵
不是她
“那你想讓我就這么等下去,時間沒有盡頭,等待就是對我最為殘酷的懲罰”
“如果這就是最后屬于我的結局,那么,不如一切就此終結,你創(chuàng)造了這個世界,愛與夢想從這里誕生蔓延到所有人的心靈,但足夠了吧”
【如果這就是你的愿望】
“這不是我的愿望!毀滅從來都不是我的期望,但別無選擇”
少女的臉色變得像是在哭,又好似在笑“憑什么,憑什么好處都被人類占了去”
“哈娜?你......在說話?屏幕上,伯爵的變得有些驚疑不定,她是個啞巴的事情早就確認過了,這并非是物理上的問題,而是心靈上的殘缺
一般來講,根本沒有治愈的可能性
“我說話了?”
“對,你說話了”
這回答她的,并非是伯爵,而是別人
還沒來得及回頭,哈娜便被粗暴地按倒,隨后便是從四肢傳來的劇痛,被手指粗細地鐵簽貫穿
“呦,聊得挺開心呀,不介意加我一個吧”楔克珥說著走到了桌邊,將之前少女拿來的飲料打開
而將哈娜按倒在地的,是之前一直藏起來看戲的一號
“為什么......我做錯了什么嗎,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她早就習慣了疼痛,但莫名其妙被人襲擊的委屈感,卻深深地刺痛了內心
“不要用問題來回答問題”她對著少女的腦袋踢了一腳“你是啞巴,這是我當時做的設定,所以你理論上不可能會說話”
“還有,你會自己在房間里面自言自語這一點,我也很感興趣”
自言自語?
不,她明明就是在跟伯爵說話
你們看不到嗎,懸在那邊的屏......
那里,什么也沒有,空蕩蕩的,從最開始便是如此,只有幾張零星的字條散落在地上,上面寫著雜亂無章,無法辨認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