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作妖
“先生,難道奴家對先生的吸引,還不如這些無趣的書本嗎?”
一位豐腴美艷的紅衣美人,從寒無衣手中抽走了一本正在看的太平御覽,如嬌似嗔,語氣中飽含哀怨,令人忍不住想要憐惜。
“如此作風(fēng),難怪那騎牛的死活不肯下山?!?p> “你!!”
面對嬌媚美人的挑逗,寒無衣只是淡然的拿回自己的書,淡淡的回了句,就繼續(xù)看書去了。
倒是把美人氣得夠嗆,青蔥玉指指著寒無衣,一對飽滿亂顫,最終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她就不該對他產(chǎn)生好奇,給弟弟打了包票過來看看,結(jié)果弄了一肚子氣,要不是不清楚寒無衣對徐驍是不是有什么用處,她一點讓人撕了他的嘴。
徐脂虎被寒無衣氣走,寒無衣自然樂得安靜,沒人打擾看書,下一刻風(fēng)雪自門外涌入,吹得滿屋書紙亂飛,合上書,朝門外走去,他倒是要看看又是那個不長眼的,正打算關(guān)門的守閣奴又縮回了暗處,等寒無衣走出門外,才出來,手剛剛搭在門上,寒無衣又走了進來,守閣奴面色有些不逾,終究還是未置喙,只是安靜的關(guān)上了門。
滿是冰雪的湖面上,白狐兒臉于雪中舞雙刀,卷起千層雪,天地間萬千大雪仿佛如影隨形,傾斜向那一襲白袍。
刀氣縱橫,在冰面上留下數(shù)道深長凹槽。
這一日,南宮仆射留下了一柄春雷,蹬上了二樓。
寒無衣,依舊在一樓。
看了幾本粗劣的練體功法,深知自己能活這么長時間是個奇跡,自然是要惡補一下基礎(chǔ)的。
在他的計劃里,至多也只是看到三樓,至于三樓往上,所謂高深秘籍,他這個曾經(jīng)的國師會缺嗎?
要不是實力止步不前,不得不回頭夯實基礎(chǔ),他都不知道自己差點把自己玩死那么多次。
比如說他的功法運行路線跟大多功法都是相反的,這一點在接觸真正的武功后,他就知道了。
只是沒想到——練體就一點得由皮到骨,不能由骨到皮嗎?
雖然排出的骨漬擠破過血管,壓斷過經(jīng)脈……
他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九淵表示:要不是你個derder,我早起飛了!
好不容易看完了一樓所有的藏書,正要上樓,便是一陣抖動,還以為是地震了呢,豈料一聲巨響后,樓閣恢復(fù)了平靜。
一陣刺耳的狂笑傳來,令人生燥,二樓回廊,南宮仆射手中繡冬出鞘一指,摩挲一下刀柄,又看了看毫無動靜的樓下,又折身回了閣中。
聽到這刺耳的狂笑,寒無衣也知道是誰出來了,反正也傷不了那敗家子,繼續(xù)看書要緊,繼續(xù)上了二樓。
不一會兒,打斗聲漸漸平息,寒無衣正思索著要不要出去露一下臉,九淵高興的話語在腦海中升起。
“宿主哥哥,祂已經(jīng)把改好的劇本給我發(fā)過來了,我這就給你!”
話音剛落,寒無衣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本薄薄的筆記,不同于另一本煙草枯黃,潔白如雪,仿佛不該是這個時代的產(chǎn)物。
同在二樓看書的南宮仆射抬頭看了看,雖然對寒無衣手中潔白無瑕的書有些好奇,卻也不曾多問,繼續(xù)低頭看書。
臨近黃昏,總算是看完了祇給自己編的故事,寒無衣嘴角上揚,漏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似乎可以去調(diào)戲一下,那位陽世人屠。
不過
“九淵,我姐姐的名字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
“我~我就是想給宿主哥哥,你一個驚喜?!本艤Y瑟縮了一下,弱弱的說道。
“下次不許了!”手中的白色書本憑空燃起,在寒無衣手中慢慢被吞噬,寒無衣靜靜地注視著,仿佛感受不到一絲痛楚,直至燒成灰燼。
“知道了~~”九淵的尾音拖得老長,充滿了委屈。
寒無衣不去理會,抖了抖手,強大的恢復(fù)能力已經(jīng)將傷勢復(fù)原,化做黑影掠過長空。
他的虧欠,自由他親自去彌補,而不是用這種方式自我感動。
幾次挪移,終于在清涼山頂找到了徐驍,直接開門見山。
“老黃已經(jīng)出發(fā)去武帝城了,我得有把趁手的武器,才能去救他?!?p> “那不知姑娘想要什么樣的武器?我這就差人去拿來?!毙祢攺淖紊险酒饋?,扒開第一時間擋到身前的“左熊”,笑道。
“無需麻煩,一柄木劍足矣,不過選材得我自己來?!焙疅o衣淡淡說道。
“哈哈,這種小事姑娘自行做主即可,我這清涼山,別的不多,就是樹多,就算你看上了哪棵柱子,拆了便是!”
“涼王大氣~”
聲音回蕩在空中,人已然消失不見。
徐驍心中有一種不安緩緩升起,立刻讓暗中的眼線,全力注視王府。
果不其然,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就有消息傳來——寒無衣看上了他窗外的枇杷樹……
嚇得徐驍公務(wù)都不批了,拽上佩刀,著急忙慌的朝山下跑去,知道那棵枇杷對徐驍意味著什么的左熊,袁左宗先行一步,朝著山下趕去。
待徐驍趕到,也不去看院中如雕塑屹立的士卒家仆,直到看到那亭亭如蓋的枇杷未曾缺枝少椏,這才回過頭去看院中詭異一幕。
先到一步的袁左宗正在給院中士卒,暗衛(wèi),家仆丫鬟解穴。
徐驍笑了笑眼中寒光閃過,沒想到這天底下居然還有人敢戲耍他徐驍,是覺得他老得提不動刀了嗎?
“她什么都沒做?”
“她來到這里就要砍枇杷樹,我們排了人去傳消息,就帶著人去阻攔,她把我們定在這就離開了?!币晃话敌l(wèi)回答了徐驍?shù)膯栴},就退到一邊默不作聲。
徐驍揮了揮手便讓所有人退下了,獨自一人望著枇杷沉默不語,不知是在思索著怎么收拾寒無衣,還是在思念誰。
漸漸夜深,轟隆一聲,熟睡中的徐驍被摔醒,兩只眼睛瞪著屋頂,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闖進屋內(nèi)護駕的幾名暗衛(wèi)死士面面相覷,不知是該繼續(xù)留在這,還是退出去。
“王爺請隨我等移步別苑?!?p> 徐驍鐵青著臉,讓人扶著他去了別苑。
你最好別跑……明天若不給我個解釋,老子一定要你好看!
徐驍打算對他不客氣,寒無衣自然是知道的,他絲毫不會擔(dān)心,只要神祇沒給錯劇本,明天徐驍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今夜整座王府雖明面上風(fēng)平浪靜,在黑夜的掩蓋之下暗流涌動,而掀起這驚濤駭浪的某人,正在廚房大搖大擺的吃肉喝酒。
掌勺的青衣姑娘,看他那瀟灑的樣子,恨得直咬牙,她剛回府,還沒來得及去匯報任務(wù),就遇上了這損貨,直接把她抓來做廚子。
要不是他是涼王的坐上賓……
“我可剛殺了人,你居然還吃得下去!”
慢條斯理地吃上一口青菜,寒無衣淡然道:“那你洗手了嗎?”
“……”
“洗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