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了多久?”
饑餓感并非相當(dāng)?shù)膹娏遥雌饋響?yīng)該不會過去太久。
“三個標(biāo)準(zhǔn)時。”
“他們的態(tài)度呢?”
要知道在我倒下之前,還是對“少校”下了一針猛藥的,如果這都沒有用,我們估計也的確要兇多吉少了。
但是好在看起來他們應(yīng)該也摸不準(zhǔn)狀況,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應(yīng)該還算有相當(dāng)?shù)臋C會的。
“他們也沒說什么,就說讓我們在這里面等著?!?p> 莫拉爾攤了攤手,表達了心中的不樂意之情。
“這就是聯(lián)盟的待客之道,看起來也沒有比想象中的要好到哪里去啊?!?p> 嘟著嘴嘟囔了幾句,但是總歸還是安靜了下來。
從窗戶看出去,反推這個房間的位置或許在最角上,窗外的光線依舊十分的充沛,這或許是個大周期行星。
貝利亞,之前也并沒有過多的聽說過,也僅限于一個重要交通線上的落腳點存在于我的記憶中。
就像蹲大牢一樣,我們?nèi)齻€人坐成了一排,時不時聊幾句天打發(fā)著無聊的閑暇時光。
“我們又不是犯人,他們不應(yīng)該這樣對待我們?!?p> 在明確的知道了我的猜想后,莫拉爾也只能一邊嘆氣,一邊無奈的撓頭。
腳步聲。
“噓!”
朝著這兩人做出了噤聲的動作,畢竟剛剛聊到了聯(lián)盟的一些制度問題。
“嘟嚕嘀!”
“你們,誰是林曼?”
隨著門禁解鎖的聲音,一個傲慢的問話聲也一起響起。
短短的幾個字,就直接奠定了尖酸,刻薄的印象,這是我甚至在還沒看到這個人時的第一印象。
“我?!?p> 直到他整個人走進我的視線,我在站起來看向他。
尖細的下巴讓并沒有很長的臉看起比例來變得異常的失調(diào),明明看上去是個馬臉,但是和旁邊是人一比較似乎也是正常的范圍。
頭發(fā)微微泛白,不知道是人種的問題還是疾病,眼睛偏小,鼻梁偏高,還微微仰著頭顱,讓人一看就覺得應(yīng)該過于自負,不太好交流吧?
“嗯,走吧。”
也不知道是用鼻子哼了一聲還是怎么樣,也是撇了我一眼后就直接走了出去。
娜莉婭看了我一眼,隨后朝我微微搖了搖頭。
或許在她看來前面或許會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會發(fā)生吧?
“沒事,別怕,看好莫拉爾。”
小聲的安慰了一下眼前的姑娘,要知道說起來反而我最不放心的就是莫拉爾了。
看起來可能有些軟弱怕事,但是真的狠起來就可以說是完全不管不顧,所以說擔(dān)心我,不如好好看著莫拉爾。
“喜歡呆在這里面嗎?”
催促又帶著責(zé)怪意味的話語從門外不遠處傳來,這種語氣和穿過半掩著的門后變得甕聲甕氣,讓人聽了之后感覺相當(dāng)?shù)牟皇娣?p> “抱歉,來了,來了?!?p> 一邊看了眼莫拉爾,一邊快速的朝著出口跑了出去。
這些人,真的把我們當(dāng)做犯人了嗎?
在跑出去的時候,看到了門口看守之人身上帶著的武器,是自動步槍……
走在前面的人并沒有穿著聯(lián)盟海關(guān),或者是類似其他公務(wù)機構(gòu)的制服,而是更像一般的商務(wù)人士穿著的那般。
我拿不準(zhǔn)。
或許其實是某些大人物手邊的秘書之類的人吧?
這家伙一直一聲不吭的走在前面,完全沒有想和我說話的意思。
算了,沒必要自找沒趣。
要知道這種位置其實最容易讓人養(yǎng)成欺軟怕硬,眼高手低的壞脾氣了。
只有我的右手邊有房間,很難想象這種類似宿舍一樣的低層建筑物,雖然算不上破破爛爛,但是這樣一言難盡的裝潢,居然會是一個海關(guān)的主要樓宇。
應(yīng)該就是前面了。
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瞪了我一眼后敲了敲一旁的門后走了進去。
好好的要瞪我一眼,他的意思是要我等一下嗎?
果然幾秒后他探了個頭出來,朝我招了招手又消失了。
……該說些什么才好呢?
這是一個類似會議室一樣的地方,長桌遠端坐著三個人,兩個軍官和一個公務(wù)員一般的人。
看起來兩個應(yīng)該是軍官模樣的人一直在竊竊私語,而另一個坐在后面第二排位置的中年人則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我。
看軍銜的話,背著光并不是很清楚,只能隱約看到坐在左邊的應(yīng)該是個上校。
再看向門邊這一側(cè),“少校”和幾個熟面孔赫然在列,只不過氣氛看起來稍微有一些凝重罷了。
而之前給我?guī)返哪莻€人居然是走到了那個中年人旁邊坐了下來,兩人開起來就像是商人帶著秘書過來談生意一般。
但是我怎么感覺,或許這里地位最高的,就是這個家伙了?
“林曼,林曼?蘭斯塔洛?”
隨著我的進場,氣氛就像一下子凝固了一般,最后實在感覺尷尬的“少?!泵銖娝闶菐臀易隽艘幌伦晕医榻B。
“是,我是?!?p> “坐吧。”
坐下后,在左邊的那個上校終于開始打量了我,而右邊那個現(xiàn)在看清楚了,是個少校,還一直在看文件模樣的東西。
“在我們接受到的文件中顯示,你表示自己經(jīng)歷過帝國UP-EST III上的居住點屠殺,是嗎?”
開門見山嗎?
看來你們的確很有興趣。
我盡力把自己打造成一個“污點證人”的計劃應(yīng)該是成功了。
“是,我還在那次屠殺中受了重傷?!?p> 已經(jīng)開始使用屠殺這種敏感的詞匯了呀,看來聯(lián)盟這邊雖然沒有什么表面上的表示,但是實際上應(yīng)該也不會怎么好受吧。
“證據(jù)是否就是你現(xiàn)在身上的傷口?”
“是。”
“我們可以對你的傷口進行生物材料提取,和外觀的記錄?”
話音剛落,和“少?!弊谝黄鸬娜司驼玖似饋?。
喂,這完全就沒有在想要征求我的意見吧?
完全沒有經(jīng)過我的答復(fù),便已經(jīng)取出了一些醫(yī)療器械,朝我走了過來。
好吧,我也只能選擇表示配合,除此之外我又能怎么辦呢?
來人在我的疤痕處拍照留檔,并在表面稍微切取了些許組織,還抽取了一小管血液。
拍照和切取組織我都可以理解,但是抽血……總讓我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謝謝你的配合?!?p> 我只能苦笑,除此之外我還能怎么辦?
但是有一說一,這幾個人明顯對我的態(tài)度非常滿意,可能是我的錯覺吧,感覺語氣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所以你確定當(dāng)時就在現(xiàn)場,是嗎?”
“是的,我們的身份卡也能提供對應(yīng)時間段在當(dāng)?shù)氐怯涀∷薜挠涗洶??!?p> “好的,接下來我想請問你是否有目擊參與屠殺的都是些什么人?”
來了,關(guān)鍵的東西來了,我也知道你們想要聽些什么東西。
“大概是發(fā)生屠殺的前一天吧,我有目擊帝國的飛機出現(xiàn)在當(dāng)?shù)?。?p> “只看到了飛機嗎?有看到當(dāng)時屠殺過程進行中出現(xiàn)的人,或是物嗎?”
“屠殺過程中的話,有穿著你們聯(lián)盟服裝的人出現(xiàn)……”
“但是他們說的都是帝國的官方語言,口音也都是帝國本地口音?!?p> 一句話讓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上的事情,直直的看向了我。
“那么當(dāng)時你人在什么地方,又在做什么事情?”
能否回答好這個問題,直接關(guān)系到我的話是否能夠置信,也就關(guān)系到我接下來的命運是否還能出現(xiàn)轉(zhuǎn)機。
“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受傷了,被炸彈炸崩的土石砸到了我?!?p> “我也幾乎被埋在了廢墟瓦礫之下。”
裝出一副思考的模樣,如果這種時候不假思索的描述出那個場景,多半也會被認為是之前編好的話吧。
“那你看見的人在干什么?”
“他們在抓活口?!?p> “那你怎么沒有被抓走?”
“我也不清楚,但是當(dāng)時我渾身都是血被壓在廢墟下面,他們可能以為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吧?”
說著這個話的同時,腦海里不知不覺卻想起來了那個被娜莉婭放倒,永遠的躺在了冰冷的地下室中的那個帝國士兵。
“之后呢,你又是怎么樣得救的?”
對了,他是穿著軍服的,也就是說其實我完全是可以這么描述:有見到過穿著軍服的帝國士兵。
還可以描述見到的軍銜,是一個下級士官。
“是和我同行的人來找到了我,他們之前一直躲在不遠處的一個地窖里?!?p> “對了,他們救我所用的藥也是他們在地窖里發(fā)現(xiàn)的東西,應(yīng)該是走私者藏起來的藥品。”
“就是和你一道過來的那一男一女是嗎?”
“是的?!?p> “你還有什么能想起來的事情需要補充嗎?”
看樣子詢問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我表現(xiàn)的應(yīng)該還算可以吧。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在轟炸發(fā)生前我在居住點里目擊到了帝國的武裝警察,他們駕駛著一輛載重卡車和兩輛快速車輛,在路口設(shè)卡。”
“好的,我們記下來了,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嗎?”
“嗯……在我恢復(fù)行動的那一天,我們逃出了那里,那時我們還遠遠的目擊到了真正穿著帝國服裝的人,看樣子應(yīng)該是偵察部隊吧,開始分散開來進入被摧毀的居住點了?!?p> “帝國服裝的偵查部隊分散進入了廢墟,是嗎?”
“是,雖然相隔一些距離,但是他們臂章上的橡葉能看得很清楚?!?p>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