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自己就是醫(yī)者,你說實話,身體真的無事嗎?”回到行宮,夏琉璃十分不放心,前來查看。
“真的沒事,琉璃,我跟你說實話,白天我是裝暈的?!鳖伻缪┣宄旱难凵衤錆M了真誠。
“啊!裝暈—,嚇死我了,師姐,以后不許這樣了,當(dāng)時我真以為你不好了呢?!毕牧鹆н€是第一次遇到那種場面,當(dāng)場驚嚇的失去了心智。
顏如雪無奈地笑道:“那會的情形,我只能裝暈?!?p> “為何?”夏琉璃甚為不解:“沒事為什么要裝暈?zāi)???p> “那公主說當(dāng)時我應(yīng)該怎么辦?醒著,然后呢?”顏如雪瞪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看著她。
“這……”夏琉璃托著下巴,腦補了一下,當(dāng)時如果沒有暈倒的劇情:“在夏國如果男子當(dāng)場救了國君,定會被當(dāng)場封賞,加官進爵?!?p> 顏如雪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難道讓軒轅王在那么多文武百官和夫人女眷們的面前,給我封個官么?”在男權(quán)統(tǒng)治的世界,哪有女子當(dāng)官。
“這……委實也說不過去?!辟咳恢g,夏琉璃也覺得裝暈是一個進退有如的好方法,下次有機會自己也要嘗試一番。
“話說回來,師姐,這暈裝的不錯哦,”夏琉璃忍不住點了個贊:“你可不知道,當(dāng)時候冥將軍著急的樣子,嚇得那些世家女子們,個個花容失色,我還看見好幾位官女子給嚇哭了?!?p> 別人的樣子她倒是沒注意,軒轅冥的著急她是真切地感受到了。
“我覺得,經(jīng)過此事,恐怕以后不會再有人敢送女兒給冥將軍當(dāng)側(cè)妃了。”夏琉璃頗有見識的分析著:“現(xiàn)在外頭的人都在傳冥將軍的閑話呢。”
“什么閑話?”只要是關(guān)于他的事,顏如雪就忍不住滿懷好奇。
“說什么的都有,主要說冥將軍發(fā)起怒來,比閻王還可怕,尤其吼起來的聲音比雷聲還大,肯定沒有女子能夠受得了他。”最后一句話是夏琉璃自己畫蛇添足添上的,果然謠言止于智者,不真實的流傳多數(shù)是以訛傳訛。
“她們沒有和將軍相處過,怎能知曉他是什么樣的人呢?!泵廊碎_始護短了。
“就知道師姐會這么說,”夏琉璃打趣道:“看著師姐和冥將軍的感情日益深厚,師妹也是倍感高興,只是有一件事,還得叨擾一下師姐。”
“何事?”
夏琉璃從懷中掏出一份拆過的書信:“我的皇兄來信了,信里跟我打聽師姐的動向,你說,本公主該如何回復(fù)呢?”
“這……”顏如雪這才想起記憶里,還有夏尹遠這號人物:“琉璃,皇子寫信是給你的,我好像不太方便插嘴?!?p> “那我就寫你在這里過得十分不好,冥將軍老欺負你?!毕牧鹆Ч室庹{(diào)笑。
“別呀—!”顏如雪當(dāng)真了,熱戀當(dāng)中的女子果然智商為零。
“噗嗤”一聲,夏琉璃忍不禁笑道:“好了,我逗你玩呢,我知道怎么回復(fù),一定會幫冥將軍斷了我皇兄對師姐念想?!庇H歸親,能幫則幫,不能幫也得明辨事理,看來寒衣門的女則教導(dǎo)是非常有用的,將夏琉璃引導(dǎo)得十分成功。
“夜深了,我不打擾師姐休息,早些安歇吧?!痹捖洌牧鹆g笑著起身,離開軟座。
送走公主之后,顏如雪緊閉房門,確定屋外沒有任何動靜之后,她才來到房間內(nèi)室,剛一抬首,便見一直藏匿在屋粱上的軒轅冥跳落了下來。
他早就來了,剛才夏琉璃突然造訪,逼得在屋中依偎的兩人不得不被迫分開,軒轅冥避嫌躲避在黃粱之上,方才兩女的對話,他在粱柱上聽得十分清楚。
‘夏尹遠竟然還不死心?!庌@冥黝黑的眸子深邃而冷峻,他的女人老被別的男人惦記,想想都不是滋味。
“你在想什么?”顏如雪透亮的目光拉回了男主冰冷地思緒。
“無事?!彼±室恍?,柔抱美人,重新滾入床榻:“繼續(xù)說我們的事情?!?p> “冥,上午那只麋鹿為何會突然發(fā)狂?”雖然是假裝暈厥,但裝到后來,顏如雪有些困了,結(jié)結(jié)實實的睡了一大覺,圍場后面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問起此處,軒轅冥的臉色變了一變:“是一個世家紈绔子弟,技藝不精,把箭射到了麋鹿的臀部上,一下子激怒了麋鹿,當(dāng)場發(fā)了狂。”
當(dāng)事情真相稟告王座,軒轅王勃然大怒,當(dāng)下革了這個世家的爵位,那名紈绔子弟被貶為庶人,永世不得入朝為官。
這簡直就是軒轅國的奇恥大辱,還好沒有外國使臣在場,要不然丟臉丟大發(fā)了,軒轅冥不愿再提及此事,撇開話題:“還是說一說你的輕功吧,你的輕功與眾不同,白天我與你一同躍起,救駕王座,你的動作明顯比我要快一步,這樣的速度在七國之中已經(jīng)可以獨步天下了,你是如何修煉出來的,可以跟我細說么?”她的年紀比他小,但是輕功卻在他之上。
“還記得雪域么?”現(xiàn)在軒轅冥已經(jīng)被顏如雪視為最親近的人了,可以敘說。
“記得,永身難忘?!彼某跷蔷驮谀抢锝o的他,如何能忘。
“十年前,我年滿六歲,師尊就將我送到了雪域,交由金靈師祖苦練輕功,在雪域深處極寒之地,那里常年風(fēng)雪,狂風(fēng)終年不斷,師祖與我在那里生活了四年,這才造就了我的輕功?!蹦嵌稳兆哟_實很苦,幾乎是冒著生命危險在修煉絕技,若非如此,如何能夠成就如今的獨步武林。
想到她曾在極苦的環(huán)境里生存,軒轅冥的心重了,他忍不住抱緊了美人纖細的腰身:“雪兒,你是否想過,去尋找你的親生父母?”
“兒時問起,師尊不理不答,三年前我又問師尊,她說時機未到,讓我好好修煉,當(dāng)我強大到可以獨擋一切的時候,自然會尋得我的親人?!蹦菚乃貏e好奇,特別想獲知真相,苦苦哀求過師尊,甚至跪破了膝蓋無數(shù)回,終得不到半點答案。
“以后我會替你獨擋一切,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蹦凶訙卮娴負釔?,讓她無法思緒。
“冥…,公主大婚之日后,我就要離開軒轅國,返回山門?!睖厍榈馗惺苤拇胶褪终茙淼挠鋹?,顏如雪唯一的理智緊繃最后一鎖防線:“你我何時成婚?”
“上元佳節(jié)?!彼薏坏镁褪茄巯拢硐碌目扇藘何兜肋@么沁甜,真是難以自控。
“你該走了……”黏人的手法,她躲得好辛苦。
“再待會……”火辣地?zé)嵛巧钊胫毕?,手指伺機探入懷中,柔軟的身子果然和想象中一樣豐盈。
“一會天要亮了,再有……,師祖囑咐:蠱毒祛除,一年之內(nèi)你不得親近女色?!?p> 兩人相遇,真是成也蠱毒,敗也蠱毒,美人當(dāng)懷,他卻要禁欲,真是惱怒,好在美人的眼里是他,心里也是他,不在乎這一年光陰。
“唔……”夏天的夜晚總是短暫,光潤地脖頸已經(jīng)落滿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吸吮,明天一定又會留下深深紅印,讓她無法出門。
“我再待會……”
夜夢如碎,撩不夠的春情濃蜜,讓男女朝暮的芳情,思歡思心思香郁……