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的確是質(zhì)量上的問題,但原因確并非如此。”
“艦體質(zhì)量經(jīng)過重新校驗后,和開始躍遷時的計算質(zhì)量相差無幾?!?p> 突然間我發(fā)現(xiàn),多福爾這家伙給了我一種好像自己就是艦長副官的錯覺,對,就像那些電影里看到的一樣。
眼前的年輕軍官在這一瞬間容光煥發(fā),和剛才那般疑惑尷尬的模樣比起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所以我們懷疑有什么不應(yīng)該的東西,跟隨我們一起進入了躍遷通道?!?p> 不過這倒也是更加符合他之前在我心中留下的印象,本質(zhì)上是一個相當健談的聰明人才對。
等等……這家伙說什么來著?
什么叫有什么不應(yīng)該的東西跟隨我們一起進入了?
“沒錯,就是你想象的那樣?!?p> 可能是看到我若有所思的模樣,多福爾預判了我的預判,但問題來了,我想象的那樣到底是哪樣啊,喂!
跟著正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聯(lián)盟巡洋艦鉆進躍遷通道,總得有個目的對吧?
總不能,是帝國的截擊艦追著我的屁股溜……草,不會真是這樣吧?
“第二點:由于脫離跳躍后只進行了短暫的設(shè)備校準,本次深層躍遷的起點是便是出發(fā)時空間站設(shè)施輔助跳躍的終點,不可能被準確的計算出來?!?p> “自然也就不可能會有人能夠在那里蹲守我們,所以……”
喂喂,蹲守?
這說得越來越不妙了好吧,這聽起來搞得好像真的是帝國的截擊艦跟著溜進來了好吧?
截擊艦,顧名思義是一種在追擊方面相當出色的艦艇,擁有在難以被察覺的情況下在躍遷通道內(nèi)追擊,甚至將敵人艦艇強行拖出躍遷狀態(tài)的能力。
為了保持高度的隱秘能力和出色的機動性,截擊艦的體量也不會超過現(xiàn)役的大多數(shù)驅(qū)逐艦,通常也只有護衛(wèi)艦的大小。
“所以有人出賣了我們的空間坐標?”
“聰明。”
如果真是帝國的截擊艦,那必定是沖著擊沉我們而來的。
因為護衛(wèi)艦體量的截擊艦難以獨自在深空中自持,勢必有帝國的艦隊已經(jīng)深入到了卡倫卡亞,也就是我們開始深空躍遷的星系,而且艦隊中可能還存在能夠為截擊艦提供接駁的中大型艦艇。
而卡倫卡亞并非是邊界星系,卡倫卡亞VI甚至擁有聯(lián)盟的戰(zhàn)爭儲備設(shè)施,相比身后可能存在的追兵,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帝國艦隊才是更加可怕的事情……
“你想到了什么?”
可能是看到我好像低下了頭,臉色變得有些緊張吧,希露恩也是重新扯了扯衣領(lǐng),扶著桌面緩緩站了起來。
“卡倫卡亞……”
“呵呵,聰明絕頂。”
就在這老家伙稱贊我的時候,那已經(jīng)不在受到遮掩的肩章也暴露了出來。
奢華的暗金底色上沒有任何星星,只有一道不太粗的淺灰色條紋。
聯(lián)盟海軍準將……
等等,眼前略顯老態(tài)的異族,居然是一個準將?
如果只是單獨的介紹,那這是一個非常獨特的軍銜。
在聯(lián)盟海軍中哪怕是將軍都被分為兩個級別,一級和二級,比如說一級少將、二級上將什么的。
但是唯二不被分級的軍銜除了我這個軍官替補生以外,就是眼前的準將了。
“所以其實你也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的任務(wù),大概是什么了對嗎?”
對了,忘了很早以前還遺留的一批聯(lián)邦時代的二級準將了,這是唯一的一批二級準將……
想不到這小小的巡洋艦指揮官,居然是一個準將……
“剛才多福爾也說了,艦艇上很有可能有人出賣了我們的坐標?!?p> “那無非也就是需要我協(xié)助你們找到這個人,對嗎?”
站起來的希露恩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個不算太小的匣子遞給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的匣子在溫暖的爐火下泛起暗紅色光澤的光澤。
“不用研究了,這是一個定信器?!?p> 定信器?
“如果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通過航行天線像艦隊進行了匯報,為了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解決滲透進來的帝國艦隊,短時間內(nèi)只能靠我們自己先解決一部分困難?!?p> 說到這里希露恩面露難色,也不知道是故意給我看的,還是真有什么東西讓眼前這位經(jīng)驗豐富的老軍官難展拳腳。
“噼~!”
“但是他們偷偷耍陰招,我們也可以?!?p> 耍陰招,就是靠這個玩意兒嗎?
“由于進行設(shè)備校正時艦艇已經(jīng)退出躍遷,他們交換消息無需通過航行天線,只需要使用自己的個人終端接入本地的中繼進行漫游通訊即可?!?p> “所以我們也無法通過檢查交換的數(shù)據(jù)記錄的方法,來確定到底是那只蟲子在偷偷的使壞?!?p> 像壁爐中添上了幾塊柴火后的多福爾站了起來,順著希露恩的話繼續(xù)像我解釋著。
剛剛站起來的年輕軍官稍微活動了一下后,從希露恩的手上接過一份看起來寫的密密麻麻的文件,掏出一把筆又寫了寫什么東西后便直接收了起來。
說起來,我還以為是給我看的呢……
“定信器可以在較近的情況下和特定頻率的通信信道發(fā)生互感,在不會被察覺的情況下截獲使用常規(guī)通訊協(xié)議的內(nèi)容?!?p> “我們原本的計劃是找一個借口,重新將你們這些外來的朋友們聚集起來,同時表露我們需要退出躍遷狀態(tài)重新校正艦船上的敏感元件,給他們一個繼續(xù)通風報信的機會……”
原來如此。
借著這個機會,用這個定信器抓住偷偷發(fā)送我們位置訊息的“蟲子”是吧?
“而我需要做的就是帶著這玩意兒,不斷嘗試那些正在使用終端的嫌疑人是嗎?”
多福爾點了點頭,朝我遞過來一杯熱水。
“謝謝。”
補充說明一下,是熱茶。
酸酸甜甜的,卻帶有一股說不上來感覺的藥味。
“嚯呵呵,這是來自我家鄉(xiāng)的一種草藥,如果喝不慣的話可以換成普通的紅茶?!?p> 一種草藥是嗎……
其實還行,雖然味道怪怪的,但是起碼不算太壞。
“在此之前考慮到對方可能已經(jīng)通過一些手段,或許已經(jīng)熟悉了大部分艦員的面容,在挑選這個‘人肉導彈’的時候我們遲遲不能拿定合適的人選?!?p> “直到有人像你推薦了我,對嗎,艦長先生?”
至少得讓我知道是不是杰斯卡那個混蛋把我算計進來了!
“咳咳……”
顯而易見的答案,好家伙你給我等著,我有的是辦法把你給弄回來!
希露恩輕輕咳嗽了兩聲后,開始喝起了剛剛放下的熱茶,隨后很自然的脫離了和我的視線接觸。
這個老狐貍也是真行,要是……等等,這個老資歷在這里,正好可以幫那兩兄弟打探一下他們失蹤的哥哥。
誒?
壞了,叫什么來著?。?p> 王……之瀚?
不對,那是他自己……
那叫什么來著,王……
我記得當時在學校商店里,他?;影盐医凶吆螅o我看了一份和他哥哥有關(guān)的材料,上面有他哥哥的名字來著。
但是……現(xiàn)在怎么記不起來了,只能先試著大致回憶一下那他的場景了……
“怎么了,有什么難處嗎?”
可能是看到了我突然間陷入了沉默,猜測我可能是想到了什么的多福爾拍了拍我的肩膀,出言問道。
“呃,我想到了點事情,但是請放心,和這件事情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是我自己的私事。”
“哦,那要是你自己也有什么困難,也可以和我們說,我們也會想辦法幫助你?!?p> 雖然這家伙在我心里也是一個心眼多多的聰明人,但是這種幾乎下意識就跟著我的話說出來的東西,經(jīng)過嚴密的構(gòu)思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
“嗯,多謝……”
所以這多少也真讓我有些感動。
“那么這件事就這樣先約定好了,接下來……呃,你會使用這個定信……”
“想到你之前似乎并不認識這個東西的樣子,我就直接開始教你如何使用吧?”
草!
居然被他給看扁了!
就這么赤裸裸的,好歹我也是完成了帝國普通高等教育課程的“高素質(zhì)”人才好嗎,喂!
“那就拜托你了……”
可惡,關(guān)鍵是我還真的不會用……這才是最氣的!
“這張芯片可以調(diào)整互感頻率,其中的參數(shù)我們已經(jīng)設(shè)置好了,和接下來我們要逗留的星系的通訊頻段一致,你就不需要再動這個裝置的本體了?!?p> 邊介紹邊擺弄著這個金屬匣子的多福爾,好像從上面扣下來了一片什么東西,隨后遞給了我。
“這個需要你……嗯,含在嘴里,本質(zhì)上是個可以傳輸電能的線圈電極,定信器感受到可以捕捉的信號后會通過這個線圈放出微弱的電流……”
哈?
含在嘴里給它電是嗎?
“本來這個東西是陸軍植入到人體內(nèi)部的型號,如果只是單純的貼著皮膚可能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反應(yīng)?!?p> “當然如果你不愿意含在嘴里的話,挑一些其他比較隱蔽敏感的地方……”
他在說什么胡話,還有什么其他敏感……草!
“我選擇含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